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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更合适的线索,关观在溯源调查上将目光再次放到了尹梓与胡天丰事件上。
这一次,关观决定秘密调查。
很多问题涉及到了关观的个人直觉以及他强烈的怀疑。他怕公开了会遭到上级拒绝。比如说,他其实很大程度上觉得佀青禾说的话可信度很高。
这个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疯狂”了,人走在街上突然就会自己炸掉,一种用医学显微镜才能看到的寄生菌居然给全世界带来了难以遏制的危机……佀青禾说的那些意识穿越的话似乎也没有那么荒诞了!
关观查阅了大量尹梓和胡天丰的残尸检验报告,他想找到类似于注射器针眼之类痕迹。
关观想验证德生诊所老板说的话,就算尹梓只是单纯的去德生诊所输液,胡天丰大老远跑到琨宁市小诊所去做了一个皮试的行为也太过可疑了!
当时调查这个线索时,法医就已经检查过两名死者的残肢。只是,注射器针眼基本上在两周内就会消失,检查并没有结果。
可是关观始终觉得德生诊所十分可疑。
在调查了德生诊所的经营情况后,关观更加怀疑了,德生诊所的平均月营收基本上是略高于同行的,别人还营业得下去,为何偏偏它关闭了!
第一次与德生诊所老板蒋德生私下见面,这个老医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关观:“小同志,你还在查这个案子呐?”
关观严肃的回答他:“我现在是以32度寄生裂殖菌溯源调查组的身份来查的,希望你配合。”
蒋德生撇了撇嘴说:“现在这时局,全世界都在人人自危,这鬼东西,一到了人体内就是灭不掉的,与其说它是寄生菌,倒不如说它与人是共生的关系!人死它死,人活它活。”
“你好像对寄生菌很有研究。”
“同志,我是一个医生,为了自我保护,对此多有关注和推测并不难理解吧?”
关观不想再与他继续这些毫无营养的交谈,直接问道:“尹梓和胡天丰,究竟到你的诊所做什么?”
“不知道你究竟还在怀疑什么?警察同志,没记错的话,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好几次了!”
蒋德生颇为不屑,关观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让他心里感觉非常反感!
关观听完他的回答,还未来得及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嘭!”
门被人强行撞开了!
“五千块,他们是实验活体!”
一个女子的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就闪到了关观身边。
“佀青禾?”
关观颇感意外,来人竟然是失踪许久的佀青禾!她脸上的慌乱让关观迅速警惕起来,他立刻把手放到了腰间的配枪上。
佀青禾急道:“快走!他们要杀我!”
“谁?”
关观高声问。
“岭安生……”佀青禾的话还没说完,她突然瞥见关观身后的蒋德生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小心!”
出于专业的训练反应,关观看到佀青禾脸色变化那一瞬间就推测出了身后出现了危险!
他凭着直觉迅速跃起,一个后旋踢朝身后的蒋德生踢去!
关观穿的是出勤装备,坚硬的作战靴踢到蒋德生左肋。他疼得身子猛然一歪,手中的枪突然走火,所幸他歪了方向,关观和佀青禾都没有被打到。
门外钻进来两个保镖模样的西装男,关观眼疾手快使枪柄砸晕了一个,另一个被佀青禾弯腰一脚蹬倒,关观赶紧补了几脚,两人夺门而出!
奔逃了一路,关观将佀青禾带进了一个朋友住的小区。
因为经常和朋友到这里,门卫与关观都熟识,并没有阻拦他和佀青禾进入小区。
两人在花园长椅上坐定,关观这一次没有选择报警呼叫增援,因为佀青禾的突然出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寄生菌大流行后,警方还未解散的专案组曾经找过这个精神意识障碍患者,但她失踪了,连她父母,应该说是林苗的父母,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现在,佀青禾突然出现,是否要把她交给警方,关观有些犹豫。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你说的实验活体,是指什么?”
关观平复了一下呼吸,问佀青禾。他怕她跑了,拉住了她的手。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的意识经常出于混乱状态,但有时又会突然想起一些事。”
接下来,佀青禾与关观讲了她失踪之后的事。
被当成意识障碍患者后,佀青禾想躲起来,偷偷调查寄生菌事件,她用了很久时间才回忆起意识深处的一些碎片信息。根据这些碎片化的记忆,她准确的将目光定在了岭安生物公司上。
这是一家国际化的上市公司,涉及多个领域的研发与制造,医药、器械、基因工程等等很多现代先进生物学领域的东西。
经过佀青禾的调查,她发现了蒋德生的另一个身份,他也是岭安生物的一名医生。
几个月前,他配合公司完成了一次秘密的人体实验。
而这个实验最初的两个实验活体,就是尹梓和胡天丰。
他们以五千块钱的代价,将寄生菌注射进了两人体内,但似乎实验过程中发生了某些不可抗力的变化,对两个实验活体的观察仅仅持续了一天,他们就匆匆将实验地址从德生诊所转移到了国外。
但因为尹梓和胡天丰的强烈拒绝,他们并不愿意跟随去国外,蒋德生怕事情闹大了会泄露这个秘密,就放弃了这两个实验活体。
佀青禾偷偷摸进了岭安生物公司总部的档案室,得知了不少关于此事的信息,但是,当她打算将档案带出来时,她被发现了。
岭安生物的安保力量追了她很久,逃跑的路上她恰巧看见关观约蒋德生见面,这也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关观颇为惊讶,他记得,自己的女朋友,也就是罗晓雯,那个心理学家似乎也就职于这家公司。
“关观,32度寄生裂殖菌的大流行已经难以遏制了,我们需要尽快拿到关于寄生菌的详细信息,否则特效药的研制将难得突破性进展。”
佀青禾说道。
关观摊开手说:“我需要证据。”
佀青禾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能从岭安生物得资料室带出来什么。
“寄生菌是人造的吗?”
关观问了一句。
佀青禾也不敢肯定,但她说了另一个在档案室看到的资料:“岭安生物研制过抑制寄生菌的药剂,而且少量生产过一批,但是寄生菌好像变异了,药剂因此失效,他们把这批药物存放在了市分公司22号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