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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子辛依旧在在大殿翻阅奏折。大殿顶的玄鹤上立有一人,风吹乱了他的碎发,长袍也随风舞动着。他已坐在房上多时了,一直静静看着屋内的动静。“也该下去看看他了。”想着便转身,刚准备一跃而下,不料碰掉了一片瓦。
“谁?!”说话间,一支毛笔冲着那人的位置精准的戳了过去,直直穿透了瓦片,正中眉心。
那人也不慌不忙,用别人看不清的速度,双指夹住了那支笔,飞跃到殿门口,走进去。
“三弟,是我呀。”
“二哥,这么晚来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三弟说笑了,你还不知这么多年来宫中谁与你是真心的吗?想来今日三弟苦闷,特意带了点小酒为三弟浇愁。不过三弟真是好计谋啊,让我来假扮大哥掩人耳目。但凡我对那位置有一点觊觎之心,都不会帮你分毫,你个小鬼。”说完便宠溺的摸了摸子辛的头。
“二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多么羡慕二哥啊,你娘亲疼你,父王也疼你,可我什么都没有,只能拼尽全力去争那个位置了。”说话间,闷闷的喝下子仲拿来的酒,“好酒。”
“今日我们来比剑如何?不逼你下棋了。”
“好!”手掌一摊,一柄长剑入手,剑鞘以银蓝色为主,上面泛着银白如玉的光芒,光芒熠熠。
子仲手持玄铁铸成的宝剑,通体为黑色,散发着寒光。
两人一同提剑入院,相视一笑,展开了激烈的打斗。只见一黑一白两道光相交。白光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黑光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两人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几回合下来,子辛的玄鹤白袍竟有了几个破洞。
“二哥功力见长啊。”
“剑好而已。喏,送你了。”说着把剑扔给了子辛,“你那把剑都用了多久了,还是你小时候从我那里讨来的。这把就当时你的登基礼物了,此剑可以轻松的在墙上刻字,你一定喜欢。”
“谢谢二哥。”
“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确实应该娶妻生子,娶姜宁总比你母妃再塞给你旁的更好,至少知根知底,你要知道,这个位置难做,如今搬倒你母妃才是第一步。”
“二哥也不是至今未娶?”
“你我志向不同,你要做个爱民如子的天子。而我只想潇洒自由的活着,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子辛回到殿内伏案写起了圣旨,笔迹遒劲有力:今有姜氏,温婉淑德、娴雅端庄,着,册封为后,为天下之母仪。内驭后宫诸嫔,以兴宗室;外辅孤躬,以明法度、以近贤臣。使四海同遵王化,万方共仰朝歌。
“大王当真要娶姜氏?!”付臻祎手持圣旨颤抖道。
“孤的私事你就不要过问了,我让你查的事你办妥了吗?”
“回大王,臣日夜跟踪比干,发现他晌午同太后一同享用晚宴,翌日清晨才出来,似乎在谋划……”
“说!”子辛怒呵。
“夺权。”
“恐怕还不止吧,尽快找到微子启的下落,取其血封于冰室。”
“是。”
随后付臻祎便隐没在黑暗中,不见了踪迹。
子仲走后便来到他母妃的寝宫,一尊神像摆放在殿内最显眼的地方,地上跪着的妇人穿着素服,未施粉黛,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姣好的面容依旧倾城,细细观来,与子仲好似姊弟。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自打帝辛逝世之后,她已几日未出过屋子,以此悼念先帝。
“母妃!你怎的又在为他祈祷,这种人值得你这样?”子仲很少有这么气愤的时候,而每次如此似乎都与他的父王有关。他的额头微皱,双眉蹙在了一起。
妇人抬眼看向子仲,无奈的摇了摇头:“三子之中,你父王最是疼你,难道你都忘了吗?听闻你帮你三弟解决了朝中之难?”
“儿臣不会忘记父王的好,但是儿臣却也忘不了他纵容姜氏害得母妃再无子嗣!他对母妃不好,就是对儿臣不好。儿臣不求江山,不羡三弟,只求母妃平平安安健康长寿。”子仲拉着妇人坐到床边,给妇人斟了一杯茶。
妇人笑起来眼睛完成了月牙,不难想象曾经多少人为她倾倒:“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