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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喊出声来时,冒失鬼这个念头就钻进了我的脑海里。
不过羞愧终究抵不住诧异,我厚着脸皮问道,“我记得,除了森林那次我们算是见过一面,别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话的。你是那个时候打听了我的事吗?”
女孩挑了挑眉,“你猜猜看。”
我实在没心思打哑迷游戏,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去问,于是只好作罢,不出声了。
结果女孩却主动开口了,“不是想知道他们被什么吓住了吗?”她的声音很柔,却含有魅惑的音,“不如来我家,自己看上一看就知道了。”
明明是很甜美的声音,我听在心里只觉浑身发凉,那张脸跟真的狐狸一样,狡黠、聪颖……危险。
“还是……不打扰了。”我能感觉到,自己那时候不仅是不愿意去继续打扰,还有那一双颤抖的腿,不争气地暴露了我。代表着我完全萌生了退意,头脑里闪过那些孩子惊恐无比的神色,虽然我不信什么亡灵鬼魂,但是未知的东西,还是让我感到恐惧。
“真没意思。”女孩无聊的哼唧一声,瞧见我眼里的退缩,她毫不遮掩的表露出失望。
莫名的,因为她的失望,我自觉愧疚万分。
即使我根本不必在乎。
“你走吧,离开这里,记得,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哪里都不安全。切记……不要踏入森林。”
女孩的声音骤然变冷,她充满威胁的警告让我不寒而栗,那张狐狸面具好似跟她融为了一体,野兽的目光冰冷阴森,那里有着可怖的情绪在酝酿。
正当我被她这般模样吓到的时候,她却摘掉了那张面具,看着我的脸,噗嗤笑了出来。
说实话,摘掉面具,露出笑容后的女孩很美,淡橘色的长发飘飘,嫩白的脸上泛起粉红色的光晕,在黑夜那渺茫的灯光下焕发着别样的魅力。
那个时候,我一时之间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只余下她“咯咯”的笑。
“你太有意思了!”
她如此评价到。
“他们不是被我母亲的样子吓到的,相反,除了刚见面时那一瞬间的震惊,他们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只是让他们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她的眼里闪过冷光,嘴角泛着微笑,看那样子完全不像是简单的戏谑之笑,她是真的在生气。
“我……替我朋友的行为道歉。”我实在忍不住她这个样子,再次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道歉。在那一瞬间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重复不停的道歉不仅苍白无力而且惹人厌烦。
道歉,有时候根本无法挽回造成的伤害。
“你跟他们不是朋友。”
女孩突然冲着我说道,语气斩钉截铁。
接着她制止了想要说什么的我,抬手打断了我接下来的发言,她考究地用食指放在红唇之上,歪着头细细琢磨着眼前的我,应该是在思考自己究竟值得她几分应待。
“你走吧。”终于,她朝我发出驱逐令。
“那个……”
“离开。”
“……”
我什么话也没说,舔了舔冰凉的嘴唇,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裹紧自己的衣服,深吸一口极其寒冷的雪夜空气,转身缓缓离去。
然而,那份心痒痒的感觉始终是压抑不住,我转头问她的名字,“那个,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并没有理我。
我失望的离开了。
“等等。”灵突然打断卡比尔,“听你刚才的话,这个女孩应该是警察在找的那个失踪的孩子吧?”
卡比尔被打断了叙述也不生气,听着灵的询问,他轻轻点头。
“你刚刚……对警察说了,不认识这两个孩子对吧?”
默默点头。
“你想隐瞒什么?”
“灵小姐,听我讲下去你就知道了。”
灵没有回复他,而是在想他直到刚才所讲的“故事”之中,有哪些值得她注意的地方。
“那个女孩……最后到底告诉过你那些孩子见到了什么吗?”
卡比尔摇摇头。
“还有一个问题,她所说的‘不要靠近森林’是什么意思?”
卡比尔压低声音,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答到,“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讲的。”
自从那日同女孩的相会,我的心就被她迷住了,即使是在课堂上,我的脑袋里所想的也全都是那女孩的身影。
在同学眼里,我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甚至可以说沉寂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了。
还有一点不一样。
安东。
从那天回来开始,他就变得不对劲了。
他的眼神总是躲闪,他想避开什么又想警惕什么,可是除了老师在讲台之上侃侃而谈,什么也没有。
那些与他同去的同伴,样子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对劲。
不过我并没有去在乎过多,那时候我的脑子里除了女孩什么都容不下了,就像着了魔一样,我想要是被别人知道我的心思,肯定会被说成毫无气概的痴子。
因而这种事只藏在我的心里,我谁也没有说。
然而这份痴念让我丧失了冷静下来的资本,我开始不顾一切的去搜寻这个女孩的信息与资料,就像一个偷窥狂一样,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但,我没法停下自己的行动。
我小心谨慎的挑选着时间,在不会有人注意的时间段去探问她周围的邻居,了解她的情况。
甚至,我曾在周末像变态一样守在她的家门口,渴望见到她的身影,就是没有同她再次直面对话的勇气。
也许是因为上次她的拒绝吧。
我想我可能是恋爱了……
如果让父母知道我一个中学生在想这种事情,不知道他们会会怎么做?
多少,还是知道了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她的父亲到底因何而死。
大概是女孩幼年的时候,因为家里缺钱,他的父亲去参加了一项美国的外籍移民招工类似的工作,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按当时他们家的条件,是根本没有能力再跑到美国去打听一个根本杳无音讯之人的。
我能了解到的是那个招工被称为什么H-2A制度。
“这个制度……”灵忽然发声,轻轻拍了拍额头。
“灵小姐?您知道这个吗?”
“那个女孩的父亲应该是被诓骗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打着H-2A的工作制度实际上操纵的是一种现代奴隶体制。”
“什么?”卡比尔有些不知所以,懵愣地瞧着灵。
“这个之后我再跟你说,你先继续说你的故事吧。”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