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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
黄天坐在断崖边,自言自语道。
又是两次探索,他发现,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个孤岛上。看似一望无际的草原四面,皆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漆黑,以及深不见底的深渊。
黄天有些无奈了。
“难不成要被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了这里,但很显然,他是找不到任何继续寻找这里相关信息的头绪的。
无奈下,他只能一头躺倒,望着蓝天,脑中再次放空下来。
不知不觉,他便觉得自己的眼皮开始重了。
……
当黄天再次起来的时候,他突然间怔了怔。
“我……我叫李昌?”
他一边口中念道,一边看着手上的多出的茧子和污垢。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确实不再是黄天了。
他脑中猛然出现的内容,也丰富了起来。现在的他,是个名为李昌的犯人,被囚禁在一个漆黑的牢狱中。
这时间,已经有好几年了。
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看到了原本从没机会看到的事情。他开始接触到了,牢狱中的狱卒们,他们的出现,让李昌知道,在这个黑狱中,竟然真的有别的家伙存在。
不过,那两个狱卒,只是待在门附近,发出声音,并不能让他看到形体。
此时,便有声音传来。
他仔细的听了听,便知道,他们在讲故事解闷。
“东莱国,存在于巨大的,近似为梯形的土地上。那里插满了高耸入云,四壁陡峭平滑的山峰。
这些山峰虽然占地极广,但由于过于陡峭高耸,鸟兽都很难在上筑巢。至于人类,在惠未曾出现的岁月里,更是完全没有资格踏足于此。
所以千万年来,大部分的时间里,东莱国的子民们,一直都在众峰的阴影下,在潮热的低地里挣扎生存。
由于这些山峰的占地过大,让本就多雨潮湿的地面上的雨林,变得更加闷热难当。再加上阴影的存在,让阳光难以照射进低地上,谷物也极难生长。
所以艰难的生存是东莱人刻在骨子里的印记。
所以,自从一位名为惠的女人,从她的部落里脱颖而出,整合了整个东莱的人类后,她便向东莱人作出承诺,要让所有人从此能够吃饱。
为了这个夸下的豪言,她一生都在努力。由于能力突出,她也确实做出了一些成绩。但作为人,能力是有极限的。
所以当惠快要老死时,东莱人才发现,这个他们历史上最大的英雄,并不能让他们完全摆脱挨饿的命运。
有的人由爱生了恨,但更多人日夜为她祈祷。
就这样误打误撞,惠成为了东莱人历史上的第一个神祇,也是唯一一个。
但仅有她就够了,这就是东莱人的看法。
因为她的最主要神职,是丰饶。这代表东莱人共同的祈愿。
吃饱。
所以很难在其他民族,看到这样的景象,所有人万众一心的将自己的所有美好祝愿,送给他们的神祇。
这让惠变得极为强大,让她的国度和子民们明明只是偏安一隅,却能够在少数残酷的战争历史上,一直保持着独立性和延续。
即便他们的敌人,从东南西北各个方位络绎不绝的冒出来,也无法让他们受到真正的挑战。
这些与东莱人作对的敌人,要么死,要么衰弱下去,要么变成了同盟。
这样的辉煌,给与了东莱人无与伦比的自信,和对外族高高在上的骄傲态度。
惠完美的回报了她的民众。不仅是食物,还有信息和传承、发展。
他们有不用太多阳光,就能产出大量种子的谷物。
他们有了千万年都没出现的轮子,尽管在东莱国,能用到它的地方十分有限。
但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了更多土地。”
黄天听着这些,只觉得脑袋发晕。这是他从未听过的事情。于是,他决定再继续听下去。
“惠让东莱人的足迹遍布陡峭的山峰。
他们拥有了新的土地,虽然很艰难。
爱惠的东莱人,在每一座山峰上,都建立了神庙。从所有山上都有了赞美惠的声音开始,整个东莱国终于成了一个完整的国家。
当然,他们的国家观念和我们不同。他们的一切的一切,都归于惠。而他们最重要的,祭祀惠的场地,就是中州神庙。
中州神庙所在地,是东莱国国内最中心的一座山峰,比翼峰。
比翼峰的高度,在整个东莱国国内并不拔尖。甚至在以其为中心,向外辐射三十六里内,就有十六座比它要高的山峰。
但它却是最重要的。
相传在惠成神后,为了让东莱国人不再受困于漆黑、潮湿、闷热的平地上,她亲自运用神力,在所有山峰的内部,都挖掘出了通道。
这些通道的终点就在山峰顶上,起点,则藏在山峰脚底的某个位置。东莱国人的英雄们,以找到山峰通道的入口为至高荣誉。
很可惜的是,现在这个时代的英雄们没了这种荣幸。
当英雄们找到路,他就会带着民众一起登上顶峰。在这里,惠将所有山巅都修成了平坦的地域,并在这里洒下了肥沃的土壤。
人们能够直接在这里生存,并且比在低地上强一万倍。
而这其中,最为肥沃的土地,就是比翼峰。
时至今日,这里早已发展成了整个东莱国的中心。最重要的祭祀在这里,最位高权重的祭司在这里,所有东莱国的精华都在这里。
而我,以及我所在的监狱,也在这里。”
“哈哈哈!这个家伙写的东西,还真是奇怪!”
嘲笑声让黄天猛然间明白,这些都是他现在的身份,李昌所写!
“有意思。”
正当黄天想着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一看,竟然是一卷羊皮纸卷,从黑暗中突兀的钻出来了。
他摊开一看,都是熟悉又陌生的文字。很显然,这就是刚才那两人谈论的事情的来源了。
黄天将它收起,放入胸口的褴褛布条间,如同真的在珍视一件珍宝一般。
“啧……试试看。”他想着,双手用力,将手上的铐子朝着两边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