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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傅青也早早地从睡梦中醒来。
他闭目盘膝而坐在书堆之中,调整着气息出入,就这样持续禅定了一个小时多。
佛家的禅定,本是通过打坐调整身心,默念经诵摒除心中杂念,修养身心的一种方法。
可如今傅青的脑海中却思绪万千,本该强调的无我无外无念,却转变成了另一种相反的境界。
此刻傅青的意识里,他正坐在山上的藏经阁内,手中握着刻着经文竹简。
周围所看到的就好像是真的一般,伸手抚摸竹简的时候,也会隐隐有触觉,这算是在是做梦了吗。
也罢,这样也挺好,他现在苦恼的是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例。
伯伦那老头的援手来得太过突然,回溯前他可从来都不知道眼前的老头还会有这样的...善心?。
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预谋已久,他苦恼了很久很久。
一时兴起还好说,但如果是预谋已久的话,要说得通非但复杂,而且可怖。
也罢,先放放吧。
以后便会知道怎么回事了。
想到这儿,他看着手中的竹简。
书,回溯前他接触得不多,山下的资讯终究还是了解得太少,不过他同时也很好奇,一如既往的禅定为何会在他脑海里出现这种景象。
他拉开一个竹简,心中地思绪又飘舞了起来。
魂典,昨晚看到的第七本书,也是目前来说较为重要的一本书,这是佛罗在研究灵魂多年后,步入晚年时期,在天劫后的第十七年所写的著作。”
书中讲解了他在研究时的经历和各种案例,以及灵魂的性质特性和应用,在理论和涉及方面也是最权威的。
书中所言。
灵魂,生物中最基础的一种元素,他并不是构成人类组合生存的一个条件,而是一种人类在生存状态下所衍生出来的一种元素。
换言之,人不死,灵魂是不会消失的。
但却又不代表人死后灵魂就会马上消散,奇怪的是死后灵魂的状态,那个时候是否还有我这个意识存在。
与之衍生的,便是闇,而闇是灵魂运作产生的一种功。
闇是灵魂运作强度的数值表现,而能力,则是灵魂成长到一定程度会觉醒的东西。
换言之,能力的强度,是闇所决定的。
而闇这个数值的提升,却没有个固定说法,小到读书看报,大到深山苦修,每个人都有提升闇的自我办法。
而能力,则是依照个人性格和执念所出现的,人们对万物的理解,所追随的一切,所演化出来的。
可随着心愿所衍生能力并不能肯定结果,就好像你想要某人死,日思夜想着。灵魂可能会给你某种能力,以你对这一切的理解而定,这个能力却不一定能将那个人杀死。
那么,获得不属于自己的能力,到底会发生什么。
书中却没有仔细提及,可是却在书尾隐约提及过这件事。
那是一句话,被作者用鲜红字体在最后一页的最末尾标注着。
“本书的最后的一句,任何吞噬他人灵魂者,不论目的如何,最终都将被灵魂吞噬。”
并没有详细的注解,可是这句话却隐隐约约给傅青带来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他回忆起了考试时蜥人的话语:“吃掉拥有强大灵魂的生物的某一个特殊部分,能获得他的力量。”
话说回来,他的口袋里,还有蜥人的舌头,要...吃掉吗?。
吃掉会变强吗,可以做出什么改变吗?起码,能帮助那些被恶者欺凌的人吗。
能将那些恶徒,投入地狱吗?
“起身,走了,带你去个地方。”忽然一道声音传来,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消失,眼前的景象逐渐变成深不见底的黑色。
太多的太多,傅青都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被这道声音拉了出来。
正当傅青睁开双眼之时,伯伦已经坐在了他的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坐在这里多久了。”傅青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走向伯伦。
“半小时吧,走吧,跟我回学校。”伯伦显然并不算在此问题上多纠缠,说罢,便走向门外。
傅青便也没有多言,跟着走了出去,随着伯伦进了轿车。
“话说你的能力是什么?。”车厢内很沉闷,没有人说话,伯伦率先打破了这个气氛。
“不存在的。”傅青随口回道。
“还未觉醒?这还真奇怪。”伯伦看着路况,面无表情地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傅青抖了抖眉,有些不解。
“最近的研究证明,自小拥有信仰的人,会是最早一批拥有能力的人。”伯伦微闭着双眼,依靠在车后座。
“啊?为什么。”傅青抖了抖眉,那么他算什么?。
“自小拥有信仰的人,他们的思想成形得快,对这个世界有独到理解,灵魂的发育会随着信仰指向茁壮成长,随之而来会产生与之相应的能力。”
“随之而来的就是灵魂的共性,随着信仰和教条,在某种教派环境下成长,能力是会有一个统一范畴的,而且能力是有可能培养亦或者继承的,在部分神秘教派更是有特殊的方法能将强大的能力随着灵魂转接给下一代。”伯伦用手指捏了捏嘴唇,睁开了双眼,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轿车前排的后视镜,仿佛是若有所思着什么。
“统一的范畴的是什么?。”傅青追问了起来。
“自己看书,到了。”
就在傅青和伯伦谈话的时候,车停了下来。
伯伦率先从车里走了出来,傅青也紧随其后。
傅青习惯性地了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里这么冷清的吗?。
车子停在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建筑,之所以说黑色建筑,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这个建筑就像个巨大的黑色汤圆,建筑的任何材料都带着黑色,果然他很好奇里面的构造。
“这里是哪?。”傅青对所处的地点很是好奇。
“隔勒区的中心,黑屋。”伯伦淡然地回道,往眼前的黑色建筑走了过去。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傅青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开始越来越复杂了。
隔勒区的名号他是知道的,被人称为罪街鬼楼的不吉之地,这里更是他曾经的家乡,被怪物们所破坏后,由人们所建设起来的地方。
这里同样拥有法律,可这里的人却拥有超脱法律的能力。
“做好事。”伯伦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并没有多说。
“...。”傅青眉头紧皱着,双腿有些微微抖动,带有些许不情愿,但还是跟着伯伦进入了黑屋内部。
黑屋的内部,倒还算明亮,里面的人不多,但是机器和设施倒很多,进屋前还要通过身份验证,是一张卡。
虽然不知道其他的卡能不能通过,不过傅青手上的黑卡倒是可以。
室内的空间很大,他也只在一角,中央的电梯有好几部,一共能上到二十一层,也有地下层,但是这种地下层则需要特别权限。
等等...总感觉跟军力处的设计有点相像啊。
傅青跟着伯伦走到了顶楼,拐过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会议室门口。
会议室的门是紧闭的,在门外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声音,伯伦就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就呆呆地站在门外。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傅青看着眼前的会议室门,有些不知所以。
不知为何,伯伦坐在了地上,倚靠着墙壁,点起了一根烟。
这还是傅青从回溯前到现在第一次看眼前的老者吸烟,他看着伯伦,感觉气氛有些凝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色的烟雾从伯伦的口中渐渐飘出,不知道过了几息,也不清楚伯伦吸了多少口烟,吐出多少烟圈。
他看着天花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最可怖的法内之地,罪街鬼楼,所有人都是这么称呼隔勒区的。这里每天都有可能在那里失踪,失去生命。”
“有无数个小女孩在家等待着母亲的回归,却不见人影。”
“辛勤劳作者一辈子的积蓄,在一日之间,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一辈的,哪天就会在病床上听到自己子女离世的噩耗。”
“恶人在笑,良民则是担惊受怕着,哪天因见义勇为失去性命的他们,则是被笑多管闲事。”
“警察撕心力竭地查案,却被冠以无能之名,个别强者所利用能力所捕捉到的线索,连证据都算不上。”
“这是个对于正常人来说毫无理想可言的地方,可是他们却不得不在这里生存。”
“没有信仰又或者不被庇护的人,没有社会竞争力,没有一技之长的人,他们无法到达像科勒区那样的城市里生存。”
“在这个法内之地,法律保护不了他们,保护不了很多人。”
伯伦掐灭手中的烟,眼睛的焦点放在了傅青身上。
“而我们可以。”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身体不再依靠着墙壁,表情也变得更加严肃,甚至有点僵硬。
傅青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明白眼前男人所说的一切,可是而我们可以是什么意思。
伯伦站了起来,轻轻地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力度之小,只打开了一个口子,看不到里面的空间:“跳过法律,我们将直接制裁犯人,制造信仰给予无力生存的人希望,制造出弱者也能安心度日的世界,而这,总有一天将不只是会在隔勒区执行。”
“现在告诉我,作为我的弟子,你在这里会做出何种抉择。”
傅青微闭双眼,深呼了一口气,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仿佛是爆发了开来,傅青忽然狂笑不止,用手捂着脸,全身抖动跨度越来越大。
伯伦皱了皱眉,眼前少年的反应让他有些诧异,他所认识的傅青,貌似不是这样的吧。
应该是一个很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他看错了吗。
“能当你的徒弟真的是太好了。”傅青脸上洋溢着笑容,自回溯前下山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笑得那么放肆。
他...找到了他的道路。
“跟我进来吧。”伯伦用力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里面是一张会议的大桌,正对着房门,左边坐着两人,右边坐着两人。
而第五人则是一个戴着绣着黑龙图样口罩的青年,他带着一头清爽的碎发;穿着黑色的运动服和运动裤;里面配着一件白色短衫;这样一身近乎从头黑到位的他,眼睛却是深邃的蓝色,看起来炯炯有神。
他坐在大门的对立面,正中间的座位,他的右手做出一个类似枪击的动作,放在了他的心房,眼睛微眯看着暴露在他们视野内的傅青和伯伦。
两排的人看到他的行为,都纷纷做出跟他相同的手势,放在了自己的心房。
而让傅青在意的一点不仅仅是他们的手势,而是眼前所有做着这个手势的人。
右手的食指,带佩戴着颜色各异的戒指,但戒指的外形都很类似,很是显眼。
傅青眼珠子一转,看向了伯伦右手,才猛然发觉。
就连他也带着这个戒指。
还有这个手势,代表着什么?...。
“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时间也很宝贵,所以我希望你下次能在带人来之前就提前讲清楚,等下开会他能收获得实在太少,也正因为他什么都不清楚,前辈。”坐在正中间的男子,开头说起了话。
“的确,会议开始吧。”伯伦点了点头,坐在男子正对面那头。
而傅青则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而男子则是站了起来,走到了傅青的身旁,伸出了右手:“欢迎你的加入,我是这个组织“影”的统领,你可以叫我嗣,虽然只是个代号。”
傅青也站了起来,跟他握起了手:“我叫傅青,会好好努力的。”
“以后对谁也是,名字什么的还是用假名吧,真名什么的拥有国安机关权限或者黑入系统一下就可以查到了,如果你不想连累到你家人,或者被无故诬陷的话。”嗣转过头去,回到自己的座位。
的确,如果是真名的话,很容易就能查出来,可是,傅青他没身份啊。
而且,脸的话早已不作为身份纪录登入系统了,原因是能改变外貌的能力过多,现在辨别身份更多的是通过人体内被植入的芯片吧,所以也不需要在脸上多做文章。
可为什么眼前的嗣要带着个面罩,只是为了好看?。
看到嗣的行为,其他人也就纷纷自我介绍了起来。
“我是影里面,五组之一的影商,负责影的经济运转以及生意买卖。”坐在嗣左边的第一个人开口了。
那是一个长着胡子;个子矮小的老头,他的脸上布满各式各样的小皱纹,从嘴里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的笑容从头到尾挂在脸上的,因为几乎一直都是这个表情,所以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僵硬,说罢便没有多说了。
“我叫轩,五组之一的影护,负责影的救助和后勤工作,偶尔也会支援周围有需要帮助的人。”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小老头身旁传来。
嗣左边的第二个人,一个留着披肩金发的男生;他的眼瞳给人的感觉很清澈;翡翠般的绿;他皮肤很细致;秀气得就像是女生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开口,或许傅青也不会发现她是男的。
而傅青正巧坐在了他的旁边,嗣左边的第三个座位。
“我叫烟,五组之一的影声,是影的外交官,负责情报收集,制定规则,和信仰工作,还有很多。”一个戴着纯黑面具的人,以一种很低沉的声音说道。
他的衣着很普通,唯一现眼的只有黑色的面具,坐在嗣右边的第一个座位。
傅青扫向了现场最后一个人,他并没有说任何的话,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书,右手不断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带着一个土框眼镜,身穿着普通的白色短衫,无我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不要介意,这家伙就是这样,很容易忘乎所以。他是五组之一的影辅,叫他眼镜就可以了。技术科,本部大部分的器械都是他造出来的,用来辅助其他四组,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傅青身旁的轩微微笑道,为眼睛作起了自我介绍。
傅青抖了抖眉,抿了抿嘴说:“不是五组吗,身商影辅,还差一个啊。”
“哦,那个啊,我们的统领在管理我们其余四人之余,还管理着五组之一的影魂,那属于影的战斗组,主要和影声相同配合,是我们这里最有实质性战力的。”轩笑了笑,语气柔和地回道。
“好了,新人的归属日后再谈,谈正事吧。”嗣开头说道。
(冥思是一种放松思想,对自我思维约束放开的一种运动,当然也有人利用这种方式进行思考或者推理。)
(而打坐或者冥想,这是依照信仰或者运动所需,在一定程度上引导冥思到理想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