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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谚有云:三个臭皮匠,顶过诸葛亮。
就是说三个不成器的凑到一块去也能点作为,这书中人物也恰好就是三个,但这三位可不是什么臭皮匠,是个顶个的诸葛亮,谁呢?先不说那二位,单说这个在建设区开“奇怪事务所”的苏冥。
什么是奇怪事务所?没听说过不要紧,顾名思义,事务所说白了处理事务的场所,律师事务所请律师的,商标事务所是注册商标的,那这个奇怪事务所就是帮人处理杂项的。
世上有很多人,也有很多事,有些事科学能解释,有些就解释不了,也没法解释。
能解释的,你说灯泡大半夜一会亮一会儿灭是为什么,科学能解释是电压不稳。
那不能解释的呢,比如说张家的谁谁谁,睡着睡着就断气儿了。
再比如说,李家的大儿子,出去玩一次,魂没了,整个人就和痴呆似的,直流哈喇子,这些事儿奇怪不?找谁解决呢,找谁都没用。
医院?李家的去医院挂号,说我儿子魂没了,挂哪科?被医院轰出来都小事儿,没被保安打一顿说找事就不错了。
局子?去了报案说有人偷东西!
偷的啥啊,?
我儿子的魂儿。
撵出来没事,万一再落个寻衅滋事的帽子,冤不冤,倒霉不倒霉?
这个时候,就得去这个奇怪事务所了,也合该那些人不幸中大幸,自己家住的城市有这么一家店,管用不管用先不说,听着也踏实。
好比买保险,用得上不见得好,用不上也不见得坏,图个踏实,买车也同样道理,都有个安全气囊,谁能说那玩意儿没用?一辈子都不想用一次,可是不能没有。
这个奇怪事务所也差不多,可以不进去,但是有了就比没有强。
这店开在了新城区一小区的商品房里,附近啥啥都没有,买个菜都得开车去老城区。
小区倒是不少,东南西北都覆盖了,可多处都在建设中,白天都没什么人,晚上就更别提了。
整眼看去,就那么三四个小区亮着灯,剩下的漆黑一片,闭着眼睛都没那黑,没什么人住,黑灯瞎火的,要不怎么叫新城区呢。
不过这事务所地方选的也好,横看十余里没有一家营业的店,竖走几百步没有带玻璃的房儿,开业的也就苏冥这一家,来来往往的人想看不见都难。
再加上这店说是处理邪门歪道的,建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倒也说得过去。
再看这店内,一步迈进去踩着那白色抛釉地板砖,擦的那叫一个干净,照镜子都不如这地板清楚,再往里走,不说奢华壮观也是足够气派。
一百多平的空间,三面金漆混凝墙,迎面靠墙有张红木办公桌,桌上该有的是什么都不缺,哪个是端砚,什么叫湖笔,这个是薄片儿的宣纸,碳色的那个是徽墨,也是这桌面够大,文房四宝旁边还放个专门玩游戏的笔记本。
桌子后面肯定得有配套的椅子,椅子后面墙上挂着《锦绣山河图》,不说是传世之宝,可也出自名家之笔。
西侧墙纯皮沙发,一旁摆着玉石雕刻的白菜,精工细啄,不说能切了炖汤喝,倒也是栩栩如生。
东墙则是一镀金的招财猫,但那招财猫抓得条幅写得不是以往的“招财进宝”,而是“活人回避”。
总的来说,这地方不像个办事儿的,这事务所谁开的呢。
事务所的主人名叫苏冥,毛嗑儿长脸,皮肤焦黄儿,高挺鼻梁下两片薄唇,单眼皮小眼睛,眼白多眼仁小,可那也算得上清秀耐看。
十二生肖占一蛇,今年28,186的大高个儿,约摸着一百多斤,说是一百二都嫌多,人比黄花瘦说得就是他,倒不是穷得吃不起好东西,相反,他啥都缺可就不缺钱。
他开事务所不图盈利,只图做善事,得来的酬劳要么捐给灾区,要么捐给福利院,反正自己不留,也不是说他热心肠,而是开事务所得来的大子儿他自己不能留一个,因为他命里注定大富贵。
可他挣来的钱都捐了,哪来的富贵?那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就说当天事务所里来了个中年男人,大耳朵能扇风,嘴大的吃八方。
膀阔三停,腰大十围,头顶一片地中海,生得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这个岁数的十有八九都秃顶,也不乏有几个不秃的。
那人长得是壮实,可动作像个小媳妇儿,畏手畏脚的,东不敢碰西不敢摸的,就在门口那一站,不知道还以为让他罚站呢。
还不等那人开口说话,苏冥就摆摆手:“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那人一听愣了,什么叫不用说了,来你这儿办事你不让我说,那还办什么事儿?
苏冥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气定神闲的让他在沙发上定坐,还沏了一壶茶端了过去。
那人一瞧,嚯,难怪这儿不靠谱的店都装修这么好,原来是个不缺钱的小老板,这茶是什么茶,极品的太平猴魁。
倒不是说苏冥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儿,而是做这行的得察言观色,没有个病没有灾的谁来这里办事儿?再加上来人什么脸色,能花钱来解决的事儿能小的了么。所以脸色也自然不好看。
也别等对方先说话,先来一句: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对方一听,这行啊,我不说都算出来了,看来有戏儿,不过,你不让我说那不行,我不说出来不舒服,万一你算错了我不白花钱了。
苏冥就靠这招儿挣了个盆满钵满,也别说他就会坑蒙拐骗,如果真的办不了事儿,谁给他酬劳,所以说真本事还是有点的。
来的人姓马,名一春,今年48,机关单位。
说他昨夜在同事家喝大了酒,回家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啥都是双影的,想抠鼻子半天摸不着鼻孔,最后差点把嘴里的舌头抠出来。
马一春朋友家在老城区,自己家在新城区,两家隔着一座桥,桥下是条河,寻思着反正离得不远,这桥也不长,平时几分钟就过去了,正好呦荡儿的走回去,借着桥上的风散散酒劲儿,省得回家被媳妇儿骂。
他也是真喝多了,平时几分钟那是开车过去的,走路速度能一样嘛,不过现在醉得找不着北,哪能想到那些。
桥上是比刚才路上凉快儿,被风吹了一会儿他酒劲儿也散了点儿,摇摇脑袋清醒了许多。
走着走着他见前面不远有个年轻女孩儿,在护栏后面站着,盯着河面发呆。
马一春也没当回事儿,看夜景的不多了?就没理会儿继续走,目光呢,盯着那个女孩儿的大白腿,倒也不是他多色,家里供着个母老虎,那长相实在不敢恭维,比自己还要粗一圈,现在有个养眼的不多看看那不白瞎了。
可他越看越不对劲儿,那女孩儿不像看风景的,想看就站那儿看,哪有往护栏上爬的,他琢磨的功夫那女孩儿已经翻到护栏外面去了,眼睛还一直死盯着河面。
这下他知道了,这是个想不开想投河自尽的,一下子酒醒了一大半,扒开腿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那女孩儿,只怕是再晚一秒这女孩儿就跳了下去。
情急之下,他冷不丁看到河里有个白花花的东西,还以为眼睛花了,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定睛一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是彻彻底底酒醒了,好悬没吓得掉下河去。
只见那河面站着一个女人,浑身上下比白面都白,就在那河面上直挺站立着。
再低头看怀里的女孩儿,目光呆滞,眼珠子就往一块儿瞅,身上凉的和死尸没什么区别。
没过一会儿那女孩儿恢复了意识,哇得吐了一大口水,马一春一看,这也没掉河里,从哪儿吐这么多水呢。
等那女孩儿清醒后,马一春这才想起那河里的女人,等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再想找就可找不到了。
那女孩儿千恩万谢,就差没磕头了,然后解释说刚才在桥上走得时候有人叫她名字,声音是从河里传过来的,等她往河上看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过来就在这儿。
马一春听完也是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凉风一吹竟然打了哆嗦,今晚真的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