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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伊瓦克的意思,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参与这场比赛的赏金猎人们在全城各地追捕着他们查到的目标。
难怪今晚在港口区没看见其他赏金猎人,迪恩喝格拉夫这才恍然大悟。
格拉夫挂了电话,又看了看椅子上的男人:“合着这是找了一堆替死鬼,太不人道了。”
“那有什么办法。”迪恩耸耸肩,“先回家吧。”
……
“你可终于回来了!”
迪恩刚推开家门,杰伊就迎了上来:“你们没事吧?这么晚才回来!”
“你叫柯尔曼去找我的?”
“明知故问!周围我就认识他一个人了!”杰伊举起拳头在迪恩胸前锤了一下,“算你聪明,还知道告诉我你今晚要去哪。还有,你别转移话题,回答我,快点。”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那个人高冷得很,就跟我说了句‘没事’。”
“那就是没事咯。”迪恩脱下鞋然后走向客厅,杰伊连忙追了上来:“什么叫‘没事’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杰伊盯着迪恩,然后她的眼里竟然开始泛起泪光。
“你别哭呀,真没什么事。”迪恩轻拍对方的后背,“就是我和格拉夫一直没有找到目标,后来才发现找错了地方而已。”
“真的?”
“真的。”
“那,那以后如果你做委托需要到很晚,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杰伊哽咽道,“这里不是下城区,你没有帮派当靠山,而且,如果你遇到向‘小丑’那样的人该怎么办啊?”
“我答应你,以后会提前告诉你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迪恩犹豫数秒,然后还是抬起手臂搭在了杰伊的肩上,她愣了一下,随即微微靠向迪恩。
她身上的清香包裹着他,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迪恩回想起第一次见她的那天,在下城区坑洼的街道上,她正被几个混混骚扰。
杰伊靠着迪恩的肩,沉默之中,曾经在下城区的日子不禁在脑中浮现。为了躲避自己的父亲,她整日在外游荡;在那个雨夜,她被人拖进巷子,那人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衣服,而她所能做的只有和以往一样无助地哀求,然后祈祷对方可以突然良心发现;直到他的出现才让自己幸免于难。在那之前,她所见的目光无不充满着各样的欲望;而他,却让她感到安宁。杰伊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永远也没有勇气走出那肮脏的家门。
自从爷爷离世,生活对于迪恩来说也成了一种日常的事务。迪恩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她,这个女孩的眼底总是带有一丝淡淡的忧伤与无奈,似乎对这世界早已放弃希望;然而那小小的维修铺里却每天都洋溢着她的欢声笑语。迪恩觉得他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人,但她的出现仿佛唤醒了这死气沉沉的生活。迪恩会倾听她的奇思妙想,她也会为他担心,会在他烂醉如泥时悉心照顾……
“杰伊。”迪恩低头看向她。
“你说。”
“我在极乐喝醉的那天,我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但我能感觉到,你……”
“咳,我、我怎么了?我可什么也没做。”
“你我都清楚,现在的我们已经不能用朋友来形容了。”
“你……”杰伊的目光有些躲闪。
“我需要你,而且我也会保护你,我、。”
杰伊羞涩地把脸埋入迪恩怀中,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嗯。”
……
“欢迎收看早间新闻,我是你们的老朋友麦克!昨晚,赏金猎人们在全市展开了一场大搜捕,对于此事我们并没有更多的消息,但毫无疑问,这绝对是有史以来赏金猎人圈子里最大规模的一次行动,让我们拭目以待!”
“这不会就是你的那个委托吧?”杰伊问。
“嗯。这次是一次比赛,获胜的人会得到丰厚的报酬。”
“也就是说你有很多的对手,但这多危险啊,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可你才是一个刚入行的新人。”
“这不是还有格拉夫嘛,他很厉害的。”
“好吧好吧。”杰伊摆摆手,“那这个什么比赛要持续多少天啊?”
迪恩看透了对方的心思:“今天没事,可以陪你。”
“真的?”杰伊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迪恩笑着点点头:“今天有什么安排呀?”
“我想再去一次市中心的游乐场,然后吃顿饭,我们好像还没在外面吃过呢。”杰伊掰着手指一一数着,“看个电影?”
“那就先定这么多,换衣服,出发!”
刚走出家门,迪恩就看见格拉夫又靠在走廊的护栏上抽烟。
格拉夫见到他们二人后举手打了个招呼,刚要开口却把话咽了回去,转而瞪大双眼指着面前的二人:“牵手了?!”
“嗯。”迪恩微笑着点头,然后握着杰伊的手一同举起来晃了晃。
“我早说什么了,你还一直不承认——”
照这个架势,格拉夫又要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迪恩见状连声应和,同时拉着杰伊快步走向电梯。
他握着她柔软纤细的小手走在街上;迪恩侧头看向身边这位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孩,他从没想到与她的距离会变得像此刻一样这么近。
杰伊感受着迪恩温暖而粗糙的手掌;她的家庭和她在下城区遭遇的种种已经在她的内心筑起一道高墙,但如今身边的这个男人却让她感到亲近。
今天杰伊穿的是一件白底青花的短袖外套和一条黑色的宽松长裤。这是迪恩认识杰伊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见她穿红衣白裙以外的服装。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第一次见你穿别的衣服,”迪恩的眼睛反复上下打量着对方,“真好看。”
“嘁。”杰伊翻了个白眼,“在一起后你一点正经的样子都没有了。”
“谁能想到我能得到你这样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的芳心呢?”
“诶呀呀,嘴巴真甜。”
曾经,爷爷陪伴了迪恩的成长;如今,杰伊将会与他一同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