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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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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m8:00灵山医院住院部
  李小飞和橙果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些绷带纱布,但幸运的是,两人都无大碍,李小飞甚至都能下地走动。只不过还很虚弱,外加一只眼睛暂时蒙着。
  王山和曹鹏翔也在病房内,陪着住院部的医生看着两人的病例。
  “哦?又是你们俩个?”那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李小飞和橙果:“上次都出了那么严重车祸了,怎么还不老实。唉,算了算了,看看这次你们俩又怎么了。”
  医生看了半天,首先对橙果说道:“嗯,十四处刺伤?可以可以,惹上黑社会了吧?怎么样,伤口有什么不适吗?”
  橙果坐在床上,摇了摇头。
  “天哪,命真大,被捅十四刀居然没有被刺中要害。以后可注意注意吧!”医生咂咂嘴,合上了橙果的病例,打开了李小飞的。
  “嗯!你这伤有点意思。”医生笑了笑:“右眼被铁屑刺伤,未伤到瞳孔,过两天就能恢复了;肋骨三根骨折,已经接好了,也无大碍;剩下的嘛。。就是你的肺部和几个其他器官收到重击,要注意休息。哦,对了,和上次一样身上的小伤太多就不统计了。”
  医生把李小飞的病例交给了王山,临走嘱咐了一句,就离开了。
  “哈,好了,有惊无险。这事跟上面,也算有个交代了吧?”王山看向曹鹏翔。
  曹鹏翔说道:“嗯,主犯已被击毙,上面也不在说什么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那学长你要走了吗?”
  “是的,我要回去了。”曹鹏翔语气中透着些许失落:“十分钟后接我的车就来了。”
  “那曹组长回去后,要帮他们俩多说几句好话啊!”王山赶紧说。
  “那是一定,尤其是李警官和橙警官在任务中出色的表现,我会跟上面提的。”曹鹏翔说完,看着橙果。、
  屋里突然有些安静,曹鹏翔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橙果,像是有话说。而李小飞坐在病床上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山毕竟是老江湖,当时就看出来了,于是马上抓住李小飞的手,说道:“小飞啊,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任务相关的事情没和你说!来来来,跟我出来!”
  李小飞略显艰难的下床,和王山走出了病房。李小飞靠在医院的墙上站着,王山站在他对面。
  “王叔,给根儿华子,憋死我了。”李小飞说着就伸手翻王山的上衣兜。
  王山一巴掌拍开了李小飞的手,没好气的说:“还抽呢?你脸呢?”
  “我咋了?”
  “你还咋了!你说!任务期间,橙警官中弹,你干嘛了?”
  此话一出,李小飞不说话了。他必须承认,橙果中弹时,他因为恐惧而逃跑了。虽然后面再次面对马克亨利时,他没有丝毫的畏惧。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在战友受伤时抛弃战友的事实。
  “我。。”
  王山一摆手:“我知道,当时的情景,你一个人确实没有胜算,也许当时留在橙警官身边也不是明确的决定。”
  “是,当时她是让我救她,可是,我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唉。”王山叹了口气:“可是你换位思考一下,无论是否合理,当时被你抛下的橙警官的心里是多么的恐惧。而且橙警官一个姑娘家,如果落在那种罪犯手里,她会遭到什么样的非人的折磨,你想过吗?那会是多么的屈辱和不堪?”
  王山左右看了看:“说句不该说的,当时那种情况,你的不作为就是错的。”
  李小飞认真的说道:“我知道我犯了错。我愿意接受处分。”
  王山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盒烟,递给李小飞一根:“处分就算了,但是你要跟人家好好道歉!”
  “我明白。”
  病房内,曹鹏翔看着橙果,眼睛里不自主的流露出了关心和怜悯。看的橙果的眼神不好意思与他对视。
  “呵!”突然,曹鹏翔笑了:“你在警校时就那么好看。”
  “啊?啊,谢。。”橙果被这突如其来的暧昧词汇弄得更尴尬了。
  “呵呵,不怕你笑话,其实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暗恋你了。”曹鹏翔微笑着说:“我还记得阿仁离开的第二年,你获得年度最优秀学员奖。当时你很害羞,站在领奖台上,脸就像现在一样红。呵呵,当时我就开始注意到你了。可是。。说起来也怪你,你太优秀了,一直让我觉得配不上你。所以有些话,我一直也没说出口。只敢趁你下课的时候偷偷的去看你。有好几次还被阿仁发现了。嘿,就因为这个,让阿仁笑话了我好长时间呢!他说我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屌丝宅男加变态的废柴师兄!”
  “噗嗤!”橙果笑了出来:“阿仁学长是这样的人啊!我还以为当卧底的都很正经呢。”
  “唉,可惜啊,后来阿仁走了,我也毕业了,也没办法再偷偷的看你。后来听说你毕业直接高升去了雾都重案组,我还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直到那天,看到了你在灵山的消息。”
  “所以,你才和上面说了好话,请求来调查?”
  “是的,我这也算是,以权谋私吧。”曹鹏翔底下了头:“其实我这次来,也就是想再看看你。真的只是单纯的看看,想今天的话,我根本没想到我能说出口。只是。。”
  曹鹏翔抬头,看着橙果的眼睛:“当时我抱着奄奄一息的你,心里只有一种情绪——害怕。我害怕啊,我害怕极了。我害怕我救不了你,就像当初我救不了阿仁一样。他就是死在我的怀里,可是我救不了他。。我不敢想象,在我最好的兄弟和我暗恋多年的姑娘都在我怀里死去之后,我。。我一定会疯掉的,一定会疯掉的。我想救你,可我除了没用的大喘粗气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橙果静静的听着,眼角也闪着点点的泪光,只是强忍着没让它流下来:“没,没有,你做了很多了,你救了我的。。”
  两人默契的默契的空出了十几秒,各自处理了一下含在自己眼眶里的泪水。
  曹鹏翔已经有点哽咽了:“当时我就下定了决心,只要你能醒过来,我要把我所有的心意都告诉你,就像现在一样。因为我不敢再犹豫了,有些话不说,等人走了,就只剩下遗憾和悔恨了。”
  “呜。”
  曹鹏翔又擦了擦眼泪:“好了,终于说出来了。放心吧,我没有把姑娘感动后就表白的习惯,那样太像道德绑架了。这次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心意,不留遗憾。”
  橙果点了点头:“嗯,我都收到了,谢谢学长。”
  “好啦!”楼下传来了一声警笛,接曹鹏翔的车来了:“我要走了,你好好的。”
  “嗯!我会的!”
  “哎,对了!”曹鹏翔快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忘了跟你说,你知道在你身体上发生的事情吗?你当时。。”
  “学长!”橙果打断道:“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
  “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清楚。”橙果双手抱着肩膀,低着头:“我做了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曹鹏翔关切的说道:“橙果,要是我能够帮到你。。”
  “不。”橙果叹了口气:“学长,也许有一天,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但是现在,我只求你,不要问。。”
  曹鹏翔没想到橙果这么果断就拒绝了自己,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他笑了笑,转身朝门口走去。
  “那可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告诉我啊!”曹鹏翔耍酷的说道。
  “曹组长!”
  “哦,王所长,李警官。我要走了,我的学妹,还拜托你们照顾了。”
  “那是一定,曹组长,我送送你!”王山说着,就拉着曹鹏翔向楼下走,临走时回头给李小飞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李小飞整理了一下情绪,鼓起勇气,推开了病房的门。
  橙果还是坐在病床上,眼睛望着窗外。听到开门声,才看向李小飞。李小飞有些尴尬,挠着头,一脸尴尬的走向自己的病床。
  李小飞进门前本来已经想好了一些话,可是一到这个场景,又突然说不出口了。
  半天。
  “内个,对不起。。”李小飞半天才憋出了这一句话。
  橙果抬眼皮看了一眼李小飞,嘟囔道:“错哪了?”
  “我,我不该把你,丢在那。。”
  “哼。。”橙果轻哼一声,小声说道:“哪有你那个样子的!”
  “对不起,我承认我屈服于恐惧了,对不起,对不起。。”李小飞不停的道歉。
  橙果看了看李小飞,李小飞的一只眼睛还缠着纱布,身上的伤也到处都是。而且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导致的,狼狈到了滑稽的程度。而且橙果已经知道了李小飞后来为了掩护自己和曹鹏翔逃走视死如归的事情,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嘴角微微一笑,但很快就把脸板了回去:“好啦,不怪你了。”
  “嘿嘿嘿!”得到橙果的原谅,李小飞傻笑起来。
  “哎对了!”李小飞上下打量着橙果:“你中了十几枪,就算没伤到要害,也不可能现在就回复到这种程度啊?”
  “哦对了对了!还没跟你说!是这样的。。”橙果和李小飞细细的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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