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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三四圈,依旧没有孩子的痕迹。老头按着头,左手挠着头皮。抬头,一个人影从山下急掠而上:“大人,那孩子……走……走回来了。”大雪将来人的话凝固在空中。冬天到了,寒流也来了,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整个世界穿上了白色的外衣。
这不是万物复苏的春天,不是艳阳高照的夏天,不是五谷丰登的秋天,雪花飞舞一片片从天上飘落下来,远处的平原地上、树上、房顶上都变成白色的了。这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让它们触及裸露的肌肤?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人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象整个世界都是用银子来装饰而成的鹅毛般的雪片悄然无声地飘落着,纷纷扬扬,像满天飞舞的蒲公英,在苍茫的天空中飘荡;像洁白而柔软的羊绒毯覆盖在山上,把这山峰成了银色的世界,闪耀着寒冷而美丽的光环!
朔风呼呼地吹来,顷刻间,一条条银龙腾空而起,在老头的心中上翻转游荡!令他难以抑制的心久久地、久久地不能平静。他走回来了,在一片大雪之中,在极寒之中,他回来了。
短暂的震惊后,老头不顾上来报信的人,飞也似的冲了下去。刘猛在他的书中写过,一个人没有天赋不可怕,只要他足够努力,就没人笑话他。当这孩子脆弱的体质数据呈现在众人面前时,不少人嗤之以鼻,完全把他当成一个不合格的样本。但那个瘦小的身影在雪中挺立,似乎周围飘的不是雪,是棉花。再看即使穿着棉衣还有些发抖的研究院。羞愧,难受。
“孩子,孩子?我是龙爷爷,孩子,你的手有感觉吗?”冲下雪山的老头一把抓住摇摇欲坠的孩子。
“龙爷……龙爷……我好冷”
“好,跟龙爷爷回去。”老头抱起男孩。转身欲走,一声呵斥从身后传来:“站住,他是样品,不能离开”
老头眯着眼,冷笑道:“慕容行,老子想带走,你拦得住?”
“司徒龙,你以为,我怕你。”被叫做慕容行的男子不客气的反了回去。指着被抱在司徒龙怀中的男孩道:“他,已经返祖,你没发向他的家族交代,倒不如杀了,对外传言说他没挺住,你也不会有麻烦”
“多谢你这老不死的关心,这孩子……这……”司徒龙再看向怀中的人时,眼神有些懵。不是返祖吗?怎么退回去了?
原本长着漆黑长爪的手渐渐变得正常,身上的怪毛和鳞甲也隐没起来。一眨眼,他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难道是药物在他的体内反应较慢?”离司徒龙较近的研究员试图触碰孩子,但一个巴掌打在他的手上,谁能想到一个巴掌能有多疼,但就是很疼。因为打他的人叫司徒龙。面对司徒龙的黑脸,谁还敢摸这个孩子。
“从此以后,033号样本死亡,世界上没有033号样本,他已经被你们扔在雪山里冻死了”,司徒龙如皇帝般的语气让人不敢反驳。但这不代表没人反驳。
“你这不和规律”
“规矩?老子最喜欢打破规矩,从今天起,这个孩子叫木哲,不叫033。”
……
记忆,这是木哲的记忆,他不知道当时如何有毅力走下雪山。但是返祖这个词一直在他的脑中转,他的思想里,一个鳞甲布于后背,鳞片之间还长有绒毛的形象让他难以忘怀。
鳞甲,绝不是胎生动物的标配,而有鳞甲的动物,怎么会有绒毛?这确定是返祖,而不是基因突变?
“龙……龙爷?”木哲挠着头,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一直认为的偷学武功的对象竟是与自己那么的亲密的关系的人。木哲被司徒龙抱走以后,一直和司徒龙生活在一起一年,其中还有一个小丫头时常出没一直试图偷袭司徒龙,但每次都很尴尬的收场。这个小女孩应该就是司徒晓了吧。
“龙爷,您昨天说,我的家人的事。”木哲满眼希意的看过去。司徒龙挥挥手指着木哲道“龙爷爷,你把那个爷给我加上,龙爷龙爷的喊我,搞得我多痞似的”。
“我的记忆中喊的是龙爷,何况就算不加一个爷,您依旧是个痞子。”前面一句被说了出来,后面一句,只能在心里说了。当然,木哲的记忆中,那次因为冷,没叫清楚,往后的一年相处生活中一直喊龙爷,再说当时一个三岁小孩多萌,再看现在,能比吗?
“你的家人的事,还是等你的家人告诉你吧”
“他们还活着?”
“岂止活着,还很快乐。”
“你说他们怎么不死呢?”木哲语出惊人,吓得司徒龙赶紧捂上他的嘴,但咧开的嘴出卖了他的心。
“哲儿,这话只能我说,你不能,他们是你长辈”
“有什么,反正我有娘生没爹教。”木哲故意拉大了声音。司徒龙笑的更是大声,扭头看了天空,竖了个拇指。
距机甲学院一百公里以外的一个机甲别墅内,一个中年男子面如铁色,嘴里还念念有词:“臭小子,刚才说有娘生,下一句应该是没娘养,把你爹带出来干嘛!”。
木哲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老爹已经在心中把自己脱了裤子打屁股了。
“他们怎么样才肯和我见面。”木哲收起玩笑的脸,严肃道。
司徒龙中指的关节敲着桌子,一字一句道:“当你足够强”
“我成为不了机甲师!我没那个天赋,我开机甲,就像开摩托一样,我只能让它动一下,插进去,然后动一下,之后就完事了,你懂吗?”木哲的话说完,没注意司徒龙满脑袋的黑线,向沙发躺了下去。
“你这说话方式,跟谁学的,什么插进去……动一下,然后完事。我有说过要你开机甲吗?”司徒龙一边踱着步,一边问:“你看,我开过机甲吗?”
还真没有,在木哲的记忆中,司徒龙没开过机甲,反而是有点讨厌机甲。这原因也许就司徒龙知道了,但木哲了解的事,司徒龙很强,即使没有机甲,他也很强,那不就代表,自己也可以变得很强吗?
未来似乎变得充满未知和期待。
“通知你,成绩快出来了”司徒龙对着发呆的木哲道:“你进机甲学院是铁板钉钉的事,但成绩不要太让我们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