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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在玉女峰顶的一处孤崖上,这里没有数目花草,到处都是山石。华山派历代高手闭关之时都在这里,平时只是惩罚犯门规的弟子反省之地。
马成浩没有来过这里,倒是令狐冲经常来。平常练功都是在自己小院或是朝阳台,因为第一点是不喜欢自己练功之时有别人偷窥,另一个原因是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诱惑去找山洞中的五岳剑法。
在这个世界快二十年了,早就明白并不是说练越多的高深武功就一定能成为高手。在最初习武之时,需要掌握好的是入门剑法和打熬身骨,过早的贪图高深武功只会眼高手低。
所以,就算到现在马成浩所学的剑法都没有令狐冲多,在他看来那是华而不实,学了那么多招式面对区区快刀还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今天登上思过崖,一来是半年了,来看看令狐冲过得怎么样,二来昨天岳不群夫妇回去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想来是他们发现令狐冲内功毫无进展,而且还走上剑宗的‘邪路’了。
“三师弟,你怎么来了?”正在练剑的令狐冲有些惊喜,昨天被师父一番教训,让他的心思有些烦乱。
马成浩淡淡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食盒:“来看看我们的令狐少侠,你可是将师父气的不轻啊!”
昨天岳不群回来时脸色那个难看,这些亲传弟子之中最让他看好的是马成浩,而大弟子也不错。
可万万没想到最看好的弟子跟东厂扯上了关系,但这也不算什么,跟朝廷总比魔道邪门要好。
但昨天一看大弟子更是来气,功力倒退不说,剑法也乱七八糟,俨然走上了剑宗邪道,本来已经有了传紫霞功的心思,也无奈放弃。
令狐冲闻言苦笑一声,问道:“师父还在生我的气么?”
马成浩撇了他一眼,嘲讽道:“是啊,能不生气么?教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出去了几趟心就变了。”
说实话,原著之中令狐冲的那些遭遇怨谁?说到底师徒俩都有原因,你学到了高深剑法,答应不说出风清扬的存在,那你献给师父剑法也行啊?
你说师父不让你走上剑宗邪道,而他风清扬就是剑宗的,怕惹师父生气?拜托,你刺瞎了那些黑衣人,当时你内力全无,师父不知道你剑法高强?你这个时候再给他剑法,而不是让他怀疑你私吞了辟邪剑谱,你看看你的待遇又如何?
你以为师父不想练高深武功么?人家教了你十多年,你学成了开始讲江湖道义了?就算那是辟邪剑谱,你献给师父,他都不会怀疑你什么,更何况还不是。
但是你那个时候干什么了?天天吃你小师妹的醋,自寻短见,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比不上一个女人?而且结交魔道中人,让你师父彻底对你失去了信心,到最后知道冤枉你了也无法回头。
纵然有岳不群心胸不高的原因,可令狐冲的优柔寡断是非不分也有很大的关系。
令狐冲忙道:“我没有变心,一直都记得师父的教诲。”
马成浩冷哼一声,质问道:“你记得教诲,可你心有怀疑,内心不坚。”
锐利的眼神盯着令狐冲,针锋相对道:“你觉得魔教也有好人,觉得他们中也有真性情的汉子,是不是?”
令狐冲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艰声道:“是,我是有不解,师父总教导我们要除魔卫道,为民除害,可魔教真的全是害么?那曲洋前辈呢?”
马成浩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从来不喜欢像令狐冲一样端着酒坛子牛饮,慢言道:“你觉得为何我们江湖中人会有邪道和正道,会有门户之别?”
令狐冲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扯到这上面:“为何?”
“利益。”马成浩一字一句道:“都是因为利益,少林武当为了利益,我们也一样。五岳剑派是和魔教恩怨最大的一派,为什么?”
没有管瞪大眼睛的令狐冲,小酌一口继续道:“因为利益,因为五岳剑派需要声势,需要壮大,怎么壮大?找一个能立威的对手。”
“而同样需要壮大的魔教广收人手,良莠不齐,所以他们是最好的对手。我们一正一邪既是互相牵制,又是互相促进。”
面对目瞪口呆的令狐冲,他没有停止,继续道:“少林武当不需要壮大么?需要,但他们不用跟魔教拼命,因为他们是几百年的大派,有声望底蕴。”
“嵩山派为什么能在嵩山崛起?要知道那里可是少林的地界,因为有人支持,有人不愿意看见少林在河南一家独大,在武林之中声望过高,所以扶持一个嵩山派牵制。”
“少林不知道么?他知道,但他假装没看见。为何?示弱,他们有广阔的香火,高手如云,威望极盛,俨然已是武林中的泰斗,他们不需要争,但要打消人家的忌惮。”
“武当也是一样,所以他们乐于见五岳和魔教争锋,乐于见各个江湖势力崛起。因为不管谁崛起都不愿去得罪他们。”
“而五岳剑派也就趁此时机大肆扩张,你看嵩山派,你以为他就十三太保那些高手?他勾结的绿林多了去了。江湖中人都要为国为民行侠仗义?你真是天真!”
令狐冲脸色难看,质问道:“那我们华山呢?难道我们也勾结了么?”
马成浩没有理会他的脸色,冷笑道:“那你以为没有么?二三十年前华山派的盛况,那个时候说我们华山派跟跟绿林没有关联你信?”
“我们华山派现在势弱,人家肯定都会找强势的一派,可为什么嵩山对我们如此忌惮?因为我们底蕴太深。”
“当年华山派乃五岳之首,声威赫赫,虽然有宗门之别,可两宗高手如云,各宗长老之徒数不胜数,这才有了华山的底蕴。可当年剑气火并,高手尽没,便是有底蕴也耗光了,就算是外门弟子也只是一份浅的不能再浅的一点香火情罢了,因为师长这一脉断了。”
“现在咱们华山派元气大伤,势力自然也就大减,江湖中人有的还记得香火之情,不来找麻烦,可也有人想利用咱们当踏脚石,要不然师父‘君子剑’的名声你以为怎么来?”
对仍然不敢相信的令狐冲敦敦教导道:“所以你我行事不能只看是非对错,我们要帮亲不帮理。”
“你我是师父和师娘养大的,一身武功是他们二老传授的,我们凡事都要以师父和师娘为主,不管师父有什么吩咐我们都要遵从,做事要符合华山派的利益。别想着做救世主,你我的资格还不够。”
“知道么,你这样的性格容易让人利用,以离间我们华山派,那样的话你就会成为别人手里的刀。”
“好了别说了。”令狐冲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双手颤抖着,仿佛觉得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三师弟是那么陌生,感觉自己是那么孤独。
有些欲言又止,可还是忍不住询问:“小师妹她,她和林师弟?”
马成浩嘴角一翘,似是打趣又似是嘲笑:“你希望听到我说什么?”
“我——”令狐冲张了张口,最终也没说什么,可能根本不愿意面对现实。
马成浩暗自叹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舔狗?”
没有体会过爱情的他体会不到那种心爱的女孩儿跟别人在一起的痛苦。
在他的内心之中,我武功高强,是君子剑嫡传弟子,将来我的女人是以我为主,哪能让我去屈身追求?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
舔狗?不存在的。
看着令狐冲在那借酒浇愁,马成浩一阵无语,要不是摊上个好师父,你令狐冲就是个人人嫌弃的酒鬼。
突然之间,内心之中对这种酒徒行为生出一种厌恶之感,你要是有种,实在不愿放弃,那找机会除了情敌就罢了,在这摆这么一出不是让人更加看不起。到头来心上人临死之前换来的是一句道歉,还要照看情敌?
要是马成浩,不给你脖子抹一剑就算老子心情不错了,得不到你的心也得到你的人,把你心上人杀了一拍两散。
见令狐冲还在那喝闷酒,本来想跟他练两招的心思也没了,起身欲走,寻思一下还是提点道:“师父让你在思过崖,明着看是让你反省,又何尝不是闭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大半年内功没有一点儿长进。”
“你要是真有心,将武功练好了,师父他会不高兴?到时候传你高深内功,你就是掌门亲传了,那将来小师妹是谁的?”
令狐冲本来毫无生气的眼神突然一亮,就像行将就木的老人找到了长寿的药方儿:“三师弟,你,你说的是真的?”
对这脑袋一根筋的家伙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完全是坑师父的典型,马成浩真怀疑当时师父收他为徒就是灭门的开端,十多年没帮上多大忙,倒尽是添乱了。
“你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撂下一句话,马成浩厌烦离去,真是整个人都长在女人身上的绣花枕头,难怪一辈子为女人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