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鸢醒来了，屋子里还是无一人。旁边的桌子上面多了一张纸和一支笔，黄鸢会意，动笔写下刚刚那个梦境的息：
　　切·格瓦
　　手机
　　老师
　　灰鹰啤酒
　　
　　黄鸢写，坐起身来环顾四，房门前有一箱的矿泉水，他也没多想，走过去就拿起来喝了，一口气就喝了一瓶。明明是梦里面喝的啤酒，黄鸢却还是能到那酒精的刺激，喝下矿泉水时竟有一种一腔热血浇灭的觉。当他还想去忆刚刚那个梦的么时，一切都捉不住了，就像他从来就没有过这个梦一样，尽管它是那么地实。
　　黄鸢不道要自己多少个梦，也不敢怠慢，活动了一会筋骨，又躺下睡去了。
　　这一次，黄鸢来到了一个全陌生的地方。
　　这里很亮，但无一物，像是一片白色的荒原，没有枯草与烈日，只有白的荒原。黄鸢不道这是怎么样的梦境，但很有可能是一个噩梦。
　　与其等这个虚拟的给自己作出应，黄鸢喜欢自己去寻找答案，他决定朝着一个方向奔跑。因为这是自己的梦，无论怎么跑都是不会累的吧。
　　跑了约莫五分钟，黄鸢终于见到了第一样东了，那是个标牌。向黄鸢奔跑的方向的标，写着的是“缘”；向左首边的，写着的是“”；向右首边的，写着的是“利”。
　　如果是十岁的我，一定会继续前冲吧，但我不会。
　　黄鸢选择了右转，他很想看到自己成为富一代的模样。他以刚刚的度，朝着这个重新选择的方向进发。很快，他又遇到了新的东。
　　那是一部计机，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代码，这是让黄鸢觉得恶心的事物。计机的桌子下面有一个小柜子，黄鸢把他开，里面是一把锤子，他把它拿了出来，抬到了中。
　　正要砸下去时，他还是下不去手，毕竟下意识里面，电脑很贵，电脑里面的代码估计也很值钱。他下锤子，头去看那些代码，不一会就全部记在了脑子里面。
　　他一次抡起锤子，狠狠地砸在电脑上，出了这口憋了很多年的恶气。他继续前跑，跑了一会儿，又遇到了一部笔记本电脑，这次的场景却加丰满了，有办公桌，还有几个穿着装的人。
　　黄鸢极力想看穿装的那几位的样貌，但却怎么看都是模糊的，像是这个梦从来就不想他看一。但黄鸢本来就是视眼，平时又不爱戴眼镜，也因此练就出通过轮廓认人的本领，他能分辨出，这些人中有一位是他曾经的老板。
　　他坐在笔记本前，熟练地将刚刚记住的代码默写下来。旁边的这些人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像在看他，却又像在看的地方。
　　黄鸢写之后，发现那个像是他老板的人手中不道么时候多了一个手提包，他把手提包在办公桌上面开，里面全是黄金，黄鸢长这么大一个人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黄金，他道是他的那个代码为自己带来了如此多的财富。
　　他没有拿走这些黄金，他道有人会为他兑换成现金然后存进银行的，那个人只要偷偷拿走一小块就已经是少奋斗很多年了。
　　他继续前跑，他开始享这个奔跑的过程，因为这上的几分钟可能就是现实中的一年载了，他很快就能看到自己飞黄腾达了。
　　可是这个梦境似乎有点不人情，甚至与现实一样爱给那些心怀希望的人扇一巴掌。
　　黄鸢很快地跑进了一个喧闹的城。这个城并非灯红酒绿，但见瓦砾与沙石漫天飞舞，断壁残垣上冒着黑烟，一片大地都有烧焦的痕迹。黄鸢走上前去，轻轻抚摸这灰烬的城，余温尚存，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爆炸，黄鸢的身子飞了出去，跌倒在漆黑的地面上，实实地碰了一鼻子灰，
　　这座孤城，时而吹来凉风，让人寒冷，时而火冲天，让人炽热。黄鸢不喜欢这里，就像他从前不喜欢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忽冷忽热。他前跑，试图逃离这里。
　　跑了五分钟，黄鸢也听不到枪炮声了，但战争显然没有结束，前方就是一个军营。黄鸢走进军营，里面是一张大圆桌，坐满了军官，但着一个位置，军官们都看向他，示意他坐下。黄鸢不能看出他们是哪国人，甚至连肤色都分辨不出。黄鸢并不想与这些军官进晚餐，但这个游戏的设定必定是一环扣一环的，如果这个骤不，也许就玩不下去了。
　　黄鸢坐下，几个女兵走了进来，上了很多菜，一个女兵是主动走上前为黄鸢倒酒，自来熟地坐在了黄鸢的腿上，他想要推开，却到了全身的软弱无力。他的手似乎不听使唤地端起酒杯，一下子干了一杯酒，那酒没有味道，或者说是黄鸢不到它的味道，却能觉脑袋很烫，自己的眼一黑，昏睡了过去。
　　仅仅过了几秒钟，他“醒来”了，自己还在那军营中，但军官们都不见了，只剩下那个女兵，自己的脑袋靠在的肩上，他慌张地跳起来，冲出军营，找了一下方向，继续前跑了。
　　他终于跑出了战地，来到一座硕大的、干净的建筑前。这里很静，或者说很祥和，与刚刚的两个场景似乎不是一个时代的。
　　他走了进去，那原来是一座博物馆，这个规模应该是国家级的了，里面的游客很多，但他进门没有多久，所有人都停下了参观，转过身看向他，这也是不喜欢成为焦点的黄鸢第一次到这样的注视。
　　他不解地四处乱看，直到看到看到一副巨大的挂画，画中的主角是他自己。画下的注释也晰可见：鸢，武神系统之父。
　　“的是我吗？”
　　他的语太过轻了，没有人答他。
　　他看见许多人振臂欢呼，朝着他大声喊，还有人吹口哨，有人喝彩，让黄鸢想到了他年少时人们对偶像明星的着迷。但他只能看见，却听不到何声音。这是一场因他而起的狂欢，却仿佛与他无关。
　　黄鸢就这样看着那些他所看不的面孔，听着那些他听不到的声音，忽然觉胸口一阵闷痛，他道是这个博物馆所带给他的不适，他艰难地大门走去，离开了博物馆。
　　他不明白，自己选的是“利”，为么此时得到的却是“”？他只能继续前跑，找到这一的终点。
　　前方出现了一座城，一座似曾相识的城，有一个人在等他。这个人的样貌依然模糊，但黄鸢能看他的轮廓，的轮廓。
　　“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伟大的鸢生。”这个声音却不是的，“我是您的向导。”
　　黄鸢梦的原理，梦中的一切都是于一个人在现实中的所见所闻所而形成的，出现这样的似是而非正常不过。
　　黄鸢跟着他走进了一栋楼，一起坐电梯到了顶楼。黄鸢隔着玻璃向下俯瞰，这座城是那么地繁华而实，视线里没有了那恐怖而无际的白色，甚至让黄鸢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现实。
　　“这座城么？”
　　“阿勒颇。”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生，不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战场与士兵的关系，正如洋与渔夫的关系。”
　　“洋给渔夫带去了食物与灾难，战场给士兵带去了荣耀与死亡。”
　　“是的，生，而这座城的繁荣正是你的功劳。阿勒颇之战是‘武神系统’第一次投入实战，并让到了它的‘神性’。你创的这个系统能让导弹不差分毫地命中目标，让机人士兵灵活而出色地成务，让微型无人机无间断地监视或刺杀危险人物......这次亮相后，‘武神’又参与了几场战争，拥有其的一方毫不费劲地击溃了敌军，在大的法面前所有负隅顽抗的士兵都无处可藏。从此以后，一个有能力的国家都装了您的‘武神系统’，战争不要大量的人参与了，战场不会给人带去荣耀了，人们都开始热爱和平了。”
　　“那么，那些没有能力的国家呢？”
　　“那些小国有的解散了军队，依靠那些自己的大国进行国防建设。有的则愚蠢地留了大量的军人，等待着下一次战争中人宰割。伟大的鸢生，你就是神啊，你的上帝之手变了这个时代。”
　　“我猜你是方人吧，我所，只有方的神明喜欢残害人。如果在我的国家，把我形成魔鬼合适。”黄鸢在自己的腰间摸出了一把手枪，开了险，上了膛，一枪在向导的脑袋上，在用枪着自己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砰！”
　　毫发无损。黄鸢反应过来：在自己的梦里，怎么能杀得死自己呢？
　　他转过身去，开了一扇门，门后面是那熟悉的白。他的身子前倾，个人坠落到那片白。
　　黄鸢睁开朦胧的双眼，房间里依然无一人。
　　他随找了一部计机开，进入了输入密码的面。面的背景是“超级马里奥”的游戏画面，屏幕下方的小马里奥正一地从左侧跳右侧，时而跳得高，时而跳得......跳到了右侧之后，动画又会重新播一遍。
　　黄鸢拿来纸和笔，待到马里奥又到左侧，黄鸢开始了记录，他用横线表示跳得高的那一，用点表示跳得的那一。记录一轮后，他写下了小学时记下的字母表。
　　第一组是三横一点，字母是o。
　　第二组是两横三点，字母是i。
　　......
　　黄鸢将全部十二位字母写下来，输入到电脑中，电脑白屏了一秒，开了。他开了浏览，搜索了“武神系统”，并没有他想要的结果。
　　他又熟练地访问了一个网站，获了一个军用检索系统。他登录了检索系统，一样地输入了“武神系统”关键词，出现了两条相关结果。
　　第一条是一则在公网络中已经删除的报道，用的是英文，标题的中文翻译应该是：武神系统——对未来的伟大设想。
　　第二条是一份军方文，也是英文。
　　黄鸢简单阅览了一遍，又把目在了那些看起来比较重要的落上：......武神计划由上将唐纳德·艾伦负责，该项目以创一个操纵战争的人工智能为目标......年月，武神系统已经初规模，但一次灾难性的雷暴摧毁了不少的设备，大量的数丢失了，计划的资金本已告急，如迫暂停......
　　黄鸢又看了看文末，时间是2028年9月。他又搜索了“人工智能战争系统”，显示了三多条有价值息，其中最早的一份有关“人工智能”的军方文出自本纪初，那时候可是连“人工智能”这个概念都鲜为人的。而发表过相关文的国家，至少有二十个。
　　黄鸢这时意识到自己的天，这已经入家户的人工智能术，怎么可能没有在军用领域大展拳脚呢？而他自己，从事计机行业的这几年，经手了不少的人工智能项目，会不会有那么一项军方看重、应用于国防建设呢？如果他的有意无意间提升了国家的军事实力，他应该到兴奋还是失落？
　　这时，他们已经从外面来了，还带来了一个陌生面孔。
　　“黄鸢，给你介绍我们的新伙伴，画家万格。”说。
　　“你好，我黄鸢。”
　　“你好，你可以我小格。”
　　“你把梦里的息都写下来了吗？”问黄鸢。
　　“嗯写下来了。噢，不对，没写。”黄鸢又拿过纸，写下了第二个梦里面的息：
　　计机
　　程序
　　黄金
　　废墟
　　武神系统
　　阿勒颇
　　“就这些了。”黄鸢合上笔。
　　“好了，”道，“我为你们租了一间公寓，地址发到你们手机里面了，你们去休息吧，我和画家在这里绘制图腾。”
　　前公寓的上，谢维忍不住发牢骚：“那个画家傲慢无礼摆架子，不道他有么用。”
　　李白也附和：“实，他的画本就无人问津，他都快要连颜料的买不起啦。”
　　黄鸢：“你这么说，我倒是联想到了一个大画家......”
　　“梵高。”柳诗然上了黄鸢的话。
　　“那这样的话，我可不是要多买他几幅画留给子孙后代了？”李白说，“其实，我到现在还不楚召我们到底是要我们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跟着他就没有错。”
　　“我也不楚，他最早找到的是我，之后就让我找到你们，也没提过其他务。”谢维道。
　　“拯救吧。”黄鸢苦笑着说。
　　柳诗然这次没出声了，只是跟着黄鸢笑了起来。
　　公寓与那装满电脑的地并不远，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大伙儿随吃了点外卖，洗洗就睡了，唯独已经睡了两个小时的黄鸢难以入眠。他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罐啤酒，又了去，拿出了可乐，坐在沙发上就喝了起来。
　　他不仅现在睡不着，下来的几天他都会睡不着。。
　　有些问题他想不通，比如说李白的那个问题：到底要他，或者是他们么？
　　而那“武神”，到底会不会的降临到这个，它会是魔鬼还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