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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9日15:29(仍然是下午所记)
又是我一个人坐在铺上,孤独感无声袭来。若把任何事情想得美好,那真是不幸。而如果你正在幸福之中,却认识不到,那更是不幸。我总觉得失去的,都是那么美好,而拥有的今天却暗淡无光。
昨天下午做了一次无机实验——醋酸电离度和电离常数的测定。枯燥无味的实验。
11月21日晚
小白这人幽默风趣,心地纯正,相貌英俊,是一个可爱的朋友。他常常到学校附近的书店里借书看,后来我觉察到,与其说是借书,不如说是去找借口与书店里一位漂亮的小女生搭讪。那小女孩长着一双出奇漂亮的眼睛,双眼皮,大大的,黑漆漆的,如幽深的潭水一般。一次小白委托我还书时,我见到了她,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双梦幻般的眼睛。老杨是最为老诚厚道的,教这样的朋友最为可靠。大维则是比较聪明,有能力的人,这样的人会较好的做各种事情而不留蔽端。
11月28日晚
深秋的天气依然不怎么寒冷,老姚(就是那位称我一直睡不醒的人)约我去照相,我谢绝了。我的理想是——白雪覆地,一片贞洁。这才是最佳背景。然而现在依旧是秋天的一片萧条之色。我不愿意(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怎么可以随意拒绝人家这样的盛情)。
11月29日晚
上星期日,我和二哥观看了《女大学生风采演讲仪表赛》,发现现代大学生不知怎么的,往往自觉不自觉地将男女两性对立起来,女大学生们拼命地为自己的社会价值不低于男性而进行辨解,而男大学生们则或报以满不在乎的态度,或是予以猛烈的回击,总之没有相互妥协。在这里,一位身穿黄上衣敞开怀的女生演讲者正在发表激情四溢的演说,我发现了一种新的美——女子男性化的美,即有着女性的外表,男性的气质。对于我们男孩子来说对应的则是男生女像,诸如周瑜之美。然而,更加引起我注意的是坐在我侧面不远处的一位穿黑衣服的女生。瘦瘦弱弱的样子,漆黑的头发散落在额前,脸色很白,在黑衣黑发的衬托下,那肤色越发的白了。看了她一眼,我的心就莫名的一动。莫非是上一次我在去霞光路上遇到的那女孩子吧。我不确定。
12月18日晚
很有意思的一句话,要我们记住吧:远看像逃难的,近看像要饭的,一问才知是师范的。还有:吃饭大学,睡觉系。
12月21日晚
时光在友好的离去,大约十五六天前,林哥忽然从家乡赶来了。那是早上,我去上课,正走在两旁延伸着小小松柏树的林荫小道上时,有人用浓重的乡音喊我小时的名字:二赖儿(我在家排行老大,从小身体病弱,外号二赖儿,只是不知这“二”字何来,后来听妈妈说我原先是有个姐姐的,一出生就夭折了。大约是这个缘故吧)我恍惚了,因为这称呼一下子使我仿佛置身于久违的故乡之中。我一回头:啊!是林哥!我家邻居,同妈妈是一个单位的。他带来了我要的计算器,还有一件军大衣和羊毛毯。我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寒冷的早上好象一下子温暖了许多。
12月22日晚
已经接近于放寒假了,听几位老乡述说起初次回家时的情景。曹姐说:他回到母校时,见到孟老师,眼泪哗哗地流。弄得旁边的刘老师不住地问:怎么啦?怎么啦?马姐说:快到城里时,她再也坐不住了,激动地站了起来。听着听着,我不由得开始幻想起回家过春节的温馨幸福来。
12月25日晚
今天是圣诞节,有的大学生在模仿国处的习俗过节。与其说这是崇洋媚外,不如说是闲得无聊。这些东西主要是外语系搞得热闹。是啊,文化的影响不容忽视。
寒假
寒假了,老家的大姐夫牵线搭桥,为我介绍了一位女朋友。高高的个头,身材没挑儿。只是脸庞稍胖,红润的面颊,一道长长的弯弯的眉毛。爸爸妈妈见了高兴得不得了。父母亲的主张是:因我长得瘦弱单薄,因此很希望我找一个健康健美的对象。不过我这儿对此却没有感觉。当然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然而,不知为什么,大学里那瘦瘦弱弱,皮肤白白的女孩子的影像对于我总是挥之不去。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姐夫家,磕了一地的瓜子皮,但是话没有说几句。
过年了,我们又见过几次面,两家人也有些走动。记得有一次大雪,我推着自行车送她回家,两人一路上也没有说多少话,只有车子压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声响。
要开学了,妈妈说到校后,互相通信吧,慢慢熟悉了,就好了。回校那天,她到车站来送我。凤琴姐悄悄对我说:你女朋友好漂亮啊!
啊!我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2月19日晚(这应当是第二年了)
离家在外第一次过元宵节。宿舍平泉的哥们儿拿了八镇裕,山庄酒。尤其那八镇裕酒香浓郁,冲得狠。
3月3日晚
又是一年三月三,做了一次倒霉的实验。CI2。
4月13日晚(日记时间跨度开始有点大,因略去了大段无聊的记事,类似于以上那篇)
今天到霞光剧院看电影,前排的位置,坐下后,竟然发现左边坐着的是她。一袭白裙,散发着一种清新的香气。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一个女孩儿,她的脸形稍瘦长,头发乌黑顺滑,大大的眼睛,略有一丝忧郁的感觉,眉毛细长,嘴唇薄薄乖巧的模样,鼻子小巧而玲珑。我完全被吸引了,觉得这是异常完美的东方女孩儿形象了。天上真地掉下林妹妹来了!就在我出神儿时,她转过头来,冲我一笑并轻声说:哎,你好。
“你好”。我忙乱地回答。急忙将视线转到前方。她的笑容很甜,右脸蛋有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她说。
“啊,是吗?”我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儿了。
“你也是师大的吧?”她问。
“是啊。”
“怪不得呢。”她又轻轻笑出声来。
“嘿嘿”。我附合着笑,一边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
这是一部非常情节紧张而有刺激的法国惊险片《恐怖笼罩城市》,主演也是我非常喜欢的——让•贝尔蒙多。
然而,我的心思却没有在影片上。虽然我表现出一副十分投入于影片情节的样子。
影片接近尾声,“一个人来的?”她忽然问道。
“是,一个人。”
“待会儿,一块走吧。”
那夜有淡淡的月光,轻轻的晚风。我们一路上并没有多说话。走进校门时,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终于寻问了她的情况。外语系和我同届,名字叫思虹。我对她说我是化学系的,夏莲。听到这名字,她不知为何轻轻笑出声来。
“其实,我以前见过你。”我不知为何说出这么一句来。
“噢,在哪?”
“啊——在餐厅”我不知自己干吗要说谎,或者说没有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