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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我分不清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开始记不得之前发生什么了。
我看着爷爷走过来时,身子微微颤抖,我问他:“你真的是爷爷吗?”
他笑了笑,点头道:“小树,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眼睛中含着眼泪,“我是来找你的!”
“我没在这里,你找不到我的,赶快回家吧,我已经去到更远的地方了!”爷爷回道。
我开始和他讲起过去这三年的生活,谈论起了奶奶,可爷爷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转头朝着白光的位置走了去,任我怎么叫也叫不停,我快速跟了上去,却感觉脚下十分沉重,我的身子开始倾斜,似乎失去了平衡。
我还是跟着爷爷走了过去,却不知撞到了什么,我的腿似乎磕在了一块石头上,十分的疼,而我的身子也开始左右晃了起来,就好像踩着一块跷跷板,要从什么地方掉下去。
突然我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疼得眼睛直冒泪水,但此时我眼前的黑暗突然变淡了,爷爷彻底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那道白光瞬间骤缩,成了一个圆球,没一会儿就像一块镜子一样,砰一声碎裂了。
我耳边响起了很混乱的声音,有天苟的声音,他似乎在大喊着:“爹,你是我爹吗?当初为什么要扔了我?我真的是姓洛吗?”
接着是尹世舟的声音:“麒麟丹到底在哪?周天风你害得我好惨啊!”
尹可男的声音:“爹娘,你们别走,我不想失去你们!”
殷天保的声音:“都是宝贝,我发财了!”
随后还有尹舒窈、尹可男、刘奋以及郑双龙的声音,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十分混乱,我已经听不清他们到底在嚷嚷些什么了。
紧接着我的脸上突然火辣辣的,林敕的声音快要震破我的耳膜,他在我耳边叫道:“周小树,醒过来,那是假的!”
我的脸被人扇了两巴掌,我眼前的黑暗彻底消失,映在我眼前的就是林敕,他正睁大着眼盯着我。
我猛地甩了甩脑袋,清醒了过来,只见天苟和尹世舟他们正在铜皮上到处乱撞,殷天保跳到铜皮之下,抱着石碑大叫着:“好宝贝啊!”
我的身子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铜皮开始翻转,下面的水银漫到了铜皮上来,见状,我问林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域曼陀罗!刘去棺椁里面的东西,十分阴邪,他们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是内心最想看到的东西!”林敕说道。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知道这些东西,不过却突然明白过来刚才为什么会见到爷爷了,我们乱了之后,铜皮一旦失去平衡,慢慢的我们都会掉入水银之中,临死之前都会一直处在幻觉之中。
我心下也是急了,立马将镇棺尺握在手中,猛地拍在天苟身上,这镇棺尺乃是至阳之物,我看那曼陀罗虽然能够使人神经麻痹出现幻觉,但其中肯定是有比较阴邪的东西掺杂在其中。
我拍了天苟几下之后,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可尹舒窈已经踩到了铜皮边上,眼看就要掉进水银之中,我将镇棺尺交给了天苟,让他将其他人一个个的拍醒,随即快速跑到尹舒窈的位置,将她从铜皮上抱了下去。
等到其他人都醒了过来,我才让天苟将镇棺尺扔了过来,尹舒窈不知道在叫着什么,又是娘又是爹的,我也没管,直接用镇棺尺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尹舒窈慢慢醒了过来,可一看见是我在抱着她,突然抬手就给我脸上敷了一巴掌,大声骂了一句:“臭流氓!”
天苟走了过来,看着尹舒窈不好气的道:“我说你这娘们,小树好不容易救了你的命,你咋还打人呢?你是不知道你刚才处在幻觉中,差点就掉到水银里面去了!”
尹世舟也对她说道:“舒窈,是啊,刚才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的,出现幻觉了,多亏林敕和小树兄弟救了我们,你赶紧跟人道个歉!”
尹舒窈似乎不是很乐意,将我的手揽了从她肩膀上下去,站起身来撇了撇嘴,将头歪向一边对我说道:“对不起,刚才误会你了!”
我也没理会她,用布紧紧蒙住鼻子,就朝着棺椁走了过去,然后十分严肃的对其他人说道:“都把鼻子塞好了,林敕兄弟说了,棺椁里的香气是西域曼陀罗散发出来的,会蛊惑人心,大家精神集中一点,可别再被这玩意给迷住了!”
大家都应了一声,殷天保疑惑道:“这地方怎么会有西域的东西?”
我表示不清楚,甚至都没听说过什么西域曼陀罗,不过西汉那时候,要得到西域的东西也不难,丝绸之路带过来的东西并不少,更何况西汉朝时,西域很多地方早已经属于朝廷,也许刘去就是那个时候得到这种东西的。
可刘去这人很奇怪,这墓里四周都是空荡荡的,陪葬品少之又少,甚至还不如前墓室那般,整个墓室的明器琳琅满目,古人事死如事生,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我握着镇棺尺,踩在铜皮上时十分小心。我对林敕说道:“林敕兄弟,我看你定性比较好,之前也没被这西域曼陀罗迷惑了,倒不如你站到另外一边,咱俩尽量把这块铜皮保持平衡,才好上手去翻棺椁里面的东西!”
林敕没有回话,直接就走到了我对面,我俩慢慢站稳之后,终于保持住了铜皮的平衡。
我对他点了点头,转而对尹世舟说道:“尹老板,你们先在下面待着,要真有麒麟丹,我拿出来给你就是!”
尹世舟应了一声,“有劳了!”
我转身看着已经打开的棺材,棺木是金丝楠木的没错,除去棺盖全是黑色的,我又仔细看了看棺身,虽然还没看到完整的底部,但看见底部边缘的红色,我确定这是一副朱底彩绘棺。
棺材内躺着尸体,只是我想不通的是,尸体是平躺在里面的,但高度却超过了棺身一两公分,而在尸体上,还盖着一块和棺盖差不多大小的彩绘锦布。
见状,我并未着急去掀开锦布,而是先对天苟叫道:“洛老狗,去东南角点一根蜡烛!”
天苟应了一声,掏出蜡烛,找到墓室东南角就点了起来,大家都将目光移到了蜡烛身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蜡烛没有任何异常,我将镇棺尺收了,又拿出探阴爪,对林敕点了点头。
林敕也明白我的意思,时刻警惕的看着棺材内部,他却问我:“有酒吗?”
他一说完,殷天保就在下方大声回道:“我这里有,纯酿的!”
“拿上来!”殷天保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抬手扔了上来,林敕身手接住,扭开瓶盖递到我面前说:“你来喝,我喝不来酒!”
听他这么说,我不相信,心想都什么年代了,一个大男人怎可能不会喝酒,我也没回他话,接过酒瓶猛灌了一口,含在嘴里。
我知道他的意思,刚才那股香气明显是从这彩绘锦布上传出来的,看来是上面涂了一层所谓西域曼陀罗的香粉,虽然我想不通刘去为何要在自己尸身上盖一个女人用的玩意,但这种古怪的做法迫使我变得小心了起来。
开棺摸金这种事,和下棋做题没什么区别,一个步骤错了,那基本就是满盘皆输,而且这尸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谁也不清楚,要里面躺着粽子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林敕稍微抬起了头,我迅速的将尸体上面的锦布扯了开,立马就将含着的酒喷在了棺椁内,酒在喷下去的那一刻,棺椁内传出呲的一声,随即就见一阵白烟冒了出来,就像是火被水瞬间浇灭了一样。
这时我也庆幸我们没直接将锦布掀开,而是先消了一下毒,不然冒出来的可能就不止是白烟这么简单了。
接着我们就见到了棺椁中的尸体,尸体的确是一具男尸,带着一个金制的面具。和昭信一样,尸体并未腐烂,但晃眼间,我竟然看见了四只手。
“下面还有一具尸体!”我刚看见下面还有一双手时,林敕就对我说道。
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先抬出来!”
我俩一人抬着尸体脑袋,一人抬着双脚,慢慢的将上面的一具尸体抬了出来。这下我也明白为什么这具尸能装满整副棺材了,原来是下面还有一具尸体。
不过一眼看起来,这样的安葬方式太过蹊跷,在风水上是很不合情理的,让另外一个人压着自己,这不诅咒自己后代永世不能翻身嘛!
我也没太在意这个,接着就转头看向了棺材内的另一具尸体,可这时我才发现,刚才我的想法实在太过天真了,在没摘掉尸体面具之前,下面的尸体竟然和上面的尸体完全是一样的,无论穿着还是身形都没有一丝丝变化。
我实在有些难以相信,心想这两具尸体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吧,我看着外面的那具尸体,蹲下身来,慢慢将其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林敕,把里面那具尸体的面具取了看看!”我对林敕说道。
等我转过头,林敕已经将金面具拿在了手里,我也看清了里面那具尸体的模样。
此刻我感觉我的呼吸慢了几拍,心跳却跳得快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震惊、呆滞,还是无法相信?
两具尸体完全一模一样,长相也没有任何差别,就连发髻也都是往一个方向偏移的,这尸体的脸很长,细眼尖嘴,脸形如桃核,两腮略微凹陷,活生生就一张狐狸的脸,两具尸体就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往后退了一步,不由得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