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报警电话没有镇住二妖族医院的工作人员，他们的男女安和男女护士们一拥而上，不出两分钟就我和莎士比亚摁在走廊上。
　　我们押送到卫室。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来决问，口气比张球球警官还要专业，他晃了晃证，说：“可以持沉默，说的每一句话将成为陈堂证供。”
　　莎士比亚有点疑惑。
　　我差点笑场，差点就揶揄出声，还是忍住了，跟他讲：“我能不能再一眼的证？刚才没清楚。”
　　说了遍，胖子才拿出工作证。
　　二妖族医院的抬头下，职称一大串，“董、一级心咨询师、高级骨科专、青丘妖族全司总经、医院卫处长”，大名是“胡胖胖”。
　　我注到“骨科”和“胡胖胖”个字，心这胖子极可能成为我收集材的突破口。
　　我说：“来是胡董，久仰久仰。”他没有涉警职，我故不这个。
　　胡胖胖的案陈述没有效，气势下一截，仍旧撑。他安排我坐下，和他隔桌对望。再拿一张打印纸，在上面写下个大字——“讯问笔录”。
　　我又笑，心刚才不是说“可以持沉默”吗？现在讯问个毛线？这胖子大概在医院作威作福吓唬老弱病残搞习惯了，双商经停用，配一下不是坏。
　　“姓名？”
　　“孟喜。”
　　“职业？”
　　“扫大街的。”
　　“哦，环卫工人。来医院干嘛？”
　　“病。”
　　胖子“呯”地拍了下桌子：“病？我是医闹来了！”
　　我招手让莎士比亚过来，托他的下巴，仰面朝露出鼻孔：“胡董，这两个洞里面有什？”
　　胖胖又要拍桌子。我让他打住，拿手照亮莎士比亚的脸庞，开始我的演讲：“一片漆黑是吧。现在我们决了源问，一清二楚——里头除了鼻屎，什也没有。”
　　“请问，他的毛哪里了？我的阶级兄弟，我的同，我们可爱的扫大街的环卫工人，他难没有鼻毛吗？”
　　我托着莎士比亚的下巴，绕场一周，让虎视眈眈的安和护士能瞻仰到鼻孔的风采。
　　“大到了，”开莎士比亚，收手，我到桌坐下。“我的同他是个典型的伦人，无色人种，他应该浑身是毛才对，包括鼻孔。”
　　现场气氛有改变，学术氛围略有升。
　　着讲述致病：“为什会这样——为他是个可爱的扫大街的。他拿着微不足的工资，每9小时在烈日下爆嗮，和汽车尾气亲密触——连鼻毛也嫌弃这样的工作和工作环境！”
　　“这是职业病。他现在咳嗽不止，鼻孔、喉和肺像着火一样，痛不欲生。”
　　莎士比亚找了个凳子，顺势歪头搭脑地坐下，开始咳嗽。
　　后是医院就诊的结：“我们找到权威的毛发项目医院，二妖族医院；找到有资历的耳鼻喉科专，朱大大医生，到了不要的结......”
　　我着半身不遂的莎士比亚，声嘶力竭：“他，我的同，扫大街的，我们亲爱的环卫工人，为了每一市民的清洁健康，他不孕不育啦！他关键时刻掉链子啦！他阳痿啦！他太监啦！”
　　莎士比亚剧烈咳嗽。
　　后是转折：“是！我们毛发界的权威，二妖族医院了什！”
　　“对待如劳苦功高的人，他还是一应受到优待的男，们居用这大，这粗的东扎他，虐待他，还美名曰打针！”。
　　“这是人干的吗？”
　　我在“人”这个字上用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