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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科幻灵异 / 星海虫临 / 第三章 祭坛

第三章 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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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像是“开窍”了的赵伟在这段航程的最后三个月的时间里并没有再做出讨自家老婆不喜的举动,夫妻两人默契的配合着等待决定他们生死的那一刻。
  成,则安全到达,未来的生活虽然还不能确定,但至少不会没有一点希望。
  败,则脱离这颗星球的对地轨道,继续朝深处的星空中前进。等待着能源耗尽的那一刻,像一片无桨的孤舟一样,漂流在这片星海之中直到毁灭。
  “准备好了吗?”赵伟紧握操作杆的手都紧张的发抖,面色更是惨白的说道。
  “放手去做吧,失败了就失败了,没什么好后悔的。”陈梅则坐在另一侧的副操作位上冷静地回道,她看起来可比赵伟强多了,至少在面对重压下是这样。
  “航向偏离了7度,老婆,低功率喷射侧弦的二级推进器!”赵伟第一次实际操作轨道对接,哪怕他一再小心了,结果还是出了一点问题......
  “不要妄图修正,就这么来!”陈梅的经验却丰富了许多,她没有听从赵伟的指令,只是让他继续操作不要管航向偏离的问题。
  “可是......”赵伟额头上的冷汗直流,他却连松开操作杆擦一下的胆量都没有......
  “别废话,修正了才是最危险的,现在速度还是太快了,全仓释压,反向推进!”陈梅虽然面色镇定,可心里还是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下的。
  毕竟她也从没有在两颗巨型恒星的有效引力范围内尝试过对接被夹在中间的小型行星的对地轨道,特别还是纵向自转的行星!
  一个不好真就被引力甩飞出去,再也回不到这里了。哪怕就算他们运气好能就近找到一颗星球降落,但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毕竟在宇宙中最无法精确计算的,就是时间。
  现在要是从太空中精确观察赵伟和陈梅他们所在的这艘飞船,会发现他们不是呈一个笔直的方向前进的,而是舰首向右倾斜,舰尾向左侧倾斜,像一个歪斜了一点的在小河中随波逐流的小纸船一样......
  “继续加大反推力,我们高估了这颗星球的引力强度了!”陈梅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面对一切都没有经过仔细了解的星球,状况频发简直太正常了......
  赵伟闻言用力的向后拉动了在他两手边的机械操作杆,由于过于紧张以及他确实力道掌握的不熟练......飞船以极强的反推力瞬间被类地星EI11046给“吸”了进去,就好像喝珍珠奶茶的时候,用吸管把奶茶里的珍珠瞬间吸到嘴里一样。
  “快用最大功率正推,要不然我们会摔成碎末的!”陈梅在这时候却没有责怪赵伟,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对着他大声喊道。
  “咻”的一声,原本正在极速冲向这颗类地星地表的飞船以一个主推进器报废为代价,在万米的高空上来了个七百二十度的连续旋转最终摇摇晃晃地滑行在数千米的低空上。
  一道杂乱的白色喷气尾迹就好像小孩子的信手涂鸦一样画在空中,向底下这颗一片宁静,郁郁葱葱的星球昭示着外星客人的到来。
  赵伟从那种紧张感缓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紧张的汗水打湿了,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头上的汗水也是如此,让原本就不密集的头发全都黏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四毛”。
  “看看你这副德行,我们现在安全了,你先去洗个澡,剩下的事情我来。”陈梅看着还在喘着粗气不停吞咽口水的赵伟,有些嫌弃地赶走了他,自己操控这艘飞船寻找合适的地点降落。
  她打开了飞船上所有关闭的舷窗,让久违的阳光照射但船舱内,然后让唤醒系统叫醒其他在休眠中的三人,之后起身走到舷窗边。
  她要好好欣赏一下这颗几乎跟蓝星没有什么区别的,有天有海,有木有草,唯一遗憾的就是几乎没有黑夜的新世界。
  “这里简直跟那里没有一点区别,太神奇了!”陈梅感叹地看着地面上各种高大林立的植物,以及一些在她看来长相奇特的飞行生物。
  它们大多数依稀能看出鸟类的模样,只是没有鸟类特有的,尖细的喙,取而代之的反倒是跟地面生物差不多的牙齿,这让陈梅一度认为这些新物种是“食肉动物”,而不是食草类。
  陈梅在天空上观察了许久,再对比过各项飞船外部的探测头探测到的数据后,最终选择了星球中心处的一块像是被拦腰截断的山体上。
  这里视野开阔,温度保持在20-30度之间,湿度也比较合适。
  刚刚停靠在一块开阔地上,赵伟就神色匆忙地披着毛巾走了过来,陈梅见状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啊。”
  “不是这个,一起来的另外那三个人,都死了!”赵伟说着,语气有些着急。
  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身边的人死亡,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只好来找陈梅,让她跟自己去看看那三具遗体,给个主意也好。
  “我们抽个时间把他们安葬了吧,总不能一直摆在这里面不管不问啊......”陈梅跟着来到了另外三人的修养仓,看着明显是窒息而亡的三个人。她知道八成是因为在那个强磁带的时候没有氧气供给造成的......
  虽然说起来发生这种事也不能怪她和赵伟两人,不过他们也有一定的责任,看着三具已经有些水肿的尸体,她的心里并不好受......
  毕竟,那都是曾经跟她亲切交谈过的,活生生的人啊......
  沉浸在有些悲伤气氛中的赵伟和陈梅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可能想到,飞船的舷窗外的天空上随意飘飞的鸟类,正在用头部那富有智慧的两对眼睛,打量着飞船上的两人!
  而且从那智慧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很轻易就能被读懂,就算它们不会开口说话也能让看见那个眼神的人明白,这个眼神的含义仿佛就在说:“你们,终于来了。”
  赵伟抬起头看着舷窗外,他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可看着外面除了天空中的飞鸟,以及底下毫无人类生存过的迹象的原始森林。赵伟以为可能是自己受到辐射的影响感觉错了,也就没有多加在意。
  “时间过去多久了?”赵伟伸了一个懒腰,他感觉现在自己不仅腰酸,背也很痛。
  “从你让我开始计时到现在,一共是15小时零33分钟。”陈梅瞥了一眼挂着墙上的,用数字显示的时钟说道。
  然后她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盯着眼前的显示器,上面在监测这颗星球地表上的一系列指标。
  “这么久了啊,我真无法想象要是有智慧生物生存在这颗星球上,他们的时间会怎样计算。”
  “老婆,你觉得这里的一天要算多少个小时?毕竟这里除了每天两次的勉强能称之为黄昏的星球自转景象,根本就不存在黑夜啊!”他检测完自己从附近采集到了一些植物样本,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
  “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如果我们还不休息,会猝死在实验室里。”陈梅对比完最后一项数据指标,然后放下了手中的迷你显示屏,一本正经地对着赵伟说道。
  “我觉得也很有道理,走吧,我们好好睡一会儿再回来继续研究。”赵伟点点头,深有感触的回道,不过在那个“睡”字上,他特意咬重了一些发音。
  赵伟搂着陈梅离开了这个满是各种试剂和培养槽的研究室,在金属门关闭之前,赵伟还不忘按了一下熄灯按钮,和遮阳帘的开关。
  104号舱室内,借助昏暗的灯光,赵伟摸索着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虽然美人乡很能令人沉醉其中,而且他们的下半生也不会有什么着急的事需要去做,但赵伟还是意志坚定地下了床,他还要继续去研究这里的植物属性,从而推断它们的演化历程。
  这种研究虽然很艰苦,但它对赵伟来说甚至比眼前的这种让人的身体既劳累又舒适的事情吸引力更大,也更有意思。
  今天,他需要外出采集更多的样本了。因为之前的那些已经被这家伙那种疯狂的工作精神给全都研究了个遍,在破解了这些植物的基因密码后,赵伟已经不会再对它们提起多大的兴趣了。
  他需要更多全新的物种供他研究,以获得更多的精神食粮才填充他那孤独的内心的另一半。
  为什么是一半呢?因为有一半已经被“陈梅”这两个字填满了......
  “还打算出去啊?”陈梅侧躺在床上的半张脸上的那一只眼睛睁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她看到正在穿衣的赵伟有些慵懒的问道。
  “嗯,我打算走远一些看看,毕竟附近的这点东西根本不够支撑我研究多长时间的,它们的基因序列其实从本质上看跟蓝星上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无非就是进化的方向上更为有意思一些,这可能跟这里没有黑夜的环境有关,我想多收集一些样板确定这个推测。”赵伟穿衣服的速度很快,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已经在系鞋带了。
  “需要我跟着去吗?”陈梅打了个哈欠问道,虽然是这样问了,但看她这副样子显然没有起来工作的打算。
  “不用了,你慢慢休息,我不会离开多长时间的。”赵伟知道他老婆也累坏了,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愉快的,亲了一口陈梅的额头就转身离开了。
  关上门,他脸上的表情除了有一点小小的自豪之外,还带着很大程度的忧伤。
  自豪的是他的持续时间一直能保持在2个小时以上,除非当天因为其他工作原因状态不好。
  忧伤的是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为什么他的持续时间能超过绝大多数的普通人,那就是没有繁衍能力,通俗点也就是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后代,这是生理上的缺陷。
  这也就是他在男人一生中最黄金的年龄段从没考虑过交女朋友或者是结婚的事情的原因,他一直在为这件事而感到有些自卑......
  赵伟快走了两步甩了甩头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会造成他情绪不好的事,路过升降平台的时候他顺手抄起一直放在一旁的冷藏背包和一把多用途机械铲,带上偏光墨镜落到了飞船停靠下方的地面上。
  “还是这里的空气清新啊,一点污染也没有。”赵伟贪婪地深吸了一口这颗类地星上的空气,随后发出了这样一声感叹。
  确实,没有任何污染物的这里让人哪怕只是安静的呼吸都能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就有点像旧时代的一种叫“小说”的文章体裁里描述的那种“天地灵气”的感觉,可能在他们的那个时代,环境真就像这里一样,良好得能给人的各方面也带来了积极地影响吧。
  赵伟一边想着,一边哼着一首在当代人看来老得都快“掉渣”的歌儿迈步进入了他左侧的森林深处。
  看着周围长势良好的各种花草树木,赵伟除了觉得赏心悦目的同时还注意到了一个让他有些在意的小小细节。那就是为什么他从没在这颗星球上发现过昆虫一类的小型节肢动物?这一点让他虽然不至于时刻记在心里,但每当观察这些植物的时候,他都会顺便想起这个问题。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每个地方的生物圈都不同,可能这地方就是这样,进化的路程上剔除了这一类的生物吧。
  顺着森林深处前进的赵伟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他停在一条流淌着透明的毫无杂质的清水小溪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试管接了一些溪水后继续前进。
  这里有水很正常,但在没经过检测前他并不打算饮用,虽然从肉眼上看起来是纯天然的,干净的水。
  继续往前没两步的赵伟刚把视线从试管中清澈的水里移到前方,面前的一幕让他转身掉头就跑,连试管打碎了丢在地上都没去管......
  “老婆,老婆?陈梅,陈梅!”慌慌张张回道飞船上的赵伟按通升降平台旁的联络器,大声的对里面喊着陈梅的名字。
  “干什么?!狼嚎什么,正洗澡呢!”陈梅的声音从联络器旁的扩音器中传出来,语气明显有些不高兴。
  “你快点出来,我在升降平台这儿等你,快!”赵伟说完,坐立不安地来回晃荡了几步,然后他一拍脑门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快步走向了右侧的那个方向。
  十来分钟后,陈梅一脸莫名其妙的来到升降平台处,但她并没有发现赵伟的踪迹......
  “人呢?不会是耍我玩儿的吧?”陈梅疑惑地四处张望,正当她失去耐心准备离开的时候......
  “哎呀我滴妈呀!你干啥呢!?”陈梅被一个从右侧通道里十分笨拙地走出来的,人形的白色物体给吓了一跳!连老家的方言都顺嘴说出来了......
  “老婆,拿着!听俺滴,穿上这套特制滴高密度防护服准没错!”赵伟口齿不清的声音从防护服前胸位置的一个扩音口里传来,还笨拙的比了个“赞”的手势。
  “你脑子有问题啊?”陈梅说完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用手按摩了一下脸颊等感觉好些了,恢复了正常的腔调才再次说道:“你脑子没问题吧?这么热的天再把自己套在这样一个大龟壳里,你不怕闷死啊?!”
  “那有什么,我告诉你,我发现了外星人!外星人!”
  “这要是不穿得保险一点,万一对方一刀给咱撂在那儿了怎么办?听我的,准靠谱!”赵伟不以为意地继续摆了个自以为相当机智的姿势,还作了个相信我准没错的表情。
  “不穿,就算有外星人又怎么了?看这地方,完全一副原始的状态,就算有也是灵智还没有完全打开的野蛮人,你怕什么?”
  “更何况你这一身是超低温外出服,23层的布料全是为了防止被冻死专门制作的,跟防护服有半毛钱的关系?”
  “真正的防护服是那套最重的银色合金做的那套,你到底搞清楚这艘飞船的配置了没有?”陈梅带着怀疑的目光盯着赵伟,她现在对这家伙充满了质疑。
  “这个......这个嘛......”赵伟闻言有些尴尬地楞在原地,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两套都穿了,因为这样很可能留给陈梅一个他极为胆小的印象......
  “好吧,你在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一身马上回来。”
  陈梅看着赵伟那个臃肿得连路都快走不动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轻笑了一下,可这在转过身的赵伟听来就仿佛嘲笑他一样,让赵伟一下子面色通红脚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像是想要逃离这里......
  “哎哟!”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就听见了赵伟口齿不清的吃痛声,之后陈梅只看见赵伟像个咿呀学语的小孩子一样摔倒在地......
  “这就是你说的外星人基地?”陈梅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这片处在森林当中的空地上,由一堆风化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石头垒起来的,只依稀看得出来曾经这里应该是一个建筑物的地方。
  “是啊,你不觉得神奇吗?我们发现了外星人的痕迹哎,你看这明显是人工开凿过的建筑物啊!”
  “你看这上面的,被某种利器削砍过的痕迹,这不证明了这颗星球上曾经有智慧生命出现过吗?”
  “我告诉你,这个遗迹要是传回蓝星,绝对是史诗级的发现啊!”
  “玛雅遗迹在旧时代人们也说是外星人到达过蓝星的证据,可现在呢?它被证明只不过是我们的更为古老的先祖一时兴起制造的一个祭坛而已。”陈梅对满眼兴奋的赵伟打击道,她并不认为一堆石头能证明什么,只不过可能是这颗星球有可能在古老的年代产生过一些类人或者是像猿人一样的半智慧生命罢了。
  “你啊!唉。”赵伟指了指陈梅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苦于自己又找不到什么压倒性的证据,无法反驳她的话而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叹了口气。
  “咦?这里面好像还有!”赵伟说着,拨开了生长得极为茂盛的杂草,露出了里面一个不高的小型石台。
  “老婆,你快来看!”赵伟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地招呼陈梅赶快过来。
  “什么啊?就一个小台子,上面摆了块石头而已嘛。”陈梅凑过来之后看到的只是一块风化了不知道多久的立式石台,上面只有几道粗糙的,像是被雕刻过的纹路,除此之外就是一块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巴掌大小的石头。
  她见此情形失望地摇了摇头,还以为赵伟有什么惊天的大发现呢,就像传说中的地宫什么的,没想到还是这些毫不起眼的东西。
  在她的认知里,能摆在台面上的东西基本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比如摆在显眼处看的玉石一类的,往往都是以便宜的居多。
  赵伟还是那样,想反驳又找不出能证明这东西不凡的证据,只好不理会自家老婆的冷嘲热讽,认真地观察着他眼前的这块看似极为普通的石头。
  从这个石台摆放的位置来看,这里应该就是这处古建筑的中央地带了,虽然除了他这一侧还能依稀看见断壁残垣,而其他的几面什么都没有。
  再看上面那古朴的纹路,赵伟感觉这其中肯定大有文章,说不定是某种外星种族的“咒语”呢!
  再加上经历了不知多年风风雨雨还依旧以一个向上的姿态鼎立的这石台上的这块外皮都已经起沙了的古怪石头,赵伟敢肯定,这绝对是一个惊天的东西!
  “走了,你要是感兴趣就慢慢研究,我回去洗衣服了......”陈梅说着无趣地打了个哈欠,转身打算离开。
  “你着什么急啊?我跟你讲啊,这很可能是一块上古时代留下的天外陨石,你看这东西虽然没有一点放射性,但这不恰恰正好说明了它的珍贵吗?”
  “你再看这周围的布局,像不像这里的古人信奉和祭祀这块神秘的陨石的地方!”
  “还有,你看它的表层风化的白色沙粒,这说明它在这里的时间可能超过了上亿年,这不是说明这颗星球曾经很可能有过一个文明,而且他们拿这东西当成宝贝甚至可能是信仰!不然它不会被放在这里如此之久还没被有心之人带走......”赵伟正滔滔不绝地对陈梅说着,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远古时代这里的人围成一圈,对着这块石头举行祭祀仪式。
  “停停停!你不去当评论员可惜了。”
  “你自己慢慢幻想吧,我真要回去洗衣服了,下午还要做实验呢,没空陪你研究一块要么是这台子上之前还有建筑,但现在被风化到只有这么一点了的石头。”
  “要么是这玩意儿撑死了就是一个原来大概有,有西瓜大小的圆形石头,这里的野蛮人对这长相跟其他不规则的石头不同的家伙感兴趣,所以把它放在这里而已。”陈梅听了赵伟那些不靠谱的猜测之后也说了自己的猜测,还比了一个这东西原来大概这么大的手势。
  然后就不再理会这个编故事编得一流的家伙,径直离开了。
  看着陈梅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四周的环境,一个人的赵伟顿时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多待了。
  不过在他快步离开前,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是正确赵伟,一咬牙抱起那块刚才他一直在夸夸其谈的石头溜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鬼地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呢,真特么邪乎......”赵伟回去的路上罕见地为了给自己壮胆,大声啐了一口。
  而如果此时他转身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空气中真的有无数个微观世界的分子,在他刚拿起石头的那个石台上出现。
  每一个都好像一双有神的双眼,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
  “领袖,我们真的放过那个拿走‘神血’的男人吗?”一个看似在某个城市里的中央广场上,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对最中央的画面上显示的,赵伟离去的背影大声问道。
  “杀了他!”
  “杀了他!”随着他问完,周围的人都十分不满地大声呼和着杀了赵伟。
  声音越来越大,犹如山呼海啸一般的音波回荡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卞,我知道你对触动我族‘神血’的那个家伙很不满,但......老夫还没死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教我怎么做事了!?”这苍老的声音一个人就盖过了下面几十万人共同发出的声音,有如洪钟一样,震慑得几十万人都再不叫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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