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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科幻灵异 / 恶灵先生 / 第三十六章:人生艰难

第三十六章:人生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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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帆跟着这人来到了酒店里,进了包间,就见一桌子人投来看戏的目光。
  “李总,人带来了。”这人对着李总恭敬一声,就退到了一边。
  李总点了点头,让人搬了一张椅子给扬帆,李总说到:“张总,这人可是叫来了。”
  “难得李总雅兴啊!”张先生站了起来,走到扬帆身边递了一只烟给他,可扬帆跟着师傅常年在山里,那里会抽烟。
  张先生笑了一下,收回了烟说到:“请你上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才听你在下面说你是道家弟子,擅长占卜,所以想见识一下你的本事。”
  扬帆一听,那可是来了劲,挽了衣袖就说到:“这可不是吹得,占卜星象,无一不通,五行八卦,那是无一不精啊。”
  扬帆这一通话引的在场的人哄堂大笑,那桌上一人调侃着说到:“张总还信这般江湖术士啊。哈哈哈。”
  “你………”扬帆有些急了。可李总对着所有人压了压手说到:“大家别急,这人算得对了,那自然是好,若是算得不对,就当看戏吧。”
  看来李总的威望在这些人当中算高,他一说话,众人也都不再出声。
  张先生说到:“那这样吧,你现在算一卦。”
  “要算何事”扬帆有些装作傲气的说到。
  “就算算这里的人就近三日会发生什么事。”张先生一时也想不到什么事,就随口说到。
  扬帆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到:“问天买卦,岂可儿戏,那就让在下看看几人的面相吧。”
  说完,扬帆起身围着酒桌转了一圈,在场一共十一人。一圈下来,扬帆说到:“就近三日,你们也没有什么大事,说来也无益。”
  又是一阵笑声,扬帆也不恼怒,扬帆一手指着一位身材微胖,短寸平头的男子继续说道:“只是这位先生,你患有心绞痛,还伴随了一些脾肾衰竭,还是少抽烟为好。”
  这男子眉头微皱,嘴中吐出一口烟雾,看中手中的燃烧的香烟,摇了摇头。
  扬帆再次指着一个年近四十的女子说到:“这位女子,最近是否小腹经常会胀痛,偶尔觉得胸闷,头晕目眩。不过你也别太惊慌,小腹胀痛只是你胆中有石,头晕只是血糖低了一些。”
  两段话一过,两人没有一人出来反驳,可见扬帆说的正中。一桌子人渐渐的收敛了轻视的眼神。
  扬帆最后的眼神落到了张先生身上,他指了指张先生,却是摆手一笑,悄悄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后抬起头来,大声玩味的说到:“至于这位先生嘛,那这几天没什么事,也就是擦破点皮而已。只是你身旁的这位女子。”
  小龙见扬帆目光看来,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可是她也不敢急切去问,只是在她的等待中,扬帆才说到:“这位女子,看你面相左暗右红,眼角距鬓角发梢半寸有黑痣生长,预示着家中有事,痣有吉凶,也有祸福。你面顶正当,额前发虚,那家中必有一子,今年可满五岁。”
  小龙见张先生示意,这才敢说:“家里面是有一个孩子,今年五月份满的五岁。”
  “可否把孩子的八字说一下。”扬帆一边说到一边在身旁的柜子上拿了纸笔,记下生辰。
  扬帆简单的算了一下,对着小龙说到:“八字是个好八字,这孩子命中带有富贵,可是游若浮丝,需要有贵人相助,也许在成年以后就会遇到贵人,也许这一辈子都遇不到。若果四十岁之前还是碌碌无为,那么这辈子的富贵命就和他没有关系了。你这孩子体弱多病,尤其是到了节气阴冷的时节,时常都是药不离手。既然刚才你们说算三日内的事,那就说说这孩子三日内吧。三日内这孩子会被重物砸断右手,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这几日好好看管孩子吧,别让他出家门一步。”
  小龙听得懵了,自家孩子有危险,她本能反应问到:“这几天不出家门就行了吗?还是需要些什么。”
  “不出家门就行,不过,该来的始终要来,只能是让伤害减轻一点吧。”扬帆将写了八字的纸撕碎,丢进垃圾桶。
  小龙也不好在问什么,毕竟这样的场合不允许她多问什么。张先生笑了起来,看着扬帆说到:“先生既然会算,那么肯定有办法避祸吧。要不这样,今日在此不便,先生留一个联系方式可好。”
  扬帆同意了,但是突然想到自己住的地址都不太清楚,张先生让他留个电话号码,但是他那里有手机。扬帆有些尴尬,张先生缓解了一下气氛说到:“要不这样吧,三天后的中午,你再到这个酒店来,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
  张先生让小龙付给扬帆买卦的钱,扬帆拿了钱也不做过多停留就走了。张先生看着扬帆离去的身影,脑中久久回荡着扬帆悄声对他说的那句话,不知不觉间,他的脸色都有些沉了下来。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吵醒了李宇,他有些烦躁的将被子拉开,穿了衣服开门就看到父亲站在门口,李宇问到:“爸,搞哪样唉?”
  “不要慌睡哦,搞快点走,你家二伯伯家又出事了。快点。”听到父亲的话,李宇有些后怕,站在原地看着父亲受伤刚好一点的手,有些犹豫了。
  李宇父亲见他不动,问到:“咋个咯,怕啊。”
  “没得,要不这样嘛,你不要克咯。”李宇说到。
  “不克咋个行嘛,都是一家子人。好了,搞快点。”李宇父亲知道他担心,但是毕竟这是亲兄弟的事,就算不能帮忙,也要站拢。
  李宇跟着父亲打着手电,来到了二伯家,他们家门外早就围满了人,李宇挤了进去,就看到在那大厅之中,李现就这么僵直的站在棺材旁边一动不动。
  李宇父亲来到李昂冬身边问到:“大哥,囊个回事。”
  李昂冬看着李现的尸体,目不转睛的说到:“本来自从上次的事以后,到现在一直都是好好的,你二哥准备明天逗把李现勒尸体拉过克火化,然后上山。但是囊个都没想到,逗在刚刚不久,突然间有一阵雅雀(乌鸦)的叫声一直在房顶上叫,你二哥听得烦了,就想出来看一下,那晓得他刚走出去雅雀就不见了,然后李现突然就从棺材里面站了起来,又想走出去,你二哥赶紧的拿了符给他待在脖子上,他才没动了。”
  李宇父亲叹息一声说到:“他这怕是遭这些东西些缠倒起咯。大哥,你说这哈囊个办唉。”
  李昂冬正要说话,李现的尸体旁边突然出现了一只黄鼠狼,它围绕着李现尸体转了两圈,然后学着李现一样站直了身子,时不时的还歪过头去看看李现,学的像了,这黄鼠狼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邪笑。
  众人看的惊了。这一直听说过黄鼠狼学人走路,可是从来都没见过,今天这可算是开了眼了。李昂章可是怒了,前些日子女鬼抢尸体就算了,现如今你这个小东西也敢来捣乱,李昂章冲过去就提了门边的锄头,猛地一下就对着黄鼠狼砸了过去。吓得黄鼠狼是魂飞魄散,咻的一声就蹿到了李现身上,一爪扯下李现脖子上的符,张嘴就咬了个稀烂。李昂章捡起了地上的锄头就要起来。
  忽然被一只僵硬的手掐住了脖子,将他硬生生的提了起来,李昂章抓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想要掰开,但是这手指犹如钢筋一般,根本掰不动分毫。当李昂章被提起来的时候,这才看清了。正是李现。
  此时李现一手抓着李昂章,一手抓着黄鼠狼,那一直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有一股凶杀之气。
  李昂章感觉要喘不过气了,脑中渐渐缺氧,李昂冬拿了一张长椅板凳对着李现就扔了过去,那四五公分厚的板凳砸在李现胸口竟然没有一点事。
  李现一手将李昂章丢开,双手抓着黄鼠狼双手一扭,将黄鼠狼拧死,紧接着李现一口咬在了黄鼠狼身上不停的吸血。
  不多一会,李现突然两手一扯,将黄鼠狼撕成两半。
  李昂冬大声喊到:“快拿柴堆在门口点上,别让李现跑了。”
  李宇跑到篝火旁用铁铲铲了火星就往大门口撒,众人见了赶忙将柴火往门外院子里扔。大火堵住了门口,李现停住了脚步。
  突然一阵狂风过后,犹如冰窖一般的冷空气袭来,让所有人的打了一个冷颤。
  燃烧的烈火中猛然爆炸开来,火光四溅,让出了一条路来,李现跟着又开始动了起来,走出大门。
  “大哥,这可怎么办啊。”李昂章着急的问到。
  李昂冬也是抹了抹额头,一脸狠色的说到:“一不做二不休,都欺负老子们两次了,上克干他,把屋头的油都拿起走,烧了这个龟儿的老窝。”
  一众人等因为经历过上次的事,有的不敢再去,只有他们十几个人提了燃油,点了火把,骑了摩托车就跟着李现跑了过去。李现再一次朝着阴河的方向走去。
  李昂章也是拼了命的往前冲,居然比几个年轻人骑车还快。不多时就看到了李现的身影,也没去管他,超了过去。到了阴河桥上,提了油桶就开始对着桥下撒油,那二三十桶油下去,淋得两旁的树木无一不全。
  李现走到了桥边,李昂冬拿着火把走了过去,李现停了下来,两人就这么相对着,李昂冬骂到:“你个害人的东西,害了人家命还要抢人家尸体,真当老子们好欺负啊,今天就烧了你的老窝,看那个狠一点。开始。”
  李昂冬一声开始,十几个火把就扔下了河去,顿时间,燃油遇上火种,黑烟滚滚,爆发了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山谷。
  大火燃烧起来,李现张着嘴恐怖的吼叫一声,对着李昂冬张牙舞爪的就冲了过去,李昂冬赶忙拿着火把对着李现肚子上就是一击,但却没效,被李现一手打在脸上,摔在桥边,差点滚下山谷。
  李华见父亲有难,急忙冲了过去抱住李现,但却被李现一手抓住胸口的衣服,一只手硬生生的将一百二十多斤的李华提了起来。
  任由李华脚蹬,李现行将就木的向桥边走去,李昂冬心头顿时凉了下来,他可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扯了身上的符,冲过去就贴在李现背上,顿时犹如烙铁放在冰块上一样,烫在李现身上,冒起了阵阵白烟。
  李现身上吃痛,一手转来掐住了李昂冬的脖子,符掉在了地上。
  有几人大吼着拿着棍子对着李现头上就打了下去,硬邦邦的头骨响声,李现却没有一点动静。
  “让开。”一个大汉在几人身后猛地喊到,只见他双手抱着一根大腿粗的树干,左右抡圆了的连着七八下打在李现头上。
  刚硬的碰撞声,就和打铁匠打铁没什么区别。但是这大腿粗的树干都已经有些开裂了,大汉退了几步,喘着气看着李现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心里已经不仅仅是震惊了。
  李现一手将李昂冬甩开,举着李华继续向着桥边走去,李昂冬已经是心灰意冷了。突然间,李宇冲了上来,将符绑在了右手上,举了拳头跳起来猛地一拳就打在了李现脸上。
  这一拳下去,李现整个左边的脸颊都凹陷了下去,李现退了几步,举着李华的手一下就软了下来,李华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赶忙爬了起来就往人群过来。
  李现站定,转头看着李宇,眼中出现了升腾的杀气,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李现口中传了出来:“今日,你们都得死。”
  “那就看看谁先死。”李昂冬大吼一声,将身后的油桶提了起来,又对着众人喊到:“把剩下的油全都倒在李现身上。”
  李现一听,一手对着身前一招,那旁边的野草瞬间拔地而起,缠绕了拿着油桶的三人,随着他的手慢慢捏紧,野草也是将三人捆的越来越紧。
  几人忍不住惨叫出声,李华等人想要上去帮忙把野草扯开,但是奈何野草太多,根本扯不完。
  李昂冬被野草裹住,随着他的惨叫,野草居然慢慢的往他的嘴里钻了进去。
  正在这时,李宇抱起了李昂冬旁的油桶,冲向了李现,李现看着李宇,一手下压,一道气墙横挡在身前,李宇砰的一声就撞在了气墙上,额头都肿了起来。李现忽然闪身落在李宇身前,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就要将他提起来。可李宇动作也不慢,一手抓住符就贴在了李现脸上,疼得他嗷声大叫,乘着空隙,李宇将燃油倒在了李现身上。李华见了,捡起地上的火把对着李现就扔了过去。
  一阵大火在李现身上燃烧了起来,李现嚎叫着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爬了起来,对着李宇冲了过去,想要抱着他。却被冲过来的李华一棍打在头顶。
  李现摔倒在地,他在地上爬了一会,渐渐的不动了。李昂冬三人身上的野草也随之掉落。
  两人扶着李昂冬来到一旁,看着熊熊燃烧的李现,李昂冬这才放下了心。那阴河下的大火烧了一夜一天,将整个两岸的树木全都烧了个精光。这件事到此才结束。
  小龙随张先生回到公司以后,左思右想了一下扬帆的话,小龙心里抱着一些侥幸,想着儿子除了白天在学校,下午放了学就接回家,也不会去到哪儿,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所以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但张先生对这件事却很在意,虽然他的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可他的心里一直都在等着。
  第二天下午,小龙正帮着陈经理整理资料,突然一个就传来了小龙儿子被砸断手的消息。张先生一惊,心中渐渐相信了扬帆。但一想到扬帆悄悄说的那几句话,心中又生出些许对扬帆的警惕……
  如那天约定好的,扬帆一早就来到了酒店,他坐在大堂里,等候着。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和师兄说,他存了一点私心,毕竟何旭不管是从道法还是武艺各个方面来说,都要比他强一点,如果扬帆给何旭说了,万一那天何旭来看看扬帆的时候让张先生看到了怎么办。虽然这都是微乎其微的事,但是扬帆不能让这有半点差池。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人走进了酒店大厅,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往扬帆这里走来,这人问到:“请问你是扬帆先生吗?”
  “是的。”扬帆脸上挂着微笑,心中有些窃喜的说到。
  “你好,是张先生让过来接你的,你还有那样东西没得,拿起上车嘛。”这人说到。
  “也没什么东西,就这一个包而已。走吧。”说着扬帆拿起了旁边一个不大的旅行包,跟着这人走了出去。
  坐在车上,扬帆左右看了一下车内,又使劲的用背撞了两下座椅,摸着中控扶手箱问到:“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这车是你的还是公司的,坐着还挺舒服的。”这是扬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坐私家小车,以往都是坐的城镇小巴士。
  这人叫陈明,年龄也就二十四五岁,早些年在外打工,后来因为结婚了,所以才回家来找些事做,但是太重的活他又不愿意做,技术活又做不来,找来找去,也就开车这样的工作对他的胃口一点。
  陈明看着他那高兴的样,哼笑两声说到:“长城哈佛要说舒适性只能算中等吧,毕竟越野车那儿能和轿车比舒适性,这车就是动力还不错。嘿嘿,要说舒服,还是老板的大奔舒服。”
  “大奔?什么大奔?”扬帆听着一些根本不知道的词,满心的好奇。
  “等哈到公司你就看到咯,你不晓得这些,给你讲了你也没那样概念的。”陈明拿了一支烟出来点上,随口问了一下扬帆要不要抽,听到扬帆不抽的回答,陈明随手将烟丢在了扶手箱上,系好了安全带。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二人到了公司的厂区,进了门岗,正好遇到张先生回来,同时到了停车场以后,陈明指着张先生的车说到:“那,那个就是大奔。“陈明将人交给了张先生就走了。
  张先生笑脸来迎,问候了两句,二人走向公司大门口,扬帆不禁回头多看了两眼张先生的座驾,心中默默念叨:“这就是大奔………”
  二人到了公司大门,张先生说到:“先生,你看这大门的风水如何。”
  这办公大楼有四层,正大门这面全是玻璃,一楼入口是四扇开合的玻璃门,门前摆放了两盆金桔,再往前有一个水池,池中有鱼,鱼的颜色各异。两旁花坛中并列了一排桂花树,其余种了一些不同的花草,往前再来就是四五层阶梯。
  扬帆站在阶梯前看了看,又走到花池旁边才说到:“看来张先生对风水很感兴趣啊,这样的看似简单的花坛鱼池,在一般人看来就是点缀,可是也是一个小小的风水局。正面全局玻璃,有透光聚阳之用,阴暗生潮,潮则至阴,做生意最忌的就是散财,所以阳光直入,就如财进腰包。再看鱼池在中,水代表着财富,鱼游水中,所谓如鱼得水。两旁植物相衬,所谓万物想接,必有点缀,植物常开,水财能来。”
  张先生听完,不禁拍了拍扬帆肩膀说到:“哈哈哈,先生果然一眼就看了出来,生意人嘛,最忌讳的就是钱财外流,所以不得不在意一下。”
  “不过,张先生,水主生财,不过水在池子里不流通,那就是死水,死水困于此,也就是兜兜转转,鱼的种类太多,就会显得杂乱,死水再加上鱼类混杂,表示着你公司内部经常会出现问题,甚至有时候会出现内部员工起哄反乱的情况。建议你在鱼池上方修一个小桥,引水进入池中,再在鱼池下方修一个出水口,入水口一定不能小于出水口,出水口一定不能接下水道或者是臭水沟,如果只能排往这两个地方的话,那就在中间挖一个小水池就可以了。还有你这花坛之中,异类太多,短时间没事,时间长了,内部的管理者就会像这些花一样百花争艳,各不服各。花坛里就种一两种花是最合适的了。”扬帆只是给张先生提了一些建议,却没想到他听得很是认真。
  张先生把扬帆带进了办公室,两人聊了一会,张先生意思就是想让扬帆留在公司,扬帆原本就有这样的打算,自然是没有拒绝,听到扬帆肯定的回答,张先生很愉快的叫了他的助理进来,张先生的助理是一个年龄三十左右的女子,名叫华丹,身材微胖,戴着眼镜,眼神中透露着机警。
  张先生对着华丹说到:“你先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你先去安排一下这位先生的食宿问题,记住,房间要安排单独的。”
  张先生特意强调了一下房间的安排,询问了一下扬帆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以后,才让华丹带着扬帆下去了。
  宿舍楼一共四层,第一层是食堂,第二层和第三层是员工宿舍,第四层是老板和一些顶层管理者的地方。
  华丹自然是听懂了张先生的话,带着扬帆来到了四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开了门,华丹说到:“先生,这间屋子靠里,所以远离了车间生产的声音,比较清净,而且这屋子每天阳光照耀充足。你看看对这间屋子满意吗?”
  扬帆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屋子地面铺了木地板,墙面贴了荷花墙纸,一张干净整洁的大床前放了一台电视,里面是卫生间,最外就是一个阳台。
  华丹安排好了以后,将钥匙交给了扬帆便离去了。扬帆进了房间,将门关好,坐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左右摇晃了一下,又走到阳台边拉开了窗帘,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师傅,您老人家等着瞧吧,您会是错的。大奔,哼哼,迟早一天也会有的。”
  这天晚饭以后,张先生邀请扬帆到办公室闲聊,期间张先生让扬帆帮忙算了一下最近的运势。随后张先生无意间问到扬帆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扬帆也是心直口快的说到:“不知道张先生的大奔坐着是什么感觉。”
  张先生会心一笑,将手中的烟灭掉以后,拿了车钥匙说到:“那下去试试。”
  两人出了办公室,正下楼梯,就遇到了正抱着一堆文件上楼的小龙,三人相遇,小龙站到一旁让路,扬帆路过小龙时,有些嘲讽的说到:“不听在下的话,吃亏了吧。”
  小龙有些憋红了脸,但还是没说什么。张先生对着小龙挥了挥手说到:“好了,去做你的事吧。”
  扬帆坐上了张先生的大奔,一直点着头,嘴里喊着好。张先生微微一笑,启动了车子,二人随便在外面转了一圈,张先生将车子停到了厂房后面的一个小山堡上。二人下了车,张先生看着自己的厂区,有些语重心长的说到:“先生,你知道吗?当初这里全都是山林,然后被推平了山,建的工业园区。你知道办厂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吗?”
  扬帆哪里懂这些,随口便说到:“你现在不是很好吗?”
  张先生笑着摇了摇头,他靠着车子,拿出了一支烟点上,这才说到:“很好吗?拼搏的勇气,谁都有,可是失败破产的勇气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一旦破产,家人怎么办?巨额债款怎么办?你知道吗?既要提防着产品质量,又要时刻关注竞争对手,还要留心厂里的大小事务,也许这些可能都是多虑了,但是资金的周转才是能把人压垮的。”张先生吐出了嘴里的烟雾,看着扬帆一头雾水的样子,张先生大笑一声:“不好意思,你不懂这些。”
  扬帆点了点头,他的视线大多数都停留在张先生身后的大奔上,他随意的问了一句:“张先生,你这大奔多少钱。”
  张先生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调侃的说到:“这么说吧,先生,你以后在厂里就好好干好你份内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你也不用太过去想,就比如你问这车一样,对于你来说都是奢侈品,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看看就好了,想多了也没用,这些东西都不是你该有的。”
  张先生的话,听得扬帆眼中一凛,眉头不自觉的挑了一下,自此,扬帆心中生出了一丝狠意。
  何旭在屋中等了扬帆几天,也不见他回来,便出去寻找,虽然罗盘给了他大概方向,可是扬帆几乎很少出厂门,所以何旭也找他不见,何旭回到屋里,不觉肚子有些饿了,便出门吃东西,付钱的时候,何旭才发现自己身上带来的钱已经不多了,看来得找份工作,好有点经济来源,以便日后好找到扬帆。
  这天,何旭来到街上四处询问工作,可是由于他的年龄太大,很多单位都不愿意要,只有一些安保单位可以接受,但是何旭都一一拒绝了。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何旭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要回去,正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五十来岁摆摊算命的人,这人本就是当地人,多年的经验,一眼便能看出是不是外地人来找工作的。正巧何旭从他身边走过,他一声叫住了何旭说到:“这位老哥子,是不是在找工作?”
  何旭回头,看着这人点了点头,这人说到:“既然要找工作,为那样不来算一哈呢?对你还是很有帮助的。”
  何旭摆了摆手说到:“谢谢了,不用。”
  这人见他要走,赶忙上来拉住他说到:“哎呀,你过来嘛,算得不准不要你的钱,算得准了你再给钱嘛。”
  不得不说,何旭随时都保持着一颗警惕的心,再加上自己本就是学这些的,所以好歹不去,这时,五六个人围住何旭看热闹,有的人也劝何旭去算算,还说这人可是当地的半仙,算命可灵了。何旭也是被吵的有些烦了,一甩了衣袖,将身边三人推开说到:“不要再说了。”便有些怒气的走了,走了没多远,何旭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的在身前摸了摸,一拍脑门喊了说了一声:“糟了。”就急忙往回跑。
  原来何旭身上的钱被别人偷去了。等何旭跑回去时,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何旭只能自认倒霉了,回到住处,何旭有些神伤,钱都没了,明天吃饭都成问题了。
  第二天,无可奈何的何旭,只得去到昨日询问的一处安保之地,经过洽谈以后,何旭有些不明白的问到:“为什么这里安保的工钱比其他地方的工钱要高出许多呢?”
  这人一听着何旭说这话,就知道他是外地人,立马没了好脸色的说到:“你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看样子你也干不了几天的。多说也无益,你只要知道这里叫矛台大厦就行了。”
  “矛台大厦。”何旭看着地图上所标注的位置,那里四个显眼的字标注其中。
  “记着,明天一把你的东西都收拾过来,会有人带你过去的。”这人说完也不管何旭便走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起床伸了一个懒腰,自从幺妹放寒假回家去以后,就一直没来过我这儿了,今天她和她哥哥要到遵义来买年货,她也想把我也一起带过去。一听说他哥哥也来了,我心里不觉有些紧张,穿了衣服就坐车到丁字口等他们。
  过了没多久,幺妹和她哥哥就到了,看着那越走越近的两人,我紧张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幺妹一直对着我笑,也不说话,还是他哥哥先开口:“你就是妹妹的男朋友?”
  “唉,是的,是的”我回答完了以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杵在那儿。
  他哥哥年龄看起来也差不多二十七岁左右了,为人应该也是不爱多说话的那种,他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幸好这时幺妹出来说到:“走了,买东西去了,不然等会天黑了。”
  这尴尬的气氛才缓和过来,跟着幺妹进了商场,看着她认真的挑选着东西,我不禁想到了答应爷爷今年过年要回去看他的,但是妈妈说爷爷去外地了办事去了,可能要过了年才回来。一想着我也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问她家里还缺什么不,我放假的通知也下来了,再过二十来天就放假了。
  妈妈听到我放假要回来,很是高兴,说着家里什么都不缺,就差我带个女朋友回来了。我尴尬的笑着扯了一些话题以后就挂了电话。看着幺妹走过来,我接过了她手里的的东西,又跟着她往下转去。
  一天下来,我和幺妹的哥哥都没说什么话,就连吃饭的时候他都只是问了两句想吃什么。他好像对我有些抵触,又有些敌意,不过我也理解,毕竟第一次见面。
  买完东西,幺妹他们就走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四点,我正要回去,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小玲打来的电话。
  “快过年了,你放假了吗?”小玲诺诺的语气问到。
  “还有二十来天呢,怎么了?”我说到。
  “明天是元旦节,你要是不回家的话,就过来一起过吧。”小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这,经常打扰到你们不太好吧,再说元旦节都是一家人过的,我一个外人也不太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只能委婉的说到。
  小玲哦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她父亲拿过了她的手机和煦的说到:“小伙子,你明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来玩嘛,叔叔这人很好客的,再说了,明天节日,人多才热闹啊。”
  “额,这个,既然叔叔都开口了,那好吧。”既然别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拒绝了别人的好意。
  第二天中午,小玲家中,坐满了亲朋好友,阳台上摆了两个小桌子,一个下棋,一个打牌娱乐。大厅里摆了两个大圆桌,人来人往的都有些挤不过去了。原本小玲父亲想让大家一起出去吃饭的,但是小玲的母亲却说今天难得亲朋都在,就在家里要温馨一点。
  小玲坐在沙发上,想要去帮忙做菜,可是厨房里的人手已经够了,再多就是添乱了。就在小玲旁边,坐着她的大伯方进和叔叔方选寄,再往右手边是二叔方夏,二伯方羽。接着是堂哥方一强,表姐方婷。
  小玲有些很不自然,甚至有些害怕她的大伯二伯。他们的脸一直都是板着的,说话也是粗声粗气,大伯的身上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一些傲气,对于这些亲戚,他眼中都有些高傲。至于二伯很会洗刷人,稍有一点不如他意的地方,他就会吼人。
  至于两个叔叔,二叔平易近人,可是叔叔方选寄就有些讨人厌了,对于比他好的人他不说什么,对于比他差的人,他一个劲的将他比下去,还时不时说些风凉话,但他也有这样的资本,唯一的一个儿子是他们整个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现在工作分配到了机关单位。
  可想而知,小玲坐在他们中间,对于她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来说,几位亲戚的问话,都把她塞得哑口无言,甚至方选寄话说的都有些过了,让小玲心中很是不好受。
  她不断的眺望着大门,似乎在期盼着什么。时间已经到了四点,小玲有些听烦了方选寄的话,想要躲开,可是到处都坐满了人,走也走不开。
  “小伙子,你来啦。快进来快进来,不用换鞋了。反正还要打扫的。”小玲父亲正好在门口看到我,热情的上来招呼到。
  我脸上堆满了笑容,将一些水果和一箱牛奶递给了叔叔。小玲见我进了门,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往门口跑,她心中的忧郁,担心和一丝害怕也都烟消云散了。
  她笑容可掬的跑到我面前说到:“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快进来啊。”
  “路上有些堵车,所以来晚了。”我挠了挠头说到。
  一进门,看到那满屋子的人,我瞬间感觉头脑发胀,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小玲倒了一杯茶水给我。
  方选寄看了一下身旁的几人,凑了过来拿了一支烟给我说到:“小兄弟,抽烟不。”
  我摆了摆手说到不抽,方选寄有些不高兴的说到:“是不是觉得这烟便宜了,不接啊。”
  我礼貌的回到:“哪有,只是我真的不抽烟,谢谢。”
  正好这时小玲父亲过来收拾东西,方选寄问到:“哥,这位是谁啊。”
  “哦,小玲的朋友,他一个人在这里工作,亲戚朋友都没在身边,想来大家热闹一点,就叫上他来这里一起过元旦。”随后小玲父亲对着我又是热情的说到:“小伙子,水果瓜子的自己拿着吃啊,别不好意思,来了叔叔家就不要拘理。”
  方进斜着眼睛看了我一下说到:“一个人在外工作,是不是很会想家。”
  我说到:“其实还好吧,我也不算在外,因为我老家就是遵义正安的。”
  “正安,很偏僻的乡镇吧,不过没关系,小伙子找一个遵义本地的女朋友,以后就生活在城市里面吧。”方进还没开口,方选寄就凑了上来说到。
  我听了这话,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每个人的家乡无论好坏,都不愿意听到别人诋毁什么。我语气也有些稍硬的说到:“再偏僻的地方,那也是我的家乡,外面再繁华,落叶始终要归根,如果我以后有能力了,我不会想着怎么往大城市挤,而是想着怎么让我的家乡变得更美好,更繁荣。虽然只是想想而已。”
  方选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嘴上说着很好,眼中却有一些看不起人的姿态。认为我给他说的是虚话。
  期间小玲怕我一个人做在哪儿无聊,带我来到了她的房间,里面有三男五女。两个是他的姐姐,三个妹妹。那年纪稍长的两个男子是他大伯方进家的孩子,有一个就是他叔叔方选寄的儿子。也许同龄一点,他们关系都还可以,尤其是和三个妹妹关系很好。
  一一介绍了以后,三个男子继续围着电脑玩游戏,可是她三个妹妹却围着我问东问西的,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终于,在我的期盼下,叔叔来敲门喊吃饭了,看着他们都涌了出去,我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小玲母亲做了满满的两桌子菜,两桌子坐满了人都还不够位子,小玲的父母以及小玲和她的几位兄弟姐妹都是站着的。我作为一个晚辈也不好坐着,可是小玲父亲说我是客,一定要坐着,可我始终遵循长幼之礼,硬是让小玲父亲坐了下去。
  小玲父亲坐下以后,拉着我的手腕说到:“小伙子很懂礼貌,叔叔很喜欢你,来,上一次你来没有陪叔叔好好的喝酒,今天又是过节,你怎么都得陪叔叔好好喝一次。”说着就拿了一瓶啤酒递给了我。
  我发自真心的笑到:“既然叔叔今天雅兴这么好,就算喝醉了也值得。”
  席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渐渐喝的高了,还有人翻出陈年往事来回味一番,讲到高兴处时,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啤酒对于他们来说,怎么尽兴,于是小玲父亲又把他酿的杨梅酒搬了出来,整整有两坛。
  我也不记得我喝了多少酒了,整个脸都红彤彤的,突然不觉胸口有些发闷,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口中窜出来。可还是被我强行忍住了。
  方选寄见我醉了,拿了酒杯就来敬酒,这一口一下肚,我是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跌跌撞撞的就往厕所去了。方选寄见了大笑到:“小伙子的酒量还不行嘛。”
  吐了出来以后,感觉要好多了,随便的清理了一下,就看到小玲站在门口有些担心的说到:“不能喝就别喝了吧。”
  我笑着说到:“没事,反正就那一杯了。”
  正说着,又有一人捂着嘴就跑进了厕所。我就说嘛,这么多人,不可能就我一个人的酒量不好。
  此时吃过饭不喝酒的人已经退下了席间,回来以后,叔叔拉着我坐在他的身边对我说到:“小伙子,实在喝不下就别喝了吧,来,把你剩下的酒倒给叔叔。”
  小玲的二伯方羽突然开口说到:“唉,哪有喝酒喝到一半倒给别人的道理,要是喝不了一开始就别倒酒。”
  我一听这话,也不想叔叔不好做,我拿过酒杯,看了一眼方羽,对着叔叔说到:“叔叔,吃饭之前我就说过了,今天难得你有这么好的雅兴,我喝醉了也值得。”
  拿过杯子,一边聊一边喝着。终于,喝完了这一杯酒,叔叔他们也差不多尽兴了。
  元旦之夜,遵义市的大街小巷可都是热闹非凡,社区都会举行一些花灯会,舞龙灯,猜灯谜的活动。
  随着一声爆竹声响,一条舞龙由由街边窜来,围绕了整个社区转了一圈,最后聚在了社区广场。
  叔叔招呼了所有亲朋,都到楼下去看热闹。我喝的有些醉了,走路都有些带偏。叔叔一手扶着我说到:“每年的社区元旦节都很热闹,不知道今年他们又会弄些什么节目。”
  “那我很期待啊。”说着我和叔叔都笑了起来。
  整个广场都挂满了灯笼,一个舞台就搭在中间,舞台的两边各挂了一串巨大的辣椒,这里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小玲拉着我去猜了一些灯谜,一些简单的我倒是能猜出来,太难得就看不懂了。
  正玩的高兴,那舞台上,主持人拿了话筒开始了出场白,紧接着就是舞蹈和小品节目。最后主持人上台,拿着话筒激情高昂的说到:“各位业主,各位朋友,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十二点了,十二点一到,就是新年的第一天了。大家想不想在新年的第一天博一个好彩头啊。”
  “想~~”一片叫好声,铺天盖地。
  主持人指着身后的一支巨大的礼炮,激情的说到:“这支礼炮将是整个社区最豪华的一支,点燃它,可以说半个遵义都能够看到了。你们想点吗?”
  “想~~当然想了~~”
  “但是,礼炮只有一支,你们每一个人都有机会点燃,现在,大家就来玩一个游戏,谁都可以参与进来,大家看到那个升起来的气球上绑的红花了吗?”说着主持人一手指着那升高半空的一个氢气球,这气球也就是平时小孩玩的那种大小,此时升到半空被一层细网拦住,绳子一头绑着气球,一头就这么垂挂下来,离地面可能有三米左右:“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之后,谁能够拿到气球上的红花,谁就能成为今晚博头彩的人。”
  “大家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主持人一声开始,一众人等犹如那群移的蚂蚁一般,黑压压的就涌向了气球,一时间拥挤成堆,个子高一些想要跳起来抓住绳子都没能如愿。
  叔叔有些兴致勃勃的来到我身边说到:“小伙子,你也去玩玩呗,不在结果,重在参与嘛。”
  我是酒精上头,胆子也壮了许多,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说到:“叔叔,你是做生意的,这新年的第一天,你可要博个头彩啊。”
  “叔叔那里抢的过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叔叔大笑着说到。
  旁边,小玲大伯方进板着的脸终于有些笑意的对着他的两个儿子说到:“你两个生意刚刚起步,今天又是新年的第一天,博个头彩取个好意,让你们以后都顺顺利利。”
  他两个儿子一听,也是,做生意的人哪里不喜欢好彩头,当下也是应答一声就窜进了人群里。二伯儿子方一强也是尾随其后。小玲叔叔方选寄心中自然有些想要这个头彩,只是看着身体虚浮的儿子,想了想还是算了。
  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年轻人,好胜之心不可太过重,但是竞争的精神还是要有。去吧。”
  我对着叔叔笑了笑,歪着脑袋问小玲到:“小玲,想不想点燃礼炮博个头彩。”
  小玲开心的点着头,我又笑问到:“怕不怕。”
  小玲摇着头说到:“你说过,有你在,不怕。”
  正说着,早已有人将气球的绳子抓住,人群之中万手齐争,熙熙攘攘间,七八个人抓住了绳子不放手,各自争抢,那外面围住的人,想尽了办法的往里面挤,如此一来,那抓着绳子的几人被推的左右翻倒。
  在一片哗然声中,将绳子扯断,气球再次飞向空中,可是这次没有了细网将气球拦住,气球就这么缓缓飘向了空中。众人一阵叹息,就连主持人也感叹一声:“哎呀,气球飘向了天空,那今天这个头彩……”
  “今天这个头彩,我要了……”主持人话还没说完。我大喝一声,声音传遍了整个热闹的广场。众人眼光刷的一下就向我看来,我对着叔叔嘴角一扬说到:“那我就帮小玲拿这支礼炮,替叔叔博今年的头彩。”
  方选寄和方羽两人很是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都认为我只是说的好听。还没等他们开口,我一手抓了旁边灯谜桌上的一支毛笔,前冲几步,猛地对着那飞上天空的气球猛地掷了出去,腕力相加,笔如飞镖一般,直刺气球。
  气球砰的一声爆炸开了,支撑不住,便慢慢的落了下来。地上的人见气球落了下来,失落的情绪瞬间高涨,全都伸着手想要接住落下的气球。
  我抓了一把宣纸,揉成一团,跳进人群当中,静静的等着,如果现在去抢,这么多人,哪有你的份。果然,气球落了下来,就被中间的人撕成了碎片,红花被一个高个子男人抓住,他急忙猫着腰,将红花抱在怀里,一群人一拥而上,将这男子压倒在地。
  五六个人就掰着他的手去抢,我看准了时机,挤了进去,但是这几个大汉抢的太火热了,横甩之间,吓退了中间的人,留出一片空地。我上前一步,一手抓了我面前一人的腋下,一脚踏在他的双脚之间,我只将他向后一扯,他整个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向后倒了下去。我身子向前,一脚顶了前面一人的腘窝,一手抓了另一人的脚踝,只这一下,就将他们两人的放翻在地。那个高个子大汉双手抱着红花就这么死死的护在胸口,我蹲了下来,一手抓了他的右手手腕,另一手握住他的右手,按住他的大拇指。我低头躲过了身后一人的攻击,我脚下立定,双手发力,将他的手腕一卷,大汉吃疼,整个右手手腕突然就这么没了力气。我动作不减的抢过了他怀中的红花,将揉成一团的宣纸塞进了他的怀里,我抱着红花,左右闪躲,躲开了几个大汉,就想要钻进人群之中,可是那围观的人群里有眼尖的人看到了我拿了红花,立马就将我拦了下来。这一下可好了,所有人都把矛头对准了我。我急退两步,身后十多个人按上来就要抓我,我身子一躬,躲开了他们来抓的手,我一下脱了外衣,对着人群外猛地扔了出去喊到:“接住红花”
  他们只见一个物体飞了出去,吸引了他们一会,等外面的人接住衣服时才知道被骗了,再来寻我时,我已经窜出去大半,一群人潮再次向我涌来,这群人就像橡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我心中一横,也不窜了,横扎了马步,我一手抓了身前一人,肩膀在他胸前猛地撞去,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顶了出去,他撞到了后面的七八个人,他们那能想到,却被撞翻了一片。
  身后有人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却被我一手抓了手腕,我身子一躬,将他摔翻在地,可毕竟这么多人,我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三四个人抱住了我的腰部,六七个人上来抱住了我的双手,硬是将我制的不能动弹。
  再看有人就要来抢我的红花,我猛地大吼一声,左右开甩,可是奈何他们人实在太多,根本没用。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一脚踩在身前一人的脚背上,疼得他大叫一声,放开了我的手,紧接着,我一脚踏在另一人的大腿上,将他蹬开,一只手脱空,我抓了身前这人的肩胛骨,他的力量一下就被卸掉了。我将他向前一推,撞向了几人,如此一来,我腰部也没了什么阻力。我身边几人被我一一推开,撞倒了周围一片。我回身侧踢两脚,并未伤人,只是将周围的人逼开,那还有想要上来的人,却是被我的阵势吓到。
  突然有两人上来抓了我的肩膀,想要把我按下去,却被我一手抓了一人的手腕,随着我腰身一扭,将他们两人全都摔倒在地,只是我不曾看清楚,原来是小玲大伯的两个儿子。
  围观的众人都有些筹措不前,多少有些吃亏的人。大多数人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开心就好,所以也没多少人愿意上来争抢。我将红花举过头顶,微笑着看着周围的人。
  突然主持人拿着话筒说到:“各位,时间到。请拿到红花的人上台来吧。”
  众人听到时间到了,哄闹一声,就让出了一条路出来,主持人对着我说到:“小伙子,来来来,到这儿来。”
  我走到主持人身边,他说到:“你今天抢到了红花,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发表一下感言嘛。”
  我有些不好意思,一下让我发表感言,我心里都还没什么组织的话语,当下我也是筹措了一会才说断断续续的说到:“嗯~刚才抢红花的时候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谁,还请大家都见谅。”
  “其实呢,我抢这个红花只是帮别人抢的,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这么粗鲁。”说着我对这小玲招了招手,小玲小脸红扑扑的就跑了过来。我将红花递给了小玲就要下台,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又从主持人手中拿过话筒说到:“那个,大家有没有看到我的衣服在哪,好冷啊………”
  小玲拿着火种,走到礼炮前面,前方一个巨大的时钟在倒计时。先由主持人喊着,随着台下的观众也跟着喊了起来“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
  随着时间归零,小玲点燃了礼炮,巨大的烟花冲天而起,绚烂的烟花布散天空,就如主持人所说一般,半个遵义城市都能够看得见。
  新年大吉,愿大家都有头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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