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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刚刚那些话漏洞百出,但现在我也只能选择相信她。
这时,躺在地上的沈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睁开眼睛看到面前身穿异装的奇怪少女,仓惶之下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但身体酸软地又跌到在地。我赶忙对他说:“沈凌,你刚刚中了蛇毒,千万不要勉强,蚩梦不是敌人。”
蚩梦娇声一笑:“你还不专心调理气息,再胡乱动气,当心小命不保。”
话音刚落,沈凌突然捂住胸口,刚刚恢复了一些气色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急忙盘腿坐下,双手结印,在胸前比划了几个奇怪的手势,闭着眼睛轻轻的呼吸。
蚩梦走到我面前,又从衣襟里掏出一个乳白色的瓷瓶,从里面抖出两粒白色的药丸,扔给我,嬉笑道:“这是固本培元的药,你快吃吧,你也恢复一些元气,等一会儿他调息完,我们就可以走了。”
接过药丸,我凑到鼻尖闻了闻,药丸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抬眼看了一眼蚩梦,仰头把药丸扔进了咽喉。
不过片刻,一股灼热的气流从胃里散开,顺着我的肠道钻进了我的经络和血管里。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些灼热在我的身体上游走,最后汇集到腹部。我尴尬地望了一眼闭目调息的沈凌,也打了一个盘腿,装模作样地闭目调息。
按捺着心里的慌乱,我闭着眼睛仔细听着他们的动静,这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足足过了一顿饭的时间,沈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打了几个连招,把衣袖舞得唰唰作响。我也假装调息完了站起身,看着他在那边比划。
蚩梦看完他打完一套连招,回头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恢复了满面的笑容,说道:“走吧。”
沈凌从地上拾起刚刚被我随意丢弃的宝剑,漠然地跟在蚩梦的身后,我刚刚似乎被她看穿心思,不知道怎么和她搭话,于是故意落后两步,与沈凌同行。我把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但他听完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一句道谢都没有,我又几次找他搭话,他都不理不睬,直视前方。
蚩梦似乎也被沈凌这个闷葫芦传染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顺着山道往下,青松林已经没有之前的茂密了。突然,一条紫色的毒蛇从树林里窜出,顺着蚩梦的小腿缠绕着爬到她另外一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嘶嘶吐着蛇信子。
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变了变,转过头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说:“他们追过来了。”
我用余光看到沈凌的脸色也变了,他转头对我说:“快走。”
说完,两人飞身钻进了树林,灵巧的在树木之间穿梭。
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我目瞪口呆。
这我也不会他们的轻功啊,无可奈何,我只能硬着头皮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一直追了十几分钟,仍然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我只好停了下来,茫然地看着眼前春意盎然的环境。树林里突然刮起一阵轻风,我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
突然,十几个黑影飞掠到我前面十几米的地方,他们全都一身黑衣黑裤,又用黑色的布把整个头都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去,为什么古代的杀手都喜欢穿一身黑。
沈凌和蚩梦已经不见踪迹,我两只手空空如也,眼前是十几个整装带着武器的杀手。真是刚出蛇窝,又钻进了狼堆里。
我颤颤巍巍地开了口:“各位大哥,你们有什么事吗?”
“把你从那个女人手里拿走的东西交出来吧。”耳畔忽然响起一个轻飘飘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偏头一看,侧边出现一位鬼魅一般的中年男人,我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一丝风吹草动。
中年男人一脸平静的负手立在那里,微风舞动着他花白的长须,他也不为所动。我吞咽了一口吐沫,结巴地说道:“这位大叔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我特意解开衣带,把胸膛裸露了出来,抖了抖解开的衣衫,对着他又说道:“大叔,你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脸色微怒:“我知道你身上没有,我们连你所有藏身的地方都找过了,你快说,那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是吗?”
一眨眼,中年男人飘到我的面前,抬起了他干枯的手扼住我的喉咙,冷冷地盯着我说道:“如果你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那为什么会你会活过来?”
脖颈上手逐渐地加大了力度,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我急忙哀求道:“大叔,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突然愣了一下,掐住我脖子的力道松了一点。我贪婪地吮吸着鼻翼周围薄弱的氧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是真的,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想起来马上告诉你。”
“呵呵。”
中年男人干笑一声,道:“本来以为你死了,我都要放弃了,没想到阿三告诉我说你又活过来了,这回我可不会轻易让你这么死的。”说完,松开了掐住我喉咙的手。
我长舒一口气跪坐在地上,庆幸着又逃过了一次死劫。
这时,有一个男人飞掠到我身边,低头对中年男人轻声说道:“二哥,蚩梦和那个叫沈凌的小子被我追丢了。”
“不用担心,他们已经回来了。”中年男人语气平淡的说道。
他话音刚落,那群黑衣人里突然有人惨叫,紧接着响起一片舞刀弄枪的声音。我转身过去一眼,黑衣杀手们正在被一群五彩斑斓的毒蛇围住,他们互相依靠着斩杀着围住他们的毒蛇。但黑衣人中有人武功低微,被蜂拥而至的毒蛇裹住,发出阵阵的惨叫。
中年男人脸色微怒,大声朝着空旷的树林深处说道:“老鹄婆,你居然在我手下的身上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