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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灰雾直接凝聚成了佛春雷的模样。与此同时,张平也恢复了行动能力。张平总算是能擦擦鼻涕了,这梦里也没纸,就只好用衣袖擦了擦。
“你好,佛医生对吧?”张平没好意思去握个手,毕竟衣服上还有鼻涕呢。
“对,你是叫我上来的那位‘先生’?”
“不,他大概在主持法术,我算是他徒弟吧。”
“哦,那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
张平意识有些语塞,为人交浅言深是大忌,怎么劝他放下仇恨?单看他这个面相,说不上慈眉善目,但眉宇之间也没有什么戾气,多说两句,应该......没有事情吧?
“是这样的,三太奶因为你的死,迁怒了我们的一位客户,我俩就想替客户向你道个歉,你看看能不能让三太奶放我们客户一马。”
“你等会儿,我好像没有三太奶奶啊?而且你客户又是谁?”
“三太奶是你家的保家仙啊,你应该知道的。本体是只狐狸。”
“哦,我小时候确实梦到过狐狸。临要下来的时候,狐狸还说要给我报仇来着,没想到是真的。”
“我客户是赵修德,就是当初带你去训诫谈话的那个。”
“人死如灯灭,阳间的事情我管不了。”听到赵修德,佛春雷脸色一变。
“是这样的,赵修德人也就剩一口气了,他清醒的时候,诚心悔过了,只求你能给条活路。”见佛春雷态度如此强硬,张平只好昧着良心说好话。
“上边得病的人多吗?我是指跟我一样的病。”佛春雷没有回答张平,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没路过你们科,不过感觉大厅人不少。”
“你还能进医院?”
“恩,我俩是从你媳妇那边问出你现在的‘住址’,才找过来的。”
“高展在后勤处还好吗?没生病吧?”
“你的死多少对他有点打击,不过人看起来还可以,我去的时候是中午,她正趴桌子睡觉呢。”
佛春雷听到这里,显然有些担心,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对张平问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反正看着不像是心梗,你下去之前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刚才我看过你的生前片段。我知道,疫情八成是真的,这次真的这么危险吗?”张平心下也是十分的担忧。
“你知道我们科室有多少人感染么?要知道我们都是在有防护的情况下被感染的,在我之前还有俩已经走了,你说危不危险?
你还能随便走进医院,就说明他们根本没进行全城隔离防护。这疫情来势汹汹,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赵修德的错误而死。”
“所以,你觉得,赵修德该死么?”佛春雷缓缓的问道。
这回轮到张平沉默了。
不管赵修德是有意的,还是一样被蒙在鼓里,都把张平和吴慎行拉进了乌西这块险地。而且就赵修德办的这些事的后果来看,赵修德也算是死罪难赎了。
“你要是能做到见死不救,我就放弃。”
张平仔细思索,还是用佛春雷自己的话回答了佛春雷。
佛春雷沉默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张平的请求。不过作为代价,他要在梦里见高展最后一面。托梦对于吴慎行应该是小菜一碟,所以张平一口答应下来,并且要来了佛春雷的阳历生日。
“小兄弟你气色不太对,回去如果吃抗生素不见好,记得抓紧去我们医院拍个片子。”
“啊?”没等张平想多问佛春雷两句,张平就看到佛春雷和周围迅速的变成了灰雾,眼前也是瞬间一黑。
“怎么?没谈拢?”吴慎行看了一眼张平说道。
“比没谈拢严重多了。这里,恐怕真的要爆发瘟疫了。”张平边说边戴起了口罩。
“你说什么?”
张平只好一路走,一路和吴慎行解释佛春雷的生前片段里的所见,以及自己对于这次瘟疫的判断。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俩人开车向乌西走了几分钟,张平才说完。
“咱俩不行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张平说道。
“有点不对啊,你再跟我说一遍看到的片段重现。”
“你怀疑佛医生的判断?”
“不,片段重现是依据亡魂的记忆重组而成。也就是说佛春雷肯定是没有说谎,但赵修德却有可能撒谎,所以瘟疫大概是真的。可我总觉得有些事不对。”
“那咱俩等会开到主路上,就直接奔高速回省城吧,为这几万块钱把命再搭..........”
张平话音未落,前方不远就出现了一哨卡,反向出市区的车排起了长龙,被警察堵截在了路上。
“赶紧决定啊,咱俩现在一头扎进去,恐怕就出不去了。”张平有些焦急。
“现在你也出不去,你以为警察是傻子?不信你掉头往外走走,外面肯定还有一层哨卡。你把车开到哨卡,听人家指挥就完了。我再琢磨琢磨,总感觉哪里不对。”
车开到哨卡附近,警察告知张平出城的高速由于出现事故,临时戒严了,现在他俩只能返回乌西,因为后方的高速出口已经被封了。
见俩人是外地车牌,警察还告诉张平现在市区内所有宾馆都不对外营业了,外来人员需要统一到指定的宾馆休息。如果本地没有亲戚投奔,就只能去那个宾馆住宿。
离开哨卡,二人驱车缓缓向宾馆驶去。
“完了,咱俩这两只烤鸭算是插翅难逃了。”张平说道。
鸭子?吴慎行闪现出一丝灵光。
“我记得你说,你在佛春雷的回忆里,见过和精神病院附近一模一样的鸭子。”
“对啊,就是精神病院树上的那种。”
“长什么样?”说这吴慎行就去翻找纸笔。
“没什么特别的啊,黑白色,尾巴比较细。”张平正在开车,也没在意这事。
“是长这样吗?”吴慎行描描画画半天,举起一张纸对张平问道。
“恩,差不多,别说,你这画的还真不错。”
“这特么是絜钩。”
“结钩?”
“你回家好好给我看看《山海经》,正主就在你眼前你都认不出来。絜钩,鸭身鼠尾,善登木,疫病之主。”
“卧槽?这特么的是不是哪个脑残吃野味闹的?”
“不一定,关于絜钩散播瘟疫方法的记载是‘见之则国多疫’,所以絜钩本身并不一定携带瘟疫。但是上次精神病院,你见过絜钩了。”
张平瞬间想起了佛医生在梦里的告诫。
“卧槽,我应该已经感染了,我想去医院拍个片子。”
“我有个百分之百能治好的办法,想不想试试?”
“咱们现在就去精神病院把它干掉?”
“不,咱们先去落脚,明天先把佛春雷和高展的事情平了,晚上再去找赵修德。”
“都这样了你还有闲心管赵修德的事情呢?”
“别问那么多了,你信我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