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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斌走进网吧,网吧内人不是很多,但他却没有急于开机上网。
转了一圈后,许斌开了一张5块钱的票,他没有选择角落的地方,而是找了个人多,且视野好的位置坐了下来。开机输入了票上的身份证号和密码,却没有马上去打游戏。拿出烟,点上,吸了几口,可还是困乏无力。又深深的吸了几口,急促很大口的吸,还是感觉没有劲。他带上耳塞,打开音乐播放器,选了个土嗨的DJ串烧,调了重低音,音量开到了最大。又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吸到了肺里,靠在椅子上,仰起头,耳朵里喊麦的叫声,重低音的音乐,就像两个按摩器一样震着他的脑子。向天张着嘴,眼神迷离,慢慢的把肺里的烟吐了出来,舒服了。
一包烟,已经被他吸了一大半了,可还是哈欠连连。网吧里的大功率风扇发出“发发”的声音,却吹不散浑浊的空气,也吹不去许斌身上的汗,满头的汗。
许斌轻微颤抖着从烟盒里掏出烟,叼在嘴里,黏糊糊的手战抖着拿起打火机,大拇指却使不上力气,打了几次都没能打火。
哆嗦了几下,才把烟点上,猛吸了几口,刚要放到电脑前的烟灰缸里,却发现里面还有半根点着的烟没有吸完。他又把烟放回嘴里,大口大口的吸着。把手上的这跟烟吸完后,把烟头扔在了地上,拿起烟灰缸里那还冒着烟的半根烟,叼在了嘴里,四处张望。
许斌拿起了电话,打了个电话后,他眼神闪烁的看着不远处一个刚打完电话的男子,心神不宁。
不一会后,许斌拿下耳机,离开座位,走向那男子。
“兄弟,借个火”
男子带着耳塞,游戏打着正激烈,没有注意到许斌向他借火。
许斌拍了男子肩膀:“兄弟,借个火”。
男子转过头,许斌对着他有说到:“借个火”,还一边做着打火点烟的姿势。
男子拿下耳塞,一脸茫然。
“兄弟,借个火”
男子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把火机递给了许斌,没等许斌点上烟,又带回耳塞,回到了激烈的游戏里,没在理会许斌。
许斌点完烟,放下火机,走出了网吧。
许斌急忙走着,甚至有些鬼祟,好像怕有人跟着他一样。拐了几条巷子,拿出电话:“在那里”。
“得了多少”许斌见到了马文成,急忙问道。
“你哆哆嗦嗦的怕什么?”马文成对着许斌破口大骂。
“我没有哆哆嗦嗦啊?”
“你去吸引注意了,在那来回踱什么,怕别人看不到你啊”。
“我、、、、”对于偷手机,许斌其实是害怕的,但他不敢说。也是因为害怕,他都没有意识到,他犯了很多错误。他转移话题道:“得了多少钱?”
“不是叫你找些高档货吗?”马文成有些不快。
“我都等半天了,就那傻冒打完电话后,把手机放桌上”。
马文成:“一个网吧最多搞一次,不搞点高档货、、、、”
没等马文成说完话,许斌急切的说道:“卖了多少?”
“手机是瞒新的,但不得价,就700”
“也行了,好过没有,快点钱来”许斌伸出手,催促着马文成给钱。
马文成拿出700块抽出了两张,递给了许斌。
许斌没有接不解的问道:“这么才200,不是说卖了700吗?”
马文成:“次次都是我搞、、、、”
许斌抱怨:“那下次我来”
“就你这身子骨,你跑得了吗?”
许斌吸了口鼻涕水:“200就200吧“拿过钱,小跑着离开了。
马文成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800块,把手里的500叠在了一起,嘴角笑了笑,放回了口袋里。
东拐西弯,马文成走的很快,也是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马文成来到一辆面包车前,拉开车门,看了看,七座的车,已经坐了两人,带司机也就三个人。
马文成关上车门,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开车了师傅”马文成看着驾驶座上翘着腿的司机说道。
坐在最后拍的中年男人,把中间的椅子放下,坐到了中间的位置说道:“开车了,反正老板又不是按人头给你算钱”
“就是,你在不拉人去,老板要扣你工钱了”中间的另一个男人附和道。
司机看了看,开动了车。
车子开到了郊外,路越来越颠,颠簸得让人难受。每开一段距离,司机就打一个电话,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的都是“没车跟”。
打了三四个电话后,司机把马文成拉到了隐秘处。
一个废弃的小仓库内,密密麻麻的有上百人,人声鼎沸。
“都有什么菜?”马文成对着一小伙子问道。
小伙子指着用纸皮箱装着的盒饭说道:“这是烧鸭,扣肉,鸡肉,回锅肉”。
“回锅肉是辣烧的吗?”马文成是很饿了,因为他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过饭了。
“应该是吧”
“那来一个”
“50”小年青拿起盒饭递给了马文成。
“五你妈”马文成接过盒饭一听小年青要收他一盒,盒饭五十块,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在说一次”小年青没有被马文成吓到,反倒是比他更横,虎目圆睁,一脸怒气。
“你他妈的那来的小鬼,敢收我钱,想死啊”马文成被气到了,盒饭都没有打开,向着小年青砸去。
“你他妈的”小年青跳了起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刀,就向着马文成扑来。
“乌鸦”一生大吼,小年青停下了手中的匕首。
一中年人走了过来,“小马,不好意思,乌鸦刚来,不懂事”
马文成:“老李,好好教教你小弟”。
“是是是”老李从箱子里拿出一听红牛和一个盒饭:“不好意思”。
马文成接过盒饭走开了。
其实马文成是被吓到了,他没有想到这叫“乌鸦”的小年青,看着十四五岁,一言不合竟然就拿出刀要捅他。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叫这小年青磕头道歉,现在有台阶下,他下的贼快。
老李又说道:“小马,我们开门做生意,进门就是客,我们都欢迎。不过旧账没清、、、、”
马文成拍了拍口袋:“放心今天老子有的是钱,等下我就能把欠你的钱连本带利抹平了”
老李笑嘻嘻的:“看来小马今天运气爆棚,手气旺,祝你百战百胜”。
马文成没有在理他端着盒饭,一边吃一边看着,心里暗骂‘只吃不拉竟放屁,等下我就赢你个底朝天’。
扑克、牌九、公鸡宝、玉米摊等都挤满了人,喝彩声,叹气声,抱怨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马文成在“公鸡宝”摊前停了下来,大口的扒了几口饭,把没有吃完的盒饭丢到一边,开了红牛,一口而尽。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百元,对折后又折了一个角,押在了大象上。
“公鸡宝”是地下赌场的一种赌博方法。有三个色子,每个色子上印有六种动物,分别是公鸡,大象,老虎和乌龟,虾,鲤鱼。
桌子上有六个方格,每个方格上对应的也印有一种动物。
色子摇开,买中出现一个相同的图案,赔一倍。色子出两个相同图案赔两倍,三个三倍。
“公鸡宝”也是马文成最爱玩的一种,因为在赌博里,万变不离其中的道理就是“低几率,高赔率”。当你想得到高额回报,只能去押那些几率很低的注码。而“公鸡宝”不一样,不管你押什么注码,有可能回报是一倍,也有可能是三倍。马文成是那种“即怕死,又反动”的人,他要高回报,却又不敢去下注那些低几率的注码。而“公鸡宝”不用他去选择,却有可能得到高回报,所以他沉迷其中。
“马老板手气不错阿,一来就中,可惜才买10块,你这100要是不折,现在赚100了”旁边有人喝彩道,可话里却是对马文成胆小的讽刺。
马文成看了看那人,一副农民工模样,他完全想不起自己会认识那人。在说自己买多少关他屁事,乱叫让他心里不爽。
马文成没有理会他,收回了押在桌子上折好的一百块,把庄家赔付的10块又买在了大象上。
“哇三个大象,马老板要是刚才听我的,那赚大了一赔三”
马文成没有理会他,继续把赢的钱压在了大象上。
鏖战一夜,一千多块钱的本,马文成不仅还了赌场的债,还赢了四万多块钱,这他妈的就是赌神在世。他很兴奋,完全没有困意。
虽然他很兴奋,却很有理智,他选择收手,拿着赢来的钱离开了。
一上离开赌场的车,刚才在里面那股杀劲,那股亢奋全无,倒头就在车上睡着了。
下了车,也顾不上吃早餐,回到出租房,倒头就睡。
平时的马文成,有时候睡十几个小时都睡不醒,就算是手机调了七八个闹钟,他都能响一个,关一个,继续睡,下一个闹钟在响,他在迷迷糊糊的关掉,在睡。
可今天他只睡了五六个小时,却醒了,而且还是那种一睁开眼睛,就特别精神。
简单的洗漱,饿着肚子又到了赌场。
这回马文成丢了100块,拿了一个盒饭一瓶红牛,还一脸得意的看着那小年青。
幸运女神没有在眷顾他,赌神也没有在附体。他不仅把昨天赢得死万块钱输了个底掉,还和赌场借了八万块,也全部输了进去。
在马文成输光了借来的八万,老李还拿出了2万要借给马文成,但马文成没有敢要。赌场借钱是最容易的,不要抵押,身份证都不要,只要签个字,按个手印,借多少赌场都给。因为赌场知道,这些借出去的钱,借钱人是根本不可能把钱拿出赌场的,必然是会把借来的钱,输回赌桌上。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虽然赌场只收三分利,比外面最高的1毛2少了很多,但这八万块是可以要马文成的命。连本带利滚两滚,滚掉的就是马文成的命。他怕死。也是因为怕死让他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个时候手气不好,容易上头,借多少钱都是会输掉的。
所以他没有在借,他离开了赌场,回到家,睡了一天一夜。
马文成不是因为睡太久了而醒,是饿醒的。已经四五天了没有正经的吃过东西。偷手机前的一两天,他是没有钱吃饭。好不容易得手一部手机弄到了一千多块,饭都没有吃,去了赌场吃了几口难以下咽的盒饭。赢了钱,四万块啊!一分都没有花,又输还给了赌场,还欠下更多的高利贷。
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赢了钱大吃一顿多好,着了魔一样,钱都没有捂热,饭也没吃,最后一分钱都没的花。
家里没有矿泉水,只能对着水龙头,哗啦啦的吞了几口自来水,胃先是一阵冰凉,然后是抽搐,刚喝下去的自来水带着胃液呕吐了出来,一股酸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