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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耀进了房间,木质地板上的花纹显得异常闪耀。
扬帆洗漱完以后,拿了一支香烟靠着窗台,看着远处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香烟是张先生给他的,因为在上个星期的谈话中,张先生说到香烟有时候可以缓解压力,所以扬帆也想试试。
扬帆转身回来灭掉了烟头,拿了外套便关门出去了。最近张先生老是感觉诸事不顺,所以想找扬帆帮他算一卦。
张先生每天都是固定十点钟才会来公司,所以扬帆倒了一杯茶想要去会议室等候,但是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份稿子,最前方的椅子被搬下了台,正有五个人在上面彩排着什么节目。
扬帆推门进来,正好将他们打断了。
“扬先生,你有什么事吗?”财务部小玉问到。
“没什么事,只是来找张先生,他人还没来,所以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没打扰你们吧。”扬帆回答到。
“没有,大家都在彩排年会的节目,你要是没什么事,坐下来一起看看,也好指点一下。”小玉微笑着说到。
“也好。”扬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看了没多久,上班时间到了,各自都散了去。只留下扬帆一人独自坐在会议室。
车间里的机器都响了起来,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十点,张先生来了。扬帆站在张先生办公室窗边看着那辆大奔进入车位,他的眉头却是不自觉的跳了一下,也许他想得到的太多了。
门开了,张先生走进了办公室,对着扬帆打了声招呼说到:“这么早就来了,等了多久了。”
“闲来无事,到处看看。”扬帆坐到了张先生对面继续说到:“你不是说最近不顺吗?早点来给你算一卦,正好也有些事想请教你。”
张先生笑着拉了拉身后的椅子,说到:“先生有什么事想可以尽管问。”
扬帆拿出了三枚铜钱,装在了一个竹筒中说到:“不急,先算完这卦。”
扬帆看着桌面上的卦象,对着张先生说到:“以卦来看,你最近这段时间出入偏门,会逢霉运,舍小财。最近一段时间除了家里亲近的女人以外,不要再去接触别的女性,不然会让你有家庭不宁之兆。看你面色稍有疲倦,最近经常有熬夜吧,肾衰脾伤,精力下降,行如无神,怎么会好运相来。可你双眼有神,溢彩泛边,诸事不顺,也是一些小事而已。拿着这个香包,若是在家,就放在床头,若是外出,就放在车内。明日之后,气运便会好转。”
张先生接过香包,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说到:“那这个香包要带多久。”
“十日即可,若是喜欢,十日之后,就挂在房间内。”扬帆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说到。
“那好。”张先生收好了香包,又说到:“你刚才想要问什么事。”
“你的经商之道是什么。”扬帆直奔主题。
张先生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一下,拿过一支烟递给他说到:“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想学习一下,不知道张先生能不能赐教一二。”扬帆拿着烟,紧紧的捕捉着张先生的眼神。
张先生起了身,请扬帆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张先生也坐了下来,他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将茶几上的茶具整理好了,然后烧水泡茶。
“嗯~经商之道,这个要从哪儿说起呢。”张先生倒了两杯茶,靠着沙发接着说到:“经商,如今这个世道,不仅要有常人不敢有的胆量,还要有常人不敢想的想象,最重要的是,背景和资金。光有胆量没有资金,那等于空想,有雄厚的资金没有背景,那等于给别人创造。所以你说经商是什么?”
扬帆眉头一皱,舌头舔了舔嘴唇,他怎么知道。
“经商就是赌,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在里面赌出来的。要想经商,首先要会为人之道,再者背景,而后资金,缺一不可。三者缺一样,只能是在不大不小之间徘徊。在外,客户和背景是天。在内,工人是地。没有地的辛勤耕耘,哪来香火祭天?”张先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既然张先生你说工人是地。这两天鄙人四处闲逛时,也听了一些苦诉,工人们抱怨他们的工资是这整个工业园区最低的。既然是地,那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耕耘?”扬帆问到。
“人是有欲望的,人的欲望可以无限膨胀,索取。所以要去控制这个欲望,掌握在你的手中,如果你这一次顺从了他们,没有按照公司的规定,胡乱给他们涨了工资,那么这个头,就已经开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就不是你管他们,而是他们随时拿捏你了。人,是会贪小便宜的,来往的取舍都是取决于你的。利益会让人做出选择,公司大门随时敞开,有来者,自会来,有去者,不相留。不要把任何事情都看的理所应当,也要把任何事都看的理所应当。付出相应的劳动就会有相应的回报。抱怨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有,你要学会让利益成为你的利器,而不是束缚。为什么说别人的都是好的,就连看别人吃的饭都比自己的香?哪怕别人吃的只是一盘青菜。一边说着不好,一边还是要埋头苦干,是因为他们需要,有好就有坏。工人是地,可领导者才是种地的。”张先生说完。
扬帆又问:“那如果领导者有问题,是不是会影响旗下的人,听说前一段发生过一件事,您的总经理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和仓库的一个女人做出了公司不允许做的事。按理来说应该两人都走,但是为什么只走了仓库的女人,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需要背景和权利?”
张先生点了烟,笑着拍了拍扬帆的肩膀说到:“呵呵,先生,你这都已经问到了公司管理里来了,怎么?你也想去开一个公司吗?既然你也问了,今天这事就只能在这里说了,出去以后,不再提。”
张先生说:“自古以来,帝王都只会为了将军杀小兵,没有为了小兵杀将军的。将军为何,征战四方,开疆扩土。小兵呢,勇往直前,身先士卒。只听帝王有百万雄狮,却不见沙场将军,无人指挥,百万雄狮也是无头苍蝇。将军要杀,不比小兵,因为将军是你钦点的,胡乱杀掉,是你用人不当,看人不准,说的难听点,就是打自己的脸,小兵不同,可能征战一生,你都不知道这个小兵叫什么名字。人的品行可能不好,但是做生意的,难道是为了讲公平,讲感情?当然是求财,生财之道,生财有道。用别人有限的能力,赚自己的钱。如果你是因为他能力,思想,作为的不行,而去掉他的,那么你有主见。如果你是因为众人的纷纭而去掉他的,你左右的空间自会变的狭隘。一条直线画过来,中途歪扭了一下,这是正常的,如果一直歪歪扭扭的,那么你就要考虑把纸和笔都换掉了。”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这个人可以为你创造一百万,另外一个人只能为你创造一万。相信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有的人说企业就是压榨,压榨人们的能力,压榨人们剩余的青春。可能是这样吧,因为不仅是工人的青春,就连老板的青春也一样要被企业压榨。是啊,老板看着多风光啊,进出都是豪车别墅,花园洋楼。哼哼,风光,没有企业的有钱人才是真的风光。”张先生一手撑着额头,在脸上使劲的搓了搓,摘下了眼镜,虚眯着眼睛看着镜片中的自己,最近的他头发掉了好多。
“做生意,就是这样,利益在前,人情在后。不去伤害任何人和侵犯法律的情况下而赚取得钱财,便是利益。你对下属发怒一顿,而后好好的安抚之后,便是人情味。”张先生讲完。
扬帆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这才说到:“说实话,听明白一点,但也有点懵。但是还有两点,在下实在不太明白。第一点:你说公司先利益后人情,既然利益为先,那么公司有人侵犯你的利益时,按照你所说,你会杀一儆百,但是在下看到的,却和张先生你刚才说的完全相反,你不仅放纵,而且还增加了其手中的权利,这是为什么?相信张先生应该知道在下说的有人是指的谁,毕竟在下来的时间不长都能窥探一二,更何况您呢。第二:如果真要运行一个公司,对内对外来说要做到几点呢?”
“先说第二个问题吧。公司最开始创立的时候,设备和场地都已经完善,既然是车间生产,那就涉及到原料和辅料的进入,既然要进材料,那就要有采购的人员,而后便是操作人员的引入。要招人,就得先有内勤部门。机器一但运转,谁能保证机器不坏?那就得招维修人员,有了生产以后,那就要有品质人员的把控吧,再到后期的加工,出了产品以后,要有车队的送出,那就得有仓库,仓库不能没有库管,有了库管发货,最后才到客户手中。东西要卖出去才能有收益,那要怎么样才能卖出去,就要有业务员去跑业务,有了单量,那就要有跟踪货单的管理员吧。收益回来以后,要有财务来算账吧。大致体系差不多就这样了,既然有了人员,那么就要有管理他们的人,部门主管,各领域经理,厂长,副总经理,总经理也就是老板。你看这么庞大的一个体系,你说你要是什么都管,能管的过来吗?既然有了部门主管和经理,那么老板就只管对外,对外是什么呢,利益,应酬,关系,维护,建立。你看无论如何,利益始终是在最前面。”
张先生似乎是在自嘲:“在外与人交谈,切不可谈到利益方面,尤其是与你的客户,要深藏,你做的事明明都是围绕着利益发展,但是客户却能在你的言语中相谈甚欢,客户不傻,他知道。没有人会为了你所说的一面朋友情而来浪费这么多时间,毕竟你不来,还有很多人在你身后等着,行业的竞争,对手的排挤,心里要时时刻刻都记着。所以你要让客户自己说出他的利益,当你清楚他的利益是什么,你就成功一半了。但是也要坚定自己的利益底线,亏本的买卖,这可做不得。只要明确客户的利益,那么你就可以说出自己的利益,当两人达成一条线以后,正真的利益自然就产生了。记住,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第一的利益。知道吗?”张先生说完。
扬帆明显听得云里雾里:“这又要带着利益去谈,但是又不能直接说利益的事,还要深藏,你们生意人可真是两面相。既然你是为了从客户那里得到利益,为什么还要等客户先说他的利益?难道客户买东西还要有回扣?”
“人的利益有很多,只要是对自己有益的都是利益。不仅仅是钱。”
“不懂,实在不懂。”扬帆摇着头说到。
张先生大笑一声,又倒了两杯茶水,端了一杯喝下后说到:“先生算命卜相自然了的,但是生意场上的事,先生也就是一小白。你要知道,利益可以驱使人往前,也可以使人堕落。现在给你说这些还太早了,你不懂。好了,那聊一聊你的第一个问题吧。”
“你说的意思自然便是人檐之下,绕道行走,对吧。嗯~这个你问得很有趣,这又谈到一个创造价值,和能力价值的问题。当有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耍聪明,得到了她想要的利益,而你在完全知情的情况下看到自己利益的增长,这就是能力价值。人有利益才会有动力,如果你一味地掐断退路,断掉的不仅是别人的财路,也是自己的财路,眼光既要放的长远,但是也要注意当下。给她权利,是让她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老板的视线,可是大家都不说破,那就是默许,有能力的人才,可以默许很多,甚至更多,只要你创造价值,你就可以得到更多,但是安排到你身边的人也是警醒的利器,让你可以感觉到危机感,双重作用的压力下,这才是制衡,稳定公司内部的利器。商场如战场,利益有失有得,人所能做的只是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可是最后的结果,谁也不好说。唉~再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你有能力,可以默许你拿这个利益,但是你要为老板创造更大的利益,这样你明白了吧。”
听完张先生的话,扬帆沉默了,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算命占卜,他很厉害,但是商道,他一点都不懂。
张先生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烟头灭掉了,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脑说到:“好了,先生,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等你想明白以后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再过来继续聊。”
张先生说的没错,今天这一番谈话都只是说了一点皮毛,扬帆一点都不懂,所以不能急功近切。
扬帆起身便要告辞,突发奇想问到张先生:“那以张先生所见,在下是小兵呢,还是将军呢?”
“哈哈哈,先生日后必然能成将军。”听着张先生的大笑,扬帆心中还有一丝惬意,但听张先生的后话,扬帆不由眉头一皱,顿时不快。“可先生却不是帝王。将军自然威猛,但是小兵和将军的生死都在帝王手中。”
………
回到宿舍,扬帆倒了一杯茶水,坐在了床边,他虚眯着眼睛看着茶杯里的茶叶,眼角跳了几下。他翻出了一把算盘,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了下来,一边敲打着算盘,一边写下每一步算好的内容,可是算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扬帆手一下就顿住了。
他眼神有些凶狠,鼻中喘着大气,抓着算盘的手青筋暴跳了出来。脾气一下就冲了上来,扬帆将桌子掀翻在地,茶杯摔碎,茶水洒了一地。
扬帆微闭着双眼,嘴中不服气的念到:“天干水于北,地支火于南。南北相对,水火不容。水旺而火气,木缺不燃火,火低不平衡。哼~,师傅,你老人家可真行,两个师兄你对他们可不薄,可为什么你要这样偏心。为什么。”
…………
一日扬帆在四下里闲逛,正遇车间机器坏了,厂长以及维修部的人正在修理机器,扬帆在一旁观看,正要走时,耳边忽然听得有人悄声私语:“你看,那整天无所事事的人又到处闲逛了,老板怎么会养这么一个闲人在公司。”
扬帆自然听得出所说的是自己。他只是哼了一声,便离去了。又一日,扬帆于食堂吃饭,听得身后有几个妇女小声议论:“一个月花那么多钱,就请一个人来吃喝玩乐,老板也真有钱。”
自此扬帆心中多有不快,转眼间便到了公司年会,张先生包了酒店三层整层来作为会场,整个公司所有人以及他所说的“财神爷”们都到齐了。张先生邀请扬帆坐于他身侧一桌,众人入席,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年会节目。
年会正看的起劲,扬帆忽听身后有人说到:“还以为是老板身边多红的人呢,原来也只能坐偏席,却不能坐领导席。”
扬帆听了这话,多日积累的怨气升起,心中大怒,只见他双眼聚神,对着身后那人眼睛对视了一眼,那人全身打了一个冷颤,就这么呆呆的坐直了身子,扬帆一手在眼前一抹,拿出了一张符纸藏于桌下,在那符纸上一点,心中默念了摄魂咒。扬帆嘴角微微一扬,那人突然僵硬的站了起来,向着年会舞台冲去,期间撞倒了五六张大圆餐桌。
这人冲到舞台边上,大哭大叫,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伤心。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舞台上表演的人向两边散去,厂长和生产经理等人立马冲了上去,想要将他扶起来问原因。可是那人力气极大,四五个人都拉他不住,还被他一手就给甩开了。
一时间,整个会场嘈杂不断。副总经理在一边严厉呵斥,可是也无济于事。后面的人一窝蜂的涌向前去,都想看个热闹。
张先生看到如此变故,立马安抚了他的一群“财神爷”,而后上前去查看了一番。无论他怎么劝也都无济于事,反而这人哭的更厉害了,甚至用头撞着舞台,见了红。
见了红,张先生怒气顿上心头,可是身后有“财神爷”,他只能压制。而后他想到了扬帆,正往他那里看时,只见扬帆阴冷着笑容,张先生便略知一二。
张先生走到扬帆身边,按住了他的肩膀说到:“不管什么事,适可而止。”
扬帆哼了一声,这才将符撕碎。那人就这么晕了过去,这事才算结束。张先生眉头一皱,心中开始对扬帆生出芥蒂。
自此以后,厂里的人只要见到扬帆都或多或少有些避讳,还有一个星期就是过年了,厂里差不多要放大半个月的假。
员工差不多都走完了,只有生产经理和三个过年留下来值班的安保人员在检查着车间里的断电断水情况。
张先生最后一次来到厂里取了文件以后,看到了扬帆,随口问到:“过年了,你不准备回家吗?”
“家,在下哪儿有家啊。就在这公司过了吧。”扬帆一脸清淡的说到。
张先生原本想请他去自己家里的,可是又怕他脾气古怪,到时候又做出什么事可就麻烦了,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说到:“那好吧,公司里的车虽然都在,但是你不会开车,还好有一辆自行车,如果你要出去吃饭或者去哪玩,可以骑自行车。”
扬帆点了点头,看着张先生离去,扬帆闭着双眼,咬了咬牙。
“先生,你不回家过年吗?”身后,生产经理的声音传了过来。
扬帆转过身来说到:“路途遥远,不方便,就在这厂里过了吧。”
“这样啊,那好吧。现在快中午了,不知道先生吃饭了没有,如果没吃的话,一起出去啊。”生产经理说到。
扬帆点头答应了。坐上了生产经理的车,扬帆和他聊了一会,才知道他姓何,何经理家是湖北的,早年在广东打工,入了这一行以后就一直没换过工作,而后和他师傅一起进了一个厂,然后结识了张先生,张先生回家乡办厂,也把他们师徒一起邀请了过来帮忙。
起初听到经理姓何,扬帆眼角还跳了一下,但是后面交谈了以后,扬帆才放心了一点。
吃过饭回来以后,扬帆便自行回到了宿舍,何经理去到车间,将所有东西都盘点好了以后,贴上封条。做完一切,他又每个角落都转了一遍,确保无误以后,他才离去,准备将最后的总闸关掉,可是走到车间中央的时候,他突然有些头晕眼花,身子有些斜歪,他赶紧的扶住了墙,缓了缓,正要走时他的手指一下触碰到了横梁上行车的开关,行车的挂钩因为被取下,所以少了钢丝绳的牵挂,瞬间落下来砸到了他的肩膀。
何经理惨叫一声,卧倒在地。周围的安保人员听到叫声,赶忙跑了过来,将他救起,送到了医院。
何旭站在宿舍窗台上看着那急忙开出厂门的车辆,仰头叹息一声说到:“何经理啊,就算这次给你说了,你能躲过去,可是你依然躲不过下一次,你命中必定要带有残疾才能过的好下半生。还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从这以后,何经理虽然治好,但是他的手臂也落下了残疾,但是也还算好,拿碗筷之类的没什么问题,可是稍有一点重,他便使不上力。
在医院锁骨处打了钢筋,手臂打了石膏以后,何经理第三天不顾医院的劝说,强硬着回到厂里,一回来就一头扎进了办公室,打开电脑看了一会,那有些失望的将电脑关了。看样子原本打算回家的他,是没有希望了,现在的他根本开不了车,刚才在网上看了一下,火车票和汽车票已经全都没有了。他拿出了手机无奈的给家里人打了电话。
家里人听到他不回来了,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何经理挂了电话,看着窗外远处的路灯,不觉叹息一声:“唉,一年到头就只有过年才有时间回去,可是今年想走也走不了啊。男人要挣钱养家,背井离乡也不是谁愿意的。”
“咳咳,何经理,心中有些感伤吗?”
听到有人,何经理转头来看,正见扬帆现在门外,何经理苦笑着说到:“先生,请进来坐吧。唉,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去看看父母和老婆孩子。说不想家是不可能的,这可能也就是命吧,行车正常启动,下降速度是很慢很慢的,人在这个情况下是完全有判断意识的。但是公司盘点以后,会将所有机器里的卡件以及容易生锈的地方全都拆解下来,免得过完年以后回来机器不能正常使用。所以行车的零部件也被拆解了下来,那天行车挂钩才会在反应不及的情况下落下来。唉~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扬帆拿了一支烟递给了何经理,给他点上了以后,自己也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他才缓缓的说到:“何经理,你很想回家吗?”
“想,当然想,但是现在也只能想想了。”何经理埋下了头,神情很是沮丧。
扬帆灭掉了手中的香烟,对着他说到:“那好,只要你答应在下两件事,就能帮你。”
“先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何经理问到。
“送你回家。”扬帆说到。
“可是火车票和汽车票早就没了。先生你又不会开车,怎么送?”何经理只以为扬帆在说笑。
扬帆说到:“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何经理:“额~那还请先生说说看,那两件事。”
“第一,从今天起到过完年回到公司的这期间,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第二去到你家以后,你得给在下安排住处。怎么样,何经理。”扬帆一脸笑意的说到。
“这是自然,先生若去了,那肯定得给先生安排满意的住宿。”何经理笑着说到。
扬帆点了点头,对着何经理继续说到:“在下自然不会开车,但是你会啊。在下以道家移花术,将你的手骨和在下的手骨相换,这样你就可以开车了,但这也是暂时的,到了你家以后,在下就会撤消法力。”
何经理有些懵了,他虽然知到扬帆会算命,但是还不知道他会这些,当下试探着问到:“先生如果真能做到?那便请先生施法吧。”
扬帆看来早有准备,他拿了两个草人出来,在自己的手指上扎了一针,将血滴在其中一个草人上面。让何经理也在另外一个草人上滴了血,又扯了何经理的一根头发,和自己扯下来的头发结在一起,包在了一张符中。何经理只见扬帆拿着符纸凌空画着什么,在听他一声大喝,那符纸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何经理可是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操作?没有任何火物的辅助下就这么燃烧了起来?
符纸燃烧后的纸灰飘落到了两个草人上面。扬帆立马拿了一根红绳将两个草人的手绑在了一起,嘴中念着些什么,就连何经理这么近的距离都没听到。
扬帆嘴中念完咒语,对着两个草人指了一下,又拿了两张符纸,一个草人贴了一张。便拉着何经理受伤的手这么一扯。将石膏全都扯碎的散落一地。其实并不痛,甚至还有点舒服。只是何经理看着扬帆的动作,下意识的就叫了出来。
“好了,别叫了,又不疼,你活动活动看看。”扬帆说到。
“啊,好像是不疼啊。”何经理笑了笑,活动了一下手臂,还真不疼了!!!何经理那个高兴啊,但高兴过后也是震惊,扬帆到底有多少本事。看他刚才那么轻松的就完成了,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扬帆将桌上的两个草人拿了起来说到:“等会在车上放好这两个草人,别让他们手上的红绳断开了,不然你的手又变回原样了。”
何经理连忙点头以后,便跑回宿舍收拾东西,一切妥当以后,何经理再三嘱咐安保人员要注意的事项,便和扬帆一起驾车回去了。
“先生,这次回去,到了以后你就会收回法术,这手上的石膏也被你拆了,若是一下疼痛难忍,那怎么办啊。”何经理有些担心的说到。
“这个你不必担心,在下保你过年期间在家里行动自如。”
有了扬帆这句话,何经理安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