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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他们怎么也在这里?”叶玲希尖叫起来,她似乎跟本没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可恶,这下要逃跑似乎就更难了。我们都无一不知道这个事实。
“好了,把涉犹未止放下吧,各位,”夕阳西下扫视我们所有人,“你们也不想就在这里死去吧?”
夕阳西下身后有一个类似浮游巨炮的东西,一直在他身后晃悠,那几乎占据了整体四分之三大小的炮口,却好像一直在盯着我们。
那便是他的武器,落宴。
叶坦然的霸权已经充能完成第一阶段了,要完全抵挡浮游炮一次攻击完全不在话下。
可是就怕华年莫念的武器,遗忘,在一旁突然发挥作用,使我们一下子失去所有防备,受到重创,再难起身。
遗忘的功能是令某个武器一瞬间失去充能效用,即清空能量储备,并使其进入冷却期中,在战场的关键时间点来看,这简直就是决定胜负的黑马。
是的,这对组合出现在我们面前,大概是没有反制的余地的。
“或许你们已经知道了,在我们面前,你们的胜算屈指可数。放弃吧,至少不用被能量炮炸个半死,像涉犹未止那样…”
华年莫念说的没错,我都已经预见了结局,更别说叶玲希和周米昔这两个更加精通于计算的女人了。
但是,凡事总要搏一搏,才会有生机。
“周米昔,你们快走,我们来掩护你们!”我大喊,“用那个东西,就是现在!”
周米昔的武器是空间传送类,预示之门。它平时只呈现出一个小小的弹丸形态,在真正要使用的时候会破裂变形成为一个高达三米的巨门,门口是深渊一样的洞,进去后等于走进了一个除了她们谁也不知道更进不去的空间,当然除了研讨所的人外,然后便可以等待组织人员的救援接济了。
“想走吗,你们跑不了的。”华年莫念拿出了一支钢笔,对准了周米昔,然后眼神开始瞄准起来。
“小心!”我猛地冲到她们身前抵挡住了这次攻击,果然,那支钢笔在打开笔盖的那一刻,谨砂之前所有的储备能源都消失不见了。
“可惜,这么做,只能让你失败得更早。”华年莫念冷冷的说道。另一边,夕阳西下的落宴浮游炮已经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我们这边来一炮。
“休想。”叶坦然挡在我的身前,此时他的霸权已经充能到了第三阶段,之前从来没有这么防备过,现在它可以制造出三倍于第一阶段的坚韧度的能量盾,抗下伤害什么的简直易如反掌。
“呵,有趣,我一直觉得你们组织制造出来的东西不太靠谱,但是最近几年似乎有所改善啊。那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能挡住我多少次攻击吧!”夕阳西下说着说着就大笑起来,有些目中无人的感觉。
落宴在下一秒喷射出了炽烈如日的能量炮弹一枚,碰撞在霸权上引起了震慑人心的冲击波和能量波纹。叶坦然当在我前面,我却感受不到他到底有什么情绪。
只有预示之门才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谁知道仅仅是一个贵人一族中即将年过半百的掌权人,居然能够这么被引起重视。
“好了吗,米昔?”我回头问道。
“好了,预示之门是瞬间形成的,辛苦你们了,小希和涉犹未止已经进去了。”周米昔认真的回答道,但是可以看出,她的脸色也不够轻松。
“坦然!我们也走!”我对着他大吼。
“可是!我没法脱身,夕阳的攻击是持续性的!”叶坦然终于说出口了,带着痛苦和忧虑的声色,“我的霸权三阶护盾,就在刚刚被全数击破了!”
“什么?!”我们顿时都惊呆了。
第三阶段的霸权护盾能够在多么剧烈的爆炸中纹丝不动,甚至能够抗住好几次大规模的能量爆发,怎么在夕阳西下的手下,就撑不过两秒钟?
此时我看清了,落宴那看似无休止的能量轰炸。那如同雨点般密集,却又大到恐怖的攻击形式。
霸权的表面开始破裂受损,滚起奔雷。叶坦然的脸色惨不忍睹,却又不能够放弃。
是的,我再一次体会到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终于,落宴的攻击停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进入了冷却,还是出于夕阳西下的可怜。
“好吧,涉犹未止你们可以带走,但是,你们两个必须给我留下。”夕阳西下笑的有些阴险,声音我感到不适。
“空间传送吗,好久没见到这些玩意了呢,确实有趣。”华年莫念也笑了,“看来是时候对你们组织引起必要的重视了。”
我咬牙切齿的同时,听到了叶坦然在一旁的筋疲力尽的话语。
“我…是走不动了,抵挡这种程度的攻击…实在消耗太大…你们,要活着回去啊…”
我顿时感到诧异,上前去搀扶住他,“不,一起走,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啊…”
真的是已经体力不支了,他为了接住那些源源不断的炮弹,已从原地往后退了好几米,而双脚都深深的陷入了泥土之中,甚至连霸权,现在都已经处于了报废状态。
“好了,游戏已经结束,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华年莫念的声音正经了起来。
我不由得为之颤抖。
“子格!帮我把叶坦然送进去!”周米昔的声音此时突然出现。
我立马反应过来并启用了谨砂一阶能量将沉重的叶坦然抱起,然后往预示之门狠狠的扔了过去。
“别想耍什么小动作。”华年莫念举起手中的钢笔,对准了预示之门,打开笔盖,准备合上。
“你才是痴心妄想!”我跳跃起来,挡在了叶坦然和预示之门的前面,华年莫念的遗忘只能把我的谨砂划入冷却期之内。
“…那你可真是够烦人的。”
下一刻,预示之门合上,蜷缩为原来的弹丸,悄然落回草地上。原来在草原上奔波的我们四人,现在已经逃脱半数以上了。
他们都被带走了,真好,留我一个人面对未知的残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重重的摔落回地上,我居然还带着笑意。
“这好笑吗?”
我再度惊坐起来。因为,我听到的是周米昔的声音。
是的,此时她就站在我身后,苦笑着低头看着我。
“你,你怎么不走?”
“你都没走,我为什么不留?”她笑了起来,似乎并不畏惧任何眼前的艰险,“是吧,子格?”
我的眼泪就这样流淌了下来,“陪我是死路一条啊,米昔。”
“能和你死在一起,何尝不是一种归宿呢?”
居然用这么天真的话语把我说服。
回过头来,我看见不远处的两个坚不可摧的男人,站在着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空气中充斥了另一个时空的哀鸣。
“我求求你们,不要对她下手,可以吗?”我对他们说道,用的是恳求的语气。
“着不是我们能做到了主的,一切都得看你们自己配不配合了。”他们如此回答我。
然后他们从悬浮在空中的状态中恢复到了地面上,我们二人因为缺乏反制能力而被敌人捕获起来,之后的事,我们大约都不记得了。
在昏迷之中依稀听到了一些声音,但是因为神智不清醒而几乎没怎么记下来。
睁开双眼之时,我第一个看见的居然不是周米昔,而是一个很熟悉的人,但是我反应了好久才认出他来。
“你,你是…”我有些吃惊,“罗凌纷!?”
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当初离开我们的,曾经我们最好的朋友,罗凌纷,但是现如今,他似乎有些冷漠,或者说是冷酷了很多。
“欧…欧子格?”他缓缓的吐出这些个字眼来,然后眼神有些放光,最后居然又恢复如初。
“你…已经快要忘了我了吗?”我感到有些失望。
“我不是已经和你们组织断绝关系了吗?”他一副冷冰冰的脸色,“现在,我是钟谷的人员,寂。不用再叫什么罗凌纷了,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一时间,我们竟无言以对,这个对话,就没有再进行下去了。
放眼望去,这里是一个深蓝偏紫色调的大厅,我则是被锁链捆绑在一块巨石上,我在左侧这块,而周米昔在右边那块,我们面前是一条直通某个王座的铺了整洁地毯的大道。
“这里…是?”
“…看来是了,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钟谷了吧。”周米昔带着模糊又痛苦的声音说道。
我转头看向她,她虽然和我一样伤痕累累,但是脸上却还是挂着微笑。
“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呢?”
“因为你还活着,你还在,我就开心。”
我也笑了起来,尽管这由始至终或许都是个错误。
钟谷这个地方,我们赫组织从来就没有找到过它的确切方位,决策领域猜测它或许不是某个场所,而只是这个组织的称谓,所以这么久以来我们从未找到过他们的基地,因为只要人在,所有的地方都能被称为钟谷。
可是今天,我们见到了这个宏大又精致的大殿内庭时,我们敢于断定,这里便是钟谷的确切所在地。
在我们正前方,长直的红毯两旁,站立着两排身穿机械盔甲,神色肃穆的人,整个场所安静的不可思议。
而在那个王座之上,则是空无一人。
“等等,我记得是贵人一族的人把我们带来的…”我兀自喃喃道,“贵人一族,果然和你们是一伙的吗?”
“他们不过是我们的附庸,”不知从哪里传来低沉,如同魔鬼发出来的声音一般,就像无处不在,“现在,我们要问你问题。”
不知何时,寂站在我们旁边,目视着那空空如也的王座,好像王座上面真的有什么人存在一般。
“什么?”
“你可认识,唐青纵?”
“…我不认识。”
“告诉我事实,不然,就那你们其中一人处刑。”
“我还是不知…”“我认识他。”
我吃惊的看向周米昔,她则没有看向我,“唐青纵,就是我们组织的领导者。”
“有没有之一?”
“没有,或者说我也不知道。”
“看起来你是想保住你身边的男人,应该叫,欧子格对么。”
“周米昔,你别跟他们坦白,”我放低了声音对她小心的说,“不然我们就没有条件和他们可谈了。”
“那么,欧子格,”那个声音又问我,“你还记得,你旁边的这位男人吗?”
他说的人肯定不是米昔,而是寂,或者说罗凌纷。
“我…认识他。”
“那你就,好好和他聊聊吧,之后的事,就交给你来处置吧,寂。”
随后,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红毯两旁的穿着机械铠甲的人都接二连三的喷洒出烟雾,然后消失不见。
终于,这个大厅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曾经,我们可以一起欢笑,一起分享,一起成长。
现在,这个帮我们解开铁链枷锁的人,一脸冰冷,一言不发,否定了他的所有过去。
“那么,现在,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吧。”
寂如是说道,以我们从不熟知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