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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谭市NCPD办公大楼内,威斯利带着谄笑从章敏警司的办公室出来,转身合上门后,一张脸倏尔变得阴云密布,黑的犹如锅底焦炭。
“剑人!控制狂!臊货!臭碧池!”威斯利心中不停咒骂,这臭女人今天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逮着他一顿臭骂。
自己并不是听不懂大人物们委婉的“批评”,只是面对存心找茬的上司,适当的伪装更具保护力。
手底下线人的行动,他明明已经备案过了,也有了一定收获。可是那些贵胄子弟们,被检测出来致幻剂残留,关他何事?
想起章敏,他更是心中愤愤。多年以前,他们还是同届同学。
同在一个楼层,那时,每次威斯利遇见章敏,她还会羞涩的冲他笑笑,多么的清澈美好的学生时代啊。
这才过去多少年,听说章敏嫁给了一个鳏夫,是四星集团驻新谭市的公司高管,再见她时,已成了不近人情的冷面上司。
长得也愈加娇艳了。
“诶,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呢?”
胖警官脑中浮现两个不断重叠身影,他按捺下心底的躁动,回到自己在大厅的办公桌前,把桌面上的一排速食品扫到一边,集中心思处理眼下的案子。
上头下了死命令,要把这个团伙从上游到下游全部打掉,本来通过线人的接头,是有希望再进行深入了解的,没想到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心烦意乱。
该死的,脏活累活都丢给警局,怎么不让更有能耐的安保公司上呢?威斯利恨恨的想道。
另一边。
楚乡迷茫的坐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洗漱完毕后,他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扒拉一阵,找到了半份披萨。
拿起披萨,楚乡心思浮动,联想起妮可清丽无双的面容,和曾在胸口火热的娇躯,不由一呆。
想要给妮可发个消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怕打扰到对方。
楚乡心里有些纠结。
“早上好啊,妮可。”楚乡左思右想后,终于发出了一个讯息。
一分钟。没有回复。
楚乡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两分钟,还是没有。
楚乡觉得嘴里的披萨也没了味道。
五分钟,依然没有。
楚乡羞愧的将发送内容删除,抱着头,用力的揪着头发。
“叮咚。”
来信息了,楚乡精神一振,眼睛一扫发送人,上挑的眉头又耸拉下来。
是威斯利,楚乡郁闷的点开讯息,威斯利那破锣嗓门说道:“楚,一小时后来唐人街一趟,我们碰一下头,我已经通知哈瑞了。”
楚乡无精打采的吃完东西,闷闷不乐的收拾完毕,准备出门。
突然,“叮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是妮可的回复。
“是下午好!”
楚乡一拍脑门,原来自己一觉睡到了下午。
看着回复的讯息,楚乡感到干涸的心脏迎来了甘露,之前的郁闷顷刻间化为乌有,莫名其妙的振奋流淌在血脉中。
他迅速地回复了一个笑脸,随后从公寓中离开。
新谭市的唐人街历史悠久,坐落在城区西南的千立大道上,这里是联邦最大的华人街之一。楚乡乘坐空轨,将将卡着时间,来到了与威斯利约定的中餐馆。
刚踏入门口,就看见傻大个哈瑞老远的摆着胳膊喊道:“嘿!大情圣,这边~!”
威斯利坐在哈瑞的对面,一张脸很是阴沉,显得心事重重。看到楚乡来到,他勉强露出个难看笑容,道:“快坐下吧。”
楚乡坐到哈瑞身旁,哈瑞打趣的冲应侍大妈说:“给这位脸色苍白的先生搞点大补的。”
楚乡一拳击在哈瑞的肚皮上,哈瑞夸张的搂着腹部趴在桌上。楚乡回头,面带歉意对应侍大妈道:“我用过餐了,只要一杯柠檬水,谢谢。”
应侍大妈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扭头离去。
威斯利狠狠的在烟灰缸上摁灭烟头,开口道:“好了,年轻人,谈谈正事儿吧。”
他双手用力交叉在一起,撑在下巴底部,紧皱眉头,说道:
“这次行动失败,上头很不满意,现在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这伙人连根拔起。”
“你们两个,别再嬉皮笑脸了,不搞点成果出来,我们可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楚乡和哈瑞看着威斯利严肃的表情,脸色一正。
威斯利看到面前的线人摆正态度,表情缓和一些,他一边用勺子瓦着桌上的麻婆豆腐,一边说道:
“你们两个,和他们照过面,有什么发现吗?”
哈瑞抢先答道:“哈,那小喽啰弱得很,我还没用力,他就不行了。”说罢,得意的秀了秀他的新义肢。
威斯利白了哈瑞一眼,说道:“给我闭上你的鸟嘴!”随后看向楚乡。
“有什么发现吗?楚。”
楚乡不停的回忆着昨日的经历,可是每次想起妮可的样子,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马起来。
哈瑞看着楚乡的表情,坏笑一声,一巴掌扇在楚乡的头上。“喂!你在那发什么春呢?”
楚乡被道破心事,面色涨红,他不再理睬哈瑞,调整好心情,轻咳一声。开口道:
“我昨天见的两个人都是生面孔,可以确定是外来者。”
他想起了麻子凶历的眼神,接着道:
“我感觉他们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身上的杀气很重。有一个绰号瘦狗的家伙还跑掉了,外貌嘛,人如其名,又瘦又丑。”
威斯利在眼底的光幕中飞速的记录着线索,道:“还有什么发现么?”
楚乡眉头紧锁,大脑飞快地转动着。
他拍了一下桌子,把旁边正在和莫利发消息扯皮的哈瑞吓了一大跳。
“口音!他们两个人的口音很特别。”楚乡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杯,随后一饮而尽,连着里面的柠檬片都嚼在嘴里。
“是北边的口音,像是兵法尼亚州和马利兰州附近的口音。”
“还有么?”威斯利点了点头。
“没有了。”楚乡摇了摇头。
威斯利啧了一声,有些遗憾,可用的有效线索实在是太少了,但是他也无法苛责面前的两人,因为这寥寥无几的信息也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换来的。
威斯利站起身来,拿过椅背后的风衣,和两人打了声招呼,结了下账,离开了餐馆。
不知不觉,外边天色已黑,海风逐渐的大了起来,带着咸湿的味道。
这预示着,又一场雨要来了。
威斯利拦下了一辆无人驾驶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小破楼里。他也是底层出身,好在毕业较早,且最终考核得分优异,被警局相中,将他征召了过去。
从基层警员到片区负责人,他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这十年间,出生入死,屡立功勋。
他在乱糟糟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悬而未决的案件成了他头上的一把枷锁。
一转身,他又想起再见面,就空降为他顶头上司的章敏,心中烦躁更甚。苦闷夹杂着欲·火,让他整个人变成了一块“焦炭”。
他坐了起来,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人型物件,扔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骤雨叩窗,
房内吱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