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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路走要花费很长时间,因为鲜有人来,杂草长的跟人腰部一齐,我们三个轮流在前面用镰刀开路。
“我去,这小路是几辈子没人走了,这么荒,你们说这草里会不会有蛇?”黄忠在前面边除草边问。
“啊,不会吧,大饼,你别吓我们”朱任回答。
“哈哈哈,开个玩笑,这路上也太无聊了,咱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啊”黄忠说。
“我觉得还得一个多小时”朱任说,“要不咱们先休息会儿吧,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楠楠,你觉得呢?”朱任回头问我。
“嗯,五分钟”我回答。
小路地面上实在太脏,坐不下,我们三个就在草丛里蹲着。不时有小飞虫往我们身上撞。还没到五分钟,朱任就受不了了,开口说“咱们走吧,这虫子太多了。”
我们几个再次出发。
天空逐渐阴暗下来,转头看看老朱山,山上空的云死气沉沉的压下来。快下雨了。
一直以来,老朱山上空的云量是我们这个村子判断是否下雨的依据。
如果它上空的云层很厚很黑,又压的很低,我们这里就会下雨。这种判断方式比看天气预报还准。
我们加快了脚步。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到了那座小桥。
水面平静,没有波澜,昨晚那庞大的不明生物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天空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我们三个没带伞,现在唯一避雨的方式就是赶紧到那塔中去。
“我们快点走吧,待会儿雨下大了不好上山”我回头跟朱任他们说。
这次黄忠主动要求打头阵,先行上桥。越走进桥中央,我就越替他紧张,快到昨天我们遇到怪物的地方了。
黄忠小心翼翼的走着,不一会通过了桥。我放开了紧握的拳头,提溜到嗓子眼儿的心放到了肚子里。看来我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东西果然晚上才出来。
朱任和我也很快通过了桥。
“哎,楠姐,你是不是雨神,怎么每次跟你出来都下雨”黄忠嬉皮笑脸的说。
“去你的大黑饼,说什么呢”朱任打了黄忠一下。
“唉唉唉,怎么又黑饼了,让你们叫大饼已经够宽容了好吧”黄忠说。
“就是黑饼,略略略略略略”朱任又做了个鬼脸。
“唉你,别闹了,楠姐走远了都”黄忠说着就来追我“楠姐,等等我们”。
一路上朱任和黄忠在后面打打闹闹,我没听清他们在讲什么。耳机里面循环着《mylove》这首歌。
他们不时来前面把我换下来,换他们开路除草。
要我说,这山荒的够可以的,到处都是将近一人高的杂草,这得多久没人来了。
砍柴人的事情发生之前,白天还有人来砍砍架棍,用来插在种豆角的地里面,这样豆角就能顺着这根棍往上爬了。
自从砍柴人死了后,白天这里也没人敢来了。于是这些杂草啊,树木啊疯狂的生长,它们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就是东北很常见的树。
我们越往上走,离那妖塔就越近,我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妖塔虽然历经了几百年,甚至可能时间更长,但那通体血红色的漆却像是刚刚刷上的一样通红通红的。
“你觉没觉得这塔有些奇怪?”黄忠问。
“嗯”我点头。
“一般的塔是不是奇数层?”黄忠说。
被他这么一点,我突然反应过来了,面前的妖塔居然有八层!怪不得我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这第一的脑子果然灵巧。
很快,我们到了妖塔下面,果然看到了外婆所说的锁住门的锁链。这锁链却是奇大,奇粗,上面上了好几把大锁。这锁链和大锁经过风吹日晒,早已经锈迹斑斑。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锁成这样咱们也进不去啊”朱任问。
我看向黄忠。
黄忠说“我试试吧”
只见他从兜里拿出一根铁丝,把铁丝往锁芯里一插,不一会儿,锁开了。
“我去,大饼,可以啊你,咋弄的,教教我呗”朱任崇拜的看着黄忠。
“那可不,不是小爷吹,小爷这活可漂亮”黄忠吹了下铁丝,得意的说。
“他爷爷原来是锁匠,专门撬锁安锁的,他会撬锁也不稀奇”我摸了摸鼻子说。
“我靠,你怎么知道,小爷没和你们说过这事儿吧”黄忠惊讶的看着我。
“上次我们你爷爷家吃你爷爷做的糖葫芦,我注意到他的手,比一般人要粗犷,而且指甲盖上几乎全是黑的,指甲里面有一些小口子。综合上述理由,我猜,你爷爷应该是之前常年修锁,指甲里面的小口子应该是安锁的时候没注意被小木屑划伤的。手指甲发黑也好理解,锁匠经常要用一些配锁用的油,久而久之,手指甲就被染黑了。”我回答。
“我去,牛啊你”黄忠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没说话,转过头去把刚刚掉下来的锁链往两边抬。
锁链很重,我们三个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它们弄到了旁边。
我走到门前,想推开这门。可是却怎么也推不开。这门是木头做的,按理说经过了风吹日晒,应该早就残破了,但这扇门却像新的一样。这种门是两边开的,中间有一道一指宽的缝隙。
朱任和黄忠见门推不开,也一起来帮忙。
过了一会,雨下的更大了,我们三个被累的满头大汗,这门还是纹丝不动。
“唉,我说,兄弟们,这门会不会是从里面开的啊。”黄忠开口道。
从里面开?有道理,这是一种老式的门,既然从外面推不开,那么门后应该有什么东西在抵着门。我突然想到应该是一个木头之类的东西。
我把两根手指竖着插进去,果然摸到了一根木头,木头应该是被横过来,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我慢慢的用手把木头往左边推,不一会儿,砰的一声,木头掉了,门嘎吱一下开了。
“哇哦,楠楠真棒”朱任开心的说。
我左右看看朱任和黄忠,示意他们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总有一种预感,怕惊动了什么东西。
塔里阴暗,外面的光通过对面的一个窗户好不容易挤进来,不过也没能在整个塔中愉快的穿梭,只是落在一条线上。
这塔倒是奇怪,在外面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每一层只有一个窗户,而窗户都开在南面。
我们三个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着。
现在能听见的,只有我们的心跳声,和脚下踩的被风吹进来的树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