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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是兵强马壮,一方是新王登基,要单纯的论军事实力来说,共工氏要强于颛顼一方,但怎奈对方以正统之名占住了大义,更是散布谣言,说共工将高处的山峰与陡坡削平,把所得土壤填至低洼处扩大耕地的举动惹怒了天神,天神降到凡间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更看到人们自私自利的行为,于是将降下洪水踏波而行,人们因此而饱受磨难。
迫于舆论之下,共工广纳人言以求应对之计,此时我的初祖父变化成共工手下一名谋事献上了计策:何不派给他部分兵马去修一座仙山,对外则可通告此山乃是通天之柱,与海内、海外、蛮荒之处其它三座仙山共撑天界,仙灵来往皆驿于仙山之上,如此一来颛顼的谣言即可不攻而破。共工思之曰:“善”。于是我的初祖父便从共工手里,获得了一部分军队的控制权。
这我注意到我初祖父的行事与现今的我们有很大的不同,当时的家族似乎并未建立起残酷的后代筛选体系,所以我的初祖父发明绝望之枪后,似乎并不想让绝望的黑暗笼罩在自己族人的身上,令它如附骨之疽般一代代荼毒自己的后人,而是在积极地寻找一种“扳机”的替代品,而这个替代品,就是现在的共工。
我的先祖父催眠了那些被他控制的战士们,命令他们在黄河源头的一座山上垒起了高台,利用飞艇上先进的工业科技与星球上的原材料,在高台上建起了绝望之枪。虽然这武器一直被叫做枪,但在我看来,它最初的模型更像是一座大型的信号发射塔,远没有如今这么轻巧灵活。
既然争位的双方在桌面上已经无法谈拢或压制对手,那么胜负成败就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揭开分晓了。共工自然是亲自领兵督战,颛顼则是派出了祝融与之抗衡,双方是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虽然在我看来,这种原始土著的小规模团架实在是丑陋至极。不过我的初祖父似乎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不着痕迹的帮一帮陷入被动的一方,使得两支军队更加的难分伯仲。
战争本就是极其消耗物资储备的事情,更何况以原始部落的简陋条件,能打上十天半个月就基本上已经是一个富足部落的极限了,因此,无论是共工还是祝融,都在寻找一战定胜负的机会。时势给了战争机会,战争给了英雄机会,共工将他的机会赌在了他最熟悉的水上。
他在战场上方命人悄悄修筑了一道水坝蓄起了水来,应该是想在战前开闸放水以作奇谋,除此之外,他还让自己的战士们用动物的皮毛包裹住自己腿脚,这样可在开战后不会让己方战士束缚于泥泞之中,而且一旦取胜,更是可以最大程度的追击消灭敌方的有生实力。
祝融这边其实并没有什么应对之计,但怎奈我的初祖父已经选定共工作为绝望之枪最合适的“扳机”,自然会想方设法的夺取他全部的光明,这计谋理所当然的便是火攻,只是我的初祖父已经知晓共工会先行水淹,普通的火焰很难得到成效,因此他再一次变换身份,来到了祝融身边变作一个烧饭的庖厨。
一日,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别的伙夫都将木柴掩于怀中,急匆匆向山洞荫蔽之下奔跑,唯独我初祖父化身的庖厨慢悠悠随意地将木柴草料暴露于细雨之下,然而到了生火做饭的时候,其他厨子的木柴依旧是因为受潮而难以引燃,而我初祖父手中的柴禾却是一触即燃,这不得不引起了祝融的注意,他疑惑不解的将我初祖父请到了营帐之内,取过了他手中的柴禾细细观察,发现这些木条上沾满了动物的油脂。
待得祝融抬起头想要拜谢并询问我初祖父是何来历时,却发现营帐之内除了他自己已经是空无一人,这不由得使他大惊失色,认为此乃天神下凡赐教,于是烹宰仅剩的两只羊羔,并亲自远赴深山野林中狩猎了一只幼鹿用来设坛祭祀,之后更是伏拜于地,向上天祈福以求大获全胜。当然,光是祈祷是没有用的,他还命人用用油脂涂满粗壮的树干,将这些树干同样隐藏在战场另一侧地势高的地方,准备在佯装撤退时点燃树干,将它们滚向共工的战士。
战场两边的主将显然都已经拿定了主意,这场相持不下的战役终于因为余粮的紧缺而展开了最终的对决。两军刚欲接兵之时,共工麾下的战士们突然后撤,原来是共工这方的几个战士打开了己方上处早已蓄好的水坝,水坝中的大水顺势而下,直接将祝融这边的阵型冲的稀烂,而且大水冲过地面一片泥泞不堪,祝融的士兵就连行走都变得异常困难。
可惜的是因为材料所限,共工的水坝并没有能够拦住足够多的水量,祝融的战士也没有被淹得失去理智,火往高处烧,水向低处流,很快这些水便在土地上失去了踪迹,只留下满地的坑洼,共工立即命令他的战士们乘胜追击,然而祝融的战士们已经井然有序的开始了撤退,并且一些士兵还将随身所带的碎草洒在地面,待得共工的人马追进深处时,祝融命手下点燃的事先准备好的巨木,并将它们滚入了战场。
一时间战场之内火光四起,而共工的战士们由于用动物的毛皮裹住了双脚,因此即便是冒着火星的碎草,也很容易就将他们的双脚点燃,之后燃烧的火焰很快就从足底蔓延到了双腿,从双腿一直烧到了头发,整个战场上到处是撕裂的哀嚎,即便是百鬼夜哭也不及此处一半的惨烈。
共工看着不远处一片火海的战场,那里的火焰似乎烧到了天上,整个天空都是火红火红的,共工的脸庞被火光映得温润而明亮,但他的眼神却渐渐黯淡下去,他明白自己已经输了,但他不知道的是,我初祖父认为他所承受的苦难,还远远不应该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