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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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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伽米想要将自己作为筹码,可凯洛斯并不会觉得这个筹码会大过自己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凯洛斯愿意放下现在的问题可Nemesis仍然会处于危险之中,以正常人而言愤怒会冲昏头脑,很显然傀儡这种多元思维根本不存在冲昏头脑而不理智。
  他们只会变得更加的狂暴更加的难以对付,现在的实力就算成功的对付了凯洛斯,后续的机动武装部队到达之后该如何处理,很显然将精力放在其中一点就会导致另外一边十分脆弱,只需要一点点的压力便会崩溃整个战线。
  事情和叶靈想的一致,凯洛斯发现自己父亲死亡的速度只需要半个小时不到,而整个调运站均由凯尔斯控制,虽然通讯设施由卡伽米掌管,但现在特工堡垒、机场两个重要设施均在地铁线路内,只需要派遣一些武装部队便可以直接击溃。
  特工堡垒的地铁线路监控系统已经察觉到了一辆地铁正在飞速的前往机场,经过机场事件之后,凯洛斯必定不会乘坐地铁,顶多让自己的副手代替自己前往,甚至连副手都不需要只需要几个等级较低的小弟过来指挥即可。
  “我可以处理掉这个小屁孩,不过还是看你们怎么决定了。”Nem在曾经的计划中已经设计了一系列针对凯氏家族的处理方案,对Nem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潜在敌人活着也是一种隐患,按她的性格如果没有和叶靈交流或许今天已经做掉了凯洛斯。
  叶靈阻止了Nem的计划,虽然消灭一个威胁是一件好事,但这本身就是一件有违人道的事情,过度的激化矛盾对后续发展没有任何好处,如果可以化解凯洛斯的怨恨或是使他成为一个中立的傀儡是一种双赢的局面。
  “希望你不会后悔。”Nem说罢便转身离开,以她的能力施展一些计谋直接处理掉凯洛斯可以减少不少阻碍,但现在大家想要议和自己继续留在基地也没有任何意义,等到事情真的达到了无法阻止的局面自己在出面也并不迟。
  Nem心意已决,众人也无法阻拦,现在大家更关心接下来傀儡部队的达到该如何处理,将其消灭很明显就是表示宣战,尝试议和的话万一凯洛斯根本没有这种心情,众人只会成为傀儡的活靶子。
  “我们心存怜悯,所以我们不是上帝。”Nem和利文迪的想法完全一致,想要所谓的自由、想要达到所谓的真理就要不择手段,今天对即将消灭的敌人心存怜悯,明天敌人在自己坟头感慨生活的美好,利文迪也退出了会议。
  斯莱特、扑克小队、护士、叶修、镜一家以及其他幸存者支持叶靈的想法,自认为罪恶缠身的想法让叶靈很难继续判断,好在利文迪并没有真的完全退出会议,将ADE小组派遣到特工堡垒来探讨方案。
  洛塔城机场线路的路程很长,有很充足的时间来确定方案,但仍需要在1个小时内敲定方案并且尽可能的猜测出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例如敌人武装力量对自身威胁过大且敌意明显该如何应对。
  叶靈暂时被安排在外,叶靈从小到大没有与任何人用语言交流过,即便交流也是战术行动交流,对于谈判这方面叶靈没有任何技巧甚至可能会耽误某些事情,索性让叶靈先在外面等候,也顺便安慰一下刚被傀儡化的护士。
  “。。。”叶靈面对护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有人都可能是计划的牺牲品,所做的一切可能毫无意义,但不管现在是傀儡还是幸存者,只要好好地活着就是现在最好的结果,虽然护士成为了傀儡,但现在至少是一个副手,拥有自己的意识。
  “没关系,这只是必然的结果罢了。”护士看穿了叶靈的心思,成为傀儡之后拥有了特工专业的思想以及理论,在心理学、医学上有了明显的提升,这可能也是一种回报,护士不经心的画起了画。
  一个孩子,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看似慈祥的一家三口,叶靈孤儿出身,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静静的坐在护士身边,Ace也在旁边坐着,自从成为傀儡之后很多重要会议便不在找Ace沟通,让Ace感受到了一些被疏远的感觉,虽然对此并不在乎,但想要像以前一样成为扑克小队的队长可能是一个不太现实的事情。
  扑克小队现在由King作为队长,Ace近期被排除在外更多时间是和自己父亲聊聊天,只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冥想,便可进入“另一个世界”,对Ace来说,如果母亲还在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现在母亲多半几率也是傀儡。
  护士完成了自己的线稿,经过傀儡的强化之后,画画水平也有了明显的提升,虽然效率还是有些低,但脸型、轮廓已经非常明显,已经到达了可以通过画像确认人的地步了,护士将画贴在墙上静静的观望,叶靈不再打扰前往了地下车库。
  “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Nem在超跑上坐着,对她来讲她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比天花板舒服太多了,空调、电脑、饮料,应有尽有。
  “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人的欲望如同高山滚石,如果拥有了足够的权利,他们很有可能会放弃人性。”叶靈刚坐上车,Nem便给她比划了一段,叶靈见状很是疑惑,一脸茫然,不知道Nem比划的啥意思。
  Nem将叶靈想象的有些全面,不过这也并不影响她准备描述的事情。
  “当一个人拥有了绝对的能力以及绝对的权利他会干些什么。”
  叶靈并不是很了解权利能给自己带来什么,纵观世界线,9998年的发展史,在联合组织成立之前资本入侵,资本家掌握了政权后所有人都以一种名为群众实为奴隶的状态活着,资本家野心庞大,但资本家并不止一位,为了消灭其他人不择手段,通过各种途径限制其他中小企业发展。
  贪污、受贿现象到处可见,为了清理这种状况,几位传奇人物单刀直入消灭了几大资本头领建立联合组织制度,成了一段人人平等局面,按照曾经的情况来看,当一个人能力权利超过所有人必定会扩展领地,当领地、资源到达饱和时便考虑自身问题。
  “你有没有发现,到现在你都没有见过甚至听说过这两个首领的夫人。”
  Nem为叶靈指点了一下,按照最开始认识镜为止以及到镜给出画像,Nem调出特工基地收录的照片,只发现了两个所谓的首领,但都是男性角色,按理来说只要镜不是孤儿不是被领养的,那么她的母亲一定也在男人的拯救计划范围之内,通过削减其他手下的能力帮两人创造空间紧接着快速提升到自己同级别。
  可现在没有看到他们的夫人,并且拥有了这种权利的人,没有任何第三者插足很显然不太现实,Nem逆向查找过卡伽米可能的住址,均没有其他女性存在,能将一个权利如此之高的人限制到如此境界,要么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假的,要么卡伽米其实是由他的夫人所控制,凯尔斯的夫人有异地行踪,可以暂时不做参考。
  凯洛斯目前可以谈判的手段便是帮助寻找他的母亲,但他的母亲如果在他的范围之内,或是说他的母亲已经死亡,将不会有任何谈判的机会,一个因为不该出现的事件而让父母双亡的人会有多危险是所有人都需要明白的一个道理。
  现在只能由斯莱特去赌凯洛斯的母亲在外地并且被其他傀儡掌控,需要营救,或许可以缓和凯洛斯的仇恨,目前需要调查的则是卡伽米的夫人情况,至于数据处理起来很简单。
  “斯莱特现在应该准备去进行交涉,你知道你该怎么做。”Nem想让叶靈给斯莱特提供一种情况,也是谈判最有利的一个方案,并且将Nem专用的笔记本带上。
  机场中,交涉团队已经就位,地铁内下来的武装傀儡均佩戴着面罩,无法分辨每个人的信息,地铁的车头、车尾下来两位傀儡,这两个傀儡的着装与其他傀儡有一定差距,或许是为了方便确认。
  傀儡通过镜的传话达成了交涉协议,暂时不会交火,但谈判陷入僵局的话,在场所有的幸存者都将成为傀儡的目标,此次交涉由斯莱特主要负责,而剩下的人则被其他武装傀儡拦截在外,傀儡目标很明显,因为凯洛斯的原因,面前的傀儡都认识斯莱特。
  “我们现在能这么平淡的和你们谈判,你们应该为自己的错误判断感到庆幸。”从地铁上下来的傀儡首领上来就说了一段让斯莱特无法理解的话,于此同时,傀儡掏出了一张男人的照片,照片背面还附带了基本的资料。
  “早在傀儡化开始,我们便篡改了你们基地的数据。”斯莱特看着照片上的男人以及个人资料,对比特工堡垒数据库中的内容不知如何回答,曾经Nem将数据库中的内容做过修改,后续任务完成又改了回来,并不影响使用,但现在傀儡给出的资料信息与特工堡垒数据完全不搭调,除了可以确定照片上是Nem消灭的人,剩下的数据全部都被修改。
  被Nem杀掉的男人不是凯尔斯,只是一个替身罢了,在傀儡化开始后,特工堡垒内特工成为傀儡,通过内部方式直接修改了数据库内容,里面一些人的内容做出了修改,就是为了今天防止幸存者钻空子轻易的消灭掉头目。
  而这种做法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察觉,甚至一度以为死去的就是凯尔斯,现在面临这种几乎预知了几个月后会发生什么事的敌人仿佛毫无胜算,此时的谈判已经不像是一种谈判,更像是一种嘲讽,幸存者所能做到的一切早已被傀儡在几个月前洞察。
  “给我一个放过你们的理由。”谈判陷入了僵局,叶靈也去晚了一步并没有找到斯莱特,将Nem的话转告给Ace,由Ace再去处理,自己拿上笔记本准备出发。
  地下车库中,Nem这次行动并不准备开车,叫上了父亲的手下ET来当直升机驾驶员,要去哪里叶靈并不知道。
  “知道我是怎么抓到卡伽米的吗?”叶靈摇了摇头,近期事件太多让叶靈不堪重负,曾经眼睛由1个小时更换一个大色调变成了现在半个小时便会更换一个大色调,Nem拿出了一张卡片似的透明贴纸,这种贴纸一面光滑另一面具有非常良好的黏性,只需要蹭一下便会粘在衣服上、鞋子上,外加上是透明材质很难被发现。
  Nem又拿出了一个定位器,这种定位器只有在执行某些特殊任务时才会用到的,但因为体积极小电量只能维持几个小时所以很少有长期跟踪任务会使用。
  叶靈大概猜到了Nem的计划方式,用贴纸粘连隐线,引线连接定位器,计算上定位器的误差,实际上并不会让误差提高太多,并且提前设置好信号放射的时间,来保证抓人时不会因为电量问题而在还没开始行动时便让定位器没电的隐患。
  傀儡大多都是瞎子,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这么小的物件,Nem让ET先来到了卡伽米家中,此次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收回遗留下来的定位器,当时抓捕男人时,Nem提前防止了许多定位器来确保男人身上至少贴上一个,现在其他的定位器目的已经明确。
  肯定会有傀儡踩上,沿着路线偷家即可,现在通讯站已经恢复运作,低空飞行只要在范围之内事情就会简单很多,就算没有找到也可以确认现在区域并没什么人常驻,对大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傀儡大概率会在中途发现自己踩上了定位器,而基本的特工不会执行特殊任务,而执行特殊任务的特工少之又少,没什么人会知道这个东西是个定位器,顶多会以为是某个商品的广告贴纸,就算随手扔掉也可以基本可以确认傀儡行进路线。
  Ace已经赶到机场,斯莱特此时精神已经有些崩溃,敌人的谈判手段远高于自己,不管用什么样方式都会让自己陷入劣势,现在没有任何对傀儡有利的事情,傀儡也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好在Ace赶到传达了叶靈的意思。
  “你又怎么证明你所说的事?”Ace所带的话明显让傀儡有了些动摇,不再像之前一样一脸戏谑,而是有了些退让,至于剩下的大局观、发展方向、计划过程细节什么的斯莱特最拿手不过了,和平年代特工堡垒需要定期提交行动报告,就算没有任何行动也需要编写这些报告,来体现特工堡垒的用处,斯莱特写了这么多年报告对此非常了解,按写报告的形式先给傀儡编一套看似合理的计划。
  “短期内我们可能并不能完成,你们也能感受出来,我们的实力差距很大,可真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复杂,在洛塔城附近的城市虽然有三个,但同盟傀儡的能力足够覆盖一个洛塔城大小的区域,配合凯尔斯完成这些不在话下。”
  其他被拦在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斯莱特说了些什么,只要机场里面没响起枪声就代表是安全的,大家也非常信任斯莱特的能力。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叶靈询问Nem,ET驾驶直升机不断地在几个通讯站之间环绕,Nemesis的操作时常让叶靈搞不明白,或许是真的没那么专业。
  “骗。”Nem就比划了一个字,叶靈并不能理解,在特工手语中,用手语的方式代替了拼音,导致无法区分具体使用的是哪个字,就算给出了声调也只能大致摸索,Nem说完便指挥ET返回机场。
  此行前去仿佛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也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定位器的痕迹,或许傀儡没有发现定位器,或许定位器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种小型定位器虽然不容易被发现,但功能并不如大号的定位器,有限的电量以及有限的信号范围都成了这种产品的致命缺点,如果真的要靠这种产品来达成目的肯定还需要非常多的辅助方法才能做到。
  如果将所有的通讯站全开,在通讯范围之内,就可以用这种定位器来辅助标注路线,可现在只开了个别一些通讯站,想要全开所有通讯设施还需要卡伽米的配合以及一段时间的修复工作才能确保正常运作。
  “ET,让你调查的通讯站结果如何?”
  “已经调查清楚,除了特种设施专用通讯站是通过阻断方式中断通讯的,剩下民用通讯设施与电力中心一样,只用从源头切断,所有民用通讯设施均会被中断。”
  叶靈瞬间理解了Nem曾经所说的什么资本家什么欲望的意思,实际上Nem想说那些资本家建造的所有设施均是为了自己服务,不管是什么应用、设备,嘴上说为了人民,实际上无时无刻的不在监听别人的信息,哪怕这一个小小的设备,只要信号被通讯站处理一定会被保存,只需要后续提取即可。
  让卡伽米打开通讯站,定位器权限设置成公开,只需要傀儡粘上这些定位器,他们的隐私便成为了一个笑话,花一点点时间直接偷家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叶靈仍然不明白在天上盘旋这几圈是什么意思,Nem不再使用手语,而是使用特殊键位的键盘打出了一段话发送到叶靈随身设备上。
  “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迷惑一下机场里面的那群白痴傀儡,如果连你们都没察觉到被我杀掉的人是个假的的话,那些自负的家伙肯定会觉得自己计划非常的天衣无缝,等下让ADE小队招呼一下斯莱特他们,让那些傀儡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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