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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缘扭动着尖叫起来,它猛然扑向骇灭闻三人,灭想要使用机械绸缎再一次阻拦它,却不经意间被它给咬掉了一只手臂。
灭只得面色难受的一步步后退,血河不停的从断口出涌出。
“灭!”
骇见到此景便把她拦在身前,直面这个巨大的恐怖的机械怪物。
“小子,你叫闻,对吗?”唐青纵看着手里的染雨,又看看闻,默默的将染雨放下,“看来,想要一招吃遍天下是不可能的了。”
闻看着唐青纵,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手中的小木盒子依旧打开着,警惕他再度摸起枪来对准他们。
却只见唐青纵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普通手枪,开始对准闻。
“这虽然是普通的手枪,对你们复制人造不成多大威胁,但是,”唐青纵笑了笑,“在我的手里,一切的枪支都有可能被发挥到极致,甚至达到超越其本身的效用。”
只见他抬起枪来连续对闻开了数枪,虽然听从了骇的指令去闪躲,但是依旧躲不过枪林弹雨。
闻还是中了一弹,此刻他捂着伤口跌坐在地上。
“或许,这就是我们几个人的战果了呢,这一切的发展终究落得了个这样的结局…”唐青纵走到严贯身边,缓缓说道。
“呵呵…情况有些不太妙啊…唐…”严贯冷笑着,看着逐渐失控的恶缘。
“什么…?”唐青纵顺着他的视线看上去,也惊奇的发现恶缘居然比之前的样子膨胀了数倍。
或许是吞吃了高温的机械绸缎的缘故。
恶缘只有在冷静的情况下,才能够被好好控制住。但是一旦它被激怒,不加管制的后果就是,它会暴走。
恶缘并非是严贯能够驯服的物种。
他只能算是众多武器中的一种类似于宠物的产物罢了。
但是至少现在它的根还在严贯的手里。
而恶缘的另一头,也就是长了口的那一边,竟然已经血肉模糊。
它吃掉了灭的一只手臂,还吃掉了骇的一个巴掌。
在骇他们没有反制手段的情况下,无论再怎么能够预知到恶缘未来的行动轨迹,也没有把握能够在恶缘接近疯狂的捕食下毫发无损。
很快,这里就要面临结果了。
唐青纵慢慢的走向他们,手枪的子弹已经没有了,但是他还是带上了染雨。
他来到了闻的面前,闻一脸害怕的看着他,拿着盒子的手微微颤抖。
“可以将它丢下了,孩子…”唐青纵的镜片反着光,只看得清他的下半张脸在微笑,说完,他毫不费力的将盒子从他手上拿走,并丢弃到一旁。
随后他慢慢举起染雨,将枪口对准了闻的额头。
“好好睡一觉吧。”
又是一声巨响,闻的脸上流淌下鲜红色的血液,缓缓的躺倒在地,一声不吭。
这个过程行进的十分缓慢。骇完全有时间阻止这一切,甚至早就预料到了唐青纵的所作所为。
只是面前的恶缘将灭和骇的身体诸多部位都咬掉了。
骇只剩下一只腿是完好的了,而灭甚至已经没有完整的肢体能够将她再度支撑起来。
二人躺在血河之中,相视感到绝望。
本来骇是可以到现在为止安然无恙的。但是为了灭的生命安全,他只能够挡在她的身前,以至于拖延一点时间。
只需要再来一点时间就好,再多哪怕是不超过三秒的时间也好……
苛的速度,应该快要完成了吧…
呵,真是令人出乎意料的结局呢……虽然作为复制人,对于失去肢体什么的他们并不会多么在意,因为可以再生,可以补全,但是死亡是真的存在的…复制人和普通人一样,一旦真正与死神握过手,就很难再有复生的机会。
恶缘那类似于真正从野兽中夺取而来的野性,也实在是令人难以预判。
就有些太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常理。
正当恶缘准备把骇和灭的头给吃掉时,恶缘忽然像失去了支点一般忽然掉落在地面上,扭动着身躯,发出那刺耳的尖叫声。
原来是严贯让唐青纵吧恶缘给切断了。
恶缘为了自己的安饱,已经将主人严贯的手牢牢锁住,以使它不会因为失去重心和支撑点而忽然无法再起身战斗。
严贯早就察觉了这一点,于是不惜将它切断。
如果放任它这么捕食下去,骇,灭,甚至是闻都无法摆脱被吃的一干二净的命运。
这样一来,赫组织就无法从他们任何一个人口中得知钟谷的情报了。
这就叫及时止损。
即使这样做,恶缘很可能会因此而消亡。
但即使如此,骇和灭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
“这样,就好了吗?…”
严贯看着地上血肉模糊残骇,向唐青纵问道。
“嗯,不过…这也只是这次袭击的冰山一角。”
其实从刚刚开始,兰峰舰就一直震动不断,虽然微小的有些难以察觉,但是这是确实,连续不断的存在的。
唐青纵听得出来,这种震动,已经渐渐传达到那个核心的位置:帝王炮了。
相信,在用不了多久,苛就会看到那个大家伙,然后用力几斧子将其破坏。
但是,苛也一定受到了阻拦。
大部分复制人都被派遣往苛的方向,意图将他阻止。
而且是必须将他阻止。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正躺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
空气中充斥着潮湿和闷热的气味,让我不禁想起乡下田野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
我掀开身上的被子,从木床上艰难起身。
我低头看了看,发现身体已经被包扎好了,虽然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或许是因为纱布不太够用的原因。
记忆的最后,是一股熟悉的芬芳。
我突然反应过来,那是欲的味道。在模糊如梦的意识里,似乎我被他人救下,并抱在怀中…
那么,她现在再哪儿呢?
我一转头,却正好发现一个摆在床边的小木椅,上面没有一个人,但是我再靠近一点点后,就能发现椅子下,躺倒着一名少女,还有一只随身的小机械狐狸挨着她,好像也睡着了的样子。
或许是她为我处理完伤口,为我守夜,累的不行了所以倒在地上昏睡过去了吧。
我艰难的从床上爬下来,并扶她躺到我睡的床上。
床边就是一扇小窗户,外面透进来的阳光照射在她的侧脸上,显得格外清秀。
啊,如果不是已经有了女朋友,说不定我会爱上你呢。
我轻轻的将她的头发拨开,再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庞。
说实话,这个女孩的代号叫欲,确实不是瞎编。我盯着她看久了以后,不知不觉的就有了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我笑了,发自内心。一切都显得如此纯真美好,如果我不知道她是个活了四十多年的复制人的话。
然后,我凭借顽强的意志力站了起来,缓缓的向小木屋的门口移动过去。
这间木屋已经存在了许久了,起码也有几十年了吧。
慢慢的推开支牙支牙响的门,外面的阳光一下子就刺入我的眼帘。
是啊,已经是清晨啦。
而且,这里…是哪里来着?
眼前的这一切,完全就是一副大型农牧场的样子,小木屋位于一片茂密的植株之内,很难被漫不经心的察觉。
听着虫鸣声,和风穿梭在枝干与叶片之间的声音,我走到了这个草场内。
再往前走,我发现这里简直就是牧草资源丰富,一个生机盎然的生态圈。
而且,除了我之外,就没有看见其他人。
我站在原地,抬头环视着,突然,我发现了一座城堡。
这座城堡真是非常,非常的眼熟,好像是不久前才见过一般。
一股危机感从心底直冲而上。
是贵人一族的城堡!
那么这里,显然就是他们的庄园的一部分!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欲把我带到这里来有没有让贵人一族的人发觉。
那些酷刑我大概还没有一一尝试完呢。
我的身后,一双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肩头,把我着实吓了一跳。
“...你怎么跑出来了…你身上的伤这么严重,你不知道吗?”欲的声音有些绵软无力。
“哦……是你啊…”我尴尬的笑着,“谢谢你了…救了我…”
“不谢,快点回去躺着吧…”
“…等等,兰峰舰…还有上面的人,都怎么样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活着下来不久好了吗…”
“可是,那里有我的……”
“你的女朋友吗…”欲的声音有些微弱。
“是的…最起码,我得知道她的现状。”
“呵…嗯…”
沉默了一会,我忽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欲也发觉了。她立刻示意我躲起来。
但是,听着这个脚步声…我感觉非常熟悉…
就像日思夜想,相伴长久的一个人,虽然分开了许久,但是只要他们的坐标已接近,就能够立马识别对方的气味。
“...周,周米昔!”我不禁大声道。
“...子格?”她终究是杵着根长条树枝,拨开了茂密的木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啊,我的天使,你还在啊,真是太好了。
我们的泪水在不知不觉中一同落了下来。
当唐青纵和严贯到场的时候,现场是血腥味十分浓重的。
苛在众复制人中拼命厮杀,奈何对方身体素质并不比自己差。
他现在,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
而帝王炮,却可见而不可及。
帝王炮实在是太过于坚硬了,即使是苛手上这把削铁如泥的巨斧,也丝毫不能在它表面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个雪白的巨大器械,就像不属于人间一般,美丽又无暇。
它隐藏在兰峰舰的内部,即使苛已经将兰峰舰挖出了一个大口子,也无法对接近内部的帝王炮做什么。
这次行动,已经算是失败了。
唐青纵看着苛奋战了好久,抬头望望天,有发了会呆。
天都快亮了呢。
唐青纵终归是拿起了染雨,启动并瞄准苛的胸口。
“安眠吧,怀抱信念的不死不休的斗士。”
一声巨响,斗士倒下了,并从八千米的高空掉落,如同折了翅膀孤鹰,一往无前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