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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无聊,只能躺着,什么也不能做,连说话都不能说。
那位姑娘每隔一个时辰就过来看我一次,晚上也是睡着另一边的竹床上。
我每天就转着我唯一可以活动的眼珠观察她。她说她叫苏乐琦,她说她今年比我还小三岁,她说这是青竹国,她说救我回来的是她的师叔容煦,她说她师叔为了救我回来,伤了不知多少同门师弟,他也受了重伤。
我想,等我伤好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这位容煦师叔,三跪九叩是免不了的。
没等我想完,她继续说着,她说同情我,她说苏澜清真不是东西,她还说沈煜月真可怜,连个尸骨都没留下。
我瞪大眼睛看向她,她瞧见了我,一脸心虚样,急忙放下药碗挥动着双掌:“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我很想问问她,沈煜月真的死了么。我最爱的大哥,最疼我的大哥,真的没有了么。
苏澜清,我这辈子不管活的如何,都不会让你过得好。
眼庞,不自觉的留下了两行清泪,我不知道这是为我自己而流还是为我死去的大哥而流。心里很难过,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我喘不过气来,想抽噎,肩处又开始刺痛。
苏姑娘走过来,还是那块丝帕,她轻柔的擦了我的眼角,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娇姑娘别哭了,好不容易给你补的水又给你当眼泪流光了那可怎么办。我知道你心里头难受,可你想想,没找到尸骨啊。容师叔去找的时候只有一块沈公子随身携带的玉佩和一块染了血的布料,还有一大摊血迹,可这并不能代表公子死了啊。”
我静静地听着他在我耳边诉说,心里宽敞了许多,也许大哥也被救了呢,也和我一样幸运呢。
她见我渐渐止住了哭泣,用手指亲昵的碰了碰我的鼻子,笑嘻嘻的说到:“这才对么。你要好好养病,我看那,你在躺个半个月就能起床走路啦。到时候容师叔肯定会夸我的,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样子有些滑稽,我不由自主的扯开嘴角想笑,不敢太大动作,怕牵扯到伤口。我嘴巴轻启,用唇语说了“谢谢”。她看见对我一笑,用手指勾了勾我的手掌,“不用谢,这是我本该做的。”
本该做的?我和她明明第一次见面,我努力回想,我真与她在之前并为谋面。可惜我还不能开口说话,等到能开口那天,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苏姑娘照顾我照顾的很用心,不怕累不怕脏。现在正是春入夏的季节,太阳也一天比一天毒,我的伤口比较复杂,需要每天清洗换药。苏姑娘每天都要从我身上卷下那一层层沾染着黑色草药的纱布,擦洗着我的全身,继而涂上新的草药,裹上新的纱布。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清晨苏姑娘照例来检查我的伤势。她拿水先擦拭我的嘴唇,然后小心翼翼地拆开我的纱布,看了一眼,欣喜的对我说:“娇姑娘,你可以下床走路了。”
终于解脱了。
我动了我的手,伤口还是有轻微的疼痛。我缓慢的扭动身子想要坐起来,还是有些吃力。我刚想开口叫苏姑娘过来扶我一把,又想到她还没有说我可以说话。我招了招手,意识她过来帮我。
她轻笑:“娇姑娘其实早就可以说话。”
“谢谢。”久不发声的嗓子有些沙哑,声音哑的有些难听。
苏姑娘慢慢的扶起我,我用手抵着床沿,把脚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准备下床走动。
“我自己来吧,总不能一辈子都让你扶着。”
我拂开苏姑娘的手,想要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可毕竟很久都没有走动,肌肉有些松弛,重心不稳。
完了,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我闭眼接受这这个残酷的事实,这地面却意外的柔软。不对,我是在怀里,我抬头望向接住我的男子。他长的真好看,双眼清透,嘴唇轻薄。娘说过,嘴唇薄的人轻情意,我当初笑娘封建,直到我遇到苏澜清,他也是一个嘴薄之人。
他没有对我笑,轻启嘴瓣:“醒了?”
旁边的姑娘喜出望外:“容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