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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托杰克火急火燎的冲进家门:“亲爱的,亲爱的?”
家里非常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这一个月来,托杰克明显感觉到凡妮越来越沉迷,除了她的雷达之外,什么事情都进不了她的法眼。这两天更奇怪了,好家伙,直接两天两夜没回家,问遍了团里的战友,没有一个知道她去哪了。
世界上最让人糟心的两件事:硬通货花光了,以及女朋友无故失踪。
想来也不是没有预兆:她失踪前几天开始,就一直往东南方向看。东南!托杰克决定往公牛城的东南方向找一找,说不定真能找到什么线索。他是一分钟都坐不住了,立刻出发。
半个小时之后,他驱车来到了公牛城最大的贸易市场门口。
野猪托尼在公牛城经营着最大的贸易市场。这家贸易市场并不仅仅是集散像布匹、酒水、枪械这些常见的物品,还经销着很多敏感的物品,这些物品统统都在贸易市场正常的表面贸易掩护下隐秘地进行,甚至公牛的医院有时候都要跑到黑市上来采购止痛药物。要说公牛城除了公牛之外谁的势力最大?那恐怕非野猪托尼莫属了。甚至有传言称,有很多佣兵私下里都跟野猪托尼穿同一条裤子。
人生在世,总需要一些乐子,黑市的营生就是最能给人乐子的。城里的各个达官显贵也都乐于去捧野猪托尼的场子。公牛有时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贸易市场的商户有里外三圈。
外圈大部分人都是破衣烂衫,无精打采地盘坐在很多小房子的门口。他们骨瘦嶙峋,仿佛是骷髅架子上披着一层皮囊,看着渗人。这些人,卖着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换来的走私蔬菜和面包,作为公牛城物资供应站统一分配制度的补充,给那些只图口腹之欲的饿鬼提供更多的食粮。这些“小老板”换到的螺丝、电子管,转头又全都拿到黑市内圈去败光了。
一个转角,几个骨瘦如柴的贫民,扛了一个麻袋,好似装满了土豆一般,到处鼓鼓囊囊的,正在交接给一个店老板。
托杰克继续往里头走。
中圈比外头要刺激多了,各种声色犬马的勾当都在中圈,还有军火市场,也在中间混迹。当然,还有各种以前时代的工程学遗作,也在中间圈偶然出现。
托杰克想了想,觉得凡妮最有可能还是在中间圈子里头。想必没有任何其他地方,比这里更有可能能找到她所需要的零件了。
托杰克沿着中圈一点一点地寻找。
仿佛心有灵犀,托杰克在前头一家店的灯影底下,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可让我一顿好找,你两天没回家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凡妮吓了一跳。她赶紧回头一看,却又把托杰克吓了一跳:她的脸上全是擦的黑色的油泥,眼袋重地像是贴了两片橘子,眼里全是血丝。
“你这……”“你这……”两个人异口同声。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丹妮疲倦地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却不想一阵眩晕,直接向后倒。托杰克赶紧托住:“我自己的女朋友夜不归宿,我难道不找?你可一点不让人省心。”
“蹲太久了,腿麻了。”丹妮笑笑,“我没事,活动一下就好。”她站直。
“你的发明怎么样了?进展顺利么?”
“我找到了一个原型,一个一千瓦的电池原型,我正在想怎么样才能把它的容量提高到二千瓦。”凡妮烦恼地说,“真的太难了,我找这一类工程的书都找不到,只能靠拆拆装装,然后看看说明书。”
“走,回家吧,一起研究。”托杰克心疼。凡妮点点头,“这是200个螺,帮我交给老板。”
“200螺?我的天,凡妮你可真舍得。”托杰克继续心疼。“走吧。”
回到家,托杰克看着凡妮一头扎进书房,摇摇头,跟着她一起走进去。
三天之后。
“啊!!亲爱的牛仔,我成功了!”托杰克正在床垫上睡觉,被自己的女友从床上惊醒:“怎么了怎么了?”
“我成功了牛仔先生,你看,”她指着桌子上一个正在发出滴滴答答响声的机械装置,这个机械装置比之前她拿出来的那个黑匣子还大。上头还有一个绿色的屏幕。
“我成功地把探测距离增加到了十公里。亲爱的你知道十公里是什么概念吗?我们可以……”凡妮还没说完,
机器的屏幕突然开始闪动墨绿色的斑点,每一个都在移动——那是街上的行人。
凡妮有点尴尬:“我似乎应该做一个开关,忘了忘了……”然后又一头钻进了书房。
终于,凡妮的研究成功了,不过囿于工程材料限制,暂时没有办法制造更多,只能先用这一台。公牛表示了对雷达的极度欣赏,并且表示会增派佣兵团去交叉区寻找雷达零件的任务,以求能够组装更多的“战略至高武器”。
三天后,凡妮和吉米组成小队,准备去往北部交叉区寻找零件——据说那边是一个曾经的避难所,因为山崩塌了一个洞,有几个好事者,偷偷溜进去,里头有发现很多计算机:这是上个时代最高端的科技,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够继续使用了。
马思骥维修站倒是有三台遗留的计算机,不过马斯基也只是用来使用里头的机械控制程序,并没有发现其他的更多使用方法。不过,这些零件对凡妮可能有大用,因此他们立刻就出发了。
托杰克需要带着自己的小队到西边去支援高尔基小队——他们的队伍遇到了冰刀领主的刀锋团,那群骑着摩托车的匪徒神出鬼没,跟高尔基争抢荒漠下发现的水资源和一个化肥仓库,让高尔基颇为头疼。
“兄弟!只要你来了,我就万事无忧了,哈哈哈!”高尔基张开双臂欢迎着托杰克的到来。托杰克看着月余未见的老高头,这家伙又瘦了,估计是太久没有喝水了,嘴唇上干秃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