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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2791年,蓝星某科研机构。
一个看起来也就20出头的,戴着老式边框眼镜的年轻人坐在属于他的办公室桌前,斜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夜幕下的星空,思绪万千。
“小赵啊,这次新发现的一颗星球,据观测来看很可能是最适宜人类移居的类地星,现在所里想要派几个年轻人上去打打前站,我很看好你,就自作主张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加油,好好干!”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拍着赵伟的肩膀说道,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样子。
赵伟,也就是现在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这个年轻人,回忆着几小时前发生的一幕心里思绪万千......
他是蓝星“第一科学院”毕业的“生物演化学”硕士,年纪轻轻就进入了这所连名字都没有的科研机构,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是研究什么的......
不过反正有良好的待遇和研究设备,他也就从没过问过这个地方的任何事。
不过现在,看着桌面上摆放的“保密协议”,他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确实不是普通的科研机构了......他心里已经大概猜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
只是还有一个令他不解的问题,就是他不是学天文研究的,为什么会让他跟随先期科考队去遥远的外星工作呢?
不过向来随遇而安的赵伟并没有深究其中的道道,只是想了一会儿,他就放下心中抵抗的情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睡觉了。
一路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并没有开机的手机屏幕上,丝毫没有注意脚下的道路和周围过往的车辆。
“哎呀!”丝毫没把心思放在道路上的赵伟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人,从对方的声音判断应该是一个女人,此刻他才收回心思把手机揣进兜里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女士我刚才走神儿了,不是故意的。”赵伟边说边伸出手想要扶起被他撞倒的女人,只是他才刚看见女人的第一眼,就楞在原地不会动了......
“怎么?本小姐长得很可怕吗?看把你吓得,还不快扶我起来!”女子坐在地上冷哼了一声,见赵伟还是呆呆地楞在原地,她生气的使劲踹了赵伟一脚!这家伙,怎么还是这样!
“唔!”这是女子惊恐的眼神中,发出的最后一个声调。
刚才她这一脚,一下子把原本就重心靠前的赵伟踹倒了扑在她身上,更为“狗血”的是两人好巧不巧地双唇印在一起......
明明发生这件事的时间只有几秒,可在赵伟眼中,就如同过去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直到自己腰间的肉被掐得生疼,他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女子身上起来,面色红润的有如猴子的屁屁一般......
“蠢材!还不快扶我起来!”女子的语气虽然不好,但给人的感觉里并没有埋怨的意思,好像......还有一点高兴?
“哦,哦!”赵伟像个呆子一样等到女子伸出手并告诉他拉自己起来后,才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
“你怎么还是这样?走路的时候注意力不要总是全部放在你的那些试验上,要是下次掉进下水道里可没人会刚巧在旁边救你!”女子数落赵伟一通,只不过怎么听这都不像是教育他,反而......像是关心?
“我知道了,陈梅,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你不是在‘高天院’那边负责天......体......”说到这,赵伟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个字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他只是平时不太关心外界的事,又不是没脑子。他大概已经猜到自己的这位高中老同学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四面环山的山沟沟里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你们这儿工作?”陈梅直视着赵伟,仿佛要把他的一切都看穿一般。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连你这样的高材生也会跑到这样的地方来,有些惊讶而已。”赵伟被陈梅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摆手,同时侧过脸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有什么异样。
“还,还有,刚才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赵伟被看的心里发毛,为了避免继续这样下去,他只好不停地对陈梅道歉,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不对,你不对劲。”陈梅突如其来的,很是认真地看着赵伟说了这么一句让人有些不明所以的话。
“啊?”赵伟一下没反应过来她意思,挠头作一副懵懂的样子。
“你有心事?什么情况,跟我说说?”陈梅说完也不给赵伟拒绝的机会,拉着他的手示意赵伟跟她走。
原本赵伟打算拒绝的,毕竟他是一个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的人,不过看着眼前陈梅那苗条的背影,赵伟第一次毫无主见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被陈梅拉着手离开了这条街道。
“来,喝茶。这是我珍藏了好久的茶叶,便宜你了。”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屋内,赵伟和陈梅两人相对而坐,借着昏暗的灯光,勉强能看清二人脸上的表情。
“你这是刚搬来啊?我看好多东西都没收拾。”赵伟随意环顾了四周一眼,发现女孩的房间还处于一片杂乱的状态。
“不许乱瞟,小心我揍你!”陈梅见状连忙起身盖上了放在地上的行李箱,一副霸道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
“好,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赵伟似乎放松了许多,语气神色恢复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对了,没想到你挺喜欢白色的嘛。”赵伟刚说完,一下子就后悔了......
他看着陈梅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抱歉,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赵伟不说这句补救的话还好,才说出口他就再次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蠢,这跟亡羊补牢又什么区别......
“我保证不打死你!”陈梅彪悍地抄起凳子就要动手,赵伟见形势不妙连忙起身打算制止这女人的疯狂举动,他可不想在即将外出工作的时候被送进医院......
“放手!”
“我不放,你会打死我的。”
“放不放!”
“不行,你这个人一发怒什么都干得出来,我还不想死。”
“你要是真不想死就把你的咸猪手拿开,否则我一定让你下半生都躺在床上度过!”陈梅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吓人。
这个白痴,抓到的部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疼死了......
当两人重新坐回座位上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跟之前相比,有些不太一样了......
“这次就原谅你了,说说吧,有什么心事?”陈梅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率先说道。
“谢谢,我保证下次不敢了。”赵伟一副得救了的表情回道。
“你还想有下次!”
“.......”赵伟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天生就不太擅长和他人打交道。”赵伟为了避免即将因为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带来的可怕后果,不得不作出有些讨好的样子看着陈梅说道。
他这个人就属于那种不赶就不会上架的鸭子,要是没人在他的身后逼着他往前走,这家伙绝不会主动谈论什么关于自己的话。
要不是陈梅早就知道他这格性格,换做旁人早就把赵伟从楼上扔下去,眼不见心不烦了......
“我知道自己不受人喜欢,而且现在我在的这个研究所里有个主任的位置,我要是不走其他人就拿不到。”赵伟一直注意着陈梅的脸色,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点有用的对方肯定会不耐烦了。
“所以你在考虑这个?我说怎么突然开窍了,愿意离开你那个清闲的工作室跑到异星去搞什么生物研究。”
“其实不只是这一点,我能预感到如果自己再不离开,很可能工作不保不说,生命也......”赵伟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不过他相信陈梅明白的。
“你这地方这么邪乎?那当初为什么还来?以你的分数我记得在学校里挖你的大公司就不少吧?”陈梅有些难以置信,在她看来赵伟这说的真有些夸大其词了。
“不是我要来的,是被直接分配来的。我就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力,因为他们拿的是ZO4计划的证明。”赵伟说到这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没再多言。
今天在场的如果不是陈梅,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将自己的事说出口。因为这不仅是涉及到保密这一块,同时也涉及到他自己的生命。
“你是说你的那个想法真的被应用到现在的实验中了?!”陈梅的声调一下高了好几个八度,但随即她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死死地捂住嘴。
“没事的,能到这里的人基本都知道有这么个计划,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而已。再说了,我虽然马上就要走了,但现在好歹还是这个计划的总工程师吧,没人会拿我怎么样的。”赵伟有些自嘲地笑着说道,他知道这地方有监听设备,可那又怎样,他有把握没人会出现逮捕自己。
“你......”陈梅看出了赵伟眼神中的落寞,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说......
“好了,不要再说我的事情了。说说你吧?你为什么也要参与这个连基础探测都没开展的,基本情报等于没有的任务?”赵伟不太想继续让话题在自己身上谈论,他只好有些蹩脚地主动聊起自己这个老同学。
“没什么,感兴趣而已。”陈梅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赵伟这副不开窍的样子回道,她总不能说是看见了名单上有他的名字吧?
“我觉得你要不是没有必须的理由还是最好不要去的好,谁也不知道咱们跑那么远到了那里之后会怎么样,难保那地方会有外星人之类的呢?到时候客死异乡可就真的是一种悲哀了......”赵伟苦口婆心地想要劝说陈梅别去,他总感觉自己这趟其实跟目前的处境没有太大区别,都有种走到了尽头的感觉......
“你管我!”
赵伟本以为陈梅会被自己说服的,谁知道这女人那个拧劲上来了,又是这样......当初让她不要选那个专业也是这样......
“好,那我不管你,我走了,好好休息。”赵伟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起身打算离开,哪知道陈梅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着他的背后又是一脚......直接把他踹出门外摔了个“四脚朝地”......
“你有病啊!?”赵伟骂骂咧咧地说道,结果一转头看见陈梅那吓人的目光,他不得已再次哈哈赔笑了几声灰溜溜地离开了......
“女人就是麻烦......”赵伟离去之时,心里如此想道。
可能这就是这家伙尽管是个天才,可仍旧不受人喜欢的原因吧......
与此同时,一间布满各种显示仪器的房间里。
“长官,那小子公然向他人泄露了Z04计划,需要我派人......”说话之人放下老式的外耳罩耳机,对处于这个房间阴影处的一个看不清样貌的人说道,同时还比了个伸手摊平放在脖颈处的动作......
“蠢货,他说的是事实。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计划,只要他不开口说任何的关于计划的具体内容字眼,我们就不能对他怎么样。”
“更何况,他就是一个马上就要走的人了,心情郁闷之下发两句牢骚也可以理解。”处在阴影之处的那人如此说道,语气无悲无喜,仿佛如此重大的一件事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长官,我知道了。”这人说完再次戴上了耳机,继续开始他的工作。
视线回到赵伟这里,他此时刚刚回到自己的,看起来连家都称不上的一间杂乱无章的房间内。
他习惯性地瞥了一眼电视机处一个不易被察觉的死角,那里是这台老旧的,还用有线数据连接的电视机放置机顶盒的地方。
随后他把视线移开,坐到房间里仅有的,也是唯一的沙发兼睡觉的床上拿出一台更为古老的天线式收音机,手指随意拨动到一个能发出声音的频道闭上双眼津津有味地听着。
“下面是本台特别节目,近景魔术:纸牌。有请这次继续做客本台的特约魔术师,安格列!”随后收音机里响起一阵一听就是不知道从哪截取的,热烈鼓掌的声音片段。
赵伟就这样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听着,仿佛真的能听出那个主持人用言语介绍的,那个纸牌魔术一样......
“这家伙是不是傻?用收音机听魔术,真亏他想得出来......”还是刚才的那个满是显示屏的房间,还是那个戴着耳机坐在台前的人。他看着监控里显示赵伟房间的那个画面,心里不屑地腹诽道。
夜晚的时间很快过去,白天重新掌管大地。
清晨,睡了一夜精神饱满的赵伟起床打算出去找些食物,他拿出了藏在枕头下的,老旧得已经泛白的勉强还能称之为钱包的东西。从里面掏出几张花花绿绿的纸钞,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合上钱包重新藏进枕头下。
“这次破例吃顿好的,就当是为自己出发之前践行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吃到热气腾腾的食物......”赵伟如此想着,拿着钱出门了。
他坐在食堂靠窗的位置上,面前的桌上还真就摆了好几样一看就很贵的食物。比如油条、豆浆、肉包子和一碟青菜......
“你在这儿呢,我找你好久了。”陈梅来到赵伟对面坐下,也没有客气拿起桌上的食物张口就咬了一下。
“我的油条......”赵伟看着三两口进入了陈梅嘴里消失不见的油条,心里有种失去了心爱之物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都在滴血......
“你这幅表情什么意思?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陈梅看着这家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你说吧,有什么事......”赵伟本想开口呵斥陈梅,但又害怕她再次发疯欺负自己,最后只好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
“任务日志出来了,出发时间是后天晚上8点整,别迟到了。”
“还有,8点前8个小时,也就是当天中午12点之后不要进食,会吐的。”陈梅说完拿过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没再多言径直离开了。
赵伟看着远去的那个苗条的背影,心里想的不是感谢她特意过来提醒自己,而是为什么要吃掉他的油条?想吃不能自己去买吗......
两天后,陈梅与其他三位一起要到新发现的那颗类地星进行研究的队员一同来到了位于这座神秘的研究所中央位置的停机坪前。
她看到赵伟像是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一个人无聊地在那抱着一本这个时代已经找不到了的实体书来回翻看着。
“喂,走了。你确定什么都不带?”陈梅好像还在因为前几天那个夜晚,这个白痴不解风情的话语生气,所以她对赵伟说话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脸色,语气都冷冰冰的。
“我有这个就够了。”赵伟一指他手上的那本《荒野生存指南,你不得不学的100种生存技巧》说道。
“......”
飞机上,陈梅同其他的两位女科学家互相随意地聊着天,话题基本上都围绕在女生之间的那些事儿上。
而旁边的赵伟和另一位男士,互相之间则一句话都没说过。
赵伟是不善于跟陌生人打交道,所以他一直抱着那本指南翻来覆去的看,仿佛那本书里有什么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一样。
而另外这个男人,则压根儿就看不上他对面的赵伟,所以连跟他打招呼都没有。
在他看来,既然作为一名科学家,不管是在学术研究还是在个人生活方面都应该用严谨的态度对待,可眼前这家伙呢?
看着赵伟身上的那件已经洗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皮夹克,还有那个一看就好几天没有洗过的,满是头皮屑的黑发。
他不屑与这样一个不修边幅的邋遢家伙说一句话。
“那个就是这次任务的飞船吗?感觉造型设计的好有感觉!”
原本赵伟正在专心看着他手上那本跟他的工作看起来毫不相干的野外求生书,五个人中的那个坐在陈梅对面的短发女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赵伟闻言也跟着抬眼,视线落在舷窗外的那个发射场地上正在进行最后的例行检修的那艘富有科技感的星际飞船上。说实话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除他专业之外的东西,看着这艘航天器,他的心情除了微微有些向往外,再无其他的情绪。
下了飞机,赵伟由于人生地不熟,所以他只得无奈地跟在陈梅身后,像个影子似的,既不说话,也不离开。
没有工作培训,没有上岗检查,甚至连基本的身体健康检查都没有。赵伟就这么“三无”的上了这艘飞船,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了。
“系好安全带,带上氧气面罩,放空自己不要乱想。”陈梅只是简单地交待了他几句,就坐到与他相对的另一个位置上。
看着对面这位除了脾气不太好之外,几乎找不到什么缺点的美人。赵伟觉得,也许这一次的选择也不赖?至少人生最后的旅途上有一个还算得上朋友的人陪伴,不会让他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
“点火倒计时:10、9、8......”飞船的扩音器里传来了即将发射的倒计时指令,赵伟就这样还没来得及回忆他自己这简短的一生呢,就被毫无意外的送上了太空,离开了自己出生到成年的星球。
“好了,我们已经脱离引力带了,现在可以摘下氧气罩了。”陈梅解开绑在身上的安全带,对眼神毫无焦距,显然在神游天外的赵伟说道。
除了陈梅外,其他人早已离开,各自寻找自己的休眠仓休眠去了,毕竟这一路少说也要几十年,如果不让身体以最低的生存方式存活的话,可能到了目的地他们的寿命也已经走到尽头了。
“你在生气?”赵伟回过神儿来冷不丁看着陈梅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我好得很。”陈梅依然还是不冷不热的语气回道。
“哦,我想跟你聊聊,这里方便吗?”赵伟还是一样的愚蠢的问道。
“这个蠢材!”陈梅心里都快恨疯了,这家伙是不是真没一点脑子,正反话听不出来吗!
“跟我走吧,我们到操作室里聊。”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陈梅还是忍住了。她倒是想听听这家伙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来到这艘飞船的主操作室前,陈梅熟练地按了一串密码,然后金属大门上提示“权限认可”的字样之后上下打开了。
“说吧,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长话短说,我也要准备进入休眠仓了,这次的航行时间可是长达95年。”陈梅随便找了个工作台,斜靠着说道。
“首先,我想把这份东西交给你。”说着赵伟从破旧的外套上把倒数第二颗金属纽扣扯下来示意陈梅拿着。
“这是什么?”陈梅接过之后有些疑惑地问道,她手上的东西怎么看都是一颗普通的纽扣。
“我的这一生。”赵伟只是这样说了一句,并没有多做解释。
“好吧,我收下了,然后呢?”
“然后能拜托你跟我介绍一下这艘飞船上的基本设施吗?我想学一下这方面的东西。”
“你想干什么?”陈梅的语气变化了少许。
“只是想了解一些基本操作和维修方面的知识,你知道我这个人闲不住,没点事情做不习惯。”
“骗子。”陈梅直接无情地击穿了赵伟的谎言,她对这个家伙可以说是太了解了,他什么时候做过毫无目的的事?
“好吧,看来我还是不擅长说谎......”赵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没想到自己思考了好久的理由被揭穿的这么快......
“算了,我也懒得管你。”陈梅无奈地说道,然后在一旁的显示器上敲打了几下,调出了现在他们乘坐的这艘飞船的信息。
“自己慢慢看吧。但记得不要乱动,更不要修改任何指令,否则我们很可能连EI-11046所在的那片星系还没到,就要死在路上。”陈梅说完离开了,她手中紧握着赵伟给她的那枚纽扣,神色也变得不再那么冷冰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