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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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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前赐座后,她们在宫里的行动更加自由。人人都知道她是最受宠爱的长平公主身边的红人,见到她们也只是自然的退到一旁,并无半点猜测。这样顺利的过了大半个月,天气渐冷,已经进入深秋了。两个人的轨迹画了一小截,和关大的相比较还是毫无交集可言,可至少还是充满希望。娜很兴奋,晚上整夜在宫里乱跳,孙诺却有点担心,老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又或者是对那个温润如玉的人有一丝丝的不舍。
  果然,三天后,宫外传来消息,出大事了。那日她们都在乾清宫里,长平在她爹右下方端坐着,孙诺在殿前使出吃奶的力气发挥相声天赋,把这两天里听到的看到的添油加醋的神吹鬼吹,逗得两位主子哈哈大笑。正得意之际,只听得一人近得殿外,报:“陛下,兵部急报。”
  崇祯眉头一皱,“宣.”只见一位老者,须发皆白,却精神烁烁。孙诺这几日在宫里也没闲着,该认识的人,该打通的关节都在有序的进行中,认出他是兵部侍郎张凤翼。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滚到殿前,行大礼,礼毕,忙道:“陛下,努尔哈赤兵分两路,一路沿着锦州,宁远进攻,另一路派皇太极,多尔衮,多铎,岳托包括蒙古各部从蒙古进攻,现已达到重镇遵化了。”孙诺一惊,心里快速计算着,这应该是那次被载入史册的千里奔袭,不过历史上发动这次进攻的不是努尔哈赤,他那时候已经嗝屁了,领军的是他的儿子皇太极。只因为攻不破铁桶一般的关宁防线,所以才亲率十万大军从辽东跑到辽西,再到蒙古,跨过长城,威胁京师。袁崇焕从关外连赶几天几夜进京勤王,却不主动设防,故意绕路,跟着皇太极跑。从百姓的角度来看袁军队不仅任由皇太极在京郊烧杀抢掠不说,还将其带路带到了京师。所以那个时候北京城外城内都在传袁崇焕是叛徒,已经投降皇太极了。之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他带领部下利用北京城厚实的城防打他最擅长的防御战,为了心中的理想浴血奋战的时候,下狱了。九个月后被凌迟处死于他曾用性命想要保护的城池和人民面前。
  而现在,努尔哈赤兵分两路,哪路佯攻,哪路主攻完全不知道,又或许两路都是主攻,宁远是围点打援,北京是能以抢劫为主,能占多少便宜占多少便宜....突然,孙诺在乱糟糟的思绪中看到一条清晰的主线,那就是现在不管情况如何危急,袁崇焕这个人一定不能死。他虽然骄傲自大,只要在宁远锦州蹲着,对鞑子们是有威慑,可是他要是死了,局势会从他死的那一刻起朝更糟糕的方向发展。边兵军心涣散不说,天下人只会看到做错了事要被打屁股,那样只会有更多消极怠工的人。如果要争取更多的时间,必须想办法阻止袁崇焕进京,方能保住他的性命。刚想到这一节,才重新注意到殿上的情形来,而皇上的话此刻又清清楚楚传入耳中,:“传旨,命袁督师火速进京勤王。”
  孙诺头脑一热,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她这一跪跪得太突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可是那当头,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直接道:“陛下,万万不可让袁都师回京。如果宁远山海关本是佯攻,袁督师率众回京,宁远,山海关必定虚空,到时宁远不守,如果山海关再被攻破,与另一路军成夹击之势,京城就无险可守了。而现在虽不明皇太极的目的为何,只要山海关稳固,京师戒严,急调京郊四路军勤王与京城三大营合兵死守,再想办法断他粮道,后金军供给不足,必定撤退。”
  说完,再不敢看陛下的脸色,只得以头触地,继续道:“还请陛下饶恕殿前胡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让孙诺的等待显得分外漫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强健有力的手扶了她起来,昏头脑涨的迎上一双清澈不见底的眼睛。
  崇祯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在你说得还有点道理,现赐你尚方剑、银币、坐蟒,速去关外见袁督师,让他死守宁远山海关。不带圣旨,只传口谕,人在口谕在,人亡,”他顿了一下,“想来必是天意,我也不阻止他回京勤王了。”
  孙诺不知道是不是跪晕了,在长平一个父皇还未喊完的情况下竟然立马磕头谢恩了。
  时间紧急,皇上亲自挑选十八骑东厂一品带刀侍卫护送她出关,每人配三眼火铳。临走时细细将坐蟒丝带缠绕,亲自为她系上,又允许她可以再挑两人跟着。她挑了精明的小豆子和小米子,竟来不及跟公主告别,一路出城去了。
  一路上餐风露宿,连换马匹不停歇,路过驿站也只是稍作休息又继续赶路。小豆子一路上见她闷闷不乐,不停地说笑话来逗她开心。不一日已近得关外,一路上只见得饿殍遍野,又或扶老携幼,往关内奔走,一派惨淡景象。
  这一日傍晚,一行人正往前急奔赶路,尘土飞扬之间坐骑突往前倾,心道不好,借马匹向下之力一撑,身形拔起,人还在空中,上空又飞来一网,忙向旁边翻滚,刚抬身已有数十柄长枪袭来,动弹不得,再看周遭的人,有的跌进坑中,有的已困在网里,一般的狼狈不堪。对方这几下干净利落,配合有度,竟在三招之内将己方这群人全部制住,要知道这可是精心挑选的十八名一品御前带刀侍卫。
  他们拿住孙诺一行人后,也不问话,押着来到一处帐篷前,对着帐篷里道:“赵总兵,据哨马来报,这十几个人从关内方向过来,一路上也不歇息,走的是小路,却是直冲山海关方向来的,不知来意为何,属下已将这几人拿住,请将军定夺。”
  他一叫赵总兵,想定是赵率教,他人已在关内,必定是作为前锋已被派出前去支援京城。。。还没想完,孙诺屁股已被踢了重重一脚,跟着一句“进去”。孙诺回头瞄了他一眼,心想老子一定会找机会踢回去。
  进入堂中,见坐了好一个精壮汉子,两眼炯炯有神,道:“来者何人?”孙诺忙问道:“是赵率教赵总兵吗?”还没问完,脑袋又被猛拍一下,接着一声大喝:“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直呼总兵姓名?”
  孙诺一听声音就知道就是刚才那个踢她屁股的人,顿时大怒,一把拔出尚方宝剑,道:“我乃皇上密使,有尚方宝剑在此,我要见袁督军。”
  赵将军一听,走近身来细看,还未来及做出反应,一人道:“报将军,在其他人身上搜出东厂锦衣卫木印,确系是朝廷派出的人。”
  赵总兵虽是粗人,但也反应迅速,忙让孙诺上坐,跪下,道:“都怪下官眼拙,委屈了御史,还请见谅。”
  一来事态紧急,二来她见他并不把罪名往下属身上推,倒也敬他是条汉子,忙还剑入鞘,道:“赵总兵,事情紧急,快带我去见袁督师。”赵率教不敢怠慢,忙让人准备。
  孙诺问道:“此地离山海关尚有一日路程,赵将军不在关内,却在此地安营,这是要去哪里?”赵迟疑了一会,道:“御史从京城来,必定已得知皇太极从蒙古进军的消息,督师命我前去勤王,半日赶一日的路程,中午出发,这才在此地安营。”
  “带多少人?”
  “一万人。”
  “皇太极亲率后金、蒙古各部近10万人奔袭千里,势在必得、锐不可当,将军想仅凭这一万人挡住那十万骑兵?”
  “军令入山,督师今日命我三日内赶到密云勤王,我不得不从。”
  “哼,密云,他倒判断得准。我有坐蟒在此,亲传陛下口谕,你速速率部回山海关,死守关隘。”
  他却并不回答,想他领令出关,这才不到半日就被召回,回吧,违抗军令那是死罪,不回吧,违抗君命,那也是死罪。孙诺见他踌躇不定,道:“这样吧,赵将军既不放心,就地驻扎,另派遣人手带我见袁督军,再等他军令回关不迟。”
  赵率教是个明白人,忙道:“好,好,就按御史的意思办。传赵五、赵六。”“在”,外面闪进两个一般的精壮汉子。
  “命你二人明日送御史进关,立刻动身,不得有误。”
  那二人还未回答,孙诺阻止了他,“慢着,时间紧急,我们得马上动身,通宵不停,明日一早就应该可以见到督军。另外,我还要他。”慢慢将细葱般的手指指向了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头上拍了一掌的人。
  “好,赵三,你跟着他们一起去吧。”赵三一张黑脸涨得通红,默默地点点头,跟着他们走出帐外。
  一路无话,孙诺都在想着怎么合情合理的踢回赵三的狗屁股。次日第一丝光线从东方亮起时,一行人已经到了天下第一雄关山海关下。
  只见巍峨好一座雄关,气势磅礴,吞天吐地,连绵不绝。报关后守城的人一见赵总兵兵符忙放行。赵五、赵六领着一行人直奔大营而来,赵三滴溜溜的跟在后面。
  关外景色果然跟关内多有不同,苍茫大漠,风沙磨砺。到得关外,每往前走一步都离前线更近了一步,只觉得风沙中都飘着血腥味。
  近得大营,赵五、赵六率先进入,不一会回报道:“督军不在营中,去宁远了。努尔哈赤攻得紧,督师亲率两万人马前去支援,已早出发了。”
  孙诺一听倒不急了,只要他不去京城,打他不擅长的追击战,她也就算任务完成了。一看随从们也累得七晕八素的了,道:“那我们就地修整一下,下午出发,去宁远见袁督师。”话音刚落看到赵五脸上略过一丝不屑的表情,那表情一闪而过。
  胡乱吃了些东西,倒头便睡。这一睡足足睡了三个时辰,小豆子使劲推才把她喊醒了。小豆子打来水服侍她洗脸,洗完脸,想照镜子,可这军营中哪有铜镜这样的东西。小豆子眼珠一转,偷偷从怀里拿出一块锦布包裹的东西,小心打开,竟是面小巧的西洋镜,背面精雕细琢,手法不凡。大喜,拧拧小豆子的脸,道:“还是你乖,居然知道带上这玩意,有没有顺便带上我的西施粉呢?”小豆子撇撇嘴,道:“姐姐还说呢,你的西施粉,云龙膏、唐檀香粉我可是都给你带着呢,可一路上只顾着拼了命的赶路,我太累了,跑不动了,就把身上除了银两外所有的东西全丢了。”孙诺大怒,劈头盖脸的开始打,边打边骂道:“你混蛋,我那西施粉多难得啊,要精选七七四十九种药材,晾晒足七七四十九天,吸日月之精华才研磨而成,你不带也就罢了,居然带了还丢了,看我打不死你****的。”小豆子边躲边求饶道:“姐姐,别打了,我知错了。等回宫我一定给姐姐找更好的,比西施粉还更好的,定能还姐姐如玉的皮肤,如花的容颜。”听他一说,孙诺楞了下,拿起镜子一看,吓了一大跳。虽然女扮男装,但是那娇嫩的皮肤被大漠的风沙摧残得是惨不忍睹,更生气了,正准备继续打,小豆子已经偷偷溜到门口,与刚进门的赵五撞个满怀。赵五不悦的神情又是一闪而过,孙诺忙把镜子往袖子里一塞,心想这个赵五这个小小百夫长凭撒敢对我们不满。赵五道:“大人,马匹都备好了。”孙诺心想办正事要紧,也不跟他计较,上路去了。
  这一日到得宁远,天色已晚。虽然没有震天的炮声,呐喊声,但是从每个人疲惫的脸上,挂彩的身上可以看出这里才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进了督师府,被引入东厢客房中等候,赵五回报说督师在城墙上巡视,要过一会才能回来,让他们候着。这一等竟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在一行人瞌睡兮兮的时候,赵三终于出现了,道:“大人,督师有请。”孙诺擦擦嘴,刚准备起身。赵三又道:“大人,督师也有请几位大人。”孙诺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心想带上他们也好,也没说什么。
  进入堂中,只见正中坐了一个人,浓眉大眼,宽阔的额头,眼里却透着狡黠的光。跟那个人温暖的光芒不一样,他带着原始的野性的气息。他望着孙诺,似笑非笑,道:“大人可否将御赐坐蟒借属下复验。后金军最擅长派奸细入城,你们虽说是京城方向来的,小心一点,应该也没有问题吧。”这几天朝夕相处,东厂侍卫已经和孙诺混得很熟了,见他为难她,正要发作,孙诺制止道:“督师要复验,没问题。”一面解下坐蟒,递与他手。他双手接了,反复查看,后又双手奉回,毕恭毕敬。孙诺拿回坐蟒,道:“传圣上口谕,袁崇煥及部死守宁远,若后退一步,当斩。”说罢孙诺看着他,他不带任何表情的回盯着她,也不讲话。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突然他手挥一挥,有数十柄刀斧架在孙诺他们头上。
  孙诺大怒,骂道:“袁崇焕,你好大的胆子,敢谋杀御史。”
  “既然你都说是谋杀了,我为什么不敢呢。把你们一杀,尸体带到关内,刨坑埋了,这兵荒马乱的,既然追查起来也只是遇到了盗贼而已。跟我有什么干系?”
  “谋杀御史这么大的罪名,你为什么....?”
  “为什么?哼,因为赵总兵必须去。皇太极的10万骑兵,那都是骁勇善战的骑兵,这次有备而来,也许他的目的只是抢劫,也许京师并无凶险。但如果不分兵,派出关宁铁骑,试问全天下还有哪一只兵马可以与皇太极的骑兵的一战。到那时候,皇太极必然会意识到京师空虚,即使各地兵马汇聚一处,合力歼敌,也可能无力回天了。我不能担这么大的风险。“
  “可你明知道即使是赵总兵的一万关宁铁骑也挡不住十万人的。”
  “并不能挡住,只求一战。皇太极亲率十万人,这十万人中,攻城掠地时的楯兵估计两万人,弓箭手两万,殿后押辎重者两万余人,而最有冲杀战力的骑兵不过三万。赵总兵的目标就是骑兵对冲,干掉这三万人,只要干掉了这三万人,京师可保矣。”
  孙诺倒吸一口凉气,道:“你根本没打算让这一万人回来。你想让他们和那三万人死磕,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力保京师?”
  “对,所以你们必须死。”孙诺看到他眼里闪过杀机,想到他的名言:‘你道本部院是个书生,本部院是个将守’时,就知道麻烦大了。眼见瞬息之间人头即将落地,存亡在此一举,不知道那根筋又不对了,大喊道:“慢着,我有助你退敌之法。”
  此言一出,袁崇焕楞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开始笑,大笑,狂笑。孙诺没有理会他,在嘲笑声中继续道:“我知道将军的退敌之策是四个字。”
  他饶有兴致的望着她,道:“愿闻其详。”
  “主守,后战。前两个字督师已经做得很好,可是后战两个字却很难付诸实施。原因就在于努尔哈赤的骑兵太厉害,骁勇善战,锐不可当。撤退时来去如风,如若追击,还常常可能被伏击。我有办法助你破敌。”讲到这,故意停顿不讲。
  他挥挥手撤去刀斧手。
  孙诺继续道:“第一天主守,利用堡垒消耗敌人有生力量。第二天主战,列队于城前,第一队,弓箭手,第二队,摆阵。她来到书桌边,拿起笔来,画了8个小圆圈,再由这八个小圆圈组成一个大圆,道:“这个阵法是由太极的云手演化而来的。太极云手是由内力催发,画出一个个圈子。当敌人从右侧攻来时,左下方格挡住,绕行之,合为一圈,将敌人绕进圈子,困杀之。又或左侧攻来,则右下方格挡,又或者中军突出,直冲我方阵营,则在分点绕行,如投鞭断流,令其首尾不能相接。具体说来,云手阵是由十六个骑兵组成内外心圆,内心圆的八个士兵同时出招,劈杀困在圈中的敌人,外心圆的八个骑兵防御和保护。一旦圈内敌人全被劈杀,迅速转移到下一地点围圈杀敌。而八个人组成的小圈又可以组成大圈,正所谓圈中有圈,套中有套,整个战场可以由无数的圈圈套。。。。”孙诺还没讲完,袁崇焕道:“阵法听起来不错,可是骑兵不比得步兵,前后进退之间不会有如此灵活。而且仓促之间,阵法难成。”
  “袁督师果然厉害,居然可以一眼看出阵法的弱点。这套阵法的初衷是用于步兵而非骑兵。骑兵确实不比步兵灵活,但是只要假以时日,马头马尾相接,催动阵法,骑兵还是只需要朝一个方向走,内圈的顺时针绞杀右侧敌人,外圈的逆时针防守为主,劈杀自己右侧敢于靠近之敌,如此一来,阵法一动,用一个‘粘’字避敌人锐气,像磨盘般的,将陷入阵中之敌绞杀之。”
  “阵法虽奇,可是如果用一队骑兵自南向北,从东自西猛冲,只怕破阵也不难,到时候作茧自缚又如何应对?”
  “努尔哈赤最擅长的是中军突进,另遣队伍攻对手左翼。我们只需选拔武功高强之人为死士,护住左右翼,只要催动阵法我方呈防御性的进攻态势,再用红夷大炮轰起后军,让其首尾不相接,那个时候只怕他们自顾不暇,再难阻止反攻。”
  他听了,良久未曾说话,过了半响道:“你是谁?怎么对敌我了解得如此清楚。”
  孙诺大惊,光想着保命说多了,总不能告诉他她来之前专门研究过吧,只能编道:“家父原军中一十夫长,见识过努尔哈赤的手段多次了。曾听家父提起过。”
  “既在军**职,名讳如何,供职于何部?”
  “家父姓袁名保,曾供职于王化贞大人,孙得功部。孙得功投敌,于明军不败之时大喊‘败了’,才导致了那场战役的失败和我父亲的死。此生必斩此贼。”气愤填膺的说完这句话,她对自己的临场反应满意到极点,感觉可以去拿个奥斯卡金像奖了。
  显然他对孙诺的回答还比较满意,以他疑心的本性一定会事后追查,可是袁保在兵部造册上的确是死于那场战争,所以这个问题应该已经糊弄过去了。
  “今日诸位也都累了,安置在东厢房,加紧守卫。”这后半句竟是对着卫兵说的。
  “袁督师,阵法虽仓促间难成,也可勉力一试。三日之内必退敌,再趁胜追击,追至后金主营,引皇太极自救,再以逸待劳,围点打援。京师危急可解。”
  他摇摇头,道:“我累了,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带大人们去东厢房,好生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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