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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那些尘封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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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满十八岁的少年都有着一定的过去,更别说那些已经三四十岁的成年人,他们有的人还在悼念,有的人已经守口如瓶,有的人假装忘记,有的人渴望重来。
  但是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在历史的某一个时间段,在一个与你有关的地点,一定的天气以及情绪下,发生的一些行为,是无法抹去的。
  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如果这个世界还没有把所有证锯销毁,那么它就还留有一点当年的完好无缺的痕迹,它就存在。
  对于兰峰舰,和赫组织来说,他们可不缺少黑历史。
  夜色已深,我和周米昔相依了一会,便送她回了房间。
  “谢谢你,子格,有你帮我分担这么大的悲伤。”
  我笑了笑,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珠,再捏了捏她有些浮肿的脸蛋,亲了她一下,在脸上。
  怎么会,有你,我的生命才完整。
  不一会,我走出了大家休息的地方,孤身一人来到空旷的生息广场。
  这个广场是露天的,站在这个广场上是可以看见星空的,这是真正的星空,好像触手可及,当然得在兰峰舰飞的很高的时候。
  和百花洲里封闭重播的星空录像回放相比,这里的星星倒是没那么完美。
  只有在兰峰舰飞的不太快的时候我们才能出来这里透透气,如果在全速行驶的时候,那将没有人能在这里站稳。
  微风轻拂,寂静无言。
  忽然间,我听到了来自广场上另一边的一些人的声音。
  “…隐藏…他们还在…那些复制人…毁灭…”
  我专心的听着,尽量假装自己只是在眺望星空。
  声音逐渐消失,我终于敢于逐渐回过头去,却发现那些人已经走了。
  我再度审视一遍,发现确实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奇怪,如果这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那又如何来的别人的谈话声?
  其实早有耳闻,说我们组织里面有着复制人的存在,混入其中,不为人所知。
  这个传闻倒是没什么人相信,因为这么久以来都没有组织知道与制造复制人有关的事情,包括研讨所那些精诚至精的家伙们。
  拥有着最高科技领导力的研讨所都不承认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允许存在?
  可是,我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这个想法使我拼命的开始往万锁楼飞奔而去。
  传闻不是空穴来风的,没有根据的传闻是走不远的。
  到了万锁楼,却被门口的护卫拦下。
  “没有决策领域的指令下达,任何人都不允许出入万锁楼。”
  “我是任务执行员欧子格,快给我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介入调查。”
  “没有许可,禁止入内。”
  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万锁楼的楼主,严贯来了。
  “你是,欧子格?”严贯看到我后,一脸严肃的说。
  “是的,我是欧子格,我需要你们给我进去参观的机会,我有个故人要见。”
  “呵呵,这么晚了,就算是犯人也都已经休息了,您请回吧。”
  我又一次无语了,“可是…”
  万锁楼的护卫们把长棍交错拦截,是不想再让步了。
  那么就我只好回去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别的地方可以探寻传闻的真假的。
  李氏兄弟多年出入组织内外,他们与我们是朋友,而且他们算是比较诚实的,我尽可以去找他们探索一下。
  他们经常在夜间巡逻,不知道在兰峰舰内的走廊里能不能遇见他们。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花了一个小时遇见了弟弟李怅歌。他是比我大的人,可是在他面前总感觉我们是平辈。
  “嘿,李怅歌,巡逻的怎样?”
  “哟,欧子格,还行吧。”李怅歌有点尴尬的笑笑。
  “你哥哥呢?”
  “他在监控室吧,观察很多的事情,虽然全部都看完也只能盯住兰峰舰的一小部分。”
  我们都笑了,他们二人想来尽职尽责,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一直以来的努力。
  “你们的工作做得很好,另外有空吗,我想请你喝杯咖啡,果汁也行。”
  “哈哈,也好,就在附近吧。”李怅歌低头笑笑。
  不一会,我们来到了小烛咖啡店内,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所以,你有什么问题?”
  “组织内,或者说是这兰峰舰内,有复制人的存在吗?”
  有那么一两秒的沉默,“你听谁说的谣言?”
  “我只是不知从哪些人的谈论中听来的,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消失了。”
  李怅歌看着我,眼神里存在着一丝困惑。
  “你从哪里听来的?”
  “恕我无可奉告。”
  “朋友,要想问出别人的秘密,首先你自己就要坦诚。”李怅歌盯着我看,全然不顾那咖啡是否凉了下来,“用情报换情报,这是很久以前就有的事情。”
  “此话当真?”
  “嗯,当真。”
  对话开始逐渐认真了起来。
  “那么,我是从生息广场听来的,就在今天晚上。”
  “好。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也是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事情,那就是复制人是存在的,他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你自己小心点,别卷入了纷争。”
  我就知道。
  万锁楼里的那家伙,那个之前周米昔带我去看过的那个牢房里,那个看似颓废的,却和我长得奇似,就连DNA都与我有关联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的,相应的复制人。
  可是那是谁制造出来的呢?那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有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呢?
  突然间,我心头一紧,是的,和我一起去看过那个家伙的,不就是先前给我带路的周米昔吗?
  我立刻起身,差点打翻了咖啡杯,然后不顾一切的冲向周米昔的住所。
  即使已经到了凌晨,即使兰峰舰内的安保系统完备,此刻我也有一万个不放心。
  “等会,你去哪?我和你一起去!”李怅歌也跟了过来,估计是要确保我不会做什么傻事。
  不一会,我来到了她的房门前,狠狠的按门铃,用力的敲门,但是厚厚的金属门隔音效果很好,她估计除了门铃声以外啥也听不见。
  “周米昔!”我大喊。
  碰的一下门开了,她穿着宽松的睡衣,看起来还没睡醒,但一看到是我就打起了精神,看着我们二人,一时有些害羞。
  “...我,我先去换件衣服,好吗?”她尴尬的笑着然后准备关门。
  “不要!”我不讲道理的冲上前去紧紧的抱着她,让她根本没有多的动作去关门了。
  “...子,子格?”她脸上泛红,“你在干什么啊…你力气太大了快松手,还有…李怅歌先生?!”
  周米昔立刻换了个严肃的脸色,想要挣脱开我的拥抱但却没有办法。
  所以她只好维持这样的状态,非常不好意思的笑道,“…李怅歌先生,请问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欧子格一定是咖啡喝多了,开始不省人事然后就疯了一样跑到你这里想要抱你。是这样的,我知道我理解。”李怅歌看着我们也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并没有盯着我们看,而是望向的天花板,“周米昔,他很珍视你的,要好好对待他啊,那我先走了。”
  然后,李怅歌就迅速从住宿区消失了。
  “…子格?可以放开我了吗?”周米昔在平静之后,弱弱的问道。
  “哦,好的,没问题。”我缓缓放开她的身体,让她站稳。
  “真是的,搞的人家多不好意思的!哼。”周米昔把被弄褶皱的睡衣整理平整,“有事的话,进来坐坐?”
  “不用了,谢谢,你好轻啊,感觉就像一个枕头。”
  “哈哈,就当你是夸我了,对了,李怅歌是来干什么的?”
  “有些事,还是不告诉你了。”我笑着,看着美丽的米昔,“有空吗,和我去个地方。”
  “好啊,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件要紧的事要做。”
  “什么,换衣服吗,我等你。”
  “不是,更要紧的。”她捉起袖子,把我脸上的泪痕擦拭掉,然后笑了,“现在才轮到换衣服之类的事情。”
  片刻后,逝者聆听之地。
  这里墓碑依旧如故,空气依旧是静谧如初。
  我和周米昔两个人扫视着这里所有的墓碑,并没有做什么。
  “带我来这里,为什么?”
  “仅仅只是为了和你约会。”
  “嗯?你好像在说谎话。”
  “我爱你,周米昔。”
  周米昔听到这句话后忽然说不出话了,双手捧脸作哭腔。
  “我也,爱你,子格…”
  我淡淡笑着,没有像电视剧里面一般多余的煽情戏份。
  周米昔也没说什么,自己吸收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毕竟,像这样突如其来的告白我和她都习惯了。
  “这里,是活着的人,向死去的鬼发出疑问,寄予思念的地方。”我缓缓说道,“米昔,我不想你死,我不希望以后我会在像这样的地方来怀念你。所以,从现在开始,请你,时刻待在我身边,可以吗?”
  “...为什么?”
  “我知道你也很忙,你有你的工作,但是,别再和兰峰舰建立更多的联系了,我只想要你平安。”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好的,我听你的,但是要是养不活我,我可说不定会再跑回去工作哦。”她笑颜倾城,令空气温和,“其实,在四年前那个悲伤的夜晚,当我看见一个固执的善良的真实的男孩之后拼了命也要救出他的父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拗过他的。”
  我知道,兰峰舰内肯定有什么计划正在暗处进行着。这个秘密,关于复制人,关于我们这些组织成员的生命安全及未来,令人不寒而栗。
  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这危险的组织,带着周米昔一起,成为幸福,安全的普通人。
  现在所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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