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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科幻灵异 / 一个疯子的史书 / 第三章 难堪

第三章 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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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忘机曾经看过有关蓝色人种的新闻,知道在地球上有些奇怪的物种存在着。当时,他认为这是很正常的。地球这么大,你不可能猜得到隐藏在它身上的秘密。人类也许只是它无聊的产物。
  但出现在他面前的这种,算不上是人,但又有着人类轮廓的“东西”让他明白,这绝不仅是肤色差异或是地域差异的产物。
  灰白的肤色,就算近距离看也没有肌肤纹理出现,像金属般一片平滑。硕大的头颅,光眼睛就占据了整个脑袋的三分之二的面积。那眼睛也甚是诡异,杏仁状,黑黢黢的没有一丝亮光。齐忘机被这双眼睛盯着,只觉得浑身发寒。就算是传说中的恶鬼,也比不上他的诡异。鼻梁几乎没有接近,鼻孔的位置上是两个小点,就连嘴巴也只是一条细细的缝而已。纤细的脖颈下连接的是瘦削的肩膀……
  “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一道声音出现在脑海中,有点熟悉。
  “这是......在安抚?”齐忘机的脑袋有点当机,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个诡异的生物是在对他说话吗?不通过耳朵的作用直接在脑海中交流的方式还真是超出了现实。但他不会愚蠢到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用你们地球人的话来说的话,应该是的。”脑海中那道声音又想起了。
  齐忘机瞬间杀机四起,这不明生物,竟是可以直接窥视到他的思维!但马上他有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眼前自己无一胜算,小心谨慎才是上策。
  他试探道:“请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也不见那生物张嘴,声音又从脑中出现。“我们正在进行一项实验,实验完毕将会将你送回原地。”
  这么说自己不是穿越,而是被人掳过来的。这被人强迫的感觉,可真不太好受呢......
  似是看出他的不愿,那生物又说道,“请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人身健康。实验的过程很简单时间也不会很长。”
  啧啧,听听,说得多么美好,身为实验小白鼠谁会放心。鉴于对方能够读取思维,齐忘机不敢腹议太多。“你刚才说,“我们地人”...“?
  那生物的脑袋转了转,齐忘机这下看得真切,果真连一丝皱纹都没有。“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统称为地球人,而我们是来自其他星球,地球人称呼我们为外星人。”
  “外星人!”齐忘机此时内心是震惊的。他知道宇宙很大,地球之外有太阳系,太阳系之外还有银河系,而银河系也只是众多星系中小小的一个,但外星人......他需要时间来缓缓。
  那外星人见他没反应,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在旁边按了几下,告诉齐忘机,“现在开始全身检查。”
  紧接着有几根尖锐的针状物从下方伸出,向齐忘机靠近。当那东西贴上来的时候,他还以为会刺入皮肤抽取血液之类的。但事实上只是轻轻贴着皮肤划过,那感觉就像用指甲轻轻划过皮肤,有点痒,但不疼。从额头开始,沿着锁骨一路向下,腹部,双腿.....
  这感觉......真是耻辱!齐忘机咬紧牙,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你的脑电波活动很剧烈,全身磁场也不稳定。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是在害怕吗?”外星人边与他交流边抬起胳膊,额,如果那干瘪的肢体是他的胳膊的话。“放松,我不会伤害你。”
  齐忘机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我很害怕,你真的不会伤害我吗?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走?”
  和正常人的手不一样,他只有四指,大拇指的位置是一片平滑的,没有任何伤疤,看来他们本来就是如此。手指很长,指与指之间有着蹼。当他点上太阳穴时滑腻冰凉,还可以闻到淡淡的腥臭味。
  “实验结束就放你走。为了记录更加精准的数据,我现在对你释放引力。”
  引力是什么力。齐忘机还在消化这句话,就感觉从太阳穴那传来一下轻微的麻痹感,紧接着本来一团乱麻的脑袋渐渐清明.....好吧,遇见外星人本就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这个引力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几秒过后,外星人收回了手。“你的脑电波和我们的频率有点相似,没有相差很大,比其他人更有研究价值。”
  “难道我还要因此感到荣幸吗。”齐忘机恨恨得想。
  “什么是荣幸?”
  好吧,外星人是可以读取思维的。齐忘机尝试解释,“荣幸是指感到非常荣耀和幸运。我见到你,就是我的荣幸。”顺口拍了下马屁,又问道,“你刚才说......其他人,除了我以外,这里,还有其他的地球人吗?”
  “没有,你是这批捕获的唯一一个。”
  齐忘机咀嚼了这句话,只是“这批”而已,说明以前有过,未来也会有,也许数量不少......停止思考!
  “你们不需要我的血液吗?”从开始的惊恐到现在的镇定,他自己都感觉适应的太快了。也许是那外星人的态度让他觉得有机可乘,虽然也许很危险,但现在他并没有任何不耐的地方,不是吗?抓住可以利用的每一丝缝隙,让机会的种子在黑暗中发芽,最终冲破土壤......
  “血液采集完毕。你需要看一下吗?据说每个地球人都很看重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外星人语气很是和蔼,说完不知在哪点了下,一瓶暗红的管剂被传送到齐忘机的眼前。“之前检测到修复液纯度发生改变,将你传送出来后顺便从破损口处提取了液体。总提取量不会让身体产生负荷。”
  齐忘机尽力让自己忽视“传送”“破损”等字眼,他无奈的看着那管目测超过600毫升的血液,“你们还真是仁慈。”
  外星人轻轻动了下脑袋,看那动作,应该是......点头?“和平热爱,星球和平。”
  一拳打在棉花上,齐忘机有些无力。他严重怀疑除了刚才在不明液体中被刺失血过多也是造成全身无力的原因。
  还未待他说话,一阵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顿时让他头皮发麻。那声音也是奇怪,就像收音机收不好信号时候的那种刺耳的轰鸣,只不过音量要低很多罢了。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那外星人的嘴是轻微动了下?所以,这是......
  外星人向后退了几步,齐忘机被固定的台子伸展移动着,他整个人的姿势又躺变成了站着。一个头盔式的东西从上方降落,直直套在他的脑袋上。接着,齐忘机眼中一片璀璨,他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看到了辽阔的星空瀚海。各种星系来回出现在他的眼中,它们旋转着、跳跃着、彼此试探融合......突然,它们都脱离了自己轨道,不受控制朝着一个方向涌去,瞬间,一片黑暗。
  头盔再次升起后齐忘机才从之前的情境中惊醒。他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水,这是宇宙和黑洞吗?迫不及待的转头想询问之前的那个外星人,却看见他在离自己几米的一个类似于工作台的地方记录着什么。他这才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
  是在一个很大的、被灰色包围的空间里。从他现在被固定的工作台上有数十根金属管之类的东西延伸出去。有的连接到那外星人记录的地方,还有的不知道连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个工作台很大,上面有很多类似电脑的光屏,闪烁着很多奇怪的纹路。旁边是一排封闭的类似胶囊形状的金属体,数了数大概有六个。上方是一片之前入眼的灰,不知道是什么金属,也不见反光。说到光,齐忘机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好像并没有电灯之类的照明物体,那么,是如何保持明亮的呢?
  他艰难地转过头,想要观察后方,却见到一个奇怪的物体。
  那是一个硕大的球体,里面全是淡蓝的液体,不受重力的影响悬浮在空中360度旋转着。难道,自己之前就是被困在里面吗?从外面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那么,自己之前那些懦弱的、可笑的举动也被看得一清二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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