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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头,充满生机的泰山也显得有几分萎靡,一条羊场小道上,不见一只昆虫,焦土燥热,这哪里还能待得住,早早的寻了一冷静的地方。
两道身影从远处走来,那佝偻的身影,正是这烈日的杰作。由远及近,俩人渐渐近了,一人身穿百衲衣,光着头。一人身穿劲装,手握玄刀,也不知道这人穿劲装在这样的烈日下苦不,只见其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扬州城出来一月有余的章子然和善心和尚,俩人在扬州城和嫣然嘉月分开后,结伴而行,一起商定去泰山一趟,这一路上也是艰辛,这好不容易快到泰山了,却又是烈日当空。
“不知还要多久才有人家,这样下去我都要中暑了。”章子然一边艰难的移动着,一边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俩人都现在很长时间都没有喝过水了,早先准备的水早已经在路上喝光了,本以为很快就会遇到有住户的地方,哪里曾想到确是这般倒霉。
“阿弥陀佛,章施主,小僧告诫过你,奈何你不听小僧劝告,依然这般穿着打扮,何苦来载。”章子然身后的善心和尚双手合十,口中说道。
“行了行了,你一路上都说了多少次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我这样的浪子专门的服饰吗?”章子然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这一路上善心和尚确实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但是每次都是在章子然抱怨的时候说的。这句话过后,也让章子然提起了一点精神,如果是章子然一人,说不一定早就寻得一处好地方,歇息了。
“和尚,你不会想要做一个苦行僧吧!当和尚本来就够清苦了,就不要抱着这样的想法。”
“小僧自幼吃苦,这些都已经习惯了,只要心中有佛,无论以何种方式修行,都是可以的。”
章子然没有理会身后的善心和尚了,他知道,很多东西在善心这里是行不通的,时间久了,善心和尚也就不想多说什么。
俩人又开始沉寂下来,埋头忙着赶路。也许是老天真的见他们可伶,终于让他们发现了一个村庄,村子前有一条小溪,水围着村子,村子的后面是一座山,刚好将这座村子保护起来了,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村子的人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善心和尚,前面有一村落。”走在前面的章子然指着前方若隐若现的房檐,高兴的说道。说完之后,好似身上又有着无穷的力气,快速的往前走去。
埋头赶路的善心和尚听到章子然的话,抬起头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村落在哪里,就只看见章子然的速度暴增。
“阿弥陀佛,果然一切都需要结果。“善心也发现了村落,口中念叨了一句后,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望着村子的小溪或者是叫着小河,章子然喝善心望着那蜿蜒流淌着的清水,双眼冒出亮光,长时间没有喝水,让人体极度缺水,此时见着清水,身体自己发出了一种信号。
章子然不等善心和尚说话,就急急忙忙的走到河边,取下腰间的葫芦,打起河中的清水,清水刚装半葫芦,章子然就迫不及待拿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直到喝够水后,才将葫芦装满,奔到善心和尚的面前。
“和尚,给。”善心和尚也没有推辞和多说什么,结果章子然手中的水一口气喝完才罢。结果空了的葫芦,章子然说道:“善心和尚,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将这葫芦装满,我俩再往前走。”
“走吧!“重新打水上来的章子然,对着善心和尚说道,手指着前方,示意善心和尚继续往前走去。
“章施主,前方有声音。“说着指了指小河的下游,也就是章子然们要去的地方,接着说道:”那里应该有桥,不然村子里面的人如何出入,看着样子,村子应该在河的对面。“
章子然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当然看得楚这点,只是确实没有听到声音,口中说道:“既然如此,我俩应该快点往前走,这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渴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肚子饿,现在我可是感觉了。“
河水旁边此时有俩中年妇女正在洗衣服,不知俩人在聊些什么,有说有笑的,章子然和善心和尚都走到桥的对面,也没有见人发现他俩。
“两位女施主,不知村中可有斋饭?”突然出声的善心和尚将俩中年妇女吓了一跳,抬头发现是一和尚在和自己说话,才放下心来,看着这奇怪的组合,开口问道:“不知俩人这是去往哪里?村中尚有斋饭。”
“阿弥陀佛,我俩打算去泰山一观,行此腹中饥饿,才来讨要一碗饭吃。“善心和尚一脸虔诚的说道。
果然,俩人听了善心和尚的话,当即就有一位中年妇女答应让善心和尚去往她家。章子然看在眼里,在善心和尚身后嘟嚷了一句:“果然,还是和尚的脸皮好使。“
俩人来到村中,发现村子里面的房屋,都是用竹子建成,碧玉清脆,煞是好看,别有一番风情。一路上也都遇到了不少其他的村民,都被善心和尚一句句的回答过去,行至一半,章子然指着一处,惊讶的问道:“打扰一下,不知那座房屋为何如此破败?“
中年妇女顺着章子然的眼光看过去,开口说道:“那家啊!原来可是我们村子里面最好的一家,可惜世事无常,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没有了任何音信。“
章子然指的房屋,不是别家,正是李晓升的家。俩人听完中年妇女的解说后,章子然口中直说道:“果真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明日又是什么样子。“
这句话,章子然有感于中年妇女的述说,想到自己一日只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和自己这些年在外的所见所闻,才有此感叹。
“谁说不是呢?“
俩人来到了中年妇女的家中,休息一午,等到太阳逐渐下山时,二人再次出发前往泰山县城。
泰山城,一片萧条,门铺无人开门做生意,路上行人少许。章子然和善心和尚走进泰山城的城门,没有一个衙役站在门口,
一阵微风吹过,带动着地上的落叶,伴随着路边的沙沙声,空寂之感扑面而来。
“善心和尚,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四处张望过后的章子然,嘴里询问着善心和尚。此时一片落叶随着微风吹落在章子然的面前,右手接住,观察其纹路。
站立不动的善心和尚,突然开口说道:“我方才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这城里的人确实有点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哎!兄台,不知道这城里人怎么那么少,难道是哪里有什么活动吗?”章子然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拉过旁边路过的一个中年男子,口中询问道。章子然以前也去过很多城池,当城里有什么大的活动时,人都会聚集到那里去,而章子然又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故才有这样的问题。
“什么活动,我怎么不知道?”中年男子奇怪的看着章子然,一脸茫然的样子。章子然见男子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应该想错了,随即又说道:“那不知这泰山城的人为什么这么少呢?”
“我哪里知道,就知道这城里的人越来越少,听人说是搬到外地去了。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事情就放开我,我还要出城呢?”
“哦!打扰兄台了。”章子然放开男子的衣袖,口中抱歉的说道。
搬出去了,怎么会这样,但是也不至于城里只有这么少的人啊!感到奇怪的章子然也没有多想,也许男子说的是事实呢?
“章施主,你说那男子说的真的是原因吗?”
“哦,难道善心和尚你还有什么其它原因不成。”一脸好奇的看着善心和尚,可善心和尚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得不说道:“总是感觉哪里不对,不知道章施主觉得呢?”
“是吗?那你还这么说,难道你觉得有妖物作祟。”望着善心和尚认同的样子,章子然顿时就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说了,可是现在说出口了,想要反悔也不行了,只好又说道:“那有这么多的妖物,难道是你因为你师傅让你出来游走,你就觉得到处都有妖物。”
“阿弥陀佛,也许是小僧想多了。”
“走吧,走吧。就是你想多了。”章子然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城市萧条,导致许多的东西都没有卖,章子然和善心和尚本想找个地方吃过饭后,在前往泰山上,奈何走完了整个泰山城,除了看见几座已经关门了的客栈,再也没有寻得其它可以用饭的地方,俩人无奈,只好决定前往泰山中,找一些野果子食用饱腹。
俩人一路上那是饿的头晕眼花,直到深夜才来到泰山脚下。
望着此时已经看不清楚的泰山,俩人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在讨论一下泰山的实际和传说,一人找了一棵大树,进入梦香,等待黎明的到来,在上泰山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