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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有太多关于小叶的疑问。过去和她不辞而别以后我并不是没有联系过她,只是确实联系不上,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她了,谁知道这时候能重逢,还得知她这些年在追查逃犯。
追查逃犯这种事,她完全可以联系警方,配合警方进行调查,完全没必要耽搁自己的学业。小叶的父母失踪,一定和这有很大的关系。
眼下要解开疑问,只有小叶发来的东西可以做线索了。
我打开手机,翻到最早的一条消息,首先是保平安,接着问我进展如何。我划到回复栏给回报个平安,再告诉她现在的情况,接着就去看后面的信息,上面是这么写的:
“关于那张地图,那里确实是我调查的最后一个地点。
根据我已经掌握的信息,我在追查的逃犯很有可能就躲在地图记录的那个村子里面,但是也就像我说的,我在准备进入那里的时候发生了诡异的事,这些也是你已经知道的了。
那个地方被记录在仙书上,这并不是什么巧合,因为我在追查的人并不简单。
我追查他的原因,是我父母的失踪,其实我的父母过去做过一些让我觉得非常害怕的事,那些事可能就是他们失踪的原因,而被我追查的那人就是我搞清楚背后细节的线索。
从最初的事开始说吧。
我觉得奇怪是从小时候的某次他们跟随渔船出航开始。他们过去总是会出海,但从来不会自己去租船或者跟客运船,根据我后来的观察,他们只坐当地人捕鱼的渔船,而且行动非常的迅速隐蔽。这里提一嘴,我小时候记得家里似乎没有多少熟人,只认识当地的渔民,但是我父母平时的言谈举止完全和渔民们格格不入。
我曾经问过那些渔民,他们说我的父母只是乘船到一些面积不大的孤岛上,约好时间返航的时候又顺便接他们回家,至于他们做了什么,渔民们一概不知。
后来有一个姓尚的日籍华人来了我家,和父母说了些事,接着我们就搬回了国内。这个时间点就在认识你前不久,我搬回国内没多久就转到你的学校。
但是在那段时间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在我转进前一天,那个日籍华人又拜访了我家,我无意中听到他听过你的名字。本来我并不会对一个人名感到奇怪,但是那天下午我父母和那位尚先生就带我去了学校,怪就怪在这里,他们一间一间教室拜访过,最后才决定了我在哪个班念书,如果只是这样还没有什么令人起疑的,但是他们特意和老师说明要指定一个同桌,还送一大堆东西塞个红包。老师没有收红包,也没有说一定办到,只说如果那位同学没意见就行。
我第二天才来上学,那就是认识你的那天。而我父母和尚先生提到过的名字也正就是你的名字。
当时我很震惊,所以也对你有一种很特殊的态度,我觉得你是一个特殊的人,或许和我父母一直以来奇怪的行为有关系,而且我起初对你非常防备,只要是和我父母的奇怪行为有关系的人我都带着戒心。
但是我后来发现你其实根本不知道我父母的事,也发现你的性格挺好相处,或者说对我而言挺好相处——我发现那时候你不爱搭理人,只有我是例外。也是在从那以后的逐渐相处中,我发现自己对你越来越有好感,你的身上仿佛有一种能让人信任你的魔力。
所以我把一件只有我父母和我才知道的事告诉了你,也就是在海底失踪的两兄弟的故事,这其实并不是在当地流传的传说,而是我父亲笔记里记载的故事。我认为这和我一家搬回国内有莫大的联系:那故事里的那位弟弟后来定居的地方就在你的故乡。
而我要追查的那个逃犯,我之前就见过他,他和尚先生一样是我父母的老熟人,过去是一个普通渔民,年龄并不算特别大,名字叫沈森。这个沈森过去和我们联系很多,我父母出海乘坐的最多的就是沈森所在的船,在我们回到国内之后没多久,我们就听说他在外面犯了案子,再过没几天,我们彻底失去了他的音讯。
而在那此你走后没多久,沈森再次出现了,他和我爸妈躲进书房聊了一晚上,而且他们搞的很谨慎,严防我偷听。
然后第二天起床我就再也没见过爸妈,他们留下存折和密码,人不见踪影。我以为他们只是消失一段时间,这样的事在过去常有,但这次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见过他们。
但我找以前的那些熟人,主要是关系比较熟的几个渔民,我问他们知不知道沈森的情况,大部分的人甚至连他犯了事正在被通缉都不知道,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多多少少说自己知道沈森最近的行踪。
这事很特殊,我不知道怎么和警察说,但也去本地的派出所登记过,得到的答复是无从查起,他们也只能从沈森这个人入手,但是十几年了警方也没能找到沈森,所以并不能做出保证。
根据我的调查,沈森这些年似乎在找仙书的下落,但是他没有找到仙书,却到了仙书记载的地点。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有的问题只有在建木才能得到答案,我们已经快要接近谜底了。
早点休息,有情况及时联络”
我把小叶发来的东西看了两遍,大致明白了前后因果。
终于可以在心里有个数了,现在的主要任务之一也就是获取更多的信息,接下来再整理一下老三给我的那些资料,就能把当前的情况了解个大概了。
正准备翻开那些文件,门外突然有动静。
我立刻警觉起来,把文件压在被子底下,仔细去听外面的声音。那好像是一阵脚步声,而且声音怪怪的,好像在外面走路的那人没有穿鞋。
这种脚步声听起来有点熟悉,不对,是非常熟悉,再一想想,这样的脚步声和我那天在医院听到的非常相似。我下意识地就把耳朵往门缝靠,希望能听清楚点。
但是我刚贴近,那声音又停住了,还没时间思考咋回事呢,突然我的门得得得响起来。
我吓得一激灵,意识到门没有锁上,只是盖住,于是立即按住门,轻手轻脚但也非常快地把门栓拉上。几乎就是我把门栓完全拉上的下一刻,我感觉到门被往里轻轻的推了一下。
该死,该不会是追兵?敌人能有这般神通广大吗?
反正锁上了,暂时不用太担心,老三在临别前给我塞了把瑞士军刀,我一边去抄家伙,一边朝门外问:“谁啊?”
没有回答。
我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声音,外面变得死一般寂静。我心道娘的还装神弄鬼,不过这装神弄鬼像模像样的,我已经在害怕了。
人在害怕的时候会试着虚张声势,这是一种动物本能,我凶恶道:“外边的你他妈说句话,装什么哑巴!”
这次我决定如果再没有回应就开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那人放倒,老子在鬼坛里因缘巧合得了一身神力,还能让人欺负了不成?
我心里默数三二一,飞快地冲出门就要动手揍人,嘴里喊着下三滥想叫他出来帮忙。但是在我挥出两拳的时候我就楞了,第一拳打空我以为是门外的人躲过,但是第二拳没中我才发现,门外根本没有人。
下三滥开门探出个头,问我咋了。我东张西望不知道怎么回答,反问他:“你刚才听见什么没有?”
“没听见我能出来?我听见你叫我啊。”
“不是这个,”我心说什么玩意,这脑子是怎么当摸金贼的,“你有没有听到这外面有什么动静?”
下三滥摇头:“啥动静,你迷糊了?早点睡吧,别自己吓自己,老子正春梦呢,让你搞没了。”说完打着哈欠往厕所过去,嘴里还自言自语道:“姑娘莫急,且待老夫解手归来,我们梦中再战。”
这种招待所肯定没有独卫,厕所安置在走廊尽头,这个招待所的配置更是简陋中的简陋,走廊里连灯都没有,厕所估计也一样。
我看看四周,除了歪歪扭扭往厕所走的下三滥,另外什么人都没有。我心道坏了,莫不是扒了鬼坛里的古墓,叫苦主盯上了。
这走廊乌漆嘛黑,我心想要是有灯就好了,人影没见到可以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痕迹,说不定有点头绪。正想着,我一拍脑袋,直骂自己蠢,手里这不是有手机嘛。
我打开后置灯光,看看走廊两边,再看看门,发现门上有一些水渍。
水渍!我脑子里闪电般回忆起去鬼坛前在医院的经历。
我立刻把目光和灯光都朝下,果不其然,有两行脚印从楼道一直通往我的门口。那脚印是赤脚沾水在地面走过留下,看上去极其眼熟,我急忙找出手机里那张在医院拍的照片,大概对比了一下。
如果这照片里是个脚印的话,那么我面前这行脚印和照片里的那个大小完全一致。
我背后一凉,嘴里一句粗话就蹦了出来,捏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定没有做梦,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你的妈妈的,这玩意怕是水鬼?!
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到我头上,我这时正精神敏感,飞快地去摸头,啥也没摸到,心里正奇怪呢,一滴水滴到了我的头上。
我立刻往上看,双腿立刻瘫软下去,我的头上有一个人形的东西,正顶着一张诡异的怪脸,似笑非笑地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