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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杯“极乐”入口,水果的酸甜与酒的辛辣在气泡的摩擦下给味蕾带来了强烈的冲击。
“这可是唯一的付费酒!”格拉夫一脸享受地重复着这句话,“一杯一千块!”
“这酒有什么特别吗?”迪恩承认“极乐”的味道确实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而且它的外表也的确独具特色,但他依旧觉得一千块的价格十分夸张。
“这酒里有一种刺激人精神的药物,会让人感到兴奋和舒适,但这种药物完全健康,不会产生任何危害。”格拉夫不舍地喝掉最后一口,“全贵在这种药上,而且喝久了还对人的精神有好处。”
迪恩笑了:“说得就像保健品一样。”
格拉夫也笑着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人你也见过了,喝完这些我们就该走了。”
走出会所,街上的风吹散了周身温暖粘稠的空气,让迪恩打了个哆嗦:“接上杰伊,然后回家。”
……
一间宽敞的大房间里,四面是洁白的墙壁,白色瓷砖地板上一尘不染,明亮到有些刺眼的灯光照得房间里宛如白昼。
房间中整齐地摆放着十张病床,床上的病人们呼吸微弱,双眼紧闭。
伊瓦克贴着一侧墙壁站在房间中,默默地注视着十位病人。
这些人都经历过可怕的事故,他们的身体残缺不全。
医术已经无能为力,只有机械才有可能救他们的命;于是,这些已经在死亡边缘的人们就被送到这里来寻求最后的希望。
这里拥有全市最顶尖的机械技术与科学设备,也是有志青年们眼中的梦想之地。
“六十七号。”两名护士推着手术推车走进房间,前面的那人看了一眼名单,“四号床。”
护士们面无表情地从伊瓦克身前走过,熟练地把病人转移到推车上,然后快速离开病房。
随着病房大门的关闭,伊瓦克透过门窗看了一眼两名护士远去的背影。
“二十三。”这位年轻的男人把目光转回房间,盯着空荡的四号床自言自语着。
……
杰伊坐在街对面的咖啡厅里双手握着咖啡杯小口地喝着,看见迪恩进来后兴奋地起身迎接。
“怎么样?”
“深不可测。”迪恩点开餐桌上的全息菜单点了一份薯条和炸鸡。
“我是问那里面!”杰伊闻到两人身上的酒气,微微皱了皱眉。
“还行吧,太闹了。”迪恩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在酒精的影响中更加清醒,“喝得烧胃,吃点东西再回去。”
咖啡厅里播放着慵懒的音乐,吃饱喝足的迪恩逐渐感到困意。格拉夫叫了一辆计程车载上三人回到了公寓。
与格拉夫道别后,杰伊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迪恩搬到他的床上。她爬上床给熟睡的迪恩摆了一个不那么别扭的姿势然后替他拉上被子。做完一切,她起身离开,突然听见迪恩嘟囔着梦话:“我出来了,爷爷……永别了……”
杰伊看着面前的人,这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在同一房间里的距离如此之近,除了她那所谓的父亲。
一滴泪珠从迪恩的眼角滑落,他抓住杰伊的手臂,但她没有反抗。
“我和一个女孩……我们有一个不错的邻居……我和她……”
迪恩的眉头微皱,泪痕蔓延到脖颈,粗糙的手松开了杰伊,随留着疤痕的胳膊垂了下去。
窗外是圣奥科永不停歇的嘈杂,深邃的夜空下,来来往往的浮空车灯光与高空广告牌上五颜六色的霓虹在房间内往复闪过,雨夜的寒气透过窗户,房间微凉。
杰伊安静地坐在床边,许久,她轻轻地在迪恩额头留下一。
……
“……听说西厂医院人满为患,今天我们请来了西厂医院的院长……”
杰伊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到客厅,果不其然是早间新闻的声音。
“过来吃饭。”迪恩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咬了一口面包。
“起这么早?”杰伊有些诧异。
“喝醉就不能起早了?”迪恩笑着反问,“昨晚……”
“嗯?!”杰伊打了个激灵,难道是昨晚的那个被发现了?
“我梦到爷爷了。”迪恩叹了口气,“虽然老人家离世挺长时间了,但离开那个房子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生活总是需要我们慢慢去习惯的。”杰伊安慰道,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若昨晚的事情真的被对方察觉,那自己可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昨晚离开迪恩的房间后,杰伊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躺在床上思考许久也无法想出的理由。
“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没,没事。”杰伊连忙收回思绪。
门外响起敲门声:“迪恩!醒了没?”
“我去开门!”杰伊抢在迪恩前面离开餐桌。
“哟!弟妹早上好啊!”格拉夫看上去精神不错,“迪恩醒没?”
“吃饭呢,先进来坐一下?”
“让他吃完来找我吧!”格拉夫抬起手想要拍拍对方的肩膀,半空中停顿了一下便迅速收了回去,然后尴尬地冲杰伊笑了两声,“嘿嘿,那啥,我就先回去了。”
“好。”杰伊关上门回到客厅。
“格拉夫吗?从屋里就能听见他的嗓门。”
“他说让你吃完饭去找他。”杰伊坐回餐桌前用叉子扎起煎蛋咬了一口。
“说了是什么事吗?”迪恩希望是关于极乐的事情。
杰伊大口嚼着煎蛋摇摇头。
“好吧,你在家待着,我过去一趟。”迪恩抓起钥匙向外走去。
出门转个身就到了格拉夫家门前,他正靠在走廊的护栏上抽着烟。
“什么事啊?”
“有活儿,干不干?”
“什么?”
“钟先生的,就是我那个中间人,今早上刚给我发了个单子,说是在极乐里面。”
“极乐”二字瞬间勾起了迪恩的兴趣:“具体是做什么?”
“具体的得过去当面谈;因为钟先生知道我有会员卡在里面好办事,所以就直接问我了;而且他说他希望你跟我一块儿干这活儿。”
迪恩有些惊讶:“这个任务好像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
格拉夫摆摆手毫不在意:“说是这人在里面有房间,你不是工程师么,到时候可以开个锁什么的,我也不会这玩儿意。”
“大哥,我是机械师,而且我又不是撬锁的。”
“就这个意思嘛,而且钟先生这么做就是要摸摸底儿,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如果他觉得你行,那以后就有活儿干了,这样你们的生活资金就有了保障,等以后轻车熟路了再自己干也不迟。”
“谢了。”迪恩点点头,“什么时候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