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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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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疑问
  闭上了眼,天赐是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腿上的疼痛感让天赐感官变的无比的清晰,以至于金角鼠与绿背蜘蛛战斗所发出的声音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如果天赐此刻睁开眼,他就可以看到那两只绿背蜘蛛是如何被金角鼠按在石头上摩擦的。
  绿背蜘蛛的蛛腿锋利和坚韧程度跟钢矛差不多,根本不能对金角鼠造成有效的伤害,而它那引以为傲的毒液,更是被金角鼠无视。
  战斗来的也快,结束的更快,两只绿背蜘蛛此刻已经是瘫软在地上,金角鼠慢悠悠的啃咬起来,嘎嘣嘎嘣的声音很是清脆。
  这种声音,天赐最是清楚不过了,他深知道金角鼠的强大,所以也没有再做不必要的挣扎了,其实,打小北辰被刺穿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信念。
  这几天来,看似天赐是在照顾小北辰,但小北辰又何尝不是天赐的精神支柱!
  慢慢躺平,不再管腿上如潮水一般涌动的痛感,天赐脑海中开始回想起地堡里生活的时光;回想着他与王渊的拌嘴日常;回想着他油灯下对着父母画像诉说种种不甘……
  越是回想,天赐对于疼痛的感觉也就被变相的削弱了,对于周围的感知也是下降的厉害,所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吃完两只绿背蜘蛛之后的金角鼠正缓慢的向他走来,一直到腿上的痛感瞬间被一股子清凉之意所取代,他才是睁开了。
  这一看,天赐整个人彻底懵了!
  那金角鼠正是停到自己近前,那狭长腥红的舌头正是不断的在自己右腿上抹着,而在那被绿背蜘蛛蛛腿刺穿的伤口处有着一大片的黏液。
  那股冰凉的感觉,正是从这黏液上传来的,而这黏液的源头,正是金角鼠的唾液。
  “它这是做什么?救我吗?它为什么要救我?……”
  天赐脑海中像火山喷发一样,这些个疑问一股脑的冒了出来,以至于他看向金角鼠的眼里都是深深的疑问的。
  下一秒,他就看到金角鼠做了一个扭头的动作,还发出了轻微的哼声,更主要,是它那双眸子里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天赐很清楚那是不屑的意思。
  他有时候跟王渊拌嘴,王渊说不过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这一刻,天赐更是傻傻分不清状况了!
  虽然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但天赐视线是跟着金角鼠移动的,他看到金角鼠从自己身边走过,走到了小北辰近前,舌头一卷一送,就是将小北辰送进了肚子里。
  然后,天赐就是看到金角鼠的眸子里有了不一样的色彩,这种眼神他在小北辰眼里见到过,那是满足的意思。
  有那么一瞬间,天赐直想拿起半截钢矛冲上去,它是杀死陆明哥王瑶姐的罪魁祸首,现在它连小北辰的尸体都不放过!
  只是右腿伤的厉害,天赐就是再愤怒,也拿金角鼠没办法,好吧,就是他没受伤,也拿金角鼠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天赐这写满愤怒的脸,金角鼠很不屑的又哼了一声:“小家伙,我救了你一回,拿点报酬你还别不乐意。”
  金角鼠并没有口吐人言,所以天赐也不知它这一声“哼”中所包含的意思。
  愤怒让天赐忘记了先前的疑问,以至于他被金角鼠叼起的时候,还在不断挣扎着,然而,这对金角鼠的行动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叼着天赐,它快速穿行在乱石碓里,进到了临山谷的深处。
  直到金角鼠停了下来,天赐才是注意到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还不等判断出这里是临山谷的什么位置,他就被金角鼠直接甩进了山洞,直接砸入一堆腌臜之物中。
  从这刺鼻的气味以及个中夹杂着的毛发碎骨,天赐可以确定,这是金角鼠的排泄物。
  许是被这股子腥味刺激到了,天赐头脑也变的清醒了些许,愤怒的情绪被他压制了起来。现在,他想要先弄清楚自己心里的那几个疑问。
  这堆排泄物的粘性很大,天赐一时间也动弹不得,只得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山洞另一边面朝着自己的金角鼠。
  如果从不先入为主的角度看,它此刻趴伏起来的模样,一点也不狰狞,相反的还有一丢丢的萌的意思。
  “在地堡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杀我?”
  “刚才你为什么又要救我?”
  天赐大声喊着,声音在整个山洞都是回响起来,响亮的很,却不想那金角鼠完全不做搭理,翻了个身,头往前腿间一埋,就是继续休息了。
  睡没睡着天赐不知道,但他知道金角鼠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甚至是一点点的提示都没有!
  一直到后来,天赐才弄明白了两个问题的答案。
  躺在腌臜之物中,天赐整个鼻腔里都是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臭味,但腿上的那清凉感源源不断的涌现着,甚至还有轻微的痒痒的感觉。
  天赐不知道金角鼠的唾液对伤口有什么作用,但现在看来,这个作用是好的!
  清凉感与腥臭味的双重刺激下,天赐精神变的无比的清醒,但正是这种清醒,让天赐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就像是被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的线条团一样。
  三天之前,金角鼠还是天赐深恶痛绝的对象,他甚至发誓,只要活着,再终有一天会杀死金角鼠为所有人报仇,但就在几个小时前,这只金角鼠将从绿背蜘蛛手里救了出来,还用唾液为自己处理了伤口,所以,从某个层面上说,天赐现在的这条命,是金角鼠给的。
  这就让天赐非常的想不通了。
  当初在地堡的时候,金角鼠没有攻击他跟小北辰,而此刻,它又救了自己甚至为自己处理了伤口,这说明着什么?
  “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让金角鼠把我当成了同类?”天赐不禁这样想到,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如果这个解释成立的话,那就又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天赐面前:他身上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金角鼠把它当成了同类呐?
  天赐想不到,他现在身上除了那一身染成棕黑色的衣服以及怀里的牛皮本以外,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连发弩、半截钢矛这些,都被金角鼠给扔在了巨石那里。
  如果叫金角鼠知道天赐是这样解释的,它肯定会直接给天赐一个大嘴巴子,然后破口大骂一声:“同你妹个同,老子救你才不是因为这个!”
  只可惜,金角鼠并不想与天赐有过多的交流,所以天赐也猜不到真正的答案。
  就这样,两个时辰之后,金角鼠在给天赐留下一个警告的眼神之后,就是优哉游哉的出了山洞。
  半个时辰它回来了,连天赐看都不带看的,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又是自顾自的睡去了。
  天赐被排泄物簇拥着,就是想动弹也动弹不了,但他也没有丝毫的睡意。也是,在这样的气味包裹下,能睡的着才是怪事。
  这一夜,金角鼠睡的极是香甜,时不时的还发出吱吱的声音,也很喜欢翻身,不过像是清醒着一样,不管是怎么翻,它都不会靠近天赐这边。
  天赐也是在给出解释再推翻然后再解释再推翻的死循环中度过了这一夜。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天赐完全被金角鼠给忽略了,任他怎般发问,就是没有一点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两天三夜下来,天赐的精神头也萎靡下来,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食物和水,即便是腿上的清凉感再连绵不绝,天赐也是撑不住了,他口干舌燥,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夜,天赐终于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第一缕阳光斜着照进山洞的时候,天赐是被抽醒的,准确的说是被金角鼠用尾巴从排泄物里抽了出来。
  不等他反应,金角鼠又像踢石头一样,前爪这么一踢,就将他从这山洞口踢了下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它纯粹就是为了玩。
  山洞距离谷底高度并不高,而且金角鼠踢的方向很有讲究,天赐落下来不偏不倚的就是直接砸进了一汪直径将近十多米的圆形水潭里。
  冰凉的潭水瞬间就是侵占了天赐全身,刺激着他的敏感神经,让天赐已经萎靡的精神头再一次的焕发出生机来,下意识的吞咽着潭水。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思考着这一汪潭水究竟能不能饮用了!
  好一会儿,天赐才是从水潭里浮起,那些浸染在衣服上的腌臜之物也是被冲刷掉了,野核树汁液做的伪装也没有,只剩下了衣装的本来的颜色。
  天赐脸上的污垢也被冲洗干净,露出了洁白的面容,此刻的他,如果再配上一头飘逸长发的话,那跟出水芙蓉都有的一拼。
  精神头恢复了些许,天赐开始往岸边游去,动作很笨拙,像狗刨一样,毕竟,游泳这项技能,天赐这是第一次用在实践上。
  只是没游多远,天赐忽然面色大变,疯狂的拍打着水面,加速向岸边游去,就好像这水潭里有什么大恐怖一样!
  山洞口,正是慢悠悠向下走的金角鼠看到天赐如此模样,当下也是一惊,速度瞬间爆发向着这边跑来。
  “不对啊,这水潭是我刨的泉眼,里面也没什么乱七八糟小东西啊。”金角鼠心里还思量着,难不成是有那个小东西趁着自己不在,偷偷潜进了这小水潭?
  然而,它并没有感受到这附近有其他小东西的气息,所以金角鼠很疑惑,究竟是什么让这小东西变的这么慌张起来?
  当天赐从水潭上爬出来之后,金角鼠就是找到了这个疑问的答案!
  只见天赐一脸着急忙慌的,手径直往怀里塞,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牛皮本。
  他很小心的将牛皮本拆开,将一页页的牛皮纸晒在了能被阳光照到的石头上。
  做这些的时候,他动作很轻微小心,就像这些东西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一样。
  废了好一番功夫,天赐才是将所有的牛皮纸晒了起来,为了防止被风吹走那张,他就坐在旁边一直照看着,这面晒的差不多了就翻过来再晒晒那面。
  “就这些让你这小东西紧张的要死了一样?”金角鼠心里泛着嘀咕,慢悠悠的挪了过来。
  它也想看看,能让小东西忍着饥饿还表现出如此一副耐心的样子的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金角鼠凑近了,尤其是眸子盯着牛皮纸看的时候,天赐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它似乎是能看懂这些东西,不过就是不愿意跟自己交流罢了。
  的确,金角鼠能看懂这些,毕竟,它是祂!
  金角鼠的视线最终是停在了金角鼠的那一页牛皮纸上,看着上面宛如缩小版的自己,眸子里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金角鼠,这名字不错。”
  转身,金角鼠再一次的无视了天赐,慢悠悠的向着临山谷更深处走去。
  天赐也没太在意,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些牛皮纸上,刚才慌乱就是因为担心潭水将牛皮纸给浸透,将上面的画给毁了。
  现在,这些个牛皮纸是天赐唯一从地堡带出来的除衣服以外的到现在还保留下来的物件,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记录怪物模样及习性这么简单了。
  这上面,更多的是他对地堡的记忆!
  今天的阳光非常的好,两个小时不到,牛皮纸就是完全晒干了,天赐将它们按照自己记忆里的顺序又重新的排列一一遍,然后用之前拆下来的麻线重新装订好。
  因为浸了水的缘故,牛皮纸晒干之后纸面就形成了凹凸不平的样子,所以天赐又找了两块扁平状的石头,将牛皮本压在了中间。
  搬石头的时候,天赐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这也就比牛皮本大上不到一圈的石头,此刻就像是一块巨石一样,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是放好了位置。
  天赐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牛皮本上,等他做完这些再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右手下意识的去按压右腿的时候,才是发现那原本被绿背蜘蛛刺穿所形成的伤口已经消失了,腿面光洁如初,一丁点的疤痕都没留下。
  这一发现,天赐心里的震惊就更是浓重了三分!
  金角鼠的唾液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效用,想来将自己扔在了那堆腌臜之物里,也是因为排泄物中有同样效用的物质的原因。
  至于这潭水为什么只是泡了一下,就将自己身上的污秽冲洗的这么干净,天赐也是归于这种物质的原因。
  但金角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天赐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个疑问,但从金角鼠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天赐不认为它会主动告诉自己答案,所以这个问题的根源,还得自己去寻找,去解开!
  金角鼠去捕猎了,天赐也是在水潭边寻找着可供食用的水生植物。
  这三天三夜的,他可是一点东西都没有下肚,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完全是因为刚才被冰凉的潭水给刺激的。
  但很不友好的是,天赐将整个水潭都转了一遍,连个水草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天赐有了一个新的发现:这个水潭不是天然形成的,周围的石块简直规整的就跟有人砌出来的一样。
  抬头看了看上面石洞,天赐又看了看这水潭,上下对应,这样的位置未免也太过于合适了,所以最正确的解释就是:这水潭是金角鼠弄的!
  一个能听懂自己的话,还有着丰富的情绪表达,再加上这近乎奇迹的建造技能,这只金角鼠给天赐的震撼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水潭边没有找到食物,天赐就准备走远一些,不过这刚走出去不到三百步,天赐直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道凌厉的破空声。
  判断声音方向,大脑指挥肢体做出规避动作。
  天赐往右边一侧,然后就看见一块黑漆漆的东西从自己刚才站立的位置上冲了过去,夹带着一股猛烈的风,将天赐衣衫都是吹的翻起,同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这东西去势不减,呈直线往前飞去,撞在正前方的一块巨石上,发出沉闷的爆炸声,像一朵红花在石头上绽放了一样。
  天赐这才看清,那是一块块飞溅的血肉,由于已经撞的粉碎,他分辨不出来这是那种怪物的那个部分。
  顺着刚才血肉飞来方向,天赐看了过去,大概百米远的地方,金角鼠正是直立着站起,后腿支撑着庞大的身躯,前腿则是比了个一前一后的姿势,那架势,就跟个功夫宗师似的。
  只是隔得有些远,天赐看不清金角鼠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不过想想也就知道了,一定是非常得意的那种!
  捡起飞溅来的一块巴掌大肉块,天赐看了金角鼠一眼,虽然它给食物的方式有些粗暴,但从它救自己的举动来看,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面对这鲜血淋漓的肉块,天赐喉结不禁上下耸动了一下,他现在很饿了,而且这周围的环境也不提供生火所需要的条件。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天赐就是一大口咬了上去。
  生肉吃起来,有点像软糕,不同的是前者韧性很强,而且有一股浓重的腥味,但这些天赐都顾不得了。
  他狠狠的咬下一大口,还没等咀嚼烂,就是一用劲直接咽了下去。
  一块、两块、三块……天赐一共吃了七块,差不多有个三斤的重量。
  吃饱了,抹了抹嘴边的血迹,天赐来到水潭边喝了几口水,顺便将嘴里的血沫冲一冲。
  这一刻的天赐用“茹毛饮血”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了。
  金角鼠也是来到了水潭边,看向天赐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的笑意。
  天赐也有些见怪不怪了,正如陆明所说,这只金角鼠跟那些个食人鼠远远不同。
  金角鼠喝了些水之后,朝右边一转身,然后粗壮的尾巴轻轻的这么一抽,没有防备的天赐就直接被抽起,再一次的砸在这水潭中,等浮起来,天赐跟个落汤鸡没什么区别了。
  潭边,金角鼠高兴的前腿搓个不停,眸子里更是止不住的笑意。
  施展狗刨技能,天赐这刚是爬上了潭边,然而,还不等他喘口气,那条粗壮的尾巴就是再次袭来,这一次还是正面的。
  毫无疑问,天赐又飞了起来,在潭面砸出一朵巨大的水花!
  天赐深刻怀疑,自己成了金角鼠的“玩具”,索性他也不上岸了,就靠在了潭边。
  “小东西,你爬上来啊,让我再抽一次呗。”
  金角鼠很想给天赐来这么一句,但一想到,自己要是开口了,肯定是有很多东西需要解释的,所以它只是用动作示意着天赐爬上来,并没有进行言语上的交流。
  天赐坚决表示拒绝,尽管金角鼠有意控制着力度,但天赐深觉得,再来这么几次,自己不是被抽散架就是要喝水给喝撑了。
  金角鼠还有些意犹未尽,伸出前肢准备将天赐从潭水里捞出来然而再抽下去,然后当他的前肢刚是要碰到天赐肩膀的时候,突然就是停了下来。
  天赐也注意到了,金角鼠瞬间就是将头扬了起来,那短而圆的耳朵也是竖了起来,就是它身上的毛发都从柔顺状态变成了紧绷状态。
  这个时候,如果天赐能站到与金角鼠等高的高度的话,他就一定会发现,那双硕大的眸子里充斥着警惕神色,而在这份警惕的深处还隐藏着一份忌惮。
  天赐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察觉到了金角鼠的异样,然而,还不等开口询问,金角鼠就是前肢一用力将猛的将天赐按进了水潭。
  猝不及防,天赐连呛了几大口潭水,只是还在他准备浮起来的时候,就透过水面看到金角鼠扭头跑了,速度飞快,几乎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就从山洞那边的谷壁冲了上去。
  “什么情况?它是在逃吗?这远山镇还有让它感到害怕的存在?”
  天赐此刻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思量间,一道巨大的阴影从天而降,强大的冲击力震的整个潭水都是晃荡起来。
  天赐双手紧在抓住底部的石缝里,让自己不至于被晃出水面。
  透过水面,他看到了另一只长着金色掎角的食人鼠,它的体型比先前的那个金角鼠还要大上一圈,那金色掎角也更长更大。
  也就是一两个呼吸的事,这只金角鼠没做什么停留,朝着谷壁就是冲上了上去,那方向正是先前那只金角鼠离开的方向!
  确定感受不到震动之后,天赐才是小心的浮上了水面。
  他不知道这只大金角鼠为什么要追那只小金角鼠,但他知道,那只小金角鼠离开了这里,以这里的地理条件,很快就会有其他的怪物来占领,所以他也得尽快离开。
  这还没走出多远,天赐就是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很真切,所以天赐很确定,这是那只小金角鼠发出来的,看来它终是没有逃得了。
  “小金角鼠被杀了,那大金角鼠要是回头发现了我,会不会也杀了我?”天赐心里这般想着,脚下的动作就不禁快了些许,朝着临山谷深处走去。
  说起来,天赐倒是觉得自己要感谢一下那只大金角鼠,毕竟是它杀死了那只小金角鼠,也算是冥冥之中为陆明他们报了仇,尽管它后来救了自己的命。
  “等大金角鼠走了,我就去把你的尸骨收集起来,给你挖个坑埋了,也算报了你的救命之恩吧。”天赐这般告诉着自己。
  虽然小金角鼠杀了地堡的其他人,但一码事归一码事,知恩图报的道理,天赐没有忘也不会忘,因为这是母亲教导他的道理。
  越往里走,临山谷越开阔,地面的碎石也少了很多,天赐边走着,也留心注意一些有刺激性气味的植物。
  这一次,他不准备用野核树的汁液做伪装了,因为,野核树汁液的气味对金角鼠是没有用的!
  除此之外,天赐还找了两块巴掌大,呈扁平状,材质紧密的石头装进了衣兜,这是他后面制作工具要用到的,钢矛和连发弩只能等过些天再去找回来了。
  现在去找的话,极有可能会遇上大金角鼠,所以天赐宁可多费一些功夫,也不要冒这个险!
  然而一直到走到临山谷的尽头,也就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断崖前,天赐也没找到有刺激性气味的植物,不得已,天赐调转方向,向着左侧的谷壁攀爬上去。
  山谷上边是两人多高的灌木丛,就是莎草也有天赐腿那么高,行走起来很是不便,好在这里灌木根系发达,土层下面又是坚硬的岩石,可以很大程度上排除双头蚯蚓集群的存在。
  在灌木丛中走了大概九百多步的,天赐终于是停了下来,不是他感觉有多累,而是他发现了一片规模不小的龙葵。
  龙葵,不是顾名思义那种长的像龙形的葵花,而是茄属一年生草本植物,个头不高,也就一米左右,叶子呈梭形,上面长有白色的短绒毛,其果实是一种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浆果,因为有点像花椒藤椒,所有又有个别名叫“野海椒”。
  这些,天赐在牛皮本上都有详细记述,毕竟,在这远山镇能做食物的植物并不多,龙葵就是其中之一,它的嫩稍用水煮后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成熟的果实吃起来就有淡淡的苦味。
  现在龙葵还没到开花挂果的时间,而且龙葵是不能生吃的,其茎叶里含有毒素,这也是这一片龙葵能生长的这么茂盛的根本原因,而现在,天赐就是要利用这些毒素来为自己做一层伪装!
  嫩稍上的毒素含量更多一些,天赐就着重摘嫩稍,然后用衣角包裹着揉碎,将原本天麻色的衣服染成了深绿色。
  除此之外,他还在身体各处抹上了一泥巴,这样可以有效避免龙葵汁液里的毒素和皮肤直接接触。
  光是做这一层伪装,天赐就整整花费了一个时辰!
  伪装工作完成之后,天赐开始着手做防身工具,在这怪物横行的世界,没有点保护自己的手段,那跟寻死没什么两样。
  从衣兜掏出那两块石头,天赐将一块放在地面上,手里拿着另一块然后用力朝地面那块砸去。
  这是通过撞击的方法来得到石块碎片,天赐需要一块锋利的碎片来砍伐灌木的树枝,然后再用碎片削尖树枝一端,这样就能制成一个木矛。
  就这样,花了三个时辰,天赐才是做好了一根差不多跟自己一样高,手腕粗细的木矛。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用碎片切割灌木树枝了。
  大圆盘一样的太阳正悬在头顶上,炙烤着地面上的一切,因为没有水,一时间也找不到水源,天赐就尽量顺着树荫多的方向走,以减少自身水分的流逝。
  根据记步的方法,天赐判断出了自己现在应该在地图上的什么位置。
  这里是一片连绵成片的灌木丛,要是再沿着正南方走上六里多,他就要出了地图的有效标志范围,也就是边界了。剩下的路,就需要天赐一点一点来探索前进。
  在夜晚降临之前,天赐找了相对茂密的灌木丛,以灌木丛做依靠,又用其他的灌木树枝做了个倒“V”字的简易营地。
  比起寻找水源来说,他现在更需要的是休息,而且,夜晚的树林,比白天还要难走,因为有些怪物就是夜间出来捕食的。
  灌木丛有相当好的生火条件,但天赐并没有生火,他牢记着陆明的叮嘱:“在地表的时候,轻易不要生火,火虽然能帮你抵御小一些的怪物,但也能引来更强大的怪物。”
  这在灌木丛走了大半天,天赐也没有发现有怪物的足迹,所以不点火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饶是如此,天赐还用一些荆棘覆盖在简易营地上,以此作为防御的第一道屏障。
  他则怀抱着木矛,微眯着眼,保持在一众半清醒的状态,这样可以保证在有情况发生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这种睡眠方式,天赐很早就从陆明那里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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