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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云歇告诉怎么回答,一打七就勃然大怒道:“你们不用走了,你们的人头会被送回去!你们族长一定很喜欢!”
熊皋愣住了,紧接着就道:“不加入也可以,神兵是怎么造出来的,你们必须说清楚!教会有熊氏!”
一打七猛地扯开麻布帘子,面目狰狞地吼道:“我要把你剁成肉泥!然后再送给你族长!”
熊皋不慌不忙,他顿了顿,接着道:“那就把你们所有的神兵都献给有熊氏,这才能平息有熊氏的怒火。”
一打七突然不发火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被人当傻子耍,心下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几分,“上次都说了,二百捆麻布换铁锨,爱换不换,有本事就来开战!这样才能让你知道神兵为什么好!”
“明明是一百捆!”熊皋不愿意了,出言纠正一打七。
“那就一百捆,一百捆麻布,换一把铁锨。”
云歇突然感觉一打七其实没有那么蠢,谈到他心爱的铁锨,这头蠢驴难得精明了一次。
轩辕叹口气,拉着熊皋坐下,歉意地道:“五十捆,不能再多了,不然有熊氏负担不起,但我们又确实需要。”
云歇点点头表示明白,你好我好地大家都在用石斧砍,用木叉子刺,用竹竿戳,突然出现一个用铁锨和铁蒺藜的部落,想要打败他,那么必须拥有和他一样的武器才行。
就像后世的某国,深知没有先进武器的痛,自己又造不出来,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那就只好去买。
骄傲的有熊氏,在事实面前,也不得不屈服于神兵,不然就凭借铁蒺藜和铁锨的配合,猎杀他们的首领实非难事。
“五十捆换一把铁锨,随便换!”一打七在云歇的示意下恨恨地道。
熊皋哼了一声,黑着脸就出去了,他们是空手进来的,这该是去外面取麻布去了?刚才明明没看见有人背着麻布,他们竟然还玩虚的?
云歇看轩辕的眼神就有些玩味了,这样的手段在后世无可厚非,但在这个时代,实在是难登大雅,云歇不免有些轻看了轩辕。
一打七跟了出去,这是他和熊皋的交易。
小楼门口围着的人也走开了。
轩辕被云歇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很不好意思,忍不住解释道:“这不是我的主意,我本来想直接抢的,父亲说会折损族人,于是就带着麻布来了。”
“带麻布来,却藏在外面不让我们看见,这主意是你出的?”云歇嘲讽的嘴脸落在轩辕眼中,是那么刺眼。
“不,我知道你会换的,九黎要是强大了,你们也很危险,和我们做交易,这是大家都喜欢的。”
云歇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轩辕的说法。
“你们到底从哪里来,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神兵?九黎的铁锨很坚固,青铜剑不是对手。”轩辕非常好奇。
“神兵难得,我们也没有多少。”云歇随口应付。
有熊氏并没有多呆,轩辕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不甘,但也无可奈何,一行人留下二百捆麻布,带着四把铁锨匆匆离开了,熊皋还想要铁蒺藜,被一打七糊弄了过去。
麻布没有缺斤短两,一捆的数量和部落间约定成俗的数量差不多,这就很好。
族人们终于可以加厚一点衣服了,一个个冻的像鹌鹑一样,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有熊氏的人就和他们不一样,人家虽然也穿的单薄,但一个个面相凶悍,这样的人必须快快赶走,云歇才能感觉到安全。
九黎族也是如此,但自己族人就不行,云歇很怀疑是不是舒服日子导致的问题,这可不行,这个时代的人就该是凶悍的,蛮不讲理的,谁的拳头大谁就能过上好日子,谁吃苦耐劳谁就能过上好日子,而不是等着别人喂饱。
一打七过了几个月安生日子,凶悍少了很多,和熊皋站在一起,体型差不多,却总感觉差点什么。
有熊氏离开,女人们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做衣服,要不是衣不蔽体,云歇不会让族人们就这么躺平的。
大雪还在下,云歇默默地给小屋里的炭盆添上木炭,他真的不想过野人的生活。
现在的生活水平,对于母亲和胡丫,或者一打七,八婆,和炙,对他们而言是梦寐以求的生活,这样顿顿能吃得不错的日子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虽然冬天来临饭菜质量明显下降,对此没有一个人有怨言,这已经比他们记忆中好了一百倍。
云歇不行,他看过电视,坐过飞机,大学专业是电子信息工程,毕业干的也是工程师,他没有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洒脱,他喜欢的是坚固的城墙,锋利的刀剑,干净的城市,干净的人群,以后还要有个漂亮的老婆,至于饭菜……之前何曾考虑过这种问题?吃饱吃好是生活最基本的不是吗?
想想还要奋斗五千年才能过上记忆中的日子,云歇就难过。
冬天的世界是缓慢的,没有动物喜欢在这种天气离开暖和的窝,这样的季节适合做一些隐秘的事情。
云歇希望在冬天里建一座城,一座世外桃源,不为人知的世外桃源,哪怕一个冬天不成,自己也有时间等待,终有一天,他会牵着不知道谁的手漫步在属于他的城堡里。
一天一夜的时间,所有的人,包括老人和孩子,都有了衣服蔽体,虽然大都只是简单的像挖了几个洞的麻袋一样的衣服。
最强壮的男人有皮衣,有皮裙,云歇还准备给他们加餐,当然,付出与得到是相应的,他们也需要继续干活,烧砖和烧制武器是不能停歇的,毕竟,云歇有很多的武器排着队的等着打造。
大雪没有下很长时间,第二天就停了,一场风雪一场寒,天气却再也回不到风雪之前。
在这样的日子里,大河部落再次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前进,男人们叮叮当当地打铁,烧砖,女人们沤木炭,制作泥砖,干起活来,族人们也都精神了起来。
云歇干脆让一打七在大排房前面挖了一个挺深的大坑,地面修整平坦,多余的土正好用来盖高炉,大坑上面覆盖上木头,再用麻线捆扎的干草覆盖,外面很冷,里面却很暖和,男人们打起铁来都会出汗。
直到有一天,两个逃难的人,打破了冬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