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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汉仪,交给你个任务。”
“保证完成任务!”信誓旦旦斩钉截铁,“绝对不辜负党的信任。”
不理会他犯二,齐忘机起身活动下筋骨,“你待在这里,看着今生,让他不要乱跑。”
“那你呢?你去哪?你该不会是要将我们两个抛弃在这里吧?那我可不干?”扑将上去紧紧箍着齐忘机不放,“哥,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我们两个跟着你出生入死,你去哪们也去哪。想丢下我们,门都没有!”
一个帅气的反手,将这个又开始发疯的人摔在地上。
“你给我正经点。我只是想顺着这树上去,看一下这附近的情况。”
“这么高——的树,怎么爬的上去啊?”几乎要将头全部扬起来,才能艰难的看见顶。而且树干上下全是那些扭曲的麻花,都没有分叉的枝干可以用来施力。“哥,还是算了吧,你说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两个怎么办啊?”
“你给我闭嘴。”没好气的训斥他,从这家伙的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刚遇到这家伙的时候大段大段正能量的词语说个不停,后来才发现其实还有扫把星附体这一面,经常好的不灵坏的灵。
叮嘱一番后,齐忘机找了一处好下手的地方,攀爬了上去。还好以前有过攀岩的经验,上去总是没问题的。
眼巴巴的看着齐忘机的身影逐渐消失后,苏汉仪才低下酸痛的脖子。他转头一看,发现今生还维持着抬头的姿势。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低头低头,你脑袋不累啊。”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树干坐下,他招呼着今生坐下。“来来来,跟哥哥说说,你是怎么遇见老大的。”
可是今生坐下之后,仍然保持着向上看的姿势,无论苏汉仪怎么逗他就是不理人。苏汉仪简直要抓狂了,你让他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怎么做得到嘛。愤愤然抓过一旁的木剑,泄愤般对着之前的那个坑戳了下去。
齐忘机已经有点疲惫了。这种奇怪的树木越到上面越光滑,到后面都快要抓不住了。整个人紧紧贴在上面,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在树干上蹭了蹭汗水后,往上看一看,大概还有三分之一。咬紧牙,一步步小心挪上去。他没有看到,在他蹭过的地方,汗水缓缓渗进了树木之中......
当到达第一个分叉处的时候,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双腿紧紧盘着,以防不小心滑了下去。但是这个高度,茂密的树叶遮挡了视线,并不能够将周遭的环境一览无余。这树还真是从下丑到上。
宽大肥厚的叶子上面夹杂着块块腐烂的黑斑,浓稠黏腻的汁液从黑斑边缘渗透出来,汇集在叶柄之上又不掉落,最后将它牢牢地与枝干粘在一起。难怪下面没有落叶。
齐忘机往下看一眼,有种轻微目眩的感觉。早已看不清地面了,也不知道到这中间用了多长的时间,苏汉仪有没有好好带着今生。
“今生,加油,就对着那里,老子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苏汉仪和今生一人挥舞着一块尖锐的石块,动作不停。上面齐忘机正担忧下面的两个人,那厢两个人正挥汗如雨,如两只辛勤的啄木鸟般,动用各种工具,将树干给掏出了一个偌大的洞来,并且这个洞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我和你说,不用担心这树会倒。这树可大着呢,咱就是在它中间掏出个大窟窿出来都不会有事。”言罢停下动作,将耳朵贴上了仔细听了会,“声音好像越来越大了,这里面真有东西。快快快。”一块破石头被他挥舞的呼呼作响。
随着他们动作的不断进行,木屑纷飞,才发觉,原来这树干竟然像千层蛋糕一样,由一层一层的树木不断扭曲包裹重叠组成的。除去了表面的一层,露出来的又是一层表皮。就算他们的动作再迅速,半天过去,他们看到的,仍然是新的一层树皮。
突然今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起头,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扔下手中的工具向上爬了上去。
“喂喂喂,老大让你在下面等他啊,你上去干什么?”苏汉仪拽着今生的一条腿不让他上去。
今生急了,嘴里发出低吼,对着苏汉仪呲牙。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老子今天就不让你走。”苏汉仪用力想要将他拖下地来。却不料今生在上面急了,直接一脚他给踹了出去。
“嗷~”苏汉仪一声怪叫,揉着被重创的胸口眼睁睁看着今生飞快的蹿了上去。
“完了完了,连个人都看不住,等下怎么跟哥交代.....”苏汉仪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半响后,咬咬牙,也想上去。但可惜他爬树的技能并没有点亮,半天过后精疲力尽还在原地。只得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期待什么时候那两个人的身影就会出现。
就在他的脖子快要麻木的时候,总算有了动静。但这速度......苏汉仪的瞳孔越缩越小,最后纵身一跃,堪堪在他们两人即将坠落在地时拦了一下。
“噗”一口老血喷出,苏汉仪只隐隐瞥见三个模糊的影子便昏迷了过去。
苏汉仪只觉得周遭嘈杂不已,一定又是他们在宿舍通宵打游戏了。“黑子,你们小点声。”结果声音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了。“黑子!”他提高了音量。
“醒醒,醒醒。”有人在推他。可现在正是他的睡眠时间,就算他想,也醒不过来。
“不要叫了,让他继续睡吧。”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了。
“可是,”另一个声音有些迟疑,”这样没关系吗?你……”
“没事,我没事。”
接着他便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不知道趴在什么东西上面,一颠一颠地移动了起来。苏汉仪很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并没有效果,最终又重新陷入了深眠之中。
往前走了十几米,齐忘机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身边的人问他。
回头看一眼,那颗树远远地竖立在那里,下面是苏汉仪他们挖出来的大洞,而上面……齐忘机摇了摇头,“走吧。”
有些东西,不需要太多人知道。
那人轻笑一声,“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他调整了一下扶着今生的手,“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
“楚辞,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他看着这个此时言笑晏晏的男子,“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有些东西,是你不能动的。”
被唤为楚辞的男子笑的分外无辜,“齐忘机,你怀疑我。可是,我们都是被选中的人,都是被抛弃的人,我为什么要对你们不利呢?”
“希望你记住现在你所说的话。”说完这句便背着苏汉仪往前走了。
之前,他攀上了那棵树的最顶端。原来,那棵树是中空的,甚至,它都不是一棵树,说是一片小型的森林都可以。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可以改变树木的生长方向、形状,让它们沿着同一个方向弯转盘旋,一层一层的组成了这棵树木的躯干。而这种神秘的力量,属于里面的恶魔……
只是往里面瞟了一眼,他甚至能够感受到一股无形而强大的磁场冲他扑面而来,让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之后充斥着各种混杂的声音。有狂风,有海浪,有大地的震动,还夹杂着各种动物的声音。
“进去。进去。”
一种想要投身其中,与这棵树融为一体的强烈年头充斥的他的大脑。若不是一滴汗水刚好进入他的眼睛当中,刺痛了他,说不定他已经想方设法蜷缩到里面去了。
可是当他想要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上去时本来非常滑腻的树干,现在变得十分粘手。身体一旦碰了上去便很难分开,仿佛里面有东西要将他整个人都吸将进去。他只能小心翼翼减少触碰面积。
艰难的往下滑到半途,突然身后一阵剧痛,让他一个手滑差点直接从树上摔了下去。就在他苦苦挣扎的时候,今生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今生……”想到这他复杂的看了眼今生。他一把拽过自己,直接往背上一送,然后,迅速往下。
他的双手在与树木的抗争中早已破了皮,鲜血让阻力变小。应该说,它们对鲜血的吸收为他们的下降争取了时间。
“今生,你放开我下来。”
“今生,停下,你给我停下。”
“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吗?齐今生!”
鲜血霍霍的流着,所到之处两条鲜红的痕迹留下。齐忘机看着今生的脸色由红润到苍白,渐渐呈现灰白之色。
“齐今生!”他只在在他的后面大吼着却又不敢挣扎。高度太高,他怕挣扎中万一让两人都摔了下去。
最后,在即将到达地面的时候今生手中没有抓稳,两人急速往地面上坠去。不过,好在苏汉仪的举动减轻了他们下降的速度,重重坠落地面之后伤的不是很重,倒是苏汉仪,看情况应该是肋骨断了。
今生也晕过去了。齐忘机草草的给他们两个包扎了一下伤口后,躺在地上恢复体力。
就在他想着要怎样将这两个病患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时,楚辞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