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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府,若不算魂司的存在,应是魂界最为庞大的组织无疑。
不仅在人数上,奇门异法玄兵利器的数量与质量亦是如此。
虽说进魂界没几天,但每次在我钻研内中奥秘的时候都能有新的发现,只能说关于魂府的各种传说与密辛,我了解的太少了。
只此一点,很难想象倒地是什么样的存在会来攻打魂府?噬魂者?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
大个与我跟着钟离远跑向府门,临近时便听见外面乒乒乓乓打得激烈,我们的身边则是一队队皮甲持枪的魂府卫队,此时正有序地向门外涌去。
直到出了府门,门外没有灯火,但我们却看得极为清晰,外面黑压压地一片人影,与府门之间划出一方场地,此时,场中三人正持着样式各异的兵刃打得乒乓作响。
定眼一看,对方那人身着黑衣,手中提着一杆长枪,画个圆弧打在这方一人身上,枪尖触及身体的瞬间,我方这人若生肉入了热锅一般,嗤嗤作响,身体亦被击退几步。黑衣人提枪上步,正打算再来一击,魂府这边另一个身影一个侧步挡在面前,手中一双钢锏交叉举上头顶,砰的一声,勉强挡住那枪,脚下禁不住也退了几步。随后三人脚下再次发力,腾起身来极速向前,又站在一处。
我已然看得目瞪口呆,按着心中猜疑看了一眼府门,果然没错,那两尊门神下地了!眼前的这一切就像电视上的武打片一样,场中三人高来高去,一副武林高手的模样,只是不知为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魂府这边落了下风,可钟老却丝毫没有半点焦急的意思,只站在一旁观战。
再看看身前的钟离远,不知何时身上挂了一个布袋,从里面摸索一阵,掏出一把戒尺,与景尧那把渡魂尺极为相像,只不过其上蕴含的光泽似乎少了一些,想来是个仿品。
我稍稍前移两步,低声问道,对方什么来头,怎么连镇魂府都敢攻打。
钟离远却摇了摇头,只说我也不知道,来这魂府好些年了,头一回见这阵仗,虽说每个魂府内都会常设守备军,由芥子碑中道行较高的阴魂组成,也会常年操练演武,可这么多年来从没用过。毕竟魂府对外并非开放,如有常人路过,要么进不来,要么误闯的会被吓退,往来的都是魂界中人。可又碍于世俗魂司监管,又有谁敢造次呢?
听完这话,我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大个则稍稍靠近我,低声问了一句“这么凶险,要不要给寻梦那边发讯号,要不我们先走吧?”
“怕什么,钟老爷子在这呢。老程的消息还没着落,就这么走了,你能甘心啊?”
我自问说话已经很小声了,加上眼前那三个拼打的声音,旁人定是听不到的,没想到老爷子却回头冲着我们俩,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景尧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既然今日我钟镇魂府的劫难让你们俩遇上了,也算缘分,本该让你们入府里避险的,但看对面这架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如就在此处观战,学点东西。放心,老朽定保二位周全!”
话罢,一身教书的长袍突然在眼前幻化,眨眼间变成一套乌金铠甲,手上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长鞭,负手而立。这瞬间,我突然对他那句“定保二位周全”有了底气。眼前这人哪还有半分教书先生的样子,身材挺拔魁梧壮硕,分明是古时候战场上善于厮杀的大将!
说话间,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先前总占上风的那名黑衣人,不知何时长枪被手持双锏的门神敲成几截,而后又让另一个提着朴刀自上而下砍了个左右分离,仅一瞬间,那黑衣化作齑粉随风飘散。
钟老先生见着这一幕,朗声笑道“哈哈,星子,你这小武魂怕是不行啊,连我的门神都打不过!”
随着话声,对面人群中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袍,戴着兜帽,看不出面容。
“老不死的东西,别得意太早,方才那个只不过是斥候武魂,数十年来我的手下人才济济,他的战力勉强排到十名开外,能独自破了你这府外大阵已然算是实力超群,就是不知你这两尊门神是否还有气力再战?”
而后那人抬袖一挥,身后一名中等身材的白衣少年走上前来。
见了这人,向来文绉绉的钟老先生却嘻嘻一笑,迸出几个让人大跌眼镜的字眼。
“吹牛逼,也不怕闪了舌头!”
不等钟老叫唤,我们身后的人群......魂群里走出一人,同样是身着甲胄,手持朴刀,向着钟老拱手道了一句,区区小贼,无需两位门神再战,小人元芳即可应敌!
言毕,没等钟老应允,自顾提着朴刀走上前去躬身作揖“钟镇魂府,守备副将元芳,请赐教!”
对面那个白衣少年看着元芳,笑嘻嘻地没有半点回应,却是那个高大身影冲着钟老大声叫道“看看,好好的一个魂府被你弄成这副德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个武魂也好意思拽这古文谚话?”
随后手上一挥,向着白衣少年说道“吃了他!”
自始至终,白衣少年没有吭出半声响动,疯狗一般扑上前来,不论是元芳的朴刀还是身上的甲胄,只要触及口齿之间,皆被他撕咬吞咽,不留半点碎片。
见了此景,元芳哪还不明白,对方四肢着地,只用来行动,所有的输出都只靠那一张血盆大口,活脱一个饿死鬼投胎。脚下步伐急转,身上腾挪躲闪,一次次将那早已被咬豁了的刀口砍在白衣少年的手脚之上。没有鲜血淋漓,也没有血肉横飞,每一次刀身触及四肢,伴着嗤嗤的响声,白衣少年的扑窜越来越慢,直至元芳身上的甲胄支离破碎,手上的朴刀也只剩下半截,那道白色的身影才趴在地上,想要动弹,无论怎么挣扎也起不来身。
元芳拖着疲惫的身躯,一刀将对方砍个魂飞魄散,趔趄到了钟老跟前,道了一句幸不辱命,被两个士卒模样的阴魂架回府里。
钟老喜笑颜开,冲着那人问道“这个排第几?”
那人也不着急,只说“我还有八个堪用,不知你还剩下几个?”
没想到钟老却不接茬,只回道“还说我文绉绉,跟我学了十几年,本事没到就觉得可以出师了,要不先改改你这文绉绉的臭毛病?”
那人听了这话,急了眼一般,破口大骂“老匹夫,若不是那些年被你这冥顽旧思荼毒,我如今怎会如此说话?你倒好,得了病在此苟活了几十年,我呢?跟在你身边最长,你却要把那狗屁魂府传给老三,即便老二还在也不能答应,何况是我?”
听了这话,钟老也不淡定了,声调提得极高,反口骂道“老夫最看好的便是你,是你自己不争气,危难这下抛妻弃子。所谓患难之下见真情,你当真觉得自己对得住妻儿?对得住为师多年的教诲?”
“可笑,真是可笑,一位自命比肩先贤的夫子,为了衣钵传承,次次将手下亲传置于弥留之间。呵呵,也怪我们兄弟几个太傻,竟听信你以文成圣那一套,至使兄弟几人同窗相争,不顾一切。”
“师者愿授倾其囊,奈何竖子不读书。我自.残身延长训,汝等却道吾惧亡?哈哈,臭小子,你还是不明白!”
钟老的笑声震彻长空,与那人话语你来我往,我大概是听明白了。感情眼前这黑衣人是钟老多年前的学生,且是首徒,为了将一身学识倾囊相授,不惜自染绝症入了魂府,苟延命数。可惜用错了方法,也看错了人。这首徒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危急时刻抛妻弃子,再也入不了钟老眼界。又不知是何缘故,老二没了,只能将位置传与老三。只不过祸不单行,老三与其之后的众多弟子都没能善终,入了芥子碑,如今皆在身后鬼军之中,直至不知多少任魂使之后才得了钟离远这性命稍长的。
接下来的战斗你来我往,双方身后虽然人数都不少却都不着急,只是单人叫阵各有输赢,有点像打擂台的感觉。至于对方那个叫星子的与这边的钟老先生好像都没有出手的意思。
直到身边大将打得差不多,细数之下,星子手下还剩一人,而魂府这边只有钟老没有上过场,即便是钟离远也到场内打过一架,赢得出奇地轻易,好像碍于规矩,又径自下台。看看身后,只剩那些不堪大用普通兵卒。
星子笑着问钟老,怎么样,无人可用了?
钟老不回答,转过头来向着我与大个,问了一句池镇魂使,可有兴趣为我钟镇魂府出点气力?若是赢了,你们找人那事,老夫做主帮你们办了?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急,捏了捏手中那还未上线的网球拍,手心顿时冒出许多汗液。正想上步,却被大个一手按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