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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河,位于通城西郊,东西流向,流经政和,颍上二县城。目前有三座桥横跨其上,按照建成时间分称其:一桥,二桥和三桥。
案发地就在二桥南桥头底。河流的两岸金黄的油菜花,布满视角。桥面上的车辆往复络绎不绝。白天还不时有采砂船途径此处,机械的嗡鸣声,充实着听觉得感官。这个春季末的气候,不太冷。发案地点,停了不少警车,横线树立的隔离带众人围观。阿政他们下车后,不多会儿,就看见一民警从人群中冲他们招着手,二话不多少,到了跟前开始介绍相关情况。
“带上口罩跟手套。”张队长从一警察手里拿过来口罩等东西递阿政身上说道。跟在老张后面一股难闻的味穿过口罩充实着嗅觉,阿政捏了下鼻子。看着地上的尸身,依照穿着,应该是女的,浑身肿胀,被水泡的发白的脑袋,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肿大的手狠狠掐住那粗大的脖子,给人的感觉像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阿政忍不住后退一步,远离这个位点。看向河水的对面,对岸的桥洞嘤嘤被风吹出的声音。隐隐在耳边闪现。沿着河流的岸边,看着匆匆流经的水流上方,阿政皱了下眉。不在关注周围的人群与拍照取据的警察。运起天眼通神技,没什么案情是天眼通解决分析不了的,有的话那就再来一次上帝视角。
时光回溯,尸身从上流暗漂过来……
阿政捂着头,这种后遗症的感觉很是不好受。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你在这里站了半天了。”老张走到阿政身旁,询问着。
“有烟吗?”沉默半晌的阿政嘴角有点干涩,用舌头添了下。
“年轻人少抽点,是不是有点不太适应。我们这一行这样的事情会经常遇到的,习惯就好了。”老张抽出两根一颗烟递给阿政,一颗自己点上。看向远处的地方。
“还好,走吧,我们去救人,应该还来得及……。”阿政拉着老张朝警车走去。
“救人?”老张有点疑惑,我们不是来案发现场的嘛。怎么救人啊。
“车上说,我来指路,算了还是我来开吧。”老张被生拉硬拽的按在车上。
“你带驾照了?”老张提醒道。
“钥匙给我。”阿政很强硬地说道。带着不容置疑。他要赶紧去救人,趁着这会脑袋的些许印象,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愤怒。
否则,他担心去晚了,后果对不起自己的内心。
老张把车钥匙给了阿政,然后,阿政坐在驾驶位置,老张坐在副驾驶位置。
车子发动,车顶上的闪光灯亮起而后“乌拉乌拉……”的警报声。倒车,阿政看起来熟练自如,郑易这个窝囊废连个驾照都考不过,
自己,可是老司机了啊。
然后,只听得“吱吱……刺啦!”的刺耳摩擦声,车身震颤一下。阿政沉默了,
老张也沉默了。
黑色的车身擦着一旁的电线杆上,硬生生的摩擦一轮,倒车镜挂在那一边。电线杆上的小鸟,起飞后,极为凑巧的再度从空中飞过,不时发出“哇……哇……”的鸣叫。氛围,又再度极为尴尬的安静下来。
“乌拉乌拉……”刺耳的讽刺。
阿政解开安全带,“你来开,我给你指路。”
“去哪?”老张换好位置。关掉警报。
“直走,上桥,去河那沿……”受损的车子行驶在粗糙不平的地面上,摇摇晃晃的驶向前方。
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上到权势富商,下到三教九流。拐卖人口是犯罪的,但是在足够多的利益面前,即使是人也是可以杀的,在钱面前,规矩就是被用来打破的。
一栋破旧的大楼,外面被划上大大的拆字。里面有一群儿童,空洞的眼神,麻木的无所适从。身上的衣装有些脏乱不堪。
走廊的尽头是有两个男人坐在一起饮酒,不知的言语诉说着什么,兴高采烈的表情很难掩饰。桌面上的花生菜食满是狼藉。
阿政,老张两个人互打掩护。悄无声息的来到此处,翻过围墙,楼道里响起犬吠,想到脑海中的画面,阿政就感到心里不舒服。一股怨气没来由的从体内爆发出来,实质般的气势向周围扩散。欺软怕是的恶犬,“呜呜……”半天低下狗头,在一边畏惧着不敢向前。
“发生什么事了?”喝酒的一人想起身查看,被另一满脸横肉的家伙给拉住,“能有什么事,这个地方是烂尾楼,安全着呢。来继续喝。”又一杯的倒满酒。嘴里嘟囔着美好未来“等这一批运出去,我们就有钱了,来坐下喝酒。”丝毫没注意到旁边悄无声息阿政的到来。“咣当……”一板砖下去,满脸横肉的家伙开了瓢,血从脑门中流下,他给打蒙了。另一人,发现情况不对,说时迟那时快,掏起桌上的酒瓶“轰隆……”阿政感觉脑门一震,目光有点模糊,耳边一片嗡鸣,一个人影再次拿起什么往他身上狠狠砸着,疼,很疼。他感觉要死了,没有一点力气,手使劲的捂住头,胳膊护罩整个脑袋。呼……用力的喘着气。吸……有点维持不住了,他已经开始不能呼吸了。“刺啦……”是什么往他身子里涌动着。“砰!”的一声,模糊的人影,扭扭歪歪的倒下。“怎么样。……阿政……”是老张的声音。阿政笑了,血液从嘴里控制不住的流淌着。这回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回放着,一个老师保护着自己的学生,奋不顾身的跟着人贩子打斗抢夺,周围没人帮忙,
都是在看戏,分不清是老师跟学生。还是父母吵架闹离婚跟小孩子抚养权的争夺。
她,连着她的幼儿园学生被生拉硬拽的拖上了一辆车。小孩的哭闹声,老师的训斥苛责声,男人的咆哮声一片混乱。争斗中男人用她的手臂拉着她的脖子。车子行驶一段路程后,在晃荡中被打开了车门,女老师晕后,抛到了河里。
一定要救自己的学生,不能放弃。
这是最后……她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