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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贵人一族的庄园里,被铁索给捆绑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手上的伤口被简单包扎,但还是在不断往外渗血。
不仅如此,身上的伤口也比之前的多得多,而身前伫立着的,是为数众多的贵人一族的成员们。
这露天的花园里,空气清新,天气晴朗,到处充斥着草本与花卉的芬芳,与之有点冲突的,只是从我这里散发的浓重的血腥味,使整体氛围有些违和。
放眼望去这些贵人一族的成员里,有我认识的人,还有我不认识的,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们看起来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然后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还活着,真是足够幸运了。
还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群人里面没有城市保卫小队的成员。
“...你们,真是有耐心啊。”我弱弱的吐出这一句。
“哟,你又醒了。”为首的风雨组合这样问道,“准备好迎接下一波审问了吗?”
“呵…我一直都在这里,不就是依照你们的喜好被盘问吗?别说了,继续吧。”
“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选择在露天的环境下对你进行审问?”雨未停手持带电的长鞭,解释道,“现在是正午,几乎是太阳辐射最为猛烈的时候,此时杀菌效果最好,就不必担心你正面的伤口被感染了。”
“至于背面的伤口,从整体来看的话,已经暂时保护了你一半的伤口了,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死亡的。”风声过在一旁补充道。
如果放在暗室里,被拷问的犯人很容易因为感染而致死,尤其是在既潮湿又阴暗的封闭空间里。
雨未停看了看手中的鞭子,表情变得厌恶起来,再次把它交给了身后的部下。她不习惯血腥味,也不会用鞭子,所有动手的事情,都不是由她进行,她只是负责动口的事情罢了。
“...对了,”坐在临时搬来的华贵木椅子上,雨未停抬起头来问,“你虽然说涉犹未止还没有死,而是在你们康复中心疗养,所以说,你们伤害他只是为了将他和他的武器收归自己组织所有?”
“没错…络络之宾,也是如此。”
“呵…”雨未停冷笑一声,接着就下令身边的部下对我进行一顿无情的鞭打。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她接着问道,“你知道关于复制人的事情吗?”
我眼皮眨了一下,接着就又是挨了一鞭子毒打。
“...没有…”
雨未停双目下沉,觉得我显然没有说实话。
不一会,在座位后面的人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夺过一步上前问道,“小家长,要不还是让他回到他应该在的地方吧,城堡里面的牢房,和经验更加老练的行刑人员,都是随时恭候的。”
“…”本来这确实是合理的提议了,因为在空旷的公开场合对犯人施暴审问,还是前所未有的,可是,她希望自己和风声过的家族地位能够又所稳固甚至上升,这一环是需要的。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家族成员都打心底承认他们下一任家族族长的身份,这个位置是上一任挑选预定的,他们也是因为实力合格,品格优秀才被选中。
而现在,看不见却感受的到的隐患,存在于他们的身边,令二人感到不安许久。
但是眼前的欧子格,这个已然没有亲信的少年,没有剩余什么可以威协他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乎什么人和事,只知道他属于赫组织的这件事是真实的。
当然,或许除了向他们家族复仇除外。
对于他们自己来说,曾经为了自己的大业,就算是屠杀也在所不惜,但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对于任何这样的遭遇到人生悲剧,可是却无能为力的孩子来说,向他们复仇都是理所应当的。
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那么,综上所述,把它交给最接近家族内核的真相,才是最好的办法吧。
“那么,把他带走吧,记得给伤口消毒。”雨未停终归是摆了摆手,一旁的属下附身遵命。
可是就在此时,在石柱的后面突然亮起了一束强光,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风,令想要将我下绑的部下迟疑了一下。
凌空之中,那预示之门突然展开,如同命运的指引,最终的景象提前在眼前显现。
“糟了,怎么还有这样来的?”雨未停惊呼,同时风声过通过常人无法追踪的速度将她护在怀里,“所有人,准备迎击!”
在她开口的瞬间,那些比她年纪更大的人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其中不乏华年莫念和夕阳西下。
“让他们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来救人的,还是来送死的。”夕阳西下嘴角上翘,身后的浮游炮甚至已经做好开炮的准备。
等到贵人一族这边做好了防御的准备时,预示之门却还没有任何动向。
空气中隐约漂浮着危险的味道。
忽然间,他们感觉头顶上的天空不太对劲,那遥远的天边,甚至是似乎更远的星空之外,有一股很强的能量正在向他们追寻而来。
而只有仰望着天空的风声过发现了空气中的异样,大喊道,“大家,快躲开!这里会很危险!”
这时,在场所有人才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那当空的烈日旁边,一个不同寻常的耀眼之光,它一闪一闪的,如同一颗夜空中的星星。
但实际上,那是一颗类似于流星的东西。
众人只得四散逃开,没有人有把握能承担住这个东西,更别说贵人一族里缺少如同叶坦然这样的专精于防御的战将了。
所有人都忙于散开,但却忽略了石柱上的我,如果这股能量降落到地表,我注定会被击打到。
那就只能放弃这可怜的敌对组织成员,先保住自己再说了。
就在那从天而降的能量体就要毁灭当地的一切的时候,我身后的预示之门冲出来了手持巨盾的叶坦然,硬生生的站在我身前,把能量体挡了下来,那束白色的发光能量柱击打在盾上时,能量四溅场面绚烂无比。
“欧子格,醒醒。”
“欧子格哥哥,不用再害怕了。”
“子格,我们来就你了。”
我抬起有些睁不开的眼皮,忍着痛苦回头看,原来是他们从兰峰舰那边回来救我了。
叶坦然,叶玲希,周米昔,李怅歌。
他们有的面色急切,有的在紧张,有的流着泪坚强微笑。
你们,是来救我这个没有用的棋子的吗?
我含泪一笑,发现周米昔冲上来抱住了我,紧紧捂住我已经被鞭笞残破的衣襟下的伤痕。
“苦了你了,你怎么能失约?”她把头埋在我胸腔里,看不见她的表情,“明明说过几分钟后就回来…”
“子格,辛苦你了,现在,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一定代价的。”李怅歌看着我点点头,背后那遮天蔽日的钢铁巨翼看起来颇具保护力。
但是此刻的我还是拥有着理智的,“你们…本不用来到这…死亡之地…更不用…管我…何必…”
就这么几个人在这里,在这个贵人一族的其中之一的大本营之中,面对这么多贵人一族的敌人,我们那里来的自信呢?
叶坦然收起展开的能量盾,站直后回过身来,“我们可以把你救走的,不论他们怎么说。”
叶玲希也用着怜悯和悲痛的眼神打望着我,然后就撇过头不再看了。
“...你们,是违背了组织的命令吗?”
“是的,欧子格哥哥。”叶玲希手中的春夏正进入准备战斗的状态,“兰峰舰上的人不希望有人再冒险过来搭理你,但是我们放不下你,于是我们就来了,不顾组织里的反对。”
周米昔在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拿出包扎和消炎用品,把我解救下来后放平在地上,对我进行疗伤。
老实说我已经分不清到底身上有多少道伤疤了,或许哪里都疼,或许哪里都不疼,结果可以得出我已经快要接近麻木。
看她拼命急切的样子,我好欣喜,又好难过。
“但是执意要来的其实顶破天也就我们三个人,而李氏兄弟,则是为了保护我们所有人的安全,以及为了降低最终的损失,才被派来此地接济的。”叶坦然那伟岸的身躯为我挡住了贵人一族总共十几号人马的身影,“我们知道这无异于自杀,但是我们就是要来救你,起码对得起我们的曾经。”
我笑了,用过去的回忆换今朝的拼死一搏,值得吗?
“欧子格,你放心,有我们在,这场战斗就不是不可逆转的。”李怅歌飞在半空中说,“我哥哥他也在,我们二人最起码都可以保护你们周全的撤退,什么东西,都有我们挡着。”
众所周知,李氏兄弟是全舰上下排的上前十的高手,和我们这些才毕业不到一年的成员相比,他们更加老练,成熟,甚至更加机敏,强大。
李氏兄弟武器一黑一白,在他们长达七年的作战记录里,就几乎不存在败北的数据。
李怅歌挥动那对比他自己还要巨大的双翼,腾空,然后瞬间冲刺向贵人一族的阵营那边。
华年莫念早已将遗忘对准了李怅歌,可是他发现这小子的眼神就没有改变过,就像藏着注定要取你首级的意志似的。
李怅歌,武器是间距,平时没有进入作战模式前,它们只是他背上的两个如同旋涡机器的两个圆形装置,而一旦展开,就是两对遮天蔽日的厚实的钢铁巨翼。
不仅如此,这个武器,是不存在充能一说的,既因为没有,也因为不需要。
所以当遗忘扣下笔盖只时,李怅歌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小心!”风声过不知何时冲了过来,将首当其冲的华年莫念扑倒在地上。可是或许是时机有点晚了,当风声过把他扑倒在地上之前,他的手掌已经被切掉了一半。
一位中年男子的惨叫不绝于耳,武器遗忘虽然并没有被切断,但是却也染上了它主人的鲜血。
折返,李怅歌飞向空中,俯瞰着贵人一族的众人,如同大象俯瞰蝼蚁一般。
李怅歌之所以能够飞的起来,完全是因为,双翼的骨架有着推进发动器,而不是因为它带着沉重的钢铁羽毛努力扇动自己获得动力而起飞的,那么,为什么还需要这些锋利的钢铁羽毛呢?
答案就是为了血淋淋的战争啊。
渐渐的,排列于巨翼黑色骨架之下的无数纯黑的羽毛一点一点的散开,它们每个都是独立的个体,都带着可以自由支配自身行动的推进器,围绕着李怅歌,开始慢慢凌空旋转起来。
“不知刚刚是哪一片淘气的羽毛,夺走了华年莫念先生的一部分手掌呢?”他悬浮在半空中,伸手抚摸着这些在他看来可爱的羽毛,有些陶醉。
“呵呵,兰峰舰怎么把你给派来了,真是不考虑给自己留下退路了吗?”夕阳西下留下冷汗,此刻他都没有绝对的胜算能够战胜天上的这位黑色死神。
“倒是你们,也该认清事实了,如果真的要打起来,你们是不会有比我们更大的胜算的。”
风雨小家长二人显然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所有人如临大敌的这位先生。只是看着他独自一人悬浮在被无数钢铁羽毛围绕的空中,颇有自信的样子。
“我觉得,你们需要和我们签一份和平协定。”李怅歌不紧不慢的说。
我们不知道李怅歌是否真的有胜算一人单挑这么多的贵人族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在给我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我因为消毒水在伤口上起了过度的化学反应而痛的昏迷了过去,然后周米昔和叶玲希两个女生就顺势将我扶到预示之门门口,而一旁的叶坦然在我们身边时刻警惕着,好在从头到尾都没有多少人能够到达得了我们身边。
贵人一族并非没有派人管我们偷运人质,而是过来的人几乎都被耀眼的白色易爆箭支给击杀,剩下的人不是放弃了抵抗就是已经无力再反抗。
是的,李顾河先生,他就是实力甚至不在李怅歌之下的,兰峰舰重要内部事务参与成员之一,一个面目权限却又愁容不止的拥有邻家大哥哥形象之人。
他脚下踩着圆形的悬浮之盘,手中拿着巨大的白色机械复合弓,银河,守候在我们的身后。
“快点走吧,时间不多了,你们也好,我们也罢。”他轻轻开口说话,不可思议的是我们居然都听到了,就连我这个不省人事的,也能清楚地听到他的一字一句。
于是乎我和周米昔二人先行进入了门内,暂时安全了。
而叶氏兄妹还伫立在门外,望着天空中犹如天使般存在的李顾河,问道:
“你们真的在保护我们,而不是单纯的等待结果。”
“你们很伟大,与兰峰舰的决策领域不同,我们很感谢你们,救了我们所有人。”
而李顾河只是微微一笑,银色的长发在清风中飘动,“一切都是注定发生的,你们不必感谢什么,我们也不用索取什么,这是人间规律。”
然后便是一阵沉默,再然后,我们几个都回到了预示之门中,预示之门猛然缩小,最后化为一个扭曲空间的点,消失不见。
他低头闭了闭眼片刻后又睁开双目,看向李怅歌那边,发现他已经让贵人一族在场成员置身于一片血海之中。
李怅歌的羽毛已经无处不在了,所到之处非死即伤。
但还是有着非常顽强的势力在抵抗,那就是风雨组合为首的贵人大将们。
虽然损失惨重,但伤亡的基本都是部下,并没有伤及家族内部核心成员。
华年莫念的伤口被暂时包扎,而且他还有着理智,用另一只手捡起遗忘,提出继续战斗下去的心愿。
“李怅歌,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只会让我们贵人一族决定将你置于死地?”夕阳西下愤怒的对这个黑影大骂道,身后的浮游炮不断的向李怅歌开火。
可是尽管这些能量炮威力很大,却无法伤及他分毫,因为间距太过于灵活,如同海里成群游走的小鱼,虽然个体十分渺小,但是一旦遵循并自愿加入了群体之中,那它此时便不再是一个小单位,而是一整个大单位了。
但是稍微有些不同的是,即使只剩下了一根羽毛,它的破坏力也可以十分可观。
“好了,怅歌,我们得走了。”李顾河不知何时来到了弟弟的身后,悄声说道,“他们的增援马上就来,到时候你才会是被按在展板上的鱼肉。”
“呵呵,看看他们嚣张的气势,我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才行。”李怅歌只是笑笑,“好的,走了。”
这个时候,所有的黑色羽毛似乎听到了号令一般,齐刷刷的向李怅歌间距的骨架汇合,渐渐回到了最初那巨大的双翼的样子。
风雨组合看到这一幕,向他们二人大声说道,“等等,贵族庄园其实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李怅歌只是冷笑了一声,回过头准备跟随哥哥离开,但却发现李顾河就停留在了原地,仰望着上空。
“怎么?”李怅歌问道。
“我们还是晚了一步,他们布下了抵御屏障,我们一时半会出不去了。”李顾河兀自喃喃道。
“那就留下来玩玩呗,没什么大不了的。”李怅歌看起来很轻松。
“但愿真的如此…”李顾河回过身来,眼色不平静。
现在再看看二人脚下这一群伤痕累累的人,简直如同被虐待的没人管的狗子们。
“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玩真的了。”
李氏兄弟对下面的人如此说道。
十分钟后,贵族庄园大花园。
没有断壁残垣,没有硝烟四起,现场留下的,只是有如神明一般的李氏兄弟,以及一片血河。
贵人一族的成员并非全灭,而是残存了几个人,但是基本上都丧失了作战的可能性。
相比之下,那两个人居然纹丝不动。
到底杀死过多少人,干过多么恶劣的事情,才会变得如此麻木不仁呢?
“已经可以放弃抵抗了,抵御屏障,可以解开了吗?”李顾河轻声问道。
“...”风声过抱着已经重伤昏迷的雨未停在怀里,脸上血泪交织,“你们…别想活着离开!”
“...可是我们赢了啊,我们是胜利者,不应该有权利改写一切,决定一切吗?”李怅歌和他哥哥同样站在制高点问道。“快点解开屏障,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
这是事实,李氏兄弟的实力,强大到一种令人无法超越的地步。
在这里,他们可以做的事,就是屠杀,和安然无恙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