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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双阳府的路上,程咬金问:“陛下,那名刺客我绝对没认错,看结果,应该是和山匪一帮的,到时候要拿什么名义逮捕齐正德?”
李松停下了脚步,对程咬金说:“刚才你也听到了,今晚死了这么多人,跟齐正德必然有关系,朕问你,刺客的武功如何?”
程咬金想了一下,回答说:“暗器一招致命,轻功比我都好,算是武功高强。”
“那刺史府的戒备如何?”
“戒备森严,连房屋上都有巡视的人。”
“可当时邢齐遇刺身亡,刺史府的守卫连刺客的身影都看到,反而是后来出去的你,在刺史府外发现了刺客,还记住了他的样子。”
“确实如此。”
“这名刺客武功高强,一人便闯进了大牢,山匪们的尸体都在大牢外,说明山匪已经冲出了大牢,那外面那么空旷,以刺客的身手大可以离开,可他为什么也死了?”
“这样看来,是福州军里有高手……”
李松又冲着程咬金的头拍了一下:“高什么高,刚才还好意思说朕傻愣,朕看你才是又傻又愣。”
程咬金摸了摸自己的头,一脸微笑地对李松说:“嘿嘿,俺老程是个粗人,不像陛下这么细……”
李松赶紧说:“别瞎说,我也挺粗的,只是想的稍微多了一些,其实从结果上来看,邢齐死了,山匪有一百多人,但一个活口都没剩,再加上我们刚才听到的,都能说明,齐正德才是最大受益者,这两边的人都死了,是他最想看到的情况。”
程咬金问:“那刺客是怎么回事?”
李松按了按自己的头:“说你傻,你还真就一点也思考了,主谋是齐正德的话,刺史府的守卫这么强,刺客却无一人发现,原因很简单,他就是刺史府的人,随后故意带刺史府外等候,让你故意看见他,最后在大牢外,你又把他认出来,齐正德知道朕信任你,这样就能让朕认为,刺客和山匪是一伙的。”
程咬金表现出茅塞顿开的样子:“哦,那要这么说,我还帮了坏人的忙,陛下,我……”
李松说:“这不怪你,除了刺史府,大牢那边的情况也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那边怎么了?”
“若是齐正德安排的,那福州军就不是从军营出发的,而是一开始就埋伏在了大牢外,牢头说大牢里的路狭窄,山匪们没有兵器,才能守了很久,反过来说,大牢里地形也算是复杂,福州军若直接进去,难免会有些漏网之鱼,只有把山匪们放牢外,才能一网打尽。”
“陛下说的没错,福州军的军营离大牢那么远,之前牢头说时,我就有些怀疑,大牢里那几十名守卫,竟然坚守到福州军的到来,可这些都是陛下的推测,没有实际证据,要用什么理由抓齐正德?”
“理由不用朕找,齐正德早就跟朕说过了。”
说完,李松往前走去,留下程咬金一人待在原地。
“最近陛下见齐正德的时候,我也在啊,齐正德说过什么?”
李松想明白了事情后,躺倒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同样的,齐正德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跟小妾云雨一番后,搂着美人,安然入睡。
第二日,齐正德醒来后,身边的小妾还在睡,看着这张迷人的脸,齐正德不禁亲了一口,然后才起床穿衣。
“咚咚咚”,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齐正德还在系衣服扣子,于是问:“门外何人?”
齐正德还以为是哪个下人,但是自己的话说出去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咚咚咚”,外面的人只是不断地敲门。
齐正德有些生气,穿好衣服后,大步往门口走去,嘴里还念叨着:“我看看是哪个不想活的,连规矩都不懂了……”
齐正德打开门,看到的并不是府中的某个下人,而是程咬金和几名禁军。
“啊~”程咬金伸了一个懒腰,昨日回去时已是很晚,没睡几个时辰,就带着禁军来到了刺史府。
齐正德问:“程统领这么早来我刺史府,所为何事?”
程咬金说:“为何事,当然是要把你抓进大牢。”
说完,两名禁军便走到齐正德身前,一人抓住了齐正德的一只胳膊。
齐正德极力挣脱,大喊:“等一下,我有什么罪,陛下凭什么要抓我,我可是正三品的福州刺史,抓我得需要真凭实据,我问你,你有证据吗?”
程咬金笑着回答:“陛下仁慈,本来不想治罪,但是齐大人两天前在陛下面前亲口说,护卫陛下不周,还请陛下治罪,当时有好多人都听到了,还需要我把那日在场的人都叫来吗?”
“这……”之前齐正德的注意力都在山匪和邢齐身上,忘了这一茬。
齐正德知道李松不会怪罪他,只是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没想到李松还当真了。
“你们,你们要把我的夫君带到哪里去。”
外面的动静,也把小妾惊醒,她穿好衣服后,刚走到门口,便发现两个人抓住了齐正德。
程咬金说:“齐大人艳福不浅啊,这位女子是你的什么人?”
齐正德头也没回,对程咬金说:“小妾罢了。”
程咬金走到齐正德身后,对小妾说:“原来是夫人,你的夫君惹的陛下不开心了,陛下一生气,要把他关进大牢,陛下非常仁慈,夫人要是舍不得,大可陪齐大人一起去大牢。”
小妾一听,赶紧后退了几步:“大牢就不必了,这位大人,我是被迫嫁给齐正德的,他做的那些事我都没参与过,我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大人了。”
程咬金随口一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夫人请慢,你倒是说说,齐正德都做了些什么事,我才好判断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
“行了,妇人言语不可信,程统领就别浪费时间了,我行得正坐得直,不就是去大牢,请吧。”
齐正德甩开禁军的手,往外面走去。
程咬金也见识过齐正德的手段,做事不会留下证据,仅凭小妾的一面之词,也没什么用,现在逮捕齐正德的理由,还是凭借一时的口误。
齐正德贪污包庇之事,李松相信只要派人去查,不需要很久就能得到证据,对付齐正德不是什么难事,李松担心的,是朝中的人会不会插手。
福州并不是离京城最近的州,之前任平生舍近求远,从距离比较远的福州征税,虽说福州是大唐最富裕的州,但当时情况紧急,就算要应急,也应该从京城附近的几州调些钱粮。李松猜想,这齐正德应是任平生的人。
李松现在还没有对抗三位宰相的实力,在处理事情时,还是需要万分小心。程咬金回到双阳府向李松禀报后,李松就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宫中。
信的内容也很简单,主要说的是,李松不懂大唐的律法,对于齐正德,李松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因此想三位宰相请教,后面还附上了齐正德的罪过。
使者跑死了三匹马,两天后便将信交给了任平生。
当时三位宰相正在宫中议事,任平生看完信后,便把信给另外两人看了。
任平生问:“不知两位宰相有何见解?”
褚炎说:“陛下去四林县的途中出事,虽是在福州境内,齐正德有些责任,但去四林县是陛下的决定,让福州军先走一步,也是陛下应允的,齐正德罪不至死,至于受贿的事,陛下也只是听邢齐说了几句,现在邢齐也死了,我们不如保一手齐正德。”
任平生摇摇头,对褚炎说:“褚相把陛下想的太简单了,陛下就在福州,邢齐虽然死了,但是齐正德被关进了大牢,陛下要查清受贿之事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最关键的是,两位可知道陛下为何要写这封信吗?”
褚炎说:“陛下不是在信中说了吗,他对大唐的律法还不熟悉,不知该怎么处置。”
任平生起身说:“现在朝廷之事虽是我们三人处理,但在外面,陛下仍是皇帝,皇帝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这时杜无忧也看完了信:“任相,是不是因为之前你向陛下请旨,让福州提前征税,陛下认为你跟齐正德有关系,这才写信来试探。”
任平生说:“杜相说到了关键,齐正德此人,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怕……”
杜无忧的手指向了信中的一个人名:“任相说的是邢齐吧,为了减罪,邢齐就把齐正德供了出来,现在齐正德被陛下关在大牢,他要是受不了这牢狱之苦,也有可能和邢齐一样,出卖自己的主子,任相不得不防。”
任平生走到门口,推开门,看了一会外面的天空,然后回头说:“保不住就不保了,不过接替的人,也要是我们自己的人,杜相,我记得两年前的科举,有一位与杜相关系不错的学子,后来被调到福州做官,那人有机会吗?”
杜无忧笑了一下:“很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