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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已死,胜负落定。
没有人愿意继续顽抗。剩下的江北军,尽数放下武器,放弃抵抗。
十六旅士兵们将俘虏押下去,打扫战场。
苏柄挎着枪,穿行在硝烟过后的营地上,往少校的尸体处走去,周围士兵赶忙让开道路。
苏柄只是觉得这位江北军少校口才很好,不能让他再说下去,所以开枪。
他看着少校的尸体,心想这人运气真不好,居然被自己这个枪械初学者一枪杀死。
要知道这位初学者可是第一次杀人,现在还心理不适,面容惨白,需要低头来掩盖真实面容。
这次作战,苏柄一直跟着队伍后面,之前还在大致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开了好几枪。至于他有没有打中什么其他目标,却是不知道的。
这位少校,可能是苏柄唯一命中的目标。
并非他真的想要冲锋杀敌,只是想着趁此机会,练习一下怎么用枪。虽然他现在是代师长,但总不能在无缘无故之时,就练习开枪。这会让人奇怪。
杀少校,是意外的事项。
他的心态稍稍恢复平静后,开始摸索少校的衣服,最后掏出一本军G证。
苏柄看着军官信息,破声大骂道:“真不要脸,为了活命,居然连自己的姓都改了。”
“明明姓林,装什么师长堂弟。真会骗人,说得更真的一样。”
这时周围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位少校是骗大家的。他为了提高谈判筹码,竟给自己伪造了师长堂弟这样关键的身份。
随后苏柄拿着军G证,叫上张副参谋长。
“老张,这些俘虏的处理事务,由你亲自负责。”他说。
张副参谋长不解,“这种小事,随便一个排长不就能处理吗?”
一个排看押俘虏,绰绰有余。
苏柄把张副参谋长领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递出一份军G证件,小声道:“这个给你看。”
这是那位江北军少校的军G证,上面印的姓名赫然是“楚……”
“师长,你不是说姓林……”张副参谋长很快反应过来,“原来你刚才那么大声,是在骗大家。”
“稳定军心嘛。杀了对面师长堂弟,有些胆小者可是很怕报复,会心里不安的。”苏柄冷笑道。
“所以你让我管着那些俘虏,是要让俘虏们闭嘴,不把这位少校的真实身份说出去。”张副参谋长说。
“是这样。”苏柄点头,“但在此之前,我们应该先问清这位少校的真实身份。”
……
苏张二人在俘虏营找到江北军剩余的几位军官,将他们分开,单独审问。
“长官,其实我们副营长虽然姓楚,但与楚师长没有任何关系,并不是一家的。”一位中尉交代。
“如果他是师长亲戚,那就不会只是副营长,至少是正营长。”一位少尉解释道。
“事从权急,他是框你们的。”一位上尉说话更加直接。
其他几位军官也是这样回答,看来不太可能是假话。
……
“真会骗人。”苏柄对张副参谋长感慨道。
想不到,这个江北军的楚副营长,也是骗子。
……
士兵们还在打扫战场,有一个上等兵在碎石里捡到一个皮夹子。
他打开皮夹子内部,发现里面包裹着一个完好无损的口风琴,心想这可是好玩意,赶忙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皮夹子另一个口袋里,放着一本照片集,一份文件,一份军G证。
这位上等兵认识的字很少,但不包括军G证上“中校营长”这四个字。
他意识到这几样东西可能很重要,便将皮夹子里的东西,除了口风琴,全部交给上级长官。
上级长官认识的字更多一点,看过这些东西,意识到这是重大发现,赶忙又交给更上级长官……
……
“师长,我发现了一个好东西。”段明哲营长手里拿着一个皮夹子,兴冲冲地找到苏柄。
“是什么?”苏柄和张副参谋长正打算返回师部。
“你看看就知道了。”段明哲将皮夹子交给苏柄。
皮夹子里有一份江北军的证件,几张照片,一份文件。
“这是江北军那个中校营长的证件呀。”苏柄看过军G证后说。
之后他看照片集。
第一张照片是一张五口人的全家福,两个大人和三个小孩簇拥在草坪上欢笑。
其他照片也都是家人温馨的生活场景,彩色照片中,夹杂着黑白个人照。
苏柄快速翻到最末尾,看到这样一句话:“希望妻子和孩子们所在的另一个世界,没有阴云遮天,充满光明。”
“他的家人应该都逝世了,不过他们现在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团聚。”苏柄交代附近的一位警卫,“把照片集放到那营长身前,一并埋了。”
这位中校营长的家人,很早便逝世。每当他在夜风中吹响口风琴,都是在怀念故去的亲人。周围的同僚曾问他为何而吹琴,他只平淡地说思念妻子和三个孩子。
最后的那份文件,才是段明哲所说的好东西。
这是军事文件,记录了很多情报。
苏柄从中看出很多信息。
“江北军一个完整师,约一万八千人的部队,要来打我们。明早他们的先头部队便会抵达。”苏柄沉重地说。
“看来我们要连夜撤军了。”张副参谋长说。
之前他们商议,等天亮再撤军,现在只能提前。
苏柄又看出更多信息,“原来江北军在我们这边安插了好几支这样的部队。”
“趁着我们撤军混乱之际,混入其间,伪装成友邻的走散部队。开战之前,探明我军部署情况,开战之时,直接放炮将我们的指挥部给轰了。”
苏柄心想:“难怪原来的第七师部,十七旅旅部,二十五旅旅部就这么没了,而且他们的部队崩溃的如此之快。”
“这上面还说,不只我们第七师是这样,其他几个师都面对这种情况。”
张副参谋长说:“这确实是重大情报,我建议应该发给上级,进行防范。”
“确实应该。”苏柄点头,“还有我们这次作战的战果,也要一同报上去。”
“对了,具体战果是多少?”苏柄问张副参谋长。
“歼灭并俘虏共计七百五十三人。”张副参谋长说。
“如今时节,上头应该没功法查战果吧?”苏柄问。
“什么意思?”张副参谋长和段营长都很疑惑。
“不如我们扩大战果,这个数字再乘以二,歼灭并俘虏一千五百零六人。”苏柄说。
整体败军之际,大家能有一个好的战果,未来若是清算时,也好有交代。
“可以这样操作。”张副参谋长思索片刻后说。
“师长真英明。”段营长笑眯眯道。
“为了堵住其他两个旅的嘴,我们不如分他们一点战功。”张副参谋长做事一向严谨。
“那就乘以三。”苏柄一拍手。
“可以在战果上说,我们七师十六旅官兵睿智,识破敌军的阴谋,歼灭七百五十三人的奸细部队,打乱敌人的部署。”
“之后敌人恼羞成怒,但又狂妄自大,其先头部队不到两千人,居然敢在夜间采取报复。全师官兵同心戮力,在夜间依托阳台山有利地形,抗拒江北军。”
“其中十六旅精锐,在段赵两位营长的带领下,绕到敌军后面,与山上的十七旅、二十五旅前后夹击,一举歼灭这支江北军先头部队的大部。”
“此役,共计歼敌两千两百余人,取得战果巨大,重创敌军嚣张气焰。”
听完苏柄的剧本,段明哲和张大河都愣了。
“师长,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张副参谋长有点心虚。
“没事,我们有证据。”苏柄说,“我们发现的情报很有价值,意义重大,抵得上这份战果。”
这份情报,关系整个第三集团军战局,比他们“歼敌两千余人”更有价值,才是主料。
相比之下,“歼敌两千余人”,只是饶头。
有了主料,谁会和难以考证的饶头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