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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里紧张的氛围,随着阿政的体态数据恢复也紧接着变得平静;抢救室外的家属还在焦急的等待着,二小的眼泪,老张的来回走动无不呈现这样的状态。大男孩用手擦抹着眼角的同时搂住小女孩,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声音,没有说什么。
不知怎么的女孩用力的推开男孩,有那么一瞬的错觉,
女孩郑芝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来到急救室门前,看着里面的忙碌而又用条不紊的医生。用手擦干眼角的湿热液体。
她笑了,随着笑声的响起,周围空间一片静止,时间仿若不再存在。
以阿政沉睡的身子为中心的,四周扩散着,不明。周边的不明横扫着医院的种种污秽,不详。
然后,
整个医院,所有的不常见的角落,拐角,都在清扫之中,多少不祥气息,消散淡化。严重的伤者不在感到疼痛,轻微的病创也已痊愈。四周的祥和充满天际。
地府中,草茅屋。
地藏,送走刚刚到来的小正太。经书,放在一旁。手中的不知名的草腾,在编制着什么。口中阵阵有词:
“世人有事拜菩萨,菩萨有事该拜谁……”。
“谛听,你好大……厚土你在哪……”
草腾一缕缕的在地面上减少,经过地藏手中的加工逐渐成型,宛然是地藏自己在世人庙街的跪拜头像。
地藏看着火盆,
幽蓝色的冥火。
与红莲下的业火的升腾形成鲜明对比。
两处的火苗一阵接触,“刺啦……”像翻滚的油被倒进了冷水。
地藏回神,衣袖一挥,大厅的上沿中央古时的茶几,凭空出现。一座香台,惟一独缺少神像,而后地藏庄肃的将用草腾编制的头像,放在上面,用手抚平两个衣袖上的褶皱。鞠躬,作揖上香。
充满着仪式感的敬香。
仪式过后,地藏再次看着香台上的头像。感觉有种不协调的和谐。千百万年的童子,今天被自己送走了。
被送走了。
走了……
世人大都在要空闲中或者说空虚中找种寄托以衬托自己内心的独白。有的人抓住了信仰,有的人目空独大自我为中心。神灵是世间人类他们大多数人的信仰。
而对一般人来说敬畏所谓神灵的地藏,只能自己选择第二种,
自己拜自己了。
“呵呵,还不错……”地藏摆正下头像的位置,使其背对着自己……
歪着头,就这么看着。目光愣住,死死的盯在那里。口中像是自言自语:
“地藏啊,小和尚哎!……呵呵。”地藏转身一闪出现在门口,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轮红月淡淡的血红笼罩着整个天空。
“我不想当和尚……更不想成佛做祖……厚土……”。
丝毫不曾在意,或者早已存在的身体侧旁的,那一身红装的身影。
就这样默默注视着地藏。在那身影愣神之际,地藏又是一闪。出现在其身后。
“可怜吗?……”像是被人说中心事,亦或是被此举打断了深思。红衣身影一个的嗦。吓了一跳。
“红菱拜见,地藏王菩萨,祝菩萨神体安康……”。红衣女子低着头说道。
地藏看了下地面,点了点头。“你很不错……”。
“是来找婷婷的吧?”地藏和颜的,跟刚才判若两人。
“你来晚了,他跑去阳世玩儿了……”。说着,抬起头,移动着脚步向屋内走去。
“不是,红菱是来找菩萨的……”红菱赶忙跟上前。
“嗯……”地藏有点怕麻烦的性格使得他眼皮睁开,很大,像是惊讶又或者是受到了惊吓似的。停住移动的步伐,回头看向红衣女子。
“菩萨……”像是撒娇的细语,地藏更是莫名。
“停!”
看着就要围上来的红菱,地藏赶忙施展定身术。
“有事,说事……”。看着不解风情的地藏,红菱不禁想到了自家先生,果然,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红菱只是想问,为什么彼岸花枯了,甚至开始落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如何才能再次盛开。……毕竟,这冥界的风景不多。”
“你想知道的,忘川都可以回答……”地藏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要是他回答了,我还找您干嘛!红菱心里忍不住吐槽。
“你知道彼岸花为什么会开吗?养分很重要的……”假装不知红菱的心语吐槽。地藏继续向屋里走去,说着模棱两可的答案。
看着消失的地藏以及像不存在的草茅屋的虚影,地面上的红色月光,
那是天上的红月照撒的光芒。
红菱活动下身体,心里思索着:彼岸花开,养分等词眼。
地狱有彼岸花需要的养分,地狱多的是阴气,污秽,不详的气息。彼岸花吸收这些,突然想到一个词“净化”。倘若这些气息不存在了,彼岸花,没有养分,所以有枯萎落叶。那地狱要是也没有这些气息黑暗的物质,还是地狱吗?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不,不是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要是早有这样的手段,还会在地府吗?
或者是说,天地规则,像百年前一样,尘世再无神佛精怪。地狱也要进入那种巨变的状态,受天地规则束缚,改变现有的状态。那样,先生身为河神必将……不敢继续想下去了。红菱苍白的手指被指甲狠狠地掐着,绝不……她要改变。
似是下定什么决绝,看了眼前地藏消失的位置。转身,淡淡的红衣身影,消失成一片比旁的更红印记。
月光,照射在冥界地府,千百万年一色的淡红。不曾更变,却又是历史时间的见证。这次的彼岸花……这次的规则素变。一样还是那片淡红不曾改变。
尘世。
某医院,急救室。
“哈哈……我就知道!”郑芝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
“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郑芝使劲的拍打着墙壁,心情奋进又有点幸灾乐祸。嘴里嘟囔着:
“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