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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朝阳峰依旧没什么变化,只不过空气温暖和煦了很多。
马成浩手持断水剑在朝阳台上练剑,只见他或抹或扫,或砍或刺,快若闪电,其疾如风。
他的剑招并不繁杂,便如毒蛇吐信,仿若藏剑于袖,只待雷霆一击。
与过去咄咄逼人的剑势不同,如今的他剑法更为内敛,也更为沉着。便仿佛是藏了獠牙的猛虎,貌似平平无奇,只待致命一击。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袖中剑的精髓在于出剑神速,攻其不备,与马成浩的剑风融合,更为迅猛异常。那宝剑在他的手中便像是有了灵魂,总算是领悟到了剑意是什么。
用意不用力,寄心于剑,运转自如。并非太极所独有,只要领悟,任何人都能达到那种境界。
这就像熟能生巧,剑在自己手中不再是工具,不再是仅仅需要自己呵护的对象。它是自己的手,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挥剑是本能,不需要特意去讨好它,注意它。
白云出岫、青山隐隐、古柏森森、无边落木,阵阵剑光此起彼伏。
希夷剑、养吾剑、太岳三青峰、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反手剑、藏剑。在原来这些剑法只得其形,却无法融汇自如变成随心所欲那样流畅。
运转自如的袖中剑意弥补了马成浩剑法中只有其形的不足,这些精妙剑招,不再需要特意出招,而是仿若本能般融入自己剑意之中。
春风拂面,半年多的闭关,剑法大成矣!
这时候只见朝阳峰来了一弟子,身材颇为魁梧,穿着一身华山青装,此时他的样子极为着急,呼喊道:“三师兄。”
他就是梁发,是华山四弟子,在原著之中是三弟子,出场相当少,在药王庙之战中被嵩山派杀手一刀授首,死的颇为壮烈。
梁发拜入华山十二年,对华山派很是忠心,平时很是老实本分,也和马成浩一样喜欢练武。
拜入师门这些年,平时数他跟马成浩交好。而马成浩也教了他很多武功,除了师父岳不群的指点外,梁发的一身武功大半为马成浩所授,对此他极为感激。
见是他,马成浩收剑回鞘,问道:“怎么了梁师弟?”
因为劳德诺的缘故,华山众嫡传弟子的排行都往后压了一位。而梁发自然就成了四弟子,只是平时都叫他梁师弟,毕竟四师弟叫的不好听,不吉利。
梁发道:“师兄,师父召你前去。”
马成浩听闻微一凝眉,知道他不喜热闹,平时师父一般是不会叫他的,更不用提他刚把袖中剑献给师父没几个月,理应闭关琢磨才对,除非华山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是师父相召,作为弟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边走边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梁发气息微急,急匆匆道:“今天来了很多人,有嵩山派的陆柏和衡山泰山的众位师叔,他们好像说是为咱们华山的什么剑宗说话,而且大师兄也被六个怪人掳走。师父命我来找师兄回去。”
听到这马成浩想起来了,是剑宗封不平为争掌门之位上山来了。
对于华山的气宗和剑宗,马成浩是没什么偏见的,气功要练,剑法也要练,哪能非要拆开分个高低。
师父的内功深厚,难道剑法就不高超么?同样剑宗的人难道不练气功?所以在他看来气剑之争不过是为了正统罢了。
就像党争一样,谁也没有对错,都是为了利益和权力,气宗和剑宗也知道,不过谁都不会让步,让了就代表这一脉跟掌门之位无缘,这谁会舍弃?
所以马成浩不会去傻呵呵的劝师父和封不平什么为振兴华山气剑二宗合二为一,他剑宗上山就是为了争位来了,你让他当个长老?
同样师父属于气宗,让几个剑宗的当长老那岂不是分权?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稍微有点政治头脑的都不会答应,作为弟子的自己又怎么会去掺和呢?自己可没有主角光环,这种情况那就不能说话,一切都以师父为准,小辈的就听令就是了。
……
此时华山派之中又是另一景象,当马梁二人赶到了堂外之时却看到了这样一幕,除了华山众人外还有六个模样怪异的人,其中一个已是生死不知,有一个在扶着他看,另外有四个正跟师娘交手,而他们正要将师娘分举四肢行分尸之事。
在笑傲之中要说武功高强那就数东方不败任我行等高手,可若说出手血腥狠毒那就是这桃谷六仙,他们叫什么和什么秉性马成浩不想去了解,可他们要干的事儿,现在就令他想将这六人碎尸万段。
此时令狐冲也是更为着急,大叫:“不得伤我师娘,否则我便自绝经脉。”
马成浩更快,刹那间剑身出鞘,众人只见一晃眼的功夫,就见马成浩已身在师娘和桃谷六仙面前,冲举着师娘左脚的一怪一掌击出,同时又凌空反转一脚踢退举着师娘右脚的一怪。
本来四怪见自己兄弟被宁中则所杀,就想将她五马分尸,还未使力,就听到令狐冲大喊要自绝经脉,这时候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马成浩分别击中。
这种分尸手段是六人合击之法,要四人冲四个方向发力,可还未等发力,手举双脚的二怪便被马成浩向另两怪打来,宁中则的危机顿时消除。
马成浩却并未停手,反转剑身以反手握剑,冲另外两怪脖颈削来。
这两怪本来因为桃叶仙和桃花仙被马成浩击退而打乱套路,还没来得及放手,这时候见马成浩横剑斩来,一时竟来不及接招。
只是不知傻人有傻福还是几怪心思单纯,在这性命攸关的危机时刻这两怪竟然皆出奇招,他们知道来不及接招,反手使力将宁中则一抓一放推了过来,直向马成浩剑锋。
岳不群见过这些怪人如何将成不忧分尸,见这些人将夫人举起就知道又要用那一招,登时大急而乱了方寸,本来要出手,却慢了浩儿一步。
本来是捏了一把汗的,却是马成浩那一掌一脚真是神来之笔,反方向的打乱了四怪的出招套路,又见其横剑用反手剑要结果了另外二人,霎时心中大喜,这六人皆是高手,一个两个还没什么,六个一起就打不过了。
这下可好,一个被夫人所杀,这两个要是再被浩儿杀了,那剩下的几个就没什么大碍了。
就在快要大功告成之时,却见那两人用巧力将夫人推了过来,当即急叫道:“师妹。”
岳灵珊和众华山弟子也急得大叫,马成浩虽然愤怒,可也不能伤了师娘,当即赶忙收剑,左手接过师娘运功反转到华山众弟子身旁。
说时长,其实从出手到现在只是几息功夫,可众人的心情当真是大起大落。
四怪见事不对,又牵挂桃实仙的性命,当即追二仙而去。
马成浩心下大怒,师娘对于他就和自己亲娘没什么两样,如今差一点就被分尸,他恨不得将这六个畜生千刀万剐,就要追上去报仇。
这时听到师父叫道:“浩儿回来,情况不明不用追了。”
师父有命,马成浩只得退却,到师娘和师父几人身前,关心道:“师娘,您没事吧?”
又跪在二人面前道:“孩儿来晚了,让师娘受此大辱,罪该万死。”
宁中则此时受了极大惊吓,此时很是后怕,竟然没反应过来,岳灵珊倒是泪眼婆娑,幽幽叫道:“三师哥——”
岳不群扶起马成浩,宽慰道:“浩儿,你来的已经很及时了,要不是你,真不敢想后果如何!”
马成浩咬牙切齿,恨声道:“孩儿一定活剐了这些混账,华山派绝不可欺。”
岳不群不语,冲岳灵珊吩咐道:“珊儿,快扶你娘进屋歇歇。”
二人来到令狐冲旁边,见他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竟是命悬一线。
岳不群伸手按其后背,欲传内功给其续命,刚一运气,便被数股诡异至极的真气反震回来。
岳不群大惊,又运起紫霞神功,发现令狐冲体内有六股诡异至极的真气在横冲直撞,这几股真气功力相当,若遇到其他内力,便冲的七零八落。
他脸色难看,对在旁边看着的马成浩道:“冲儿体内有六道真气,分驻六道经脉,在他体内横冲直撞难以抑制,欲让冲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马成浩面色凝重,他自然知道这个结果,要说令狐冲后来的种种遭遇,有他自己心智不成熟的原因,可最大的因素还是在桃谷六仙,因为一切的因果都是这六道真气引发的,真是害人不浅。
“怎么办?”
马成浩看向师父,问道:“就算现在抓住那几个怪物也于事无补,除了邪功,还没有什么武功能将他体内这几道真气去除。”
岳不群若有所思,其实紫霞神功就能消除隐患,可他现在还在犹豫,令狐冲的秉性和武功并不令他满意,将来若是传位于他,华山派堪忧。
“他暂时还没事,看看再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