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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诡异一笑,“有啊,我都想抢呢。”
仇九一楞,连忙护住酒水已经见底的葫芦,然而刘三并没有动作,他笑道:“放心,我要动手就不会这么多话了。”他转身拿过原来自己桌上的那坛酒,倒满之后尝过一口,皱眉摇了摇头,又放下了,“我呢是很敬重醉王爷的,他看中的人应该也是不俗之辈,何况今日你请我喝酒,倒还算痛快,还有…...”说到这里他瞄了眼都快趴到桌子上的晋中,“京城治安也挺好的,只要你不走小巷偏路被人敲闷棍,基本不会有事。”仇九这才放心一半,抱拳谢过,然后警惕地望向晋中,问到:“晋公子也是为此而来?”晋中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摆了摆手回到:“我本想请你割爱让出这个名额,现在看来不提也罢,只是我实在对今晚的王府酒宴感兴趣,如果仇大侠信得过我,就带着我这书童一起赴宴,好让他长长见识,回来也能和我说道说道。”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身后一个约摸十岁的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的,就是身材矮小,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桌上另两人就有点讶异了,进门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没注意到有个小孩,可能是因为瘦弱不起眼吧,刘三打量了他几眼也没看出有什么古怪,暗地里想着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仇九仔细思量了下,觉得也没什么不妥,况且人家一个大公子哥都这么坦诚了,再推诿就显得矫情,“好吧,我可以带他进去,不过之后可别到处乱跑给我添麻烦。”“不会的,不会的,这孩子怕生,不会添乱。倒是仇大侠,过了今晚可能就要扬名天下了,到那时我再请喝酒怕是你也看不上吧。”“哈哈,这说的什么话,今日我们有缘坐在一起喝酒,往后也有的是机会。来来来,喝!”刘三私下咧了咧嘴,对方什么身份你都不清楚就在这里称兄道弟的,被人卖了也不一定知道,还是嫩,真当京城这圈子和你们跑江湖一样?不过他到底想干什么?又是一通胡吃海喝,直到晋中彻底趴下为止。
刘三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离去了,仇九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下午了,对面的晋中还是不省人事地趴着,于是起身对着那书童说到:“小子,你是在这里等他醒过来还是先跟着我走?”书童歪头看了他一眼,走到酒桌旁,伸手戳了戳晋中,完全没反应,然后抬头道:“走吧。”说完就率先踏出了酒馆。“呵呵,小子你也是有点儿意思。”趁着还有些时间,仇九打算去街市上换身行头,顺便逛一逛这京城,正好今天热闹得很,几天来的压抑也随着这一顿酒烟消云散了,他兴致颇高。
在他俩走后没多久,一个穿着随意,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店小二见到后又是一阵腿软,不过那人也没顾他,径自坐到了晋中旁边。坐也没个坐的样子,抬着条腿踩在长凳上,他端过那剩下小半碗的烈酒(是的,还没喝完),低头闻了闻,“嚯,还真是够烈的,难怪。不过你这家伙也有今天啊,哈哈。”这笑了半天,趴在桌子上的那位还是没动,拍了拍也是没反应,他才发觉不对,“喂喂,不会真醉过去了吧?”赶紧让小二端来醒酒汤,掐着下巴就给人灌了进去,然后运功帮忙解酒。
折腾了老半天晋中才有反应,慢悠悠地醒过来,又是一阵干呕,等他眯着眼睛看清了周围,才道:“他们人呢?”旁边那男子没好气地回了句“早走远了”。晋中默然无语,揉着脑袋接过一直守在旁边的店小二手里的茶碗,润了润嗓子,埋怨到:“土鳖啊土鳖,这次你可害苦我了。”那男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怒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土鳖,那是土鳌!土鳌!!金钟你认识字儿么你??再说了,愿赌服输,这腿也是长你自个儿身上的吧。”不过炸毛了一会儿他就安静下来,好奇地问道:“你让那小子混进今晚王府的酒宴干嘛?”说着瞄了眼旁边的小二,那店小二也是识趣地退下了。“任务,同时也考验下他的身手。”金钟继续小口地抿着粗劣的茶水,暗暗运功逼酒,解释着:“醉王府太过低调了,这几年来的调查一直没什么进展,我实在放心不下这么个不安稳的因素在京城里。”土鳌疑惑道:“那又关我们什么事呢,难不成他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能掀起什么浪花不成?”说着他眼睛一转,自以为想明白了,伸手指了指天,神秘兮兮地猜着:“难不成是上边儿的意思?”金钟正喝茶的手一顿,又放下了杯子,缓缓地说道:“土鳖,虽说咱俩交情不错,但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这件事,你无权过问,听听就好,不要乱猜,也不要多嘴,否则,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见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土鳌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郑重地点了点头,不过等转过弯来又有点恼怒:“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土鳖么?!”金钟一笑而过,“好了好了,我要赶紧回去换件衣服,这味道实在是受不了。”边说边起身朝门外走去,刚到门口时又愣住了,好似记起了什么,回身道:“对了,那个谁谁,哦,刘三,他好像看出了我的身份,以防万一最好是抓起来,不要让他坏事。”随后跟着的土鳌一脸不屑:“这还用你教?他出门没多远我就把他敲晕了,至少今晚是醒不过来了。不过你是怎么回事,明知道不能喝酒还醉成这样?”两人并肩走入了街道上的人群中,金钟也是一脸的无奈:“我哪知道,还没说上几句话,哦,就是你教的那两句,刘三就冒出来抢酒喝,仇九也是直肠子,直接倒了三碗,我当时就差不多被熏醉了,后面在强撑着,稀里糊涂地说了些什么不知道,反正最后仇九答应了带上莫语我就彻底没意识了。”“哈哈,我说你啊,这酒量太差劲了点,好歹师父他老人家曾经混江湖的时候也是人称‘醉仙’,亏你还是大弟子呢。”听到这话金钟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了起来:“土鳌!师父都已经过世多年了!”“我知道。”土鳌没察觉出友人的情绪变了,还在感慨,“是啊,这些年没有他老人家压在头顶上,我们可轻松了许多,一想起来小时候他对我们的严酷训练,那真叫一个生不如死,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金钟沉声道:“住嘴,不要再说了!”“哎哎,你别生气啊,我知道你一直为当年没救下师父而感到愧疚,但那也不能全怪你啊,当时你还年轻,学艺未精,对方又人多势众,你能活下来都不容易,再说这几年你不是慢慢找到那些人报仇了么,想来师父早已瞑目了。”金钟怒然侧身道:“我叫你闭嘴啊!”浑身内劲不受控制地迸发开来,震退了周围路过的行人,形成了方圆一丈多的真空区,连土鳌也被逼退了几步,他惊讶地看着金钟,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甚至还有点走火入魔的趋势,但金钟这时身子晃了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他连忙闪过去抗住他,低声说道:“算了,这事儿是我的不是,回去再说。”他看了看周围人群有越聚越多的趋势,连忙带着金钟往附近的一条胡同走去。
天色渐黑,今夜的京城却比白昼还要热闹,一般人家吃过团圆饭后都去逛夜市了,不少爱好风雅的世家子弟相约去城外不远的望月山喝酒赏月,吟诗作乐,而皇宫也会在稍晚一点举办宴会,邀请不少达官贵人入席,共庆佳节。相比之下醉王府的晚宴就低调了不少,若不是府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依稀映照出醉王府三个字,还有灯下站着一男一女两位迎宾,就是走到门口都要犯嘀咕“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醉王府整个宅子虽然离皇城很近,但它的正门却是开在一处僻静之地,远离闹市三条街,周围也都是其他府邸的高耸院墙,除了门前一块地方稍微宽敞点,两侧都是人烟稀少的胡同,稍微宽敞一点的马车都过不来,这地方似乎在明白地表示着“谢绝往来”四个字。当仇九千辛万苦才赶到这里的时候,王府的两位迎宾都要关门谢客了,仇九气喘吁吁地吼道:“等等!别关门!!”无奈实在喘的厉害,这一声中气不足,何况还隔着十丈多远,大门仍在缓缓关闭,里边儿迎客的丫鬟似乎听到了动静,嘴角微微一翘,但并没有停下动作,就在仇九有些绝望的时候旁边那瘦小的书童一把抢过了他系在腰间的紫金葫芦,奋力扔向还只留有一缝的府门,只听“啪”的一声,一只嫩白的小手伸了出来,稳稳地,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