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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该不会让你磕坏了吧?”
谁在说话?
听起来好像是个妙龄少女的声音,但说实话我现在连什么是少女都有点搞不清楚了。
只要是年龄合适的女性就可以叫做少女吗?需不需要用什么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呢?比如一场一百个人参加只有二十个人能合格的考试,合格了才能自称少女之类的。
“你这小丫头片子可别想污蔑人,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被你搬回家。”
啊,是个男人的声音。
真扫兴,我现在暂时还不想见男人。
就像是刚吃完一顿辣到直冒汗的火锅,手边的饮料却不是冰凉的可乐而是杯白开水一样扫兴。
“我不管,要是这里面的宝藏被碰烂变得不值钱了,肯定是大叔你的错!”少女急促的说道。
“是不是宝藏,得先打开看看才能知道。”
宝藏呐,真好,我曾经也幻想过在什么地方能获得奇妙的宝藏。
只要搓一搓就会出现个实现愿望的精灵的神灯,或者不管什么东西掉进去都会变成双倍的大盆子。
他们就藏在什么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只有我能发现的东西只要想想就觉得美妙。
他们发现了什么宝藏呢?算了这个问题不重要,已经被他人寻找到了东西最多只能算财宝不能算宝藏了,所以他们找到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就在我下了定论决定不再关心他们时,我面前好像永远也不会消失的黑暗随着咯吱一声被驱散了。
这是我当时第一想法,后来回忆起来这个想法实在是夸张了,不过是我沉睡其中的休眠仓被打开罢了。
取代那片黑暗的,是一个身高至少超过两米浑身壮硕的如牛一般,右手手臂是钢铁的光头壮汉,和不用与壮汉做对比就能看出娇小瘦弱的长发少女。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宝藏,则是赤身裸体的我。
联想到他们打开休眠仓之前的交谈,我认为他们没有把身无分文甚至连块布都没有的我当垃圾一样丢出去就很礼貌了。
但少女既没有因看到裸体的男人而羞涩的尖叫,也没有因期待中的财报丢失而痛苦的大喊。
她只是一只手重重的拍在脸上,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叹息后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壮汉看着我沉思良久,最后说道:“至少带他来的这个大家伙还能卖点钱。”
真是失礼的招呼,在除此之外的任何一个场合,有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样对我说话我必发飙。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和她们都没有发飙。
“所以小子,你是被什么势力流放到这里的?政府?还是什么其他奇怪的团体?”
我坐在这间狭小的房间内的餐桌前(整间房只有这一张桌子,我猜住在这里的人如果要吃饭只能在这吃)换上了他们为我找来的衣服后,听到那个光头壮汉这样问道。
这里似乎是那名少女的家,虽然日常用品一应俱全,却没有我合身的衣服。
所以我只能勉强用一件内衣和一件防尘大衣来应付一下,这样的形象活像是那种靠年轻女孩的尖叫声谋取快感的变态。
“流放?你是什么意思,还有这里是哪?”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是我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绿魔危机,火种计划,这些东西都还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
但这些记忆完全解释不了现在的状况。
如果计划顺利,我应该在自然选择号内苏醒,然后降落在一颗适宜居住的星球,接着延续人类文明的火种。
难不成火种计划失败了?
那些绿魔有某种阻止飞行器升空的能力,我们的飞船还没进入太空就被击落,现在身处的地方是某个堡垒以外的幸存者营地之类的?
“这里啊,这里过去是颗流放罪人的荒芜星球。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居住在这颗名叫渣客星上的人大多是和我跟这家伙一样的拾荒者。
因为这里作为宇宙监狱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了,所以哪怕是像我这样的普通小人物,也能开着飞船去太空捡些值钱的东西。”
宇宙监狱?去太空拾荒?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这里不是蓝星?”
“蓝星?那是哪里?”少女一脸疑惑的看向旁边的壮汉。
“你这家伙的历史究竟是怎么学的?蓝星是银河帝国最早的母星,人类就是从那里走向宇宙的。”
壮汉一脸鄙夷的回答道。
“所以你是从蓝星来的?名字呢?”
“我叫白珲。”
“我叫王摩,那边那个小姑娘叫熊悦。”
“你好王摩,你好熊悦。”
我的大脑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说明而明白状况,反而是接受了太多无法理解的信息而变得愈发浑浊了。
为了让自己恢复冷静,我开始试着说一些我能理解的话,比如将我进入休眠仓前所经历的一切告诉面前的两人。
当然,做这一切也并不全是为了让自己恢复冷静。
就像看医生一样,把自己的病情告诉熟知医学的医生或许能得到解释。
但和我所期待的不同,二人听完我的故事后,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所以...绿魔到底是什么东西?”
“都说了让你这小姑娘多读点书,绿魔危机可是帝国历史上很重要的一段。在人类差点灭绝的时候,蓝星上的超级大国华国击败了绿魔,才建立了现在的银河帝国。”
华国击败了绿魔?
还把疆域扩张到了宇宙范围?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没人来找我们?
“不知道,虽然绿魔危机是除这个小鬼外家喻户晓的一段历史,但你说的火种计划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这...这不可能啊,我们出发的时候全城的百姓都来为我们送别,怎么可能没人知道?其他人呢?自然选择号上除我以外应该还有19999名船员,他们在哪?”
“不知道,昨天晚上这附近的天外来客只有你一个而已。”
我难道是,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个火种计划没有启动,人类凭借自己的力量战胜了绿魔的世界?
“比起这些我听不懂的东西,”熊悦说道,“你胸口的那是什么东西?行为艺术吗?”
胸口?我的胸口有什么东西?
完全没有功夫顾忌形象了,我敞开大衣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那是一副用黑褐色墨水画成的水墨画。
虽然没有用任何色彩,但我也能看出一片青草与鲜花共存的绿植,以及远处高耸的山脉,和天空上高悬的太阳。
作画手法非常厉害,只用一种颜色就将画面表现的这么活灵活现。
如果这幅画不是出现在我的胸口上的话我会这样夸奖他的。
“这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就是因为玩这种前卫的行为艺术才被流放到这的呢。”
“这可不是什么前卫的行为艺术,几百年前就流行过这种在身体上作画的艺术,好像叫纹身吧,只是最近比较少见了而已。”
“好好好怎么样都行,过去怎么样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没有见过有人在胸口画一幅山水画的。”
“所以你这小姑娘说话真是一点水平都没有,只是在我们这看不见了而已,说不定在其他星系纹身依然是种常见的东西。”
“这里有水吗!麻烦借我点水把这东西洗掉!”
我粗暴的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但我实在有些受不了这些无法理解的东西了。
曾经被称作人类希望的火种计划现在居然无人知晓,其他本该一起建设新世界的伙伴也下落不明。
现在这个出现在我胸口的奇怪山水画,则彻底成为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想把他洗掉,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想把他洗掉。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就好像只要洗掉了这个异常的山水画,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一样。
“小子,水我倒是可以借你一点,不过只能用来喝不能用来清洗身体。”
“为什么?”
“在这座小镇里,”王摩站起来,严肃的对我说道,“私自洗澡可是被严令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