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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鸦雀无声,大家把眼光都投向了张导,郝秀珍轻声说道:“都是这个孽障柯文彪做的坏事,害得好人受罪啊!”
张导继续说道:“我知道古堡的开放时间,我让司机走了近道,提前10分钟到达古堡,在没有到达开放时间就让大家进入了古堡。
在大家跟着朱导沿着向上螺旋式石台阶往上走的时候,我和李强已经到达顶部,我请李强在暗处帮我观察,我套上事先准备好的假头套,装扮成一位白发老者,坐在‘巧言石’旁边的矮凳上。
邱小东和弟弟胆子小不敢吻那块石头,马上飞第一个上前吻了‘巧言石’正在兴奋之时,柯文彪挺着个大肚子来到洞口,蹲下身坐在洞口边上,然后往后躺了下去。
我抱住了他的腰,在他仰面伸长了脖子往洞口去吻那块巧言石的瞬间,我放开了抱住柯文彪的双手,这家伙一声惨叫,整个人朝洞口滑了下去,亏得他伸出双手四处乱抓,减缓了下降速度,被子文探长一个箭步抓住他的一只脚,柯文彪的身体停止了下滑。”张导说完朝子文看看。
子文不慌不忙取出一个放置房卡的蓝色纸袋,交给身边的崔红,叫她送到张导的手里,说道:“张导,这就是那天你遗忘在矮凳旁你的房卡袋子,你好像是有意告诉我是你在现场的证据,其实你和李强在商量的时候我都听到了,所以我能事前有所防范,否则的话我哪有这么快的伸手啊!”
张导接过房卡袋子,上面写的正是自己的房间号码‘1242房间’,张导尴尬的朝子文笑了笑说道:“谢谢,其实我是知道洞口下面1米多深处有道铁栏的,人是不可能从洞口直接摔下去的,只是会被卡在里面很难受,没有生命危险。”
“所以你一计没成就再实施第二步计划。”子文说道。
张导并不答话,低着头继续说道:“也谈不上第二步计划,只是整个行动中的一个环节。从古堡下来的时候,我事先与我的好朋友朱导约定让他走在最前面下来,他让柯文彪紧随其后独自一人走下去。崔红有意与你交谈,目的是让你和柯文彪保持一段距离,当柯文彪往下走的时候,我与李强已经超近道躲在了下行通道的一个暗间里。我们在一块木板上涂上了一些油性的东西,然后放在了石台阶上,当柯文彪走下来时踏在木板上打滑,就顺着台阶一直滑了下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子文拿出一份化验报告说道:“你们在木板上涂的油性东西,我对样本化验比较后证明是一种防晒霜,与崔红小姐在海滩上使用的牌子完全一致,你们在使用崔红小姐的东西前应该先打个招呼,差点冤枉了人家。”
李强说道:“当时也是时间紧迫,我就从帮崔红拎的手提包里拿了就用了,这事与崔红没有关系,是我涂上去的,为了减小摩擦系数,让柯文彪能一滑到底,刹不了车。”
子文说道:“幸亏柯文彪在滑下去的过程中试图拉住通道里的绳子,放慢了滑下去的速度,臀部比较肥大所以没有受到大的伤害。否则这个人既有高血压又有糖尿病,万一发生头部大出血将严重危及生命,你们的做法也太冒险了。英国的国际刑警验尸官在对柯文彪的尸体检验中排除了脑部受伤致死的可能性,否则你们的行为可能构成故意伤害的罪名。”
“那个老东西摔不死的,那天下午到了黄金海岸后还不要脸的拉着年轻的日本小姐去游泳呢?我听见他在说什么‘有这么美丽的日本小姐陪着游泳,我就是淹死了也值了’,我看他是个变态狂。”胡丽晶把积压在心中的怒火说了出来。
张伟朝政超看看说道:“政先生,你提的两个问题我都如实说了,你感到满意吗?还有遗漏的地方吗?”
政超鼓起掌来说道:“敬佩,张导,不!我们的张医生真是有谋有略,计划得十分周全滴水不漏,把时间和行动路线计算得相当准确,达到了整治柯文彪出口气的目的,又不至于治他与死地,真是一个绝妙的谋划。关键是张导有勇气,愿意为了心爱的人付出,从这点上来看我就显得很卑微了,还千方百计的保护那个贪官,现在感到惭愧啊!”
“恰恰相反,我认为正是政超先生法律意识清晰,多次的营救行动,才使得有些人一时头脑发热做出的过激行动得到了及时的制止,才没有在过失杀人中酿成严重的后果。”子文说道。
“子文探长过奖了,我只是做了些我应该做的事,我对柯文彪的犯罪事实知道得不多,除了受赵老先生的委托对青花瓷关注了点,其他没有帮上什么忙。”
“哎,我同意子文探长的判断,政超先生思路严谨,法律意识强,与我们的子文探长配合真是一对好搭档啊!哈哈!就是有一点,我老头子多说几句,你们两个都没有成家,有想法可以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们参谋参谋。”赵天明乐呵呵说道。
“老头子你看把话题扯到那里去了,现在大家在破案分析,你不要离题了,小心你自己被牵涉进去,被当成怀疑对象。”郝秀珍说道。
“我才不怕呢,我再年轻的20岁,我看见柯文彪这种恶棍,我恨不得就冲上去把他痛打一顿出出气呢?”赵天明板着脸怒气冲冲说道。
政超听完赵天明的讲话,白皙宽阔的方形脸庞上泛起红晕,子文就当没听见赵老先生的说话,抬起头突然发问道:“张伟你刚才说了,那天在爱尔兰科克市接团的地陪朱建平先生是你的好友。”
“是的,他是从山东来英国读书的,在英国医学院与我是同一个寝室的好朋友,为人十分仗义豪爽。”张伟说道。
“我看见你们在爱尔兰科克市港口码头上见面时,你从他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木盒,看上去像一个古董,你能告诉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吗?”
“哦!那是一把古罗马时代角斗士用过的短柄剑,60公分左右长,带着刀鞘非常精美,是他在伦敦旧货市场上找到的,送给我作为纪念。我只是看了下,刀还没有出鞘,在我的房间里躺着呢。”张伟笑着说道,神情十分坦然。
“子文探长,柯文彪的死与这把短柄剑有关吗?”李强问道。
“哦,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把它们联系起来,我只是随便问问。”子文说道。
“年轻人,你刚才说你的那位令你十分敬佩的,来自国内的女士,就是后来担任你医疗助理的那位她的尊姓大名吗?有可能是我们医学院毕业的,或许我还认识呢?你说她也有两个孩子,欠了一大笔债,与我们小东和小斌妈妈的情况好相似哦。”崔红问道,说完朝潘妮看看。
潘妮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又轻轻和子文交谈了几句,子文交给她一把钥匙走出了房间。
“哎,天下的巧事就是多,既然张伟喜欢那个刻苦用功来自国内的年轻妇女,也愿意为他放弃医生的工作做导游,参加到整治柯文彪这个大贪官的队伍里来,说明他们感情很深,我们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呀,至于名字的话我们就不关心了,啊!大伙说对吗?”郝秀珍说道。
“老太婆说得对,年轻人相爱了不是为了获取,而是为了付出和奉献,我看这两个人感情深厚,终成眷属,谢天谢地啊!孩子啊!你们说对吗?”赵天明抚摸着扑在他怀里正仔细聆听的邱小斌的头说道。
张伟突然站起问道:“政超先生,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现在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这完全不是什么伺机报复,我只是心里有点疑问,也是为了案件分析的需要,你不会介意吧?”
“张伟先生你完全可以对我发问,我也会像你一样坦率地如实答复,不掺半点假。”政超说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有胆量问了。那天在黄金海岸沙滩凉亭里,我看见你突然扑到柯文彪的面前用身体挡住了柯文彪刚要喝的一杯啤酒,另一只手是否在柯文彪的酒里面放什么东西我没看见,但是我确实看见这样一幕场景;当柯文彪的那杯啤酒在混乱中被打翻在地后,一只路过蟑螂立即死了,死得这么的快令我十分惊讶,是否与你在柯文彪的酒杯里放过什么东西有关,希望政超能解释一下嘛!”张伟说完坐下,两眼直视政超。
只见政超并没有激动,态度平和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微微抬起头朝众人看了看,眼光停在了欧阳玲子的脸上,微微笑了笑,然后转向了子文说道:“张伟先生问了个很好的问题,说明张伟先生的观察能力很强,就像一个医生对病人察言观色的同时已经根据表象大致判断出了病人的病因所在。
那天在黄金海岸的沙滩上,确实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一切都在阳光下发生,我也是迫不得已加入的,我至今还没不知道谁在一手操纵这场暗中的杀戮。我只看见明晃晃的刀已经出鞘直指柯文彪,我也是被迫出手救险,无意中避免了善良的人们再陷牢役之灾。”
“政超先生的解释太原则了吧,你是有意在回避我提出的问题,我的问题是你在柯文彪的酒杯里到底放了什么?以至于那只蟑螂即刻毙命。”张伟说道。
“你这个人说话太放肆了,有你这么提问题吗?你有什么证据表明那是政超先生下的毒,只凭你一人之见就能冤枉好人吗?”赵天明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