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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与阴差交手,是在一场主题为“人鬼殊途”的规矩上,他为正方她为反方!
我们处处针锋相对,我输得惨败。
轻轻地抬了下额头,我向她伸出一只手,面目孤寂泪眼朦胧,握一握手,这是属于青春最美好的悸动,小丽也成了我心底深深地回忆!
我不会将丁瑶杀死,也没有那个勇气,她说的很对,人鬼殊途,注定不能在一起,地狱有地狱的规矩,人间有人间的法则,若是刻意阻挠,对人鬼都没有任何好处,小丽很可能因为我的强行挽留化作孤魂野鬼,再也不能步入轮回,最终只能灰飞烟灭,留不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你赢了,你很称职。”我傻笑道。
“.......”她穿好衣服走到门前拧开了把手,依旧默不作声。
“能帮我个忙吗。”我说。
“不能。”她浅浅道。
“陪我去一趟北山吧。”我对她的话无动于衷,依旧继续开口道。
丁瑶摇了摇头。
“哈哈,谢谢你!”我在她的眼中一个人傻笑,一个人自说自话。
北山是个墓地,我爷爷就在这里,小丽也是我从这里带走的,平时我经常来这里,一是看看我爷爷,二来是这里跟安静,很少有人来这里喧哗。
我独自一人走上台阶,长长的楼梯像一条天路,好像要通往天堂,我苦涩的看着一排排石碑,这些逝去的人,曾经都和我在一个世界上存在过。
有首歌这样唱,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我该如何存在
多少次荣耀却感觉屈辱
多少次狂喜却倍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却心如刀绞
多少次灿烂却失魂落魄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
谁明白尊颜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我该如何存在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
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我该如何存在
我很喜欢汪峰的这首歌,这首存在诉说了多少人的凄苦,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滑落脸颊。
我看到了自己爷爷所在的地方,一间方方正正的小屋,仅有咫尺大小,却埋葬了我至亲至近的人。
同样的墓地,也深藏着我的小丽。
一阵微风吹过,洁白的雪兰花随风飘动,墓碑上的小丽,浅笑中带有一丝悲凉,那个女孩啊,傻傻的,很天真。
丁瑶终是没有拒绝,站在最高处,低首垂目望着我,微风风拂过她的脸庞,本是一场绚烂的相遇,终是成了剪影。
我将手中的尘埃散落,弥漫了整个灵碑,往事如烟,乱了我的世界,你一离去,写伤了一片天。
“点一支香吧。”我回头对着丁瑶道。
“好。”她点了点头。
点上一支香,烟雾萦绕。
我望着渐渐归于平静的天空,茫然的走下了北山,一条台阶分为两条路,一个往天堂,一个直通地狱,我想我是该入地狱的那个人吧。
路旁的墓碑上刻着许多人生前的笑脸,一些人一些事就这么明明灭灭地刻在沿途的风景中,辗转中的快乐在百转千回中碎成一地琉璃,我站在风中把它们扫进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再也没有关系。
小丽,若不是那一天的相遇,我想我们也不会走到一起,也许,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我终归是你的一个过客,天空依然那么清澈,这一年的那一季,早已错过了等候,樱花飘落后的树影里,与记忆一起回想她的美丽。
我想起了那句话,“若千年的回首能换来一世长相守,我愿是你身旁一株花树,年年季季的花开花落,只为你回首一顾”。
别了,小丽。
这便是我和丁瑶的第一次相遇,刻骨铭心。
她说,你会一直恨我吗。
我轻笑了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说,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大声笑了笑,依旧重重的点了点头,等你来渡我的时候吧。
她笑,好。
从北山到学校我用脚测量城市的距离,也许麻木的心早已被内疚腐蚀成一块碎石。
四个小时的旅程让我觉得整个天地都变得荒芜。
行走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眼中闪烁出点滴泪光,已是黄昏时分,来往的车辆划起阵阵清风,吹到脸上却有些发烫。
偶尔路过的三三两两的路人,也都成群结队的欢声笑语,而我,只能默默的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人的一生在不断地相遇与离别,每一天与你擦肩的路人都是第一次相逢,也是相别,也许有一天会再度重逢,但没有谁可以认出谁的背影。
“唉。”我望着天空叹息。
火烧云在天边映照着天空,零零碎碎的星星挣破天际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
“小丽呀,也许这对你我来说,说不定是最好的结局呢。”
“小丽呀。”
“若有来生。”
“红纱遮面。”
“我娶你。”
“你可愿。”
地狱。
漫天飞舞的清雪潇潇洒洒,冥界沐雪,别有一番景色,庞大无比的地狱,除了极具阴寒,从未下过雪,尤其是在这死亡的禁地里,彼岸花摇曳不止,撒下一缕光辉,神性无比,冥王抬手一挥间,那四溢的光芒被他尽数收于指掌中。
“下雪了。”他淡淡道。
水火判官浩荡正气集与一身,他们手持可判定任何鬼怪生死的生死簿,官服一尘不染,颇有一丝出尘的味道。
轮回路途中静静地走来一位佳人,秀丽的面庞带着一丝笑容。
“来者何人。”宏大的声音响彻地狱。
“小丽。”那声音怯生生的说道。
“生死簿里并未记载,你究竟是何人。”
“我不知道,雨哥哥叫我小丽。”
“哈哈哈哈。”冥王大笑,盏酒二两,信于指尖,他挥袖而起,立身于亭台楼阁,顿了一顿,垂首看向小丽,道:“地狱不收无名之人。”
“我就叫小丽。”伊人贝齿轻启,面露怒容。
“你所谓的雨哥哥是谁。”冥王摇了摇手中的杯酒缓缓问道。
水火判官双手鞠躬,替着伊人答道:“甄雨。”
闻言,冥王手中的二两清酒刹那间掉落脚底,一股幽香惹人醉,抬首叹息道:“他啊。”
“你在人间徘徊一年有余,可有心愿未了,有什么话想说的吗。”他道。
一缕冷香沉,逝雪浅,笑意深,那佳人抓住一缕细雪,目光好似望向了人间界,浅浅的说了句:“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