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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意外的是,升级改良版的大瓶子竟然超级靠谱。
没等我们回过神,大瓶子已经在水晶宫四下飞完一圈了。然后吱吱的招呼我们,示意我们跟上。
我们跟着大瓶子果然找到了象征黑蛟龙权力的椅座下的囚笼密室。
密室里头密密麻麻的关押着各类魂魄,有人的、有妖精的、有动物的,各式各样数目众多。
黑蛟龙作恶多端,除去他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千百年来,漫长的生命中,偶尔去随手除掉几个坏家伙,当做打怪升级,然后再接受众人仆妇跪地的崇拜,这感觉想想就真他“妈的透心爽啊。
我不禁幻像起他们感激涕零的模样,整个人都飘飘然的,毫不害臊的为自己的机智和洞若明火而得意喝彩。
紧接着,牛头马面开始归拢魂魄队伍。
只见牛头马面用一根可以无限蔓延伸长的锁链,把所有的魂魄像串烤串一样串在一起。
牛头马面在队伍最前面领头。
我和蠢货,蠢货怀里再抱着大瓶子,一起拽在锁链的末尾,紧跟着队伍向前进。
我们走了许久以后,明显感觉到天色越来越昏沉。又许久以后,面前忽然出现一条宽阔的河水。
河水两侧开着成片成片,如杜鹃啼血一般血红鲜艳的彼岸花。
我知道这该是到了地府在人世间流传最广,传说最多的忘川了。
忘川流水没有边际,水面没有桥梁,除了滩着水过,就只有借着前头不远处西津渡口的船只过河了。
可此时,渡口空空如也,船只不知行到了哪里去了。
“俞翁,过河了”,牛头马面朝忘川对岸大声呼喊,回声在忘川湖面扩散再扩散,远远的传了过去。
“来喽。”
牛头马面的喊声落了没一会,对面就传来老叟粗粝的答复。
然后我就看见,一艘矮矮的乌篷船从对岸慢慢划了过来。
乌篷船头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个头带斗笠,身穿蓑衣的老叟弓背站在甲板上划着木浆。
说来也奇怪,也没见老叟如何使力,乌篷船竟然像是有意识似的,悠悠荡荡的就漂到了忘川中央。
“走喽,过忘川喽。”牛头马面对用锁链锁着的魂魄喊话,带着长长的队伍移向西津渡口。
魂魄队伍绕着忘川,在红艳艳的彼岸花间围成一个半弧形。
我和蠢货在队伍尾巴上,远远的瞅见俞翁的乌篷船泊在渡口,牛头马面上船后,浩浩荡荡的魂魄队伍开始快速朝前移动。
数量如此庞大的魂魄队伍,小小的乌篷船不知道要来回几趟才能运完所有魂魄呢?
我和蠢货叽里咕噜地猜测着。
一船七八人,保守估计怎么着起码也得上百趟了。
结果是我们都猜错了。
只一船就全搞定了。
我和蠢货不可置信地看着矮小的乌篷船把一个又一个魂魄容纳了进去,等到我和蠢货上船的时候,乌篷船上的空间竟然一点也不显得拥挤,至少还能容纳好几个与方才同样数量的魂魄。
冥界的东西,就连一艘小小的船都是宝贝啊。
我在心里惊叹,垂涎不已。
“等等,等等”,俞翁正要泊离渡口时,岸上传来呼喊声。
就见岸上黑白无常勾着个鬼魂飞奔而来,不一会就到了渡口。
“俞翁,麻烦你了,”黑白无常嘴里说着客气话,然后转头捶着牛头马面的肩膀称赞,“嘿,老伙计,这趟收获不错啊。”
“哪里哪里,还是要无常大哥多多照顾。”牛头马面满口谦虚,脸上的神情却止不住的得意。
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在那里相互恭维。
我却是对着面前的鬼魂满脸愕然,因为我才发现,呵,丫的,遇上老熟人了。
黑白无常方才带上船的鬼魂我道是谁呢,原来竟然是我常去买上吊用的麻绳的老崔。
老崔一脸惨澹,耷拉着眼皮,脑袋都快要埋进胸口了。
“老崔,你做什么坏事了,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英年早逝了?”我疑惑不解,老崔这家伙怎么看也该是祸害遗千年啊。
老崔跟只鸵鸟似的死活不肯抬头。
白无常嘿嘿一笑,“你们几位是……”
牛头马面大概是害怕我说出什么我和他们之间的交易来,抢先答道,“我的朋友,来地府长长见识。”
“这样啊。”黑白无常没有再追问,我在一遍清晰的听见了牛头马面狠狠吁了一口气的声音。
我对此表示鄙视,哼。
我在老崔身上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从黑白无常身上下手,“两位大人,他怎么死的啊?”
“你们认识啊?”黑无常和白无常神经兮兮的对视一眼,看看我然后又看看老崔,表情怎么看怎么色“情。
我暗恼,心里十分唾弃他们这种装模作样,一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行事作风。
之后,我耐心的等黑白无常装高深莫测装够了。可是结果他们却说出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答案。
老崔这家伙,死相着实有点丢人啊。
却说黑白无常去勾魂的时候,这家伙正吃了某些兴奋“药物,赤条条趴人身上做运动呢,结果一个没顶住,真正的是*******了。
听见是这么个不大光彩的死法,我忍了好半天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声音。
“不许笑了”,老崔恼羞成怒,试图阻止我偷笑。
“哈哈哈”,我索性捂着肚子放声大笑,“老崔,你这是士别三日让我刮目相看啊,这么个死法这辈子活的够本,值了。”
老崔垮着脸,干脆自暴自弃了任由我们耻笑。
我看着蠢货小声偷笑的通红的脸,趁机教育道,“小明,老祖宗告诉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前提是首先你得有那个资本呀,不然你死的透透了的还给老祖宗我丢人的话,老祖宗我非把你挖出来鞭尸不可。”
蠢货连连点头,憋住笑意一本正经的数落我,“老祖宗,老崔已经这么惨了,你可不能再笑,这样显得你太不厚道了。”
“呦,敢指责我了?”我危险的眯眼。
蠢货立时乖巧的坐好,目不斜视假装忘记了刚才说了什么,“啊,什么?我刚才有说话吗?老祖宗你听岔了吧?”
呵,越来越鬼了啊,也是够不要脸的,看在咱老唐家后人有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份上,咱不和他计较。
乌篷船载着满满一船魂魄,在忘川里飘飘荡荡。
船只行到忘川中央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船头吊着的油灯在细雨里反而越燃越亮。
经过俞翁的解说,我们才知道,忘川河面经年下着细雨,这细雨洗去鬼魂身上残留的做人时的妄念,从此心甘情愿的归入地府。
船头燃着的油灯经年不灭,正是为他们指引方向用的。
离开忘川后,我们继续跟着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朝前走到了鬼门关。
只有经过鬼门关,才算是正式进入冥界。
很凑巧我们在这碰上了热闹的一幕。前头鬼门关大门开了一条缝隙,三三两两的鬼差挤作一块,伸长了脖子朝里瞧好戏。
而门后,摔盘子碗筷的声音乱成一团,间或有几句高亢吊嗓子的骂人声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